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2章 與人類對話，國外顯聖！
第162章與人類對話，國外顯聖！
村長雖然不清楚軍方那邊的職位等級，但是看著余政身上的軍裝，就知道他地位肯定不凡，也連忙回握過去。
「這可使不得，您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分內的事情。」
接觸的瞬間，余政便知道這是一雙常年在農田當中勞作的雙手，皺皺巴巴，布滿了繭子。
只看村長皮膚黝黑，全部都是在烈日下暴晒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都被曬脫了皮，重新長出來的皮膚，和其他地方顏色有著明顯不一致。
雙方碰面不過幾秒的時間，余政已經把村長打量個遍，身份沒有任何問題，就是農民而已，不存在有人假冒。
余政微微一笑，掩住了神情裡面的銳利之色，視線深處卻冒出了不少疑惑。
開始想的是，說不定這群人另有來頭，也許是政府的人假扮又或者749的成員，如今看來並無異樣。
「能不能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抓到他們的？」
村長笑了笑，「當時俺們發現村子里有人鬼鬼祟祟的，然後就存了個心眼，怕他們是要上山，在山腳下守株待兔，誰曾想正好逮住了他們.」
村長大致講述了一遍，只不過對戰過程就省略了。
和毒蜂他們講的也沒什麼區別。
「我聽那幾個間諜說，你們身手很厲害，力大無窮，能夠躲子彈，甚至還丟暗器之類的？看的出來身體素質不錯啊，平常有鍛煉嗎？」
相比於在孫振邦面前的驕傲自豪，村長這會顯得十分低調謙虛。
「哪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咱們不過就是人多僥倖而已，再加上那個時候光線暗，這些人又看不清楚，那子彈根本就是亂打的，躲避過去很容易。」
「你也知道，咱們平常都要做農活，力氣比旁人大點也是正常，丟暗器的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了。」
村長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細細一聽似乎也很有道理，但是並沒有打消余政心中的疑慮。
毒蜂等人的水平他們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像村長所說，那未免也太弱了點，CIA出來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這種水準。
面對余政的審視還有打量，村長還有吳遠他們神色坦然，因為他們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稍微掩藏了一點事實而已。
村民並不是犯人，而且幫忙抓住間諜也算立功，錄了口供之後就回去了。
看著村民們離開的背影，余政卻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姜浩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你相信這些村民說的話嗎？」
余政沉吟片刻道：「村民應該沒有說謊，但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一旁的范志軒也深有同感。
乍一看上去，村民和毒蜂等人的口供都能夠對的上，可是在毒蜂眼裡，這群村民非常厲害，甚至讓他差點懷疑，是不是進行了人體實驗改造。
可是在村民口中，他們之所以能夠做到，全部都是憑藉僥倖還有運氣。
兩者雖然說的是同一件事，但是對於細節方面卻是天壤之別。
范志軒推測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毒蜂他們自己失誤，但是又不想承認，乾脆推到了村民身上？」
「不排除這個可能。」
究竟是毒蜂他們誇大其詞，不想承認自己敗在普通村民手裡，所以把這群人吹噓的天花亂墜，還是說村民那邊沒有完全交代出來。
軍方的人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余政的性格很是謹慎，雖然知道村民身份沒問題，而且還立了功，但他就覺得有些地方奇怪。
其他人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說不定是我們多心了，也許毒蜂他們沒有說實話，說不定是故意的。」
余政搖了搖頭，「他們說這些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也許可能真的是村民運氣好吧，再加上毒蜂他們掉以輕心，所以這次陰溝翻船了。」
余政嘆了口氣，「也許吧……」
話語至此，他突然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問道：「聽說龍源山很神奇，因此才被國秘處封鎖，而村民們還是官方默許的守山人！所以……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
范志軒還有姜浩不由得陷入沉思當中。
官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國秘處封鎖此山，可見這事干係重大，既然如此應該派人嚴加看守才對。
但是他們並沒有，而是讓村民看守，足以可見，這當中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緣由。
姜浩提議道：「不如我去聯繫國秘處那邊，看看他們是什麼樣的說法？」
