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除「根」

「忍者之神的傲氣嗎……」

不願與忍界眾人相提並論，不願於淪落凡人。

一日為神，終生為神。

「哈哈哈哈哈不是的啦，我只是在說，我們又不是真人……」

「閉嘴！」大哥的氣勢瞬間消散，扉間自然也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眼看著大哥柱間就要說漏嘴了，直接升起藍色查克拉，陰鬱的氣氛在兩人身邊一瞬間爆發，籠罩著柱間。

寂靜。

「我……知道了。」憋嗦嗦的小聲回應道，剛剛還豪氣萬丈的身子，直接就縮了下去，蜷曲著呆在牆角，那副可憐的樣子看上去比團藏還要慘上幾分。

「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扉間緊緊盯著團藏那隻緩緩變成白色的最後一隻寫輪眼，攥著苦無的手也一點點放鬆著。

最後一次伊邪那岐用完了，團藏在兩人面前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了，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作為他曾經的老師，團藏幾斤幾兩扉間還是有點了解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把他解決了吧，我就看著了。」那種毀天滅地的恐怖氣勢已經完全消散，柱間也沒有心情去再次凝聚，乾脆就站到了一邊，看著扉間獨自消滅木葉最後一隻大害蟲。

「行，你不要插手了。出去跟猿飛集合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村子裡面好好整頓一下，弄回我們以前那個樣子。」眉間冷意緩緩散開，這一刀之後，世間就再沒有志村團藏這個人了，就算是冷血如扉間，心裡還是對這個昔日的好學生有些不舍的。

曾經與猿飛齊名的天才，現在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收到！扉間加油啊，別死了……」小聲提醒著，昏暗的場景下還頗為催淚。

「死不了，閉嘴。」翻了個白眼，扉間直接低頭望向了自己的苦無。

腦中劃過的，是一幅幅曾經帶著團藏做任務修鍊的場景。

數十年，物是人非。

「你要死了。」

「老師……」狡詐的內心也許在這一刻回歸本真，布滿皺紋的老臉上罕見的散去了那濃濃的憂愁與心計，單純的懷念強勢重返。

「團藏，當你做出那些對不起木葉的事情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的弟子了。」淳淳教誨，就像當年一樣。

「是，老師……」

「不要叫我老師了，你沒有這個資格。」強行壓住了內心的懷念，人非草木。身為火影，承載了太多，為了木葉人民，藏在自己心底的也太多了。

曾經對團藏的期望，也只是隨著他一起下了墳墓罷了。

「對不起老師，弟子沒能達到……」

「我說了，你不配……」團藏的表現，與當年又差了許多。

確實，已經沒有資格再叫他一聲老師了。

「我……」

「行了，我們已經拖得太久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你去另外一個世界吧，飛雷神之術。」身形瞬間消失了，轉眼間來到了團藏的身後，高舉著的苦無對準了後頸大動脈，利刃朝下。

「永別了……」團藏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就算身旁還站著那麼多的「根」部成員，但是在初代火影的幻術下，他們一點用處都沒有。

輕嘆一聲，對自己，也是對這個忍界。

也許，還對著千手扉間。

「不……在那邊我們還會遇見的。」默念著，手起刀落。

最後一次了，血花四濺……

團藏不會再重新出現了。

「結束了，你怎麼還沒走？快點出去了。」一抬頭，帶著傷感的雙眼正好對上了柱間閃著微微笑意的憨臉，醞釀在胸腔的感情瞬間被清除，僵著臉對峙著，兩人對視著一動不動。

「我怕你下不去手，就在邊上看著……外面又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在這裡等你了。看不出來啊，內心還挺堅定……」柱間腆著臉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巴掌搭在扉間的肩上，反常的豁達。

「閉嘴。」伸手遮在眼睛前面，擋住了自己的視線，轉身就走向了黑暗深處。

就算知道柱間完全能夠掌握他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不願意在柱間的面前暗自抹淚。

「鐵石心腸的人設，絕對不能在哥哥這個憨批面前崩塌了。」不管在誰面前神傷，都不能在柱間面前神傷，誰知道這個神經大條的大哥會幹出什麼事情呢？

「你知道的，你永遠都能在我這裡找到安慰。來吧，扉間，不要擔心在我面前丟失顏面，男人哭吧哭吧……」

「閉嘴！出去。」泠冽的目光死死盯著柱間的雙眼，目光中包含著濃厚的仇視，像是想報復卻又無能為力，只能逆來順受時那樣的無助以及仇恨。

「傷心的時候對哥哥還是這麼兇殘啊……好吧，扉間，出去了。這裡面的人要全部殺掉嗎？」團藏的黨羽，自然是全部清除來的暢快，一勞永逸，木葉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分割政權了。

