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好了好了,別叫了
第446章好了好了,別叫了
『清政府購買一支火槍,要耗費十七兩白銀,而當時,國際市場上的火槍十兩白銀一支。
從中,我們可以得出,清政府的腐敗情況十分嚴重!』
華國的歷史教科書在現實面前就像幽默的故事集,大清的史密斯專員一桿槍只拿七兩,這怎麼能說是腐敗呢?
清湯大老爺不過如此!
美利堅的史密斯專員膽子可大得多,六百萬幾隻山羊的故事殷鑒不遠,十七萬的手推車就出現了。
但在九萬刀勒一包的螺絲面前,前面的這些史密斯專員行為就顯得過於可笑。
任何組織,都繞不開『如何應對史密斯專員』這個問題。
不過,人家已經是「史密斯專員」了,屬於是有職務有關係鏈的,這也是該類問題難以解決的癥結所在。
比如「賈克斯絕對有問題,在他坐上娘娘廟分局局長的位置后,娘娘廟分局的其他必要事項支出比去年提高了百分之三十七,相比於其他分局的增速,娘娘廟分局的增速也過於高了!」
萊克從州警調人,人來了后,火速安排到了他能滲透的關鍵部門中。
現在,LAPD內部審計部門的自己人給了他想要的『子彈』。
「你會認為,這裡面的具體問題是什麼?」
萊克這麼問,他的手下自然明白——他需要找到更有力的把柄才能讓警長先生有動手的理由。
「萊克,具體的問題不好查,但我有一個想法。」
警長放下了文件,笑著看向自己的老戰友。
「請說。」
「我們可以更主動一點,從加州警委會的角度切入,以警委會的名義協調其他關鍵行政機構的參與,從而拿到主動權!」
這完全是鬥爭的思路,而不是要找具體的問題,但顯然,這位自己人的話切中了萊克的癢處。
他猶豫著,最後說道。
「等等吧,你的調查很關鍵,給出的方案也不錯,可這件事比你想的複雜,我們再等等!」
老夥計不明所以的離開了,萊克警長嘆了口氣,揮手示意秘書也出去,而後撥通了加塞蒂的電話。
「市長先生,我有些情況想向您當面彙報。」
電話那頭,加塞蒂平靜的回道。
「正好我也想見你,來我家!」——邁克·蓬身為美利堅行政秩序中屈指可數的前排就坐者,他再被人看不起,再被國會山上的人蔑視,仍改變不了他舉足輕重的事實。
但職務的舉足輕重和能發揮作用的舉足輕重是兩碼事。
在辦公室中,邁克·蓬花了足足一個小時,試圖說服兩位驢黨的參議員,讓他們支持自己的外交政策,但仍然失敗了。
可以說,在這種問題的解決上,他能發揮的作用還沒成總大——權力不可量化的背後有另一套行之有效的規則,成總遵循的規則是那個。
儘管在心中恨不得他們立刻撞大運,但邁克·蓬仍舊滿臉堆笑的送走了兩位驢党參議員,而後,他就火急火燎的走向衛生間。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漸漸拔高的髮際線,以及時不時罷工的前列腺。
感受著水滴一滴半滴的往下墜,邁克·蓬百無聊賴的暢想起了今晚點的東歐女郎,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相比於呆在自己負責的機構中做大哥,他更喜歡躺在賓館的床上做一夜的國王。
在那裡,在那些不懂美利堅權力遊戲真諦的妓女面前,他可能更像一個國務卿一些。
床上的國務卿——荒謬的現實,罷工的前列腺——殘酷的現實,這位中年男人唯一出彩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抗壓能力了——好吧,這是多麼絕望的自我安慰啊(zw不讓打,否則更黑色幽默)。
「砰砰砰!」
考慮到邁克·蓬所處的地方是美利堅安保最嚴密的國家政務院。
顯而易見,這不是槍聲,而是敲門聲。
有人在敲廁所的門!