余政搖了搖頭制止了他的舉動，「不用了，若這裡面真的有什麼秘密，國秘處那邊也不好明說。」
國秘處和軍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組織機構，平常並沒有什麼交集，再加上這件事比較特殊，余政他們也不好打擾。
這群村民雖然看上去普通平凡，也許真的有過人之處，只是余政他們無從得知而已。
想到這裡，姜浩忍不住感慨，「沒想到小小的村莊居然藏龍卧虎，我們之前還在擔憂村民們的安危。」
雖然軍方的人還是覺得奇怪，但也只能壓在心中，因為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把毒蜂等人押送去京都。
……
此時已經是深夜，可以說是萬籟俱靜，不管是龍源上還是村子里都是靜悄悄的。
銀輝高懸於蒼穹，灑下一抹皎潔的光芒，遠山還有鬱鬱蔥蔥的樹木，都披上了層朦朧的紗。
月光之下，一個黑影緩緩靠近龍源山。
經過上半夜的那場鬧劇，毒蜂等人被村長、吳遠還有其他幾個村民一起，送到了派出所里。
折騰了這麼久，剩下的村民也累了，各自回到家中休息，山腳下並沒有派人來把守。
卻不曾想就是這一次的疏忽，讓趙建華找到了機會，偷偷溜進了山裡面。
這次他的運氣好，趕上的時機也對，正好碰到村民和毒蜂等人大戰完畢，讓他鑽了這個空子溜進山中。
否則若是換做往常的話，怎麼可能會讓他如此輕易得逞。
趙建華來的太晚，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再加上光線昏暗，並沒有發現地上留下的那些彈坑，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闖入山中。
「聽說這山裡面有保存完整的左慈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若是裡面有好東西的話，那我這趟豈不是要發大財，我也不貪心，拿個幾樣就不錯了。」
趙建華搓了搓手，神情充滿了激動還有興奮。
看著立在圍欄邊上「禁止入內」的牌子，趙建華對此嗤之以鼻。
「網路上還說這山已經被封鎖，列為禁區，我看根本是唬人的，要真是禁區，周圍怎麼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趙建華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任憑這裡守衛再森嚴，按照他的身手想來也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如今什麼人都沒有，倒是也方便行事。
「如果這山中真的有寶貝的話，別說是禁區，就算是閻羅殿我都敢闖一闖。」
趙建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牌子很快就被他甩在了身後。
山上地勢最高處，葉秦趴在巨石上汲取著月之精華。
對於山下間諜的事情，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會擔心因此而暴露，如今的葉秦早已今非昔比，不必再處處謹小慎微。
月華不斷洗禮全身，如同銀色的絲帶環繞在身邊，幾乎能夠形成實質，恍若天上銀河緩緩流淌。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東北虎、狐狸、黃鼠狼等生物，都是雙腿盤旋，像人一樣的打坐，沐浴在月光下，每一根毛髮都散發著粼粼光芒。
身邊凝聚的月華雖然不像葉秦這樣誇張，但是也有模有樣，不過其中最為優秀突出的，應該是東北虎了。
葉秦在教導這些動物，如何汲取日月精華，這些精華對於如今的他已經沒有多大用處，可是對於這些動物來說，卻是大補之物。
它們踏入修鍊之後，身體不僅能夠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也算是其中的一種。
所有動物臉上都流露出舒適的表情。
月華無聲流淌，周圍寂靜安寧。
隨著趙建華的進入，原本的寂靜也被打破，葉秦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空氣中飄來的生人氣息，翠綠的瞳孔劃過幽暗的光芒。
「咦，怎麼可能會有人闖入，先前那群人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么？」
村民已經把毒蜂等人制服，怎麼會突然又冒出人類，難不成他們還有其他的同夥不成，關鍵是這縷氣息還有些熟悉。
葉秦釋放出一抹精神力，很快便察覺到了趙建華的身影。
「竟然是他。」
葉秦有些意外，這個人他還真的認識，難怪會覺得氣味有些熟悉。
趙建華先前曾經去棲光寺偷盜經書，和葉秦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當時他在觀想經文，不好中斷觀想，所以並沒有處理這個小偷，沒想到如今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只能說一切都是緣分。
看趙建華的位置是往左慈墓的方向，想來他這次的目標應該是偷盜墓裡面的東西。
葉秦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了什麼，「也許此人可以為我所用，不過得先看看他的能力如何。」
葉秦心念微微一動，將山上陣法稍微修改了一下。
「吼——」
東北虎低吟一聲，眼裡閃過促狹的光芒。
葉秦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也想去湊個熱鬧？」
