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628掙扎!(4K)
第628章628.掙扎!(4K)
直面從者的感覺是怎樣的?僅僅是觀摩、交談也就算了,真正以自身站在面前的時候,那才是一種令全身都緊繃起來的凝重感。
尤其是當那毫不遮掩的殺氣襲來,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著。
但這樣的情況並未讓伊織有所退縮,不如說反倒是激起了他那躍躍欲試的內心。
雙手已經將刀拔了出來,大有一種要戰鬥的意圖。
「嚯」
盯著那雙眼,虛像是發現了什麼,略帶意外。
那不是害怕或者無畏.而是打算與強敵交手的「激動」之情。
「有趣.」
宛如瞬移一樣的貼身靠近,那斜砍的刀刃宛如死神的奪命之鐮。
「哐當!!」
刀劍相接,碰撞發出,伊織被那不講道理的力量所震飛了出去。
「啪嗒!!」
身體重重撞在了樹榦上掉落,他馬上重整旗鼓站了起來。
(不能蠻橫的在力量上進行糾纏。)意識到這一點,轉而改變了打法。
剛剛僅僅是那一下,就震的他虎口疼痛,以那樣的力量差距,白刃戰根本無法接住幾下。
綠色的流光閃爍而過,那宛如星星一樣的光球被擊出。
風之型!這是伊織利用劍技和魔術結合的絕技,與師父宮本武藏的風之型截然不同。
「啪啪啪!!!」
擺正身子,虛只是一刀就將那激射而來的球體斬碎。
可球體碎裂的瞬間,引起的煙塵涵蓋附近,同時遮擋了他的視野。
「嗖!」
能夠聽見那在空氣中呼嘯而過的聲音,虛轉身的同時朝著上方用刀刺去。
「咔嚓!」
穿破濃煙而來的身影面臨直刺的刀尖有了反應。
左手握刀撞在虛的側面刀身上摩擦滑過,利用推力儘可能帶動身體在空中轉向。
「嘩!」
臉頰上留下了一絲血痕,但也勉強算是避開了。
右手猛的抬起,同樣以刀尖突刺的形式回擊著。
「噗嗤!!」
刀身沒入對方的肩膀,伊織落地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見到了那面不改色的表情。
「!」
只見虛就那樣沒有管受傷的左肩,而是收刀正面劈砍而來。
「嘩!!」
鮮血揮灑著,伊織向後退著。
疼痛在胸膛蔓延。
血色染紅了衣襟以傷換傷對方的兇狠之處是他沒有預想到的。
通常來說劍士之間只有在極端情況下才會考慮和敵人換傷。
如非必要,斷然不會那麼做面臨自己這樣的「弱者」,英靈為何寧願抱著受傷的想法和他互換呢?
沒能繼續思考,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傷好了?)可以清晰看見那明明開了口子的肩膀直接縫合上,沒有半分的傷勢殘留。
第一次見到這般場景,伊織顯然也「短路」了一瞬。
但那逼迫而來的刀鋒,卻由不得他發獃。
身體晃動著,在所處的位置劃出了半圓狀的弧線。
避開攻擊的同時,他反手一刀橫斬。
「錚!」
僅僅是將刀身朝下,橫斬就被攔在了空中進退不得。
取而代之便是那揮動的拳頭。
「砰!」
「唔!」
猛的起跳,利用另一隻手中的刀揮出了刀光斬擊。
拳頭與刀身碰撞,虛受傷的同時卻將伊織又擊退了出去。
「哈呼.」
調整著呼吸,伊織確信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對手似乎並不在意受傷的事實。
過於快速的恢復力,以至於對方連防禦的意思都沒有。
無法確認這到底是屬於英靈的技能還是寶具,但形式上對他來說壓倒性的不利。
正常的御主恐怕已經開始慌了.「目睹這幅畫面,卻沒有膽怯和退意。」
「有的只是打算繼續和我戰鬥的想法。」
「看來是相當的饑渴。」
聽到對方的話語,伊織一時語塞。
仔細一想,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點過於大膽了。
面臨一個可怕的敵人,沒有避讓或者選擇等待Saber回來,而是單人面對。
「我只是打算阻止你而已」
「在江戶城的門口如此殺人,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正聲著,伊織拿出了平時那一套說辭。
這是他一直以來給其定下的「目標」。
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維繫江戶的治安。
沒有其他的想法.「呵」
臉上露出了笑意,虛卻看透了眼前御主所隱匿內心深處的「寂寞」。
那是不滿足平靜,希望介於混亂的心理。
「哈!」
面臨英靈,御主發起了衝鋒。
那架勢分明的攻擊,也彰顯著不同的流派。
火紅色的刀光伴隨著重擊打出,虛不以為然抬起刀身抵住。
「呲啦!」
縱然可以逼退他一小步,但無傷大雅。
上挑下劈,能夠清晰看見那勢大力沉的刀鋒。
「嘩嘩!!」
抵擋的同時,虛甚至還能抓住其破綻給予回擊。
傷口不斷出現在伊織身上,可對方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越是受傷,劍路越是兇悍嗎?)