國務卿是這樣的,都在廁所逃避現實了,還要面臨緊急情況的窮追猛打。
被嚇了一跳的前列腺當場就給邁克蓬來了記狠的。
相比於緊急到需要女助理敲男廁門的本職工作,國務卿先生顯然更關注自己的褲子一些。
畢竟,工作摸魚了沒人可以問責他,他是部門的老大。
但褲子被尿濕了,他真的需要花錢買條新的褲子。
這一刻,帝國的國務卿腦海中沒有哪怕一克重的腦仁在為工作而努力,他的CPU只是集中全力的計算,是洗洗當沒發生,還是買條新的——這可是艱難的抉擇,至少比決定是不是因為洗衣粉入侵某個國家要艱難。
因為,在換褲子這件事上,邁克·蓬先生真的有決定權!「先生,抱歉,你必須接這個電話!」
由於國務卿先生正忙於國家大事,滿負荷的CPU沒有處理敲門聲這種無足輕重的小意外,女助理不得不推開了門,走進了男廁所。
邁克·蓬雙手扶槍,無奈的說道。
「你知道的,我現在還沒有結束要緊的工作,不太方便。」
女助理一臉可憐的從背後看了眼他的不可描述部位,為國事艱難的中年老登上司感到遺憾,而後果斷的走上前。
她側著身子,不去看某些東西,伸手把電話遞到了國務卿先生的耳邊,同時提醒道。
「是奈及利亞大使,大統領女婿的事情,很急。」
這事多麻煩邁克·蓬再清楚不過,國務卿不敢怠慢,他用肩膀夾著電話,抬眼示意女助理趕緊滾蛋。
然而,糟糕的事情有時會被該死的墨菲定律選中,不規律的隨機挑選倒霉蛋臨幸。
國務卿的老肩就像他的括約肌一樣,在功能性上存在某些有待商榷的小小缺失。
「啪!」的一聲。
國務卿先生震驚的看著掉進牆上的小便池中的手機,一時間居然順暢了許多。
女助理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小心看到了國務卿先生的大槍,她咬了咬牙,罵道。
「該死的,你最好告訴我你衝過了!」
助理伸手試圖拿起手機,但不幸的感受到了來自國務卿先生的滾滾熱流。
「法克!這個該死的手機防水,但不防尿!」
然而,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就在兩位國家肱股正為讓美利堅再次偉大而從小便池中拿手機時(國務卿負責憋,女助理負責拿),一個來自肯塔基州的實習生不小心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畢竟,實習生也要上廁所。
這一推,給來自肯塔基的年輕人帶來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的瞳孔在一瞬間內,就被廁所中的景象拉爆了。
國務卿先生半拉內褲在外,挺著身子站在那裡,助理女士則是一臉『沉醉』的在幫國務卿先生釋放工作的壓力。
在兩人『不善』的目光中,實習生說了句抱歉,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華府太可怕了,他要回肯塔基!「國務卿先生,很多記者突然飛到奈及利亞,只為報道大統領的那件事,他們還要求我出面參與訪談,我可以去參加嗎?」
「不可以!」
邁克蓬提起褲子,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口回道。
大統領的苟且之事雖然要緊,但只是助理覺得要緊,邁克·碰認為這事和他無關。
「好的!」
大使得到長官的命令,沒有多說,乾脆的結束了溝通。
可很快,邁克·蓬連廁所門都沒出去,連手都沒來得及洗,電話就又響了。
這次,不是助理手中的工作電話,而是他的私人電話。
助理機靈的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了電話,貼心的幫他拿著。
「K女士,你的新女友?」
邁克·蓬輕輕搖頭,沒有解釋。
新女友.他想都不敢想。
「忒彌爾女士,您好!」
助理有些驚訝的發現,邁克·蓬居然隔著電話在躬身致意。
老兄,至於嗎?
