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的軍隊
她躬著身子,一隻手扶在牆壁上,看得很入神,以至於埃里克接近了對方
「怎麼了嗎?」
埃里克用的是很低的聲音,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卻像是驚雷,她像是個受驚的小鹿,叫出了聲。
她看向了埃里克,她滿臉通紅,比起熟透的紅蘋果還要紅,汗水染濕了她的髮絲,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公......」
埃里克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便被她捂住了。
現在埃里克總算是聽清楚那個聲音的來源,那個所謂的哭聲便從那扇門裡傳出的,那個門縫中可以窺見裡間的場景。
兩個女人赤身裸體纏在一起,互相喘著粗氣。
然而不多久,她們的動作停止了,似乎覺察到了外面的動向,裡面傳來了腳步聲。
埃里克趕忙一把將瑟希爾舉了起來,隨後雙腳猛地用力,右腳踩上了一邊的牆壁,隨即左腳用力踩上了另一邊的牆壁。
門被打了開來,走出來的是那個埃里克第一個見到的那個瘦修女,她此刻也面色通紅,修女服還沒穿好,脖頸的肌膚完全曝在了空氣中,顯得十分匆忙。
出來左右張望一下,沒有見到任何身影,她向著一邊的迴廊走去,逐漸地向著埃里克他們靠近。
瑟希爾屏住了呼吸,不自覺地縮起了腦袋,靠在了埃里克的脖頸上,似乎很害怕。
所幸對方在埃里克胯下來回了兩遍,也沒有察覺到她的上方有人。
隨後瘦修女便回去了房間。
不只是瑟希爾,連埃里克也鬆了一口氣,隨後從牆壁上下來了。
瑟希爾幾乎在一瞬間推開了埃里克。
「你......」
瑟希爾正想要開罵,但是很快就忍住了。她現在的臉龐還是紅彤彤,雖然有所消退。
一把拉住了埃里克的胳膊,向著一邊的迴廊里跑去,周后拐了好幾個迴廊,又謹慎地前後張望,確定沒有「追兵」之後,才鬆了口氣。
一隻手撐在牆壁上,大聲地喘著粗氣。
「你.......你你剛才........」
「啊?什麼,剛才公主殿下不是在審查修道院的清潔狀況嗎?聖潔的修道院必須要保持最清潔的模樣,這是上帝僕人的職責。」
埃里克顯得非常懂事,一本正經地說道。
只是他的目光卻不自覺地瞥到了瑟希爾的修女裙擺。
「這......這是這是剛才雨水打進來,弄濕的。你不準想。」
瑟希爾此刻非常敏感,連忙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裙子。
「當然。」
埃里克柔軟得有些過分的回答,按道理來說無論如何也無法苛責,但是此時敏感的瑟希爾還是沒有辦法滿意。
她有一種有氣有委屈沒處發泄的感覺。
雖然瑟希爾知道這和眼前的修士沒有太大關係,他也只是無意中撞到的,而且他也盡量彌補了。
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生氣起來,不分對象。
瑟希爾憋著自己的嘴巴,她勉力地忍著自己不平靜的情緒。
她側過了身子,背靠在牆壁上,緩緩地蹲了下來,手捂著自己的臉龐,將額頭靠在自己的腿上。
臉上的溫度還是很燙,與憤怒和委屈交織的是罪惡感。
「我......我是無意中......我是無意中撞撞見的,你你明白嗎?」
「明白。」
瑟希爾顯得有些畏懼,手指微用力抓著衣袖。
「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有罪?」
只是她的話音落下,卻沒有得到回應。
瑟希爾轉過了視線,身旁早已沒了埃里克的身影。
「誒?」
.......
