第240章 太上皇敕旨，皇帝聖旨，哪個大
第240章太上皇敕旨，皇帝聖旨，哪個大
會同館。
朱四爺領著朱棣站在門口，朱棣滿不在乎道：「爺爺，我壓根沒事，那毒公說我是什麼蠱神體，那蠱蟲肯定被小爺我的血給毒死了。」
啪！
朱四爺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怒喝：「蠱神個屁！那蟲子要是在你體內吞噬你五臟六腑，你早晚嗝屁！」
「不能吧？」朱棣頓時有點慌。
「待會進去，我們先禮後兵。」朱四爺眼中殺機閃過，「她要是不給伱把蟲子弄出來，老夫插了她。」
「怎麼插？用刀還是用什麼？」朱棣一本正經的問。
「滾犢子！」朱四爺一頭黑線。
他大步跨進了大門，不讓侍從稟報，直接闖到了大堂上。苗疆聖女鮮芳正在飲茶，看到朱四爺進來，連忙迎上去盈盈一拜：「參見太上皇。」
「不必多禮。」朱四爺冷冷一笑，「毒公死了。」
鮮芳駭然失色，她一直在等毒公的消息，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毒公死了，她還以為毒公來京，肯定會搞出大動靜，哪料到，就這麼死了？毒公一身的毒，還有恐怖的御蟲術，怎麼輕易死了呢？
「毒……毒公？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應該在苗疆嗎？」鮮芳結結巴巴地問。
「哼！」朱四爺冷哼一聲表示不屑，「你就別在老夫面前裝傻了。你沒有出手幫助毒公，老夫不會因此怪罪於你。」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多謝太上皇體諒。」鮮芳誠惶誠恐地跪拜道。
「雖然毒公已經死了，但他的本命蠱卻鑽進了我孫子的身體里。」說著朱四爺指了指身旁的朱棣，「還請聖女幫忙取出來。」
「不可能！」鮮芳斷然搖頭，「本命蠱一旦離開宿主就會立刻死去。」
「那就請聖女檢查一下。」朱四爺眼中殺機畢露。
「遵命。」鮮芳背脊生寒。
……
鮮芳輕盈地走到朱棣面前，她緩緩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掌，須臾間，一隻蠱蟲赫然出現在掌心。朱棣見狀驚恐後退，口中連連呼喝：「哎呀媽呀！你們苗疆人體內居然養蟲子，這誰敢跟你們做朋友啊……卧槽……卧槽……」
他話音未落，便瞥見自己手臂上閃現出一隻紫色的蠱蟲。他慌忙想要拍打，可那蟲子卻在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快！再把它引出來，讓小爺我把它捏碎！」朱棣焦急地催促。
鮮芳緊蹙眉頭，無奈地道：「燕王殿下，請恕我無能為力。這毒公的本命蠱在苗疆十二峒中排名前五，極為棘手。或許是因為您的體質特殊，乃傳說中的蠱神體，能夠滋養蠱蟲，所以它才不願離開。」
「那該怎麼辦？它不會哪天突然發作，把我咬死吧？」朱棣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應該不至於。」鮮芳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想要將它徹底驅除，唯有前往十二峒求助巫王。他的蠱術高超絕倫，遠勝於我。以我的能力，確實無法辦到。」
「你莫非在糊弄老夫？」朱四爺聲音冰冷地質問。
「鮮芳絕不敢有此心思。」她誠惶誠恐地向朱四爺行禮，「毒公的蠱術遠勝於我，他的本命蠱有何詭異能力，我全然不知。目前蠱蟲尚未反抗還算好事，倘若我強行逼迫導致它激烈反抗，在燕王殿下體內造成傷害可就糟糕了。」
朱四爺擰了擰眉。
看來，要去一趟苗疆了，蟲子不弄出來，那就是個定時炸彈。可去苗疆十二峒，更是個危險，得有保命的法子才行。
……
黃昏，乾清宮。
朱四爺與朱元璋父子二人對坐喝酒，桌子上三碟菜，是剛剛朱四爺從太白樓買回來的。他跟朱元璋大概講了今天去會同館的經過。
「這麼說來，咱們豈不是得去一趟苗疆？」朱元璋皺著眉頭思索著。
「只能如此了。老四體內有隻蠱蟲，若是有個萬一……」朱四爺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好，那咱就趁機親征雲南梁王。」朱元璋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透露出他的果決。
朱四爺瞥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地攤了攤手：「你一個皇帝，老是親征做什麼？坐鎮京城，穩定大局才是你的本分。」
「爹，這你就不懂了。」朱元璋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咱正在布局一盤大棋。咱要給胡惟庸機會，讓他囂張跋扈，讓他違法亂紀，成為古今第一奸相。」
「哼，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廢相。」朱四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要廢除這個傳承了千年的丞相制度，確實需要精心謀划。」