「我到華府了,來見我。」
「是!」
「她是什麼人?」
這種問題,助理一般不會問,但她實在太好奇了。
邁克·蓬彎腰洗手,意味深長的說道。
「THEMASTEROFCOUNTRY.」
美利堅國家政務院的廁所玻璃非常乾淨,女助理可以看清鏡子中邁克·蓬那複雜的表情。
她感到有些心神搖曳。
在這意外頻發的一天,她於無意間,窺見到了深層政府的浮光掠影。——西洲物流,格魯總經理正在聽手下彙報工作。
他的辦公桌上放著酒杯,手裡拿著麻草煙,整個人垮的就像一個廢物,而非一家大集團的總經理。
但凡西洲的股東們稍微關注一下事實,可能都會炒了格魯。
可惜,西洲的股東們關注的點不在於格魯的行為會不會給這家物流集團帶來不好的影響。
成總和蜜兒不關心治療手段,只看療效。
「你是說,我們在三個州的分公司都遭受了佛伯樂的調查?」
警長先生放下了麻草煙,認真的問道。
「是的,倉庫問題、駕駛員註冊問題等等,其實這些事大家都在做。
但顯然,我們被針對了,格魯先生,在我看來,這不屬於佛伯樂的職權範疇。」
格魯笑了笑。是不是佛伯樂的職權範疇,他可太清楚了。
純純是報復罷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和佛伯樂的相關負責人溝通,先試試能不能在具體事件的層面上把麻煩解決。」
下屬有下屬的工作,格魯有格魯的工作。
具體事物層面的問題不是重點,麻煩的真實面貌是,佛伯樂對格魯的反擊。
你說西洲有違法事實?別鬧了。
法律只是工具,佛伯樂借工具打擊西洲,問題不在於工具。
在資本主義國家,政府機構是工具的延伸,沒有多少獨立性。
特務機構作為美利堅國家強制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工具屬性之餘,又有著某種特殊性。
即——特務機構背後是否存在某個控制者,如果存在,是誰?答案是沒有。
忠誠是種奢侈品,個人的忠誠多數時候都不太可靠,更別提組織的忠誠了。
如果佛伯樂找得到強有力的理念強化組織性,實現了忠誠,最睡不好的人估計是美利堅的資本家——尤其是閃米特流浪者資本家。
屬下離開,格魯撥通了胡特的電話。
「胡特,怎麼回事?」
「給錢!」
「佛伯樂的人像瘋狗一樣,在好幾個州查了我們,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給錢!」
「夥計,我們是朋友,幫幫忙!」
「賤人,給錢!」
「你缺乏做朋友的誠意,胡特,你知道的,我是個慷慨的人,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我。」
「格魯,你最好儘快把上次的錢給我,我不是什麼可以被你玩弄的小角色!」
格魯無聲的嗤笑,沒有多說,只是繼續問道。
「所以,怎忙回事?」
生活就像強女干,而格魯毫無疑問,把胡特乾的差點生活不能自理。
出生是這樣的。
胡特有種被格魯噁心到的感覺,但他還是開口說道。
「黑撒旦壓下了那件事,但你動了佛伯樂的人,而且還不是第一次,格魯,我們有很多人看你不爽。」
「主導者是誰?」
格魯警長決定繼續殺。
成總給出的指導思想就是堅定立場,無懼鬥爭。
以前,局面不太明朗時,成總非常樂意妥協,身段極其柔軟。
但現在,成總已經殺穿聖洛都,馬上君臨加利福尼亞了(多王制的君臨),如果還要看別人臉色,那就太賤了。
「你想做什麼?」胡特警覺的問道。
「先給他點警告,再給他些心理安慰費,放心,夥計,我不是瘋子。」
淡定的吐出了一口麻草煙氣,格魯試圖給胡特吃顆定心丸。
「格魯,你是在開玩笑吧?」
胡特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是,哥們,你的社團大哥繼位加州象黨老大的事情我知道,我明白你們在加州搞得有聲有色。
但為什麼,你可以狂到對佛伯樂下手?你以為佛伯樂是什麼?「不,沃爾夫會長說了,我們會鬥爭,我們會堅定的站在這裡,面對任何挑戰,胡特,告訴我,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
電話那頭,胡特顯然被格魯的瘋勁給嚇到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
「格魯,你和Chan或者忒彌爾溝通過了嗎?」
「沒有,名字!」
「你瘋了嗎,我不要錢了,你以後別再聯繫我!」
最貪的局長鬍特遇到了最瘋的警長格魯,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慫貨。
聽到胡特這麼說,格魯的神情終於嚴肅了起來,他語氣緩慢兒堅定的說道。
「兩百萬,名字!」
胡特有些絕望,自己挑的這些合作者,似乎有點過於生猛了。
他怕啊!