東北虎點了點頭，獸爪在地上摸來摸去，先前村民對付間諜的時候它就沒有去湊這個熱鬧，此刻好不容易山上來了個活人，它便有些躍躍欲試。
葉秦沉吟片刻，「也好，但是有一點，鬧歸鬧，可不許傷人。」
東北虎猛地點頭，咧著嘴笑。
……
另外一邊，在山間行走的趙建華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大妖盯上。
山風襲來，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了心底，他打了個噴嚏，不由得攏了攏外套，「怎麼突然感覺變冷了呢。」
趙建華也沒有想那麼多，只當是山上海拔高氣溫低，再加上又是晚上。
不知不覺當中，山上起了一層朦朧的霧氣，覆蓋在周圍的植物上，和月光幾乎融為一體。
趙建華並無察覺，隨著他的不斷深入，看著周圍的景物，很快便愣在了原地，神情浮現出幾分謹慎還有小心翼翼。
「這條路似乎剛剛走過。」
他敏銳的察覺到，四周沒有任何改變，好像是原地踏步似的，還是說光線太過昏暗，再加上樹木都長的一樣，所以給了自己這樣的錯覺。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條路應該是第二次走過了。」
月光皎潔，不知是叢林太過幽深，還是山川霧朦，可見度越來越低，這樣的情況下，迷路也很正常。
趙建華倒是沒有多想，只當時自己第一次來這裡，不熟悉地形，所以又回到了原地，打著手電筒，仔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最後選擇了東邊那條小路。
「根據地圖上來看，左慈墓應該是在最東邊。」
手電筒的光芒落在地圖上，照射出一片慘白。
萬籟俱靜的深山，沒有任何聲音，只聽見腳踩在枯枝上，發出「咯吱」一聲脆響，顯得無比空蕩。
白日里高大蒼翠的綠植，此刻只剩下黑乎乎的輪廓，看上去有些滲人，趙建華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環境沒有去過，比這更恐怖的都有。
好比之前的棲光寺。
霧氣變得更加濃重，已經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而且還在不斷的大肆擴張，將所有的景物都吞噬在其中。
趙建華忍不住嘟囔，「怎麼突然起霧了，這霧氣也太大了點吧。」
本就山路難行，現在又突然起霧，無疑增添了幾分難度，但是來都來了，絕對沒有回頭的道理。
趙建華正在辨別方向，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閃而逝的幽幽獸瞳，朝著他所在的地方緩緩接近。
山風驟然吹起，吹的樹葉嘩嘩作響，像是有無數人在暗處竊竊私語，霧氣卻是紋絲不動。
他猛然回過頭，身後除了白色的霧氣，還有模糊的樹杈，除此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可是趙建華剛才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烈的注視感，像是有生物在暗中窺伺，讓人毛骨悚然。
「難道是我多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又像是回到了原地，趙建華看著一成不變的景物，不管走哪條路都是一樣，輕鬆的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再加上白霧的瀰漫，想要找准方向實在是太難，眼前叢林變成了巨大的白色迷宮，即便趙建華體力再好，走了這麼久，額頭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真是奇怪了，以前也不是沒有在大霧裡行走過，這回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趙建華越發覺得這裡有古怪，恍惚中有種錯覺，白霧暗含某種神秘的力量，能夠影響他的方向還有判斷力。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已經沒有先前的平緩，忽然他臉色微變，察覺到了什麼，仔細一聽，在自己急促的呼吸中還夾雜著另外一道喘息聲！
也就是說周圍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趙建華身體陡然變得僵硬起來，他的身手還有敏銳在同行裡面都是一流水平，什麼人能夠悄悄跟在自己的後面，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誰！」
他猛然回過頭去，不遠處能夠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那影子十分高大，看上去差不多將近兩米，只不過霧氣太濃，遮擋住了視線，所以看不清楚輪廓。
趙建華臉色驟變，這人神出鬼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莫非也是沖著左慈墓？
他開口試探道：「這位兄弟也是道上的？」
漆黑的環境中話語回蕩，但人影並沒有說話，看上去十分高冷。
雙方就這麼僵持，人影不動，趙建華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的精神時刻處於緊繃狀態，就怕那道人影突然暴起，會對自己不利。
畢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的後面，這人的身手應該是要略高一籌。
雙方就這麼隔著霧氣相望，沒有任何動靜，時間被按了暫停鍵。
過了大概幾分鐘，人影都沒有任何行動，趙建華有些站不住了，他不可能一直在這裡乾耗著。
