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燕上飛

啾啾已經把裝備都買好了，還沒有出門就被告知需要去大理寺一趟，還點名要十三陪同。

【現在不是我出場的時候！】

啾啾覺得自己還沒有梳妝完畢，團著手念念碎。

十三揉揉耳朵，跟啾啾一起抱怨，「我也沒有準備好。」

他今天本來是準備夜探文允伯府的，白天養足精神晚上才好見機行事。

啾啾抹了抹十三的黑眼圈，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十三天天晚上不睡白天呼呼不醒。

等她以後認識了有暗衛的小朋友一定好好問問人家的暗衛怎麼睡覺！

她打了個哈欠靠在十三的肩膀上，春困秋乏夏打盹，她也不想睡，那就……小憩一會！

十三感受到懷裡的重量全部倒在自己身上就知道啾啾睡熟了。他也好睏……

主僕二人蔫蔫巴巴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所有官差都在討論他們大理寺今天來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小姑娘。

啾啾撓撓頭，怎麼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捧著十三的臉認真，指了指自己肥嘟嘟的小臉蛋示意十三看看她。

【我今天好看？】

十三特別捧場：「啾啾每天都好看！」

要是換成別人至少要上下再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這對主僕對雙方都有著蜜汁自信……

金鳳年又看見那個熟悉的喜歡穿著奇裝異服的小娃娃，他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蘇雲逸，「你妹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

蘇雲逸白了他一眼沒出聲，再看何大人和高潯毫無反應才悄悄鬆了一口氣。他上前接過啾啾：「怎麼穿成這樣就出門了？」

他手指在啾啾的臉上搓了一下，看著指尖的嫣紅，再瞧瞧她嘴角用眉黛點上去的大黑痣，「今天是裝媒婆？」

聽見「媒婆」二字高潯下意識瞄了啾啾一眼，立刻心裡就有數了。不愧是他的忘年交，果然守信用！

敏銳的何大人：他們背著我有秘密了！

小媒婆打扮的啾啾是半途被人突然叫出來的，所以答應高潯的事還有辦，她看誰就是不看他，最後看向了全場最呆的人。

金鳳年的腦迴路跟啾啾的在某一方面是同頻的，兩人對視又匆匆移開視線。

彼此都覺得對方有點搞笑。

金鳳年清清嗓子，出聲岔開話題：「要不然咱們先說正事？」

蘇雲逸：「啾啾，今天找你來是有點正事跟你商量的。」

啾啾的心事可以預言很多東西，他叫啾啾來就是想聽聽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只是這次可能要讓他失望了，啾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啾啾知道的劇情里根本沒有科舉舞弊的事情。

原書中二哥因為母親和她接連喪命的事情並沒有參加科舉，而高文宴因為家境貧寒在科舉前兩個月為了給父親治病整日做工荒廢了學業，最後一名是他。

金鳳年就更不用說了，這麼閃閃發光的一個人啾啾就沒在書里聽過她的名字！

亂七八糟的劇情讓啾啾一籌莫展，到底是誰要害她二哥呢？

聽見二哥要問話，毫無頭緒的啾啾當著大夥的面緩緩抬起小手捂住了耳朵。掩耳盜鈴這一套是被她玩明白了。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啾啾拒絕交流的樣子逗笑了金鳳年，「呵，現在還問她嗎？」

何大人皺眉，略過啾啾，直接問十三：「這位壯士，不知以閣下的身手能在禁軍把守之下進入封存試卷的文曲樓嗎？」

文曲樓是禮部的水上樓層，四面環水，只有一條小橋通往那裡。只要有人出現就一定會被發現！

禁軍戒備森嚴，高潯這麼自信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奈何他碰上的是十三！

十三沒告訴別人他已經把整個京城都摸了一遍，除了皇宮挺困難的，進出其他地方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不屑撇嘴：「文曲樓是什麼很難進的地方嗎？」

高潯摸了摸腰間的蛇皮鞭感覺自己被挑釁了，這裡還有小朋友在場一定要忍住！

「這個兄台是不是說話太過猖狂了？」

十三聳肩：「我不是猖狂只是自信。你們禁軍走的是正路子，我有我的野路子，能入樓的方法不止那一條。只要我想就連皇宮也不是不能去闖一闖。」

「大膽！」

高潯拔劍架在十三的脖頸處，嚇得啾啾的雙下巴就出來了。

【別殺！別殺！】

啾啾嗷嗷兩聲：「放！」

小胖團吐字清楚，小奶膘一顫一顫的，【十三的嘴咋那麼欠！】

【要怎麼才能讓十三知道高哥的蛇皮鞭克他，一鞭子下去能把他屁屁抽爛！】

十三：「……」

高潯：「這個十三兄弟還是慎言，皇宮莊嚴不是宵小鼠輩可以去的，不然可就別管高某的劍無情了！」

何大人未開口但也是一臉不善地望著十三，這個年輕人瞧著不是什麼善茬，只怕還有多留心。

「既然你能隨意進入，又是蘇家家僕，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蘇二公子指使你去偷換試卷協助其好友高文宴和金鳳年作弊的？」

金鳳年跟個小炮仗一樣當場就炸了，「何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他滿臉焦急抱著啾啾就沖了過來擋在十三的面前，「高大人，您聽他狡辯。他肯定是在說大話，這種話我一天能說十幾二十……唔唔唔！」

啾啾捂住他的嘴不讓他開口，【笨蛋想被一起關起來么！】

「嗖！」啾啾費勁開口，「吸溜！」

口水有點不受控制，不過不影響十三理解她的意思。

「既然是啾啾開口那我就給你們指條明路，文曲樓並不是毫無破綻。你們雖然在水下埋了尖刺，但是會輕功燕上飛的人可以足尖點刺借力越過會面。」

善於隱藏氣息的人只要趁著換班的時候迅速在樓的背面越過水麵藏在檐下，趁著禁軍背過身子的時候就能從窗戶潛入。

換句話說，只要身手好，哪裡都能去！

高潯：「燕上飛失傳多年，你會？」

何止十三會，他們整個春風樓的人都會！

他想到了什麼突然沉下臉去，「會燕上飛的人只有我的家裡人！」

高潯愣住：「你家裡人乾的？」

啾啾悲傷：【他家裡人都死光啦！】

但是……

啾啾張開手在所有人面前晃悠了一圈，擲地有聲：「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