這位佛伯樂的副局長語重心長的勸到。
「老兄,我們只是工作而已,你我都一樣。
如果你對那些人的調查有意見,我可以幫你緩解。
但你不該這樣,我的朋友。」
格魯無聲的大笑著,他甚至想的出胡特現在的心理狀態。
這種戲弄成功,給了他巨大的爽感。
佛伯樂副局長是吧?不還是怕了嗎?規則之內,我們立於不敗之地!規則之外,我們敢於向任何人開戰!這就是成總派系當下的含金量。
作為一個新生的利益集團,政治上他們有加州象黨做基本盤,經濟上有多個堅定的核心金主,組織上有極強的執行力——成總領導下的組織力。
格魯只是成總的狗,但如今,他已然敢對佛伯樂下口。
「聽著,胡特,你連一個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哈,我有理由懷疑,在掛斷電話后,你會向你的主子彙報我的話!」
某個出生:哥們,不把我當朋友,我可要把你當敵人了哦~胡特大口的喘著氣,副局長的情緒是如此的充沛,以至於格魯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
「法克,賤人,聽著,沒有名字,沒有人對你下手,他們只是看不慣你們的行為,僅此而已。
給我兩百萬刀,我會解決你的麻煩,就這樣!」
對於胡特來說,今天不是被格魯或者生活強女干,而是被車侖女干。
在瘋批、沙比、賤人的集合下,格魯給了胡特以暴擊。
「兩百萬刀是買名字的,我不需要你幫我解決麻煩,我可以自己動手。」
格魯拿起桌子上的酒,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
爽!「該死的,格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希望我們成為敵人?」
胡特很清楚,格魯想白嫖,但他又無法承受事情兜不住,他被佛伯樂高層排擠的結局。
所以,可憐的副局長得出了一個與牛森、成總相通的共識——格魯是真的出生。
「我可沒這麼說~」
格魯陰陽怪氣,語氣曲折的回道。
胡特其實剛剛說出口就後悔了,他沒實力和成總這些人對著干啊。
都是生意,都是工作,幹嘛玩命?
沒必要!做敵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談,在格魯的壓力下繼續談。
被女幹了,但苦主還要苦澀的和侵犯者繼續談。
胡特這一刻,不是什麼局長,而是可憐的小倒霉蛋。
「一百萬,不能再少了!」
格魯挑了挑眉。
不是,哥們。
你真打算要一百萬啊?我就漫天給價格,逗你呢,你怎麼當真了?你可以去第五大道上把褲子脫了,試試能不能掙到一百萬!
「沒有,我願意出兩百萬買個名字,胡特,有一個事實你需要知道——我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格魯還是想成交的,他壓下了嘲諷的話,做起了復讀機,繼續談起了價。
「你怎麼敢連一百萬都不給我,你怎麼敢連一百萬都不給我!」
胡特有些破防了。
肌體構成上,人是碳基生物,生理特點上,人是哺乳動物。
這種物理的基礎就決定了,無論人的地位高低,都有破防的時候,只是達成的條件不同罷了。
格魯警長也聽出來胡特破防了,他明白,這樣似乎不行。
談價格是一回事,談判手段可恥是一回事,但如果玩的太過火,就不太OK。
胡特畢竟幫過自己的忙。
不當人可以,但不能太不當人。
於是,格魯警長趕忙說道。
「好了好了,別叫了,我給你一百萬——把上次的算一起,給你一百萬。」
胡特把電話掛斷,聲嘶力竭的罵道。
「賤人!格魯,你就是個賤人!」
局長辦公室外,胡特的下屬們噤若寒蟬。
大領導在辦公室里氣到罵人,他們今天的摸魚可能性是沒了。
無論手頭的工作有多簡單,都必須裝出一副忙於工作,沉迷為美利堅奉獻的樣子來,以防被大領導挑選為發泄情緒的小玩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