嘴角一咧,虛察覺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隨著他不斷給對方壓力,甚至讓其受傷,伊織就越會展現更凌厲的反擊。
揮刀的速度更快斬擊的威力更沉.很難想象這是御主能夠表現出來的發揮。
「原來如此.」
感嘆了一句,虛大概明白此人那矛盾的說辭了。
內心渴求著戰鬥,但總是以一種明面的理由麻痹自身。
這是一個一旦和強敵沾染戰鬥的「味道」便無法忍耐的劍士。
也許是過長的和平讓其內心壓抑過久,爆發出來的時候,「癥狀」也會越激烈。
既然如此「那就盡情發泄吧」
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虛多了一份放縱。
這樣年輕不諳世故的「御主」可不多見。
一步步引導他品嘗到戰鬥的「甜頭」,那勢必會發展成很有趣的結局。
虛是那樣認為的.「哐當!」
面臨那電光火石的連續揮砍,虛也適當的慢慢給對方上強度。
火之型.行不通.風之型.也不行.水之型和地之型.同樣沒能察覺對方那惡劣的心思,伊織只是一味的沉浸在這樣的戰鬥中。明明身處劣勢,可從未有如此「爽快」的時刻這種卯足全力,向對手發起攻勢的畫面.以往他從沒有遇到過。
而現在.卻在盡情的體驗著。
明明理智上認為應該趕緊停下來,但不知為何,身體卻擅自動了起來。
不夠還不夠!還想繼續和這樣強的劍士交手。
只有和這樣的敵人作戰,他一生所學才沒有辜負自身。
不斷切換使用「火、風、水、地」四種劍之型。
那沉淪進攻和防守的狀態,越發讓伊織熱情高漲。
甚至一度忘卻了自己作為人類在面對英靈.「啊啊!!!」
咆哮著,用儘力氣彈開虛的刀,伊織的臉上罕有出現了一種滿足的笑容。
那直抵咽喉的刀尖已經接近,可面臨此番情景,伊織卻沒有絲毫的懼怕。
「飛天御劍流」
「九頭龍閃!!」
而也就在這個瞬間,那於後方突襲而來的身影發動了賴以善用的寶具。
「噗!!!」
攻擊完全命中,也打斷了那逼近伊織的危險。
「呼」
半響,落在地上,看著因遭受衝擊和斬擊被擊飛到遠處倒地的敵人,劍心略微鬆了一口氣。
也幸好他趕著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危險的情況。
伊織也比他預想的要魯莽,竟然和英靈正面對決。
「御主?」
看著對方那冷冽的表情,劍心呼喊著。
「Saber?」
聞言,明顯有些出神,伊織神色恍惚了半分,隨後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似乎.有點太「得意忘形」了。
明明剛才差點被人殺了,但怎會如此無動於衷?