趙建華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的朝後面挪動腳步，他一動，人影也跟著動了起來，但自己停下腳步的時候，人影也跟著停了下來。
見此情形，心裡忍不住浮現出一個古怪的念頭，總感覺這人像是在學自己？
他試著抬了抬手，人影也跟著抬手。
趙建華有些無語，「咱們在此相遇也算是緣分，兄弟如果你也是沖著左慈墓來的話，不如結伴而行，到時候真的有好東西，咱倆平分就是。」
人影這次終於有了反應，朝著他緩緩走來，趙建華還以為他對自己的提議有所心動，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下。
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對了，我姓趙，不知兄弟怎麼稱……」
話還沒說完，隨著人影緩緩接近，趙建華也終於看清楚人影的模樣，卻不禁瞳孔驟縮，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臉色也變得刷白一片。
那竟然是頭大老虎！
一雙虎目如同碩大的燈籠，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猙獰的獸首看起來更是恐怖，鋒利的獠牙在空氣中劃過寒光。
最讓趙建華驚訝的是，這頭老虎竟然是直立行走的，看上去就像是人一樣！
難怪他剛才會產生誤會。
趙建華頭腦有片刻的空白，不知道該說是這頭老虎太像人，還是他眼瞎，剛剛竟然試圖和老虎稱兄道弟，甚至還想結伴而行！
「吼！」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虎嘯，趙建華迅速反應過來，雙腿發力，猛地朝後面跑去，拿出了生平最快的力氣，幾乎跑出了殘影。
「今天出門鐵定是沒有看黃曆，大晚上的居然能夠碰到一頭老虎。」
他的速度很快，可以說是常人的好幾倍，身體素質確實是不錯，但哪裡跑得過有靈氣加持的東北虎。
東北虎不過稍微加了點速度，就已經是他這個階段的極限，但是它並不著急逮著眼前的人類，像是在玩貓抓老鼠似的，始終保持著和趙建華不遠不近的距離。
趙建華玩命的狂奔，東北虎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趕，看得出來眼前這個人類還是有點能耐的，要不然也不會堅持這麼久。
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趙建華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聽到身後刮來的呼呼風聲還有虎嘯，不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呼！
這時，東北虎一躍而起，朝著他猛地撲了過去，瞬間便將其給撲倒，毫無還手之力。
看著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還有鋒利的獠牙。
一顆心也徹底涼了半截，沒想到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
估計等人發現自己屍首的時候，已經被老虎啃得不成人樣了。
趙建華眼睛一閉，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已經死亡的場景，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老虎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獸爪上面還拿著什麼東西。
似乎是樹藤？！
還不等趙建華反應過來這樹藤是幹什麼用的，便被東北虎給纏了個結實。
看著老虎靈活的動作，趙建華的神情不禁流露出幾分迷茫。
這真的是老虎，不是披著老虎皮的人嗎？否則的話，為何動作如此熟練？
「吼！」
又是一聲低吟的虎嘯，不遠處的草叢，冒出無數雙綠幽幽的獸瞳，大大小小的燈泡匯聚在一起，著實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看著圍攏過來的豺狼、狐狸、黃鼠狼、猴子等動物。
趙建華只覺得頭皮發麻，無法言喻的寒意湧上心底，他渾身顫抖的厲害。
難不成這些動物要把他分食么！
「你，你們別過來。」
趙建華的聲音並不能制止這些動物，
但下一秒發生的場景，差點驚呆他的眼球。
只見那些動物像人一樣直立起身體，兩隻腳穩穩的踩在地上，然後竟然合力把他給抬了起來！
趙建華身體懸浮在半空中，礙於角度問題，身體又不能動彈，只能像死魚一樣瞪著眼睛，看著頭頂的樹木。
他能夠感受到身下有很多雙毛茸茸的獸爪，心底的古怪感越來越重。
先不說那頭老虎古里古怪的，正常猛獸襲擊人類直接撕咬，這老虎還講究的拿繩子把他綁起來，召喚出自己的小弟，這舉動人里人氣的。
「難不成是打算把我當成儲備糧，當回山洞裡慢慢吃？」
一時間趙建華忍不住浮想聯翩，但又覺得有些不太合理。
因此從老虎一系列的舉動來看，分明是帶有智商的！
他忍不住想到了精怪誌異一類的小說。
難不成自己遇到妖怪了？！
趙建華忽然想起了自己上次在棲光寺的時候，碰到了一條翻看經書的青蛇……
這些動物的唯一共同點，就是非常像人，而且充滿了靈性！
此刻趙建華的心情恐懼當中還帶著幾分好奇，忍不住試探開口：「虎哥！虎大爺！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我的肉不好吃，若是你們放過我，下次給你們宰羊殺牛，保證說話算話。」
「要不咱們商量一下，只要你們不吃我，大恩大德，我必定會百倍報答，要不給你們當牛做馬也可以。」
