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對陣王平險喪命,大纛被斷魏軍潰

第061章 對陣王平險喪命,大纛被斷魏軍潰

已經意識到不妙的張郃當即向後一仰,電光火石之間,鋒利的刀尖幾乎是貼著張郃的鼻尖向上而去。

眼看著自己的一擊再度被張郃險之又險地躲過,王平倒也不惱,大刀很快掠過張郃的頭部,王平卻是憑著一身的蠻力,生生停住了上撩中的大刀,隨即自上而下,轉撩為砍,刀鋒直奔張郃的脖頸而去。

這一刀依舊來得又急又快,若是擊中,說不得要連頭帶盔一起斬落。

眼看著大刀再度朝著自己襲來,張郃也意識到了不妙,當即便舉起了手中的大刀,試圖阻擋住王平的這一刀。

只可惜,張郃的阻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由下而上的舉起大刀,哪有自上而下的劈砍來得快速。

好在,就在那勢大力沉的一刀迎著探出烏雲的月色就要砍下之時,剛剛後仰的張郃卻又是剛好習慣性地直起了身子。

隨著「噹啷」的一聲巨響,大刀狠狠地磕在了張郃的頭盔之上。

巨大的氣力瞬間將張郃的頭盔磕飛了出去,發白的長發瞬間披散滑落,其狀宛若癲狂。

也因為這一磕之下,王平的大刀微微一頓,隨著又一次的鐵器碰撞的「噹啷」聲,張郃剛剛舉起的大刀,卻是正好將王平的大刀給攔在了肩頭之上。

已經得勢的王平哪裡肯放過這個好機會,當即雙手發力,硬是將張郃的大刀再度壓下。

「吱呀呀」的鐵器咬合聲中,王平的長刀竟是一點點地開始侵蝕起了張郃的肩甲。

眼看著長刀入肉,殷紅的鮮血已經滲透出肩甲,「吱呀呀」的鐵器咬合的聲音甚至已經漸漸變成了鐵與骨的摩擦聲,一絲絲殘忍的笑意也隨即慢慢爬上了王平的臉龐。

不過三兩個回合,王平竟然是將張郃這位老將給逼迫到了如此程度。

這其中自然有張郃年老體弱的緣故,當然,也不乏王平有備而來,而張郃只是倉促迎戰的原因。

但不論如何,此時的張郃已經是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好在,也就在此時,張郃身邊的親兵們也終於發現了他們的將軍的危險境況。

當即,兩柄長矛便直直地刺向了王平。

眼看著繼續與張郃僵持下去,自己就要被捅穿,王平也是無奈地撤刀回擋。

「噹噹」的兩聲脆響,王平幾乎毫不費力地就將張郃的兩名親兵的長矛格擋了開去,捎帶手的,王平手中大刀一個橫掃,便將其中一名親兵掃落在地。

只是,正當王平就要繼續舞動著長刀繼續殺向已經受傷的張郃之時。

卻又有三名魏軍親兵攔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邊揮動著手中的長矛,魏軍的親兵一邊高喊著:「將軍快走!」

深知自己根本不是王平對手的張郃,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撥轉過馬頭,雙腿狠狠一夾馬腹便向東面疾馳而去。

王平見狀自然不肯放過張郃,當即三兩刀解決掉眼前的幾名親兵,剛想催動戰馬追擊,卻又有兩名魏軍圍了上來。

無奈,王平也只能繼續揮舞長刀將來將殺敗。

與此同時,王平身邊的騎兵也終於趕了上來,紛紛與魏軍的騎兵戰在了一起。

只是,經過兩次的阻擊,張郃的身影卻是早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火光之中了。

看著那火光中一個個匆匆的身影,王平也只能無奈地扼腕嘆息。

當然,這並不能完全怪蜀軍的騎兵們反應太慢。

一來,蜀軍的騎兵也的確不如張郃親自調教的親兵們精銳,反應慢上一些也是正常的;二來,王平一直處於優勢,不像張郃已經有了生命的危險,自然蜀軍的反應也就沒有那麼的激烈。

好在的是,張郃雖然能夠消失在火光、人海之中,但他的大纛卻不能!

沒有絲毫的猶豫,王平瞅准了大纛的位置便撥轉過馬頭衝殺了過去。

大刀揮舞之間,沿途的魏軍幾乎如同一茬茬的玉米杆子一般倒伏了起來,不多時,王平便已經殺到了魏軍的大纛之下。

只可惜,魏軍大纛之下,依舊沒有張郃的影子。

想來,剛剛經歷過生死的張郃也不敢再停留在這顯眼的大纛之下。

用不著多想,王平雙手已經緊緊握住大刀,隨即狠狠發力,大刀橫掃之際,卻是將那舉著大纛的魏軍連同這大纛的桅杆一起斬斷。

「砰」一聲,碩大的大纛隨即跌落地面,卻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中軍大纛,從來都是一支軍隊的精氣神之所在。

隨著一聲脆響,大纛卻是消失在了火光之中,而整個魏軍竟是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之中。

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場景,而短暫的失神之後,魏軍的眾將士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瘋狂而無序的潰逃之中。

是的,如果說剛剛的逃命中,魏軍好歹還在張郃的帶領下保留著最後的一絲理智,那麼現在的魏軍算是徹底地瘋狂了起來。

為了能比別人跑得更快一些,魏軍的士卒們也終於開始剝離身上一切可以被丟棄的東西,手中的長矛與刀劍是第一個被放棄的,眼見著不斷有人從自己身邊超過,頭盔和弓弩很快也被放棄,隨後則是身上的甲胄。

一路跑,一路丟,魏軍已經徹底地潰不成軍。

更要命的是,因為沒有了大纛的指引,哪怕張郃已經下達過向東突圍的命令,魏軍還是不可避免的徹底混亂了起來。

任何擋在逃跑路上的人都將被毫不留情地砍殺,哪怕面前之人是昨日還跟自己一起攪馬勺的同伴。魏軍已經徹底地在逃跑的途中自相殘殺了起來。

而蜀軍主力也在王平的指揮下,對著魏軍便是一頓的瘋狂追殺,四萬魏軍便如同羊群一樣被一萬多蜀軍驅趕著、屠殺著。

戰至此時,可以說,此戰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長刀插入已經被無數血水浸潤的地面,馬謖緩緩解下了脖頸上已經被染成了赤紅色的圍巾,一早投入戰鬥的馬謖和親兵營,終於可以停下追擊的腳步,稍事休息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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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馬謖,人在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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