「不用了，少了主子的他們，只需要再給他們一個主子就好了。直接歸入火影直屬暗部，明日起執行任務。我想水門不會反對的。」光速轉身揉了揉眼睛，又在柱間反應過來之前回過身，撫平了語氣，故作鎮定地說道。

畢竟這些都是團藏的畢生心血，在這一朝一夕之間毀了著實可惜。

他們雖然在團藏的帶領下也許會對木葉造成危害，但是一個個都不失為頂尖的忍界高手。

能夠利用的資源，扉間是不會放過的。就算現在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

「能夠放心使用嗎？」

「放心吧，團藏想要謀權篡位的事情這些人應該是不知道的，他們與暗部本來就沒有差距，放進去只會讓他們更加適應罷了。你就不要擔心那麼多了，出去！」逐客令一下，伸手指向門口，常態化的嫌棄又從扉間身上洋溢了出來。

「啊……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幹嘛老要趕我走啊，我呆在這裡不好嗎？」柱間沒有理會他的命令，愣是站在原地，抱著雙手就靠在牆上，看著扉間雙手翻飛結著印。

「……沒事，你呆著吧。」確實沒什麼事，扉間一時半會也想不到用什麼理由把他打發走，乾脆就讓他呆在這裡了。

「好嘞。幻術·黑暗行之術·解！」大手一揮，強大的查克拉直接沿著手掌滑出，壓迫著幻術能量偏向了一旁，被推乾淨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具具形似屍體的昏迷忍者。

一旁，又是扉間的一陣白眼。

幾秒前扉間在結著的印式正是黑暗行之術的解除法，而正好在他結束結印的那一刻，柱間腦子都不動的就出手了，僅靠一隻手臂的力量就揮散了幻術能量，一秒解除了範圍內敵人的生命危機。

扉間花了心思花了查克拉結出的印式就直接浪費了。

「沒事了，我們出去吧！裡面交給猿飛或者那個年輕人就好啦！」大手一揮，一股氣力在身後推著扉間，兩人肩並肩走向了洞口。

一邊是洋溢著笑意的大條初代火影，另一邊則是滿臉陰鬱的二代火影。

「……閉嘴，走。」實在是不想聽柱間說話，扉間撇過頭去，腳下步子一點點加快著，像是在刻意甩開柱間一樣。

「別走那麼快啊，又沒什麼事情要做了，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就得回去，就這麼不願意陪哥哥我好好走走嗎？」柱間一把拽住扉間的肩膀，卻被無情的抖開了。

「閉嘴。」

……

「你還要命嗎？」

「要。」

「我覺得我給過你機會了……」

「確實。」

「那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嗎……」

「沒……有。」托斯的聲音越來越小，不僅僅是因為自身的查克拉和氣血的缺失，更是因為面前這個恐怖的男孩子所散發出的令人窒息的氣勢。

滿身黑色查克拉，不算矮的身體站在托斯面前，宛如一尊殺神。

手邊，還有剛剛解決掉的兩人。

腳邊，還遺留著那兩人的血跡。

對托斯來說，這也許就是地獄吧。

兩名擁有上忍實力的隊友被區區一名下忍所擊殺，自己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什麼忙也幫不上。

而現在，他的目標顯然就只有自己了。

「知道就好。死神，來收人了……」不知道哪裡來的靈感，羽凌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一步步邁向托斯，兩隻手腕輕輕一抖，袖劍應聲出鞘。

藍黑色的閃電盤在劍刃上，隨著羽凌的呼吸，有節奏的閃爍著。

腳下的紅色火光慢慢淡化，全身能看得清的漸漸就只剩下黑色了。

漸漸變得不受控制的情緒以及狂暴的查克拉，無一不在指示這一件事：羽凌又要暴走了。

「嘁……我可沒有他們兩個人那麼容易消滅啊。」明了死志，雙臂上的護凱在查克拉的影響下悄悄顫抖著，微微閃著藍光。

輕聲鳴響漸漸成型，周圍的空氣也再一次震動著。

「沒他們那麼容易被消滅？那就讓我認真一點吧。」劍刃上雷光瞬間一盛，全身的氣勢也隨之一滯。

「我不會給你機會殺掉我的！忍法·響鳴穿！」雙腿略微彎曲，雙掌附在地面，身體直接貼著地面爆發而出，手臂擋在身前，查克拉不斷的從護凱上的孔洞中噴射著，周邊空氣也肉眼可見的扭曲著。

「還是那一招嗎？之前就沒有用處的攻擊，怎麼還敢用出來的啊……只是因為不怕死了，就連腦子都不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