如果說這些動物真的是妖怪，真的有智商，可能一切都還有商量的餘地，趙建華壓抑著內心慌亂和害怕，試圖和這些動物進行溝通。
奈何嚎了大半天，這些動物也沒有理會，甚至還有不少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覺得他太過聒噪。
可惜由於趙建華是被抬起來的，並沒有看到這些動物臉上人性化的神色。
山路坎坷，動物們走的卻是如履平地，大概走了一段路程之後，這些動物終於把趙建華給放了下來。
此時的霧氣也漸漸散開。
他連忙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是什麼陰森森的洞穴，趙建華一眼就看出這裡是古墓群，周圍還有先前那些考古隊殘留下來的痕迹！
「難不成這裡就是左慈墓？！」
可是這些動物把我帶到左慈墓這裡來幹什麼？
趙建華心裡浮現出許多問題，如果說先前還有恐懼和害怕，此刻已經被疑惑所取代，還有說不出的怪異。
動物把他放在地上之後，序列有致的站到了兩旁，身板挺的筆直，十分安靜的看向墓穴深處，獸瞳裡面充斥著虔誠尊敬的光芒，如同守護者一樣。
空氣里充斥著一股肅穆的氣氛，趙建華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一顆心七上八下。
「你叫什麼名字？」
正當趙建華打量之際，突然響起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誰在說話！」
趙建華循聲而去，發現聲音裡面竟然是從古墓里傳出來的，帶著幾分縹緲虛幻的感覺，卻又充斥著無比威嚴。
同時一股冰冷幽深的視線從他身上一掃而過。
聽到這聲音，動物們紛紛低下了頭顱。
讓趙建華恍惚中有種錯覺，似乎他來到了某處妖怪洞府，那道聲音便是府邸的主人，這些動物全部都是他的手下！
但這未免太離譜，趙建華也無法想到幕後真的有大妖，只是忍不住猜測，既然會說話，那會不會是有人裝神弄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似乎等的不耐煩了，葉秦沉聲道。
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飽含了偌大威壓，如同一座巍峨青山，朝著趙建華壓了過來，他的神情變得難看到了極點，甚至有片刻的喘不過氣。
旁邊的東北虎亮出了鋒利的獠牙，無聲中透露著威脅的意味，似乎他不配合的話，就能立馬讓他血濺當場。
趙建華的心裡素質還算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身體抖的像是篩子，這要是換做旁人，恐怕此刻已經暈厥過去。
他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我叫趙建華。」
先前趙建華還以為這些動物全部都是妖怪，所以才會有如此古怪行為。
如今看來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它們是受人指使，不然的話，怎麼解釋這些動物如此聽話？
只是這個人究竟什麼來頭，竟然能夠指使動物！
以前聽聞有人能懂獸語，進行簡單的交流，但是像這樣的情況，能夠驅使猛獸，就連百獸之王也如此聽話，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趙建華神情駭然，一時間心思流轉，對於此人的身份有諸多猜測，他大著膽子詢問道：「請問閣下是誰？」
在左慈墓裡面的正是葉秦，先前他略微改動了陣法，把那些殺傷力大的暫時隱去，目的是要看看趙建華此人的心性，和心理素質。
趙建華還算機敏，身手也還行，勉強通過葉秦的考驗，這才有了之後東北虎把人捆住帶到這裡的場景。
葉秦沒有回答趙建華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想活命，就幫我做一件事。」
這句話並不是徵求意見，更像是例行通知，帶著說不出的霸氣，就連趙建華也覺得沒有任何不妥，似乎幕後之人本該如此。
只不過他心裡有些困惑，此人神通廣大，連老虎這種猛獸都要聽話，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來幫忙。
「請問什麼事？」
「給我去大英博物館偷幾件東西。」
葉秦的聲音聽起來雲淡風輕，像是再說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但是趙建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還以為他出現幻聽，忍不住反問道：「我沒聽清楚，您剛剛再說什麼？！」
「偷大英博物館！」
葉秦再次重複了一遍。
趙建華卻是瞠目結舌，他雖然是個小偷，但平常偷的頂多就是一些富人的私家收藏，博物館從來沒有去過，更別說還是外國的了。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閣下怕不是在開玩笑吧，大英博物館可是遠在海外呢。」
葉秦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趙建華簡直欲哭無淚，他何德何能，本來想去左慈墓看看能不能撈一筆，卻沒想到這裡早就已經有高人坐鎮。
甚至還被高人要求去國外的博物館偷幾件東西回來，一下子就將普通模式，提高到了地獄難度。
「那個能不能打個商量啊，咱們降低點難度，換成其他的——比如霧都博物館？」
還沒等趙建華把話說完，葉秦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斬釘截鐵的回答，「不能！」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無比，「要麼偷，要麼死。」
