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酒廠已經惡毒到這樣了嗎?
東京近郊。
這裡曾經也是居民區,但因為十年前的市政規劃,這片區域被荒廢。
大多數居民都得到了不少補償,移居至臨近的杯戶町和米花町。
不過這片區域並沒有因此被拆遷,據說是規劃沒完成。
有人猜測或者規劃有了新的變動,也有人猜測和經濟波動有關,拆遷未開始便中道崩殂。
其中原由不為外人道也。
不排除組織拆遷的領導已經被殺害的可能性,畢竟是東京嘛,如果領導是米花人的話,這個可能性還要提高几分。
荒廢居民區的某棟小屋門口靠牆位置,幾輛普通的小轎車停著。
車頂沒有多少雪花,雪地上的輪胎痕迹還很明顯,估計是剛停下來沒多久。
屋內,幾個西裝革履的歐美面孔圍坐在破舊的桌前交談著什麼,有人不斷在幾個窗戶邊巡視,似乎是在查看情況。
二樓有一人拿著戰術望遠鏡觀察較遠的位置,看方向,正是工藤一家三口今晚的臨時住所。
屋內所有人都脊樑筆挺,眼神堅毅,鼓脹的腰間露出黝黑的金屬光澤,是什麼東西不言而喻。
二樓的男子頭戴針織帽,上身是一件黑色衝鋒衣,眉眼冷酷,表情透露出來的是冷漠和淡然。
此人正是剛到霓虹沒多久的赤井秀一。
他表面淡定,實際上內心極不平靜。
畢竟今晚面對的很可能是他的『宿敵』與『情人』,是他一直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琴酒。
查看良久,確認觀望的小屋二樓有燈光隱現,樓下的車子沒有要離開的架勢,他才叫來一個FBI搜查官,將戰術望遠鏡交給對方。
來到樓下,桌前幾人紛紛向他投來目光,他是這次行動的主理人,自然是以他為主。
「秀一,這次的行動未免太過倉促,我們的準備根本不夠,人員也不齊,大家手頭甚至都沒有多少武器彈藥。」一個豬哥髮型的國字臉有些擔憂的開口。
這次行動太過倉促,FBI在霓虹的成員無法全部到達,只有臨近東京的幾人能來,加起來不到十個。
而且武器方面限制很大,他們FBI打架從來是氪金充裝備,這次任務的消息是下午剛剛收到,今晚就要動手,他們根本來不及準備太多,就連勘察都十分簡易,只知道今晚有人交易,連內容是什麼都不清楚。
所有人基本都只配備一把武器,那就是腰間別著的柯爾特1911,就連彈匣都沒多少,打起架來有點火力不足。
簡單來說就是從來沒有打過這麼窮的仗。
還有一點。
這裡不是米國,是霓虹!
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要注意霓虹的公安警察和警視廳,束手束腳根本施展不出多少實力。
不注意又不行,如果被霓虹方面發現他們隱藏身份來霓虹執行任務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畢竟沒有報備的特工入境,和間諜沒有任何區別。
赤井秀一沉默著,眉頭緊皺。
他有點懷疑這次行動的真實可靠性。
可這次行動是新上任的FBI局長親自下達的命令,他沒有辦法,不來也得來,除非他不想在FBI混了。
新局長上任后急於表現自己的能力,對於黑衣組織的事情十分上心,想要通過這一次行動做出成績,穩固在FBI的地位。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燒在了前任局長身上,現在還在監獄撿肥皂呢。
赤井秀一可不想讓第二把火點在自己的身上。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沒揪出黑衣組織,沒殺死琴酒,沒為父報仇,沒有找到老媽,沒能家人團聚。
咦,好像忘記了什麼......
不管了,他的期許就這些了。
「這次行動是局長的命令,我們沒有資格投反對票。到現在還沒見到黑衣組織的成員,與他們做交易的那兩個人怪人自從進了小屋也再沒有出來過,這點很可疑。」
「難道那棟小屋內有密道?」豬哥髮型國字臉的卡邁爾推測,「說不定他們已經悄悄從暗道離開了,他們的交易地點其實在其他地方。」
赤井秀一搖頭:「不可能。」
剛剛他還看到了一個面具男在窗前晃了一下,人肯定是還在。
「問題不是這個,為主是現在都已經十二點了,琴酒還沒出現,小屋內的人也沒有任何動靜。」
不排除交易時間還沒到,但赤井秀一總覺得有些難受,如鯁在喉卻找不到原由。
忽然,樓上傳來腳步,聲音略顯急促,很快腳步蔓延到了樓梯,剛剛接替赤井秀一觀察任務的FBI搜查官急步來到他的面前。
「小屋二樓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小學生,我看見他打開窗戶向下觀望了一眼,他的上半身被繩子束縛,看這樣子好像是被綁架的小孩。」
「小學生?」
在場FBI搜查官面面相覷,不是吧?
酒廠已經惡毒到拐賣兒童了嗎?
「難道是......」
赤井秀一話到一半就閉嘴了,他似乎有了一點思路。
雪莉在研究某種藥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現在出現一個小孩,那麼琴酒和這兩個人的交易,該不會就是這個小孩吧。
雪莉的研究,現在已經到了需要用小孩做人體實驗的地步了嗎?
赤井秀一將手揣入口袋,坐到椅子上沉默不語。
其他人不敢說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擾上司思考。
......
柯南努力扭動著屁股,想要憑藉小學生的身材優勢將捆縛自己的繩子掙脫。
不過效果並不好,繩子非但沒有被掙脫,反而因為他的扭動越發收緊。
無奈至極看向窗戶,這裡是二樓,不要說現在的他,就算是還沒變小的工藤新一跳下去都得跪。
怎麼辦?
外面那兩個黑衣組織的綁匪在睡覺,這個時候無疑是逃離的最佳時刻!
然而那個叫做暗夜男爵的男人做事十分細心,房間內除了一塊破布,沒有任何能夠幫助他逃跑的東西。
破布可以撕開捲成繩子,可他現在手臂被束縛,根本無法達成心靈手巧的成就。
逃跑對現在的他來說無疑是登天之難,但等死也不是他工藤新一的性格,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門外的工藤夫婦假裝睡覺,實際上正在小聲交談。
「真的沒關係嗎?天氣這麼冷,把小新放在那個房間,萬一凍壞了怎麼辦。」
老母親還有一點良心,略微心疼自己的兒子。
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身體開玩笑。
「沒事的,你忘記他小的時候我經常帶他在夏威夷冬泳的事情了嗎?」
戴著暗夜男爵面具的工藤優作自信滿滿,自己考慮了所有的事情,明天的交易剛剛也特地說給兒子聽了,接下來就看他有什麼動作。
今天他就是要嚇死這個兒子,讓他知道自己的危險境地。
被黑衣組織變小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和他商量,要不是為了躲稿跑回霓虹,他還被蒙在鼓裡。
「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這麼多年過去了。」
「放心,他現在不變成小時候的樣子了嗎?而且,我的兒子不可能這麼弱雞。」
工藤有希子癟著嘴有些不滿,說的好像不是她兒子似得,好像什麼優秀基因都是他遺傳的一樣。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些太安靜了?」工藤優作翻了個身子,看向窗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又找不到原因。
難道是催稿的傢伙跟著跑到霓虹了嗎?
「這裡都荒廢這麼久了,安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非要找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暖氣都沒有,只有火爐......
工藤有希子將衣服又裹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