由於撞見了這檔子事,埃里克直接避著瑟希爾。
如果換作其他身份的人,埃里克還能隨便胡扯扯,但是他說到底也是個男的,這麼私密的事情,他還是不要亂攙和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犯不著給自己添麻煩,自己現在還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教士。
一切等見到羅貝爾再說。
修道院的糧食不多,就算有,也沒有辦法養活那麼多人。
本來接收他們也是羅貝爾徽章所起到的效果。
所以埃里克一行人在接下來的兩三天為修道院幹了些雜事,以進行補償,正好是女修道院,比較缺乏勞動力。
在修道院休息了三天之後,隊伍里那些生病的人,多少也好轉了不少。
修道院前空地前。
「大家把手頭的工作都停一停。我和大家說幾句。」
埃里克張開了雙手,站在了場地中央。
這群人能夠活下來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埃里克的恩惠,他們現在能夠暫時在修道院居住,也是仰賴他。
因此埃里克現在在他們之中依舊享有不小的聲望。
在他的聲音落下后,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向著埃里克的方向圍聚而來。
「前幾天和大家說的事情,大家都考慮如何了?這間修道院無法收留你們太久,這裡沒有足夠的糧食,這裡還有孤兒和病人。
如果願意跟隨我,前往魯昂羅貝爾公爵處效忠的,可以站在我右邊,不願意的可以站在左邊,我不勉強大家。」
雖然囚徒都是烏合之眾,但是最後活下來的這批,還是比起一般的民兵要好不少的,他們多多少少掌握一點技能或者體魄強健。
跟隨著埃里克逃跑的囚徒一共有87個,在海中失聯了一艘,一起來到諾曼底的只有66個,其中不少是北歐人,身手很靈活。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過了兩分鐘,還是沒有人有動作,他們依舊在議論。
這讓埃里克有些失望。
正當此刻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右側,是萊夫。
「你......」
埃里克略微有些訝異,他其實早就認定了萊夫會離開。
所以連這件事都沒有通知他。
「如果能夠僅僅屠戮基督徒就能夠賺錢的話,我想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萊夫這次回應得很快,雙手抱胸,顯然這幾天在修道院的生活已經讓他很不耐了。
隨著萊夫的動作,很快眾人中那些信仰諸神或者靈活信仰的北歐人也一個拉著一個,站在了埃里克的身側。
現在是11個。
「膽小如鼠的基督徒,只配苦耕荒土。」一個站在埃里克身側的北歐人愉悅地嘲諷道。
也許是他的嘲諷起了作用,十幾個身形壯碩的基督徒也緊跟了上來。
現在是24個。
「還有嗎?」
埃里克再次發問。
隨後他看向了赫思辛,這個小兄弟。
他還站在原地,這個小傢伙不著調,但是航海術還可以而且還是個造船匠師。
「教士先生,我.....我我雖然很尊敬你,當然也很想幫你,但是......但是我和我母親發了誓,畢生都要唾棄諾曼人,我二哥就是被諾曼人殺死的。
抱歉,教士先生。」
「沒事,我不怪你。因為我報廢了伱的那艘船,你可以帶一艘龍船回去。」
「謝謝你的理解,教士先生。」赫思辛低著頭。
「沒事,我理解的,赫思辛是個很孝順的孩子,諾言是很重要的;
就算維京海盜在海峽肆虐,威廉國王的軍艦還在海峽巡視,從諾曼底出航還要繳納出航稅;
就算身上的銀錢也用光了,必須去打短工,還要受到雇傭者對外鄉人的鄙視,還要先學會法語;
就算可能隨時被解僱,餓著肚子;
就算我只準備讓你作為航海士.......」
埃里克話還沒有說完,某人就突然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啊,教士先生,我想您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唾棄諾曼人不代表我不能加入諾曼人的軍隊!我加入他們的軍隊,狠狠地報復他們,從內部瓦解他們,給他們迎頭痛擊。
狠狠消耗他們的軍糧和軍餉,還有葡萄酒,讓他們知道我們英格蘭人也是會發火的。_(°ω°∠)_」赫思辛捏著拳頭,義正言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