隨著最後一個死字落下，氣氛乍然劇變，無法言喻的寒意湧上了趙建華的心頭，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像是被死神給鎖定似的。
趙建華眼角餘光瞥向了旁邊的猛虎。
察覺到了他的注視，東北虎舉起了獸爪，不經意的揮了揮爪，寒光抖擻，讓趙建華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拒絕，這頭猛虎就能夠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拍個稀巴爛。
趙建華欲哭無淚，心裡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什麼他都不會來左慈墓。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我答應你。」
隨著趙建華話音落下，一隻黃鼠狼從墓中跑了出，像人一樣大搖大擺而來，手上還拿著什麼東西，遞到了面前。
待他看清楚之後，赫然發現這竟然是幾道黃符。
趙建華一時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問道：「這是？」
「這幾道符紙，能夠遮掩你的氣息，幫助你躲避儀器的探索，必要時刻發揮用處，若是碰到符紙發光的話，那便是我要你帶回來的古董了。」
趙建華摸了摸紙張，就是普通的黃紙而已，上面的字跡也跟鬼畫符一樣，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神異之處，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玄乎。
這是在騙三歲小孩呢？
趙建華心裡腹誹不已，卻是不敢說出來，免得惹這幕後神秘之人不愉快。
「你可以離開了。」
葉秦大發慈悲，趙建華還沒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我可以走了？」
趙建華原本以為神秘人會要其他要求，畢竟口說無憑的，結果給了黃符之後就他離開，沒想到會這麼輕鬆放過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見旁邊的東北虎還有動物沒有任何反應，立刻加快了速度，身影逐漸變為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叢林深處，好像背後有鬼在追似的。
等到趙建華離開之後，葉秦才從墓穴當中走出。
如果此刻趙建華去而復返，知道和自己對話的神秘高人，居然是一條大蛇的話，恐怕會被嚇暈過去。
「吼吼吼——」
旁邊的東北虎著急開口。
「你擔心他不守信用？」
葉秦看著趙建華離去的背影，目光顯得意味深長，「放心吧，他一定會去的，畢竟答應的事情要是不做到的話，會受到懲罰的。」
之所以讓趙建華去偷盜古董，那是因為葉秦先前在京城研究中心的時候，發現文物也帶有歲月斑駁的氣息。
由此他心中也萌生了另外的想法，在物品當中搜尋歲月的片段。
先前京城郊區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國內這邊葉秦暫時想低調點，不宜鬧出動靜，免得引人注目，所以他把視線放到了國外。
畢竟國外那邊有許多文物都是從大夏這邊偷渡過去，如今把它們偷回來，也算事物歸原主。
但是葉秦無法騰雲駕霧，暫時不好出國，剛好有趙建華這個自動送上門的跑腿，便想著利用起來。
符紙裡面蘊含著他的精神力，若是感知到歲月片段氣息便會提醒，能夠帶回他想要的東西。
「吼吼吼？」
「你是說為什麼不讓村民去？」
葉秦有自己的考量，術業有專攻，村民們雖然身體素質提高，能力的確強大，但是他們連省都很少出過，更別說出國了，這明顯不切實際。
而且趙建華這個人，專門偷盜東西，綜合能力來看也算不錯，再加上黃符的幫助下，肯定能夠把自己想要的東西給帶回來，所以是目前最好的人選。
……
趙建華一路跑的飛快，生怕那神秘高人反悔，讓那些老虎之類的動物追上來，一直到下山，這才終於放慢了速度。
他氣喘吁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此刻天空已經微微露出魚肚白的神色，霞光蒸騰，一輪紅日緩緩上升，層巒疊嶂，蒼翠如玉，倒映在藍天當中，完全沒有夜晚看到的可怖。
趙建華回頭看了眼，身後沒有任何動靜，他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這一晚上的經歷可以說是跌宕起伏，原本以為馬上要成為動物的盤中餐，卻沒想到峰迴路轉，竟然還被那個神秘人物，要求去偷盜大英博物館。
「手段看起來厲害，但是腦袋卻不咋地，讓我去偷國外博物館，要是被抓住了我這不是找死么，還是我機智，先答應了再說。」
趙建華從危機中脫身，又看身後沒有東西追上來，膽子也變大了許多。
一把掏出先前的黃符，打量半天還是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隨手就扔到了旁邊。
「真把我當三歲小孩呢，這就是普通的破紙而已，還說什麼能夠遮掩氣息，還會發光，能夠幫助我，簡直就是扯犢子。」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鬼話，有本事的話自己去啊，反正誰愛去誰去。」
趙建華嘟囔著走遠，完全沒有把葉秦的話放在心上。
他剛才答應下來，不過是權宜之計，畢竟當時面臨生命威脅，只能說是形勢所迫。
雖然那個人厲害，來路不明，還能夠驅使猛獸，的確有些神秘莫測，但就算他神通廣大，若是自己不去，他還能夠找到自己不成。
