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也?你也?!
鹿枕溪看了看自己單薄的睡衣,又看了看一副做賊心虛樣的許青滿,下意識往床頭櫃摸去,房間布局和自己房間不太一樣,不過她還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拿起上面的眼鏡,她顫顫巍巍地給戴上,眼前事物變得清晰后才心安下來。
看不清東西安全感總是要低許多。
不對!
安個什麼勁啊!
這裡是哪?
為什麼我跟許青滿會躺到一張床上?
雖然知道許青滿不是那樣的人,但萬一這傢伙記恨著兩年前自己在蛋糕房搶到了最後一塊芝士蛋糕,昨晚借著酒勁來報復了呢?!
「你先冷靜。」許青滿咽了口唾沫,生怕鹿枕溪摸出手機就要報警。
鹿枕溪動作明顯地往左邊縮了縮,隨後點了下頭,「好。」
我怎麼光顧著拿眼鏡了沒拿手機呀!
冷靜個鬼啊許青滿!
讓你跟一個男的出現在同一張床上你也冷靜不下來!
而且你也冷靜不到哪裡去啊許青滿!
不是,等下,許青滿這個表情,總不能是我把他給那啥了吧?!
不能吧?
就,許青滿現在的表情有點懵,還有點驚慌失措,又有點像個受氣小媳婦,搞得鹿枕溪都要懷疑自己了。
不過很快,她自己推翻了這條不合理的猜測。
她覺得自己應該還不至於饑渴到這種程度,自己醉酒最多發瘋,絕對不可能發情。
兩人相顧無言,都透著一股尷尬,最後還是鹿枕溪先說話:「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許青滿腦抽似的,下意識就說:「對不起!」
聞言,鹿枕溪脫口而出:「沒關係。」
許青滿:「啊?」
鹿枕溪:「哦不是,我是說……」
說啥呀……
搞得跟在地鐵上被踩了腳一樣,下意識就回了沒關係。
不會被誤以為是奇怪的人吧。
許青滿:「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信嗎?」
「我信…吧。」鹿枕溪應道,說著還攏了攏被子。
房間是陌生的,可身上的睡衣卻還是自己的,這奇怪到有些詭異的情況讓鹿枕溪疑惑不已。
自己總不能是先從家裡帶了睡衣再過來的這邊吧。
主要是,身體也沒有什麼異樣,腰不酸背不痛的,不然她早悄眯眯報警了,或者床上的不是許青滿,那這個警也早報了。
是跟他有些不對付,但好歹也認識了那麼多年,許青滿的為人她是知道的。
反正就,先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再說,我應該不會斷片的啊,昨晚也沒有喝太厲害吧,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話說,一個人睡還好,兩個人……這身睡衣真的好沒安全感。
等一下,他剛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對不起,不會真的發生了什麼吧?
鹿枕溪又不敢確定了,之前又沒有相關經歷,她也不知道事後是什麼樣子的呀,萬一事後就是這樣子的呢?
媽呀!千萬別是!
本來睡醒以後躺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旁邊還有隻許青滿就很奇怪了。
結果鹿枕溪這一通尋思,越想,越有可能,差點就壓不住情緒了,但一想到許青滿還在旁邊。
四捨五入不就是跟犯罪嫌疑人共處一室嗎,柯南的各種情節瞬間浮上心頭。
好的,冷靜下來了。
沒有管她句尾的那個停頓,許青滿離遠了些退到床沿,開始看手機上有什麼線索。
時間是對的,沒有跨越很多天,劃掉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通知,許青滿點進微信。
先後看了幾個相熟教師的聊天記錄,結果發現都沒有談到昨晚的具體的事宜。
如果是他送鹿枕溪回的家,那應該會有人問對方有沒有安全到家才對,可沒有。
而且當時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開車是不可能的,那這到底是怎麼到的這邊,這房間也不是他家,鹿枕溪家?
看著看著,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
許初一:「醒了嗎?你跟嫂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像是頭疼什麼的?我在陪朋友逛街,用不用順便給你們送點葯過去?本醫學生親自給你們開藥。」
沒等許青滿回復,許初一自顧自地說:「真是,找我這個暑假才拿到駕照的人代駕,不請我吃頓飯這事是過不去的。」
請吃飯還不夠似的,許初一發了個購物平台的代付鏈接,讓他給付個款。
儼然是把許青滿當成了吐槽對象。
作為她哥,許青滿已經習慣了這事,但現在他卻沒辦法同往常那樣隨便應兩句,注意力全被那句「嫂子」給抓緊。
誰?
嫂子?
許初一的?
家裡就他們兩兄妹,所以許初一的嫂子,那不就是我老婆……我什麼時候結婚了?
抱著這個疑問,許青滿斟酌著問:「你沒發錯人吧?」
許初一:「謝謝,我還不至於認錯自己親哥/白眼」
許青滿:「你哪來的嫂子?」
許初一:「?」
「不是前段時間才辦的婚禮,喝酒喝失憶了?沒聽說過斷片能斷的把好幾天前的事都給忘了的。」
「怎麼這麼多條新婚快樂的消息……」床沿另一邊,找到自己手機的鹿枕溪嘀嘀咕咕。
好幾天前的信息,也不像是發錯人了的樣子,自己還都一一回了謝謝,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結婚了?
和誰?
單身史等於年齡的鹿枕溪疑惑不已。
她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許青滿給聽見了,他疑惑的說:「你也被結婚了?」
「我也?伱也?!」震驚之下,鹿枕溪陡然加大了聲音。
許青滿:「我妹說她有個嫂子。」
要麼是我瘋了,要麼是許初一學醫壓力太大,學瘋了。
鹿枕溪:「你都結婚了還做這種事?!」
太過驚訝,以至於鹿枕溪完全沒壓住聲音,想都沒想便說了出來。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地捂住嘴巴。
完蛋,說錯話了。
說都說了,鹿枕溪乾脆大著膽子,接著說,「那個,你自首吧,嫂子那邊我會解釋清楚的,我知道是酒精的不好,也怪我長的太好看,可這種事終究是違法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是說,你自首的話還能從輕發落。」
許青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