「沒錯，所以咱一直在縱容胡惟庸。」朱元璋坦言道，「咱離開京城，就是對他最大的縱容。」
「你就不怕他大權在握后造反？」朱四爺笑著試探道。
「咱就等著他反呢！」朱元璋冷哼一聲，「哪怕咱遠在邊疆，對京城的朝局依然了如指掌。」
「好吧，這方面你是專業的，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朱四爺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他胡惟庸怎麼折騰我不管，但不能影響到我的事情。市舶司、大明紡織廠、大明貿易公司等，這些他都不能插手。」
朱元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那就要看你太上皇的手段了，咱可管不了那麼多。」
朱四爺：「！！！」
……
快入冬了，京城越發寒冷。
中書省的堂官們最近反而是輕鬆了不少，快到年關，終於沒有那麼多事了。大家還有時間烤烤碳火，扯扯淡。
當丞相胡惟庸進來時，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胡惟庸為相后，對他們的要求更嚴了，若是犯錯，輕者被訓斥，重者被直接罷官。
「參見丞相。」
「好了，諸位大人，靠近年關，大家也放鬆放鬆，別緊繃著。」
胡惟庸一笑，大家也附和著笑，中書省氣氛終於輕鬆了不少。大家圍著碳火取暖，這時，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個尖尖的聲音：「聖旨到，丞相胡惟庸接旨……」
胡惟庸和中書省官員齊齊跪接聖旨。新來的太監宣旨，大意是要胡惟庸清查市舶司。胡惟庸聽的有點懵，市舶司不是歸了大明貿易公司嗎？那是太上皇的地盤，咋個查？
他送走了宣旨太監后，坐在椅子上沉思，該怎麼應對。這時，腳步聲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太上皇敕旨到，丞相胡惟庸接旨……」
胡惟庸連忙和中書省官員再次跪下接旨，太監總管王景弘宣告旨，大意思是要中書省配合市舶司，市舶司會頒布新律令，中書省這邊配合下發到各處地方衙門，叫他們不要干涉。
接完旨，送走王景弘后，胡惟庸懵B了。他看看皇帝的聖旨，又看看太上皇的敕旨，特么，要聽誰的？
「丞相，這哪個旨大？」有官員問。
「都大！」胡惟庸皺眉，「搞砸了，陛下會命令人砍頭，太上皇會親自砍頭。」
……
玄武書院。
如今已經是一片書聲琅琅的世界，書院的學子甚至超過了國子監。朱四爺躺在樹下的椅子上，看著漫天的落葉，伴隨著陣陣讀書聲。他腦海中的氣運天書閃亮，不斷吸收周圍的浩然氣。
「臣胡惟庸，參見太上皇。」胡惟庸款款走來，恭敬地跪在朱四爺面前。
「惟庸啊，起來吧。」朱四爺抬了抬手，和顏悅色地說道，「老夫這裡不興那些繁文縟節，以後來見，就無須下跪了。」
「臣遵命。」胡惟庸面帶微笑，站起身來，「臣今日前來，是為市舶司一事。」
「市舶司的事，簡單得很。」朱四爺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你只需按照我們的吩咐去辦便是。」
「這……」胡惟庸面露難色，「我們中書省……」
「甭管你什麼省、什麼官。」朱四爺猛地坐起身來，目光如冰，「誰要是敢阻撓市舶司的事務，老夫就砍誰的腦袋！就算是你胡惟庸，老夫也照砍不誤！」
胡惟庸心頭一凜！
他深知太上皇的言出必行，絕非空言恫嚇。與皇帝相比，太上皇的行事風格更加難以捉摸。皇帝砍官員，總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而太上皇則完全看心情。
「臣明白了。」胡惟庸連忙點頭應承。
他在心中暗自立下決斷：日後凡是涉及太上皇的事務，必須優先辦理，絕不敢有絲毫怠慢。相比皇帝的聖旨，太上皇的敕旨顯然更具分量。畢竟，皇帝問罪時或許還能有個辯解的機會，而太上皇一旦動怒，腦袋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惟庸啊，老夫向來是個講道理的人。」朱四爺笑了笑，攤開雙手說道，「不過，老夫的道理就是道理。平日里，老夫不會幹涉你的政務，但涉及到老夫的事情，你可得給老夫辦得妥妥帖帖。」
「是！」胡惟庸恭敬地頷首應道。
「好了，老夫明年打算出趟遠門。」朱四爺沉聲說道，「這市舶司、大明紡織廠、大明貿易公司的事務，就勞你多費心了。」
「臣定當竭盡全力，絕不辜負太上皇的囑託。」胡惟庸鄭重地點頭承諾。
朱四爺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他這番話的目的，就是要震懾胡惟庸，確保他不會在未來的日子裡搗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