想到這裡趙建華只覺得渾身輕鬆，心裡再也沒有任何負擔，先前答應的事情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畢竟他可是小偷，跟小偷還講什麼道德。
草叢裡面的符紙緩緩飄起，可是周圍的樹葉沒有任何搖擺，明明沒有風，它卻自己動了起來。
原本普通的字跡，有淡淡光澤流轉其中，看上去充滿了無盡的神異。
只可惜走遠的趙建華並沒有看到。
折騰了一整晚，早就已經筋疲力盡，趙建華匆忙下山之後，在小鎮上找了個旅館，幾乎是倒頭就睡，打算等睡醒之後再啟程回去。
就在他進入房間不久之後，一道小小的黃色身影也隨之鑽入了旅館裡面。
趙建華睡得正香，一股冷風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卻是茫茫白霧還有幽暗的山林。
看到這樣的場景，瞌睡蟲早就已經拋之腦後。
趙建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下意識脫口而出，「我不是已經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怎麼又回到這裡。」
難道說他先前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他其實根本沒有離開這座山林？！
趙建華漸漸變得有些糊塗起來，內心更是浮現出一股深深的恐懼，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在哪個角落裡面蹦出一頭像人的大老虎。
他試圖尋找出路，然而霧氣濃重，比先前看到的更甚，幾乎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茫茫天地似乎只剩下霧氣，而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當中，似乎由頭擇人而噬的怪獸。
未知的恐懼往往更加讓人感到害怕，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霧氣深處裡面會有什麼東西跑出來。
趙建華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他的背後早就已經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在他急促的喘息聲當中，又聽到了另外一重的呼吸，趙建華身形一僵。
這樣的場景他先前也經歷過一次！
夢境和現實漸漸重合，幾乎讓他分不清楚什麼才是真的。
他猛地回過頭去，以為又會像上次，看到一頭像人的猛虎，映入眼帘的卻是空洞的眼眶。
陰森森的白骨架子就在身後，趙建華只覺得渾身冰冷，連心跳都在此刻驟然停止。
巨大的視角衝擊之下，讓趙建華都快要忘了害怕，他張大嘴巴，喉嚨里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森冷的白骨就這麼死死盯著自己，嘴巴一張一合，卻是那個神秘男人的聲音，「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否則的話你就得死！」
相比於之前的低沉，此刻更是多了說不出的陰冷，像是從地獄裡面飄過來的一樣，不斷在耳邊迴響。
趙建華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部都冒了出來，像是受到了詛咒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骨幾乎快要和自己貼在一起。
「呼！」
心理防線在這一刻終於崩潰，他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
只見窗外陽光明白，天氣正好，像是重新活了過來，從黑暗陰冷的地獄來到了光明的人間。
即便是燦爛的陽光也吹不散趙建華心中的陰影還有恐懼，至今都手腳冰涼，渾身發軟。
過了好半天，趙建華才緩過勁，心有餘悸道：「原來是夢啊。」
微風拂面而來，窗帘被吹得呼啦作響，他這才注意到窗戶竟然是打開的狀態。
「奇怪，明明進來的時候窗戶是關著的啊。」
趙建華也沒有注意，只當是自己打開了又忘記關上，幾張黃色的紙被風吹來糊到了臉上，他扯下一看。
臉上血色全部褪去，手也顫抖的不停，半天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普通的黃紙，上面是鬼畫符的字跡，趙建華再熟悉不過。
「我不是已經丟了么.」
幾張黃符在他下山時候隨手丟在路邊的，如今怎麼會跟隨他一起出現在了旅館裡面！
難不成這黃符長腳了？！
趙建華看著眼前普通的符紙，表情卻像是見了鬼似的！
想起先前山上的場景，還有做夢的那副白骨，狹小的房間似乎也變得陰氣森森。
他不禁想到了之前在棲光寺的遭遇，似乎和夢境中的白骨緩緩重疊在了一起……
「卧槽！莫非真的有鬼！這地方待不下去了！」
趙建華大嚷著一聲從旅館里跑了出去。
旅館老闆聽到動靜探出頭來，看到的只是趙建華慌裡慌張的背影，「神經病啊，什麼鬼不鬼的。」
又對著圍觀的人群賠著笑臉道：「大家別聽他亂說，這人就是個瘋子，我這旅館乾淨的很，才不會有什麼髒東西。」
這件事對於旅館來說只是個小插曲，很快人群散去，可是對於趙建華來說，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只要他睡覺，晚上必定噩夢連連，不是被老虎追，就是被白骨追，運氣好被嚇醒，中途再也睡不著，瞪大眼睛等到天亮。
運氣不好的話，一晚上都是在逃命的路上，到了第二天精疲力盡的醒來，那狀態就跟在外面跑了一宿馬拉松沒什麼區別。
