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年半
時光飛逝,光陰如梭。
修鍊從來不記年月,轉瞬已經是兩年半后。
這兩年半的時間,葯言就彷彿從丹鼎城之中消失,就連往日交好的人也未曾再見到他,只知道他拜入了葯農門下,成了他的弟子,而這件事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當初引起的風波也漸漸消散。
時光可以淡忘一切,沒有誰會一直惦記一個普通的小子。
依舊是那間小院,院中的綠竹隨風而動。
「咯吱。」
房門陡然被推開,一道身影自其中緩步走出,迎著陽光,舒展著雙臂。
身材挺拔的少年身著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袍,陽光下,些許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銀白絲束縛著黑色長發遂在腦後,劍眉下,一雙黑色眼眸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五官極為清秀俊逸,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心情極為不錯。
少年自然是閉關了兩年半的葯言,比起兩年半前,他的身體長高了不少,面容更加成熟,少了一些稚氣。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實力在今日再次回到了斗者。
一切水到渠成。
雖然耗費的時間比他想的要多了不少,但修鍊出的鬥氣卻比曾經更加凝實渾厚,一縷鬥氣要比曾經強了數十倍不止,這是他如今這具身體給他帶來的天賦!
唯有真正擁有了那媲美神品血脈的天賦,才知道兩者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如今只是一星斗者的他,有自信把曾經屬於六星斗者的他按在地上錘。
修鍊速度、鬥氣的渾厚程度、鬥氣的運轉速度……都強了太多太多!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斗之氣這個階段停留這麼久的原因,不同的素材所需要打磨的時間是完全不一樣的,如今的他算是徹底將身體打磨通透,露出了最完美的本質……
「呼~」
葯言抬起手掌,一團金燦燦的火焰便將其掌心覆蓋,其形如同熾熱的岩漿在翻滾,只是看著,便給人一種心揪之感。
幻金火,源自七階魔獸火蠍龍獸的伴生火焰。
在火種階段被葯言餵養了兩年半的鬥氣,今日隨著葯言突破至斗者,被其煉化,期間遇到些許抵抗也被一枚六品護脈丹給完美解決,或許是因為餵養兩年半鬥氣的緣故,如今操控起來,如臂使指,極為順暢。
葯言操控著火焰化作一隻小巧的三足金烏,看著它靈巧的啄著羽毛,不禁發出一聲輕笑。
隨著將此火煉化,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得到了淬鍊,此獸火的鍛體之能確實不錯,唯一遺憾的是它不能自主淬體,像隕落心炎一般自帶修鍊BUFF,需要葯言操控才可以。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以葯言目前的靈魂力,一心二用,操控它淬鍊身體並不難。
「恭喜少爺突破至斗者。」
身旁空間扭曲,葯農的身影出現在葯言視線之中,他恭敬的對著葯言祝賀道。
葯言將幻金火收回,笑著說道:「不過是剛剛凝聚鬥氣氣旋罷了,這兩年來,還得多謝你為我安排的一切。」
他很清楚,若無葯農為自己安排的修鍊資源,他不可能修鍊的這般迅速。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葯農恭敬的說道。
「嘩~」
就在這時,葯言指尖的納戒泛起一抹黑色的火焰,伴隨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龐大靈魂力,四周的空間瞬間凝固,隨後黑炎迅速的瀰漫開來,天上投射下來的陽光都瞬間被吞沒,光線昏暗。
一道被黑炎繚繞的身影出現在二人身前,赫然是消失兩年半的魂虛子。
看著來人,葯農驚得直接單膝下跪,極為恭敬的稱呼道:「拜見魂虛子大人。」
「老師?!」
葯言看著來人,臉上瞬間浮現出驚喜之色,連忙叫道。
不同於臉上的喜悅之色,心中因為突破斗者的歡喜在瞬間消失無蹤,曾經被當做小白鼠實驗的種種盡數在腦海之中浮現,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深深的刺痛著他的神經。
雖然因禍得福,但當時遭受到的苦難卻是實打實的,那時的魂虛子可從未將他的性命當一回事。
「不錯,根基塑造的很完美。」
魂虛子只是用靈魂力一掃,便清晰的感知到葯言身體的變化,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掃了一眼藥農,「這事辦的不錯,起來吧。」
「多謝大人讚賞。」
葯農拘謹的起身,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宛如一個隱形人,無聲的站在一側。
魂虛子目光再次回到葯言身上,相比起葯農,葯言才是他真正看重的人,畢竟似葯農這樣的角色,他想要多少都可以,他笑了笑,低聲說道:「這兩年半來,我在處理其他事情,不過你的表現我一直看在眼中,能耐得住寂寞閉關兩年半,這一點,很不錯。」
真的假的,你沒事幹吧!
葯言被魂虛子的話語搞得有點心態爆炸,嘴上偏偏還得乖順的說道:「弟子謹遵老師的話語。」
「斗者只是起步,強者的道路都是從斗王開始的,在此之前,你可不要懈怠。」
魂虛子叮囑道。
葯言點頭應道:「弟子明白。」
魂虛子不急不緩的說道:「既然突破至斗者,接下來的修鍊便不可繼續閉關苦修,從今日起,你便前往神農山脈修鍊,待你歸來之時,我會告訴你,你的仇人是誰。」
「……是。」
葯言聞言眼神一冷,沉聲的應道。
魂虛子倒是覺得葯言的表情很有趣,眼中黑炎閃爍,宛如地獄的使者,他繼續說道:「鬥技與修鍊資源,葯農會為你準備好,我也會抽空指導你修鍊,努力成長吧,不要讓我失望!」
葯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魂虛子目光掃向一側的葯農,語氣幽冷的說道:「安排他前往神農山脈,讓這個小傢伙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世界,桀桀~」
伴隨著一聲怪笑,四周黑炎收斂,沒入葯言納戒之中,同時四周的空間壁壘也隨之恢復。
這便是斗聖強者,玩弄空間和玩弄泥巴一樣,隨意揉搓。
隨著魂虛子離去。
小院的陽光恢復,一切都變得明媚了幾分。
葯言摸了摸手指的納戒,一時間感覺很惆悵,靠著魂虛子,他可以迅速變強,可正因為對方,如今的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自由,只能按照對方的安排修鍊,一切行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只能說有利有弊,目前來看利大於弊,可葯言顯然不想這麼一直下去。
可沒有足夠的實力,想這些毫無意義。
葯言將心中雜亂的想法壓了下去,他笑著看向葯農,輕聲道:「此事便麻煩了。」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葯農態度更加恭敬了幾分,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