那份後果絕對是很嚴重的.可偏偏現在他更多的不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反倒是有一種「欲求不滿」的遺憾感。
沒能打倒對方.自己仍然還不夠強如果能夠使用絕技的話,說不定分析著虛的一招一式,不提那詭異的恢復力,伊織設想著戰局的可能。
「九頭龍閃.」
「飛天御劍流的傳人.」
聽到那緩緩傳來的聲音,劍心猛的望去,卻發現那深受九連擊的男人站了起來。
剛才那被切割的傷口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只有衣裝上殘留的口子彰顯著受擊痕迹。
「那個十字疤」
「緋村劍心嗎?」
「!」
被道出了真名,劍心只是持刀戒備。
對方看來是知道自己名號的也許是和本來世界有關聯的人物。
但可惜,劍心對虛這張臉沒有任何印象,認不出對方的身份更何況剛才那怪異的恢復度才令人在意。
「Saber,要小心,那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受傷會很快就治癒。」
提醒著劍心,伊織稍稍恢復了「正常」。
「寶具、技能或者魔術嗎?」
遭受到自己寶具之一的攻擊,但卻能夠跟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只能說相當恐怖了。
至少劍心不認為他能夠做到由此可見,敵人具備很麻煩的力量。
「嗯雖然你也算是應該被排除的不穩定因素。」
「但現在還是先去處理另外一邊比較好。」
「真要是拖拖拉拉被他們逃遠了,還是挺傷腦筋的。」
摸著下巴,虛看了一眼劍心,隨後給出評價。
和羅羅諾亞·索隆一樣.緋村劍心也不是他計劃里要的「棋子」。
對自己無用,但卻對其他Saber有所威脅,那麼理應殺死。
畢竟再怎麼樣,虛也想象不出緋村劍心會有任何「利用價值」。
無論這個緋村劍心用九頭龍閃還是天翔龍閃,對自己來說都毫無意義。
可惜,已經有先客在了,他不能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知曉了這一組的底細,挑個時間他隨時都可以殺回來。
「什麼?」
「?」
不是很明白虛的意思,伊織和劍心都是一怔。
劍心皺著眉頭,能夠感受到對方那藏起來的殺心。
雖然很短暫,但只有那一瞬,這個敵人是想把自己殺死。
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份一閃而逝的殺意似乎沒有包含伊織,而是僅僅針對自己。
為何會這樣?難以理解這份區別對待「慢著!」
眼看對方朝著某個方向跑去,伊織伸手大喊著,正欲追逐卻被劍心攔住了。
「御主!」
「!」
回過神,伊織搖了搖頭,轉而冷靜了下來。
面對這個敵人,是不應該糾纏。
畢竟根本搞不清那恢復力是什麼緣由。
剛才是砍「爽」了,但細究下來,自己卻渾身都是傷。
要不是劍心出現搭救,他剛才或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我去追他看看,伊織你先離開這裡。」
不用指望受傷的伊織能夠跟上,不如說劍心寧願他遠離。
剛才的對手雖沒有過招,但給人的感覺很危險。
作為一名劍士,劍心從未有這樣「驚悚」的預感。
和師父那種不同,也和以往遇到的英靈們不一樣.那個男人,渾身充斥著對一切的「惡意」。
作為同場戰爭的一員,那必然會有衝突。
「啊,你要小心了。」
「他恐怕是去追另外一名英靈了。」
從對方剛才的態度來看,應該是和其交手的英靈逃走了。
但因為沒跑遠,所以虛才會去追。
而恰巧在城門口撞見了伊織這樣的怪胎,以至於短暫停留了一會。
自己沒法去跟,所以伊織也只能指望劍心去追了。
如果有危險的話,他會選擇用令咒支援。
………
「可惡.為什麼會這樣啊?」
將人抗在肩膀上,背負著那傷痕纍纍的英靈,地右衛門不爽道。
怎麼作為御主,反倒是成了他在「做事」?現在不僅要費力扛著這個傢伙離開,還要時刻注意別留下痕迹被人追蹤。
雖然不認為對方可以追上來,但還是小心點為妙。
地右衛門的判斷是很正確慎重的從密道逃跑,再用令咒拉回從者,緊接著沿著河路回到大本營。
一路上也掩蓋行蹤,這本應該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但.「混賬.這也能夠追上來嗎?」
扛著人,沒有回頭,但地右衛門已經汗流浹背了。
那尖銳的殺意於身後傳來,如墜冰窟的冷感,讓人駭然不已。
虛凝視著他,隨後笑著安慰道。
「你已經很頑強在掙扎」
「所以可以不用再努力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