連著搞了幾天，趙建華眼下烏青，碩大的眼袋更是嚇人，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已，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什麼去了。
就連身邊的同伴都問他最近是不是撞邪了，或者碰到什麼髒東西，下意識和他保持著距離。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他把那黃符丟在哪裡，黃符第二天都能夠準確無誤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趙建華再次看著熟悉的黃符，他雙目通紅，頓時再也管不了那麼多。
猛地把黃符撕成無數碎片，碎黃紙如同雪花洋洋洒洒，趙建華將它們全部扔到了旁邊的水溝，似乎這樣子就能夠解氣。
惡狠狠的開口道:「叫你再纏著我，這下子我就不信你還能夠出現！」
趙建華認為自己最近做的噩夢都是這黃符引起的，如今把黃符摧毀，原本以為今晚能夠睡個好覺。
卻沒想到還是老樣子，白骨還有老虎齊上陣，比前面幾次來勢洶洶，讓他更為狼狽，似乎是在懲罰他毀壞黃符，不遵守信用。
翌日睜開眼，黃符好端端的出現在身邊，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被毀壞的痕迹，上面的字跡鮮艷如初，好似在嘲笑什麼一樣。
趙建華腦海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終於徹底崩斷。
恐慌害怕後悔，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終於敗下陣來，對著黃符不停磕頭，痛哭流涕道：
「高人你就饒了我吧，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違背了你的命令，如今我已經真心悔過，還希望高人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小人絕對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此刻的他終於知道，為何先前那個神秘人給了他幾道黃符之後，就讓他輕鬆離開了，原來還有後手等在這裡。
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能夠讓猛獸都如此聽話，為他所用的人，又怎麼可能只有這樣一種手段？
「高人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趙建華敢肯定，最近的噩夢全部都是出自神秘人的手筆，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怎麼做到的，但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著實讓人害怕。
這些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支撐不住，趙建華深知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估計他小命都難保。
與其這樣，還不如聽從神秘人的吩咐，去大英博物館走一趟，幫他把文物帶回來將功贖罪，說不定還有條活路。
「吱吱吱——」
隨著趙建華不斷懺悔，耳邊傳來吱吱不斷的叫喚聲，淚眼朦朧中，能夠看到一抹黃色的影子朝他接近。
竟然是那晚把黃符遞給他的黃鼠狼！
趙建華擦了擦眼淚，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細長的身影，黃鼠狼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自己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難不成黃鼠狼從自己下山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
已經見識過了通人性的猛虎，還有神秘人的種種手段，比如那些如影隨形，怎麼也擺脫不掉的黃符，所以對於眼前的小生物，趙建華不敢小覷。
黃鼠狼在東北那邊被稱為黃大仙，乃是保家仙之一，地位非常高，而且民間自古以來就有黃鼠狼討封的說法，非常的有靈性。
趙建華試探問道：「黃大仙，是高人派你過來的嗎？」
黃鼠狼驕傲的點了點頭，顯然對於趙建華的這個稱呼十分滿意。
如果說先前趙建華還有些懷疑，此刻已經徹底打消疑慮。
他猜測神秘人肯定有不凡的力量，也許是特異功能，又或許是其他人類方面無法涉足的領域，總而言之，不是他能夠招惹的起。
趙建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好在他現在醒悟的不算太晚，如果繼續拖下去，陽奉陰違，還不知道神秘人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恐怕那個時候就算他後悔都來不及，至少現在還有補救的機會。
面對通人性的黃鼠狼，趙建華不敢掉以輕心，立馬點了份燒雞外賣，恭恭敬敬的將黃鼠狼請到了桌上。
「黃大仙，喝點？您不喝酒？那問一下，不知高人派你過來有什麼指示？」
黃鼠狼先前對趙建華還有些不滿，因為他對葉秦的指令陽奉陰違，如今看著餐桌上香噴噴的燒雞，覺得這個小弟也還算有眼色，至少還知道給自己上供。
靈活的跳上了桌子，對著燒雞大快朵頤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