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六煞壓服倒凶鎮
二樓的布置與環境與此前一般,沒有什麼不同,但當林賓士來到那個關著雪之下雪乃的房間打開了棺材時,發現裡邊只有另一隻白骨手臂。
「另一隻手,兩隻手都正好左右都對齊了,而且都在房間最凶的方位之中,看看其他房間先。」
林賓士離開那個了房間,將剩餘三間房子里的棺材統統掀開,發現裡邊分別是雙腿與軀幹。
「如果拼湊在一起的話,就是一個小孩子的身體了,但是頭呢?頭顱在哪裡?」
林賓士端詳著棺材里的軀幹內心想道。
「還是看看三樓究竟藏著什麼吧。」
林賓士猜不到這些意義是什麼,線索太少,很難判斷幕後的大邪到底想幹啥,而從未到達過的三樓,就是最後的突破點了。
在一樓期間,他也嘗試過咬破舌尖,用痛感來逼迫自己回神,結果就是痛也痛了,而面前的環境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讓他不禁有些懷疑,之前的一切遭遇是否真的只是幻覺。
離開最後的房間,林賓士手掐靈官印,一手掐劍指向著三樓走去。
站在樓梯處向上望去,三樓的燭光還在微微閃爍著,之前他就好奇,三樓到底有什麼東西,現在總算是可以一探究竟了,還是不得不去的那種。
隨著最後一步落下,林賓士終於登頂了這個從未來過的三樓。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桌子上兩邊各擺放著餐具,以及中間幾盞白色的蠟燭,明亮的燭光並未給林賓士帶來一絲溫暖,反而讓整個三樓都添上一抹陰森。
林賓士掃視了一下周圍,整個人當場楞在了原地。
周圍全是牆面,根本就沒有一扇窗戶,那麼自己在外邊看見的是什麼?
突然,眼角的餘光一掃,林賓士轉身閃到一旁,自己原本站著的地方,有一隻長長的手臂抓過。
順著那隻發青中又帶著斑點的手臂望去,發現竟然是直接從牆裡伸出來的。
與此同時,餐桌上,四面牆壁,不斷有一隻又一隻的手伸出來,密集程度堪比林賓士的頭髮。
就在林賓士轉身準備開溜時發現,身後原本應該是樓梯的地方,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堵牆壁。
「撲領母的,中計了!」
林賓士咬著牙罵著著,一邊從背囊中拿出一張雷咒符,用劍指夾著符籙對著正中間即將抓來的手臂扔出。
那幾隻蒼白髮青的手臂剛接觸雷咒符,當場就炸開了花,但絲毫不影響周圍密密麻麻的手臂繼續靠近林賓士。
林賓士拿出幾根令旗朝周身四個方位丟去,令旗尖銳的根部筆直的插進木質的地板上。
短暫的形成一個結界,但林賓士知道這種倉促間打出的結界撐不住多久,隨後從背囊中取出一個碗,碗身畫著一些諱字。
又拿出一瓶礦泉水往碗中倒入些許后,右手決三山印端起法碗,左手掐劍指,先是對著碗中的水寫了個敕字,隨後畫了一個上雨下鬼中殷樞,嘴裡快速念道,「唵吽吽獄君猛將繞順眾神黃幡前引豹尾后隨七十二候,二十四炁,惡殺當先凶!」
隨後又將劍指放開成掌,大拇指往食指小拇指快速點了四個位置說道,「巳戌辰申」
對著碗中的水翻出,大聲念道,「地司猛吏殷郊速至移!」
作完這一切后,看著即將崩裂的法旗,林賓士劍指繞著法水轉了幾圈后往前一指,碗中法水竟然直接飛出,所過之處,所有的手臂灰飛煙滅,連房間的布局都被粉碎。
「連牆壁桌子都是污穢之氣凝結的?」林賓士看著面前終於露出原型的三樓,突然感覺喉嚨一堵,彎下身來吐了一口鮮血。
「唔哇!」
如果此刻有面鏡子的話,林賓士便能看見自己瞬間蒼白的臉龐,彷彿被人突然用抽水機抽了大半血液一般。
先前就已經連番消耗,此刻又勉強用了地司水治邪,林賓士的身體再也扛不住消耗,當場宕機。
「還好只用了地司水,這要是上五雷水不得當場名登天曹了?」林賓士扶著牆壁顫抖著起身。
看著宛如敘利亞廢墟般的三樓,林賓士拄著法劍走到一個大木箱子邊。
看著箱子上畫滿了各種各樣從未見過的符文花字,又纏繞著一根根的鐵鎖鏈在周邊,看著鐵鏈處的斷裂痕迹,似乎原本應該是吊在半空中的,然後被某個人拿斧頭砍斷掉落一樣。
伸出的手略微停了停,林賓士感覺這裡面一定鎖著不得了的東西,但如果不打開的話,自己將極有可能在這個不知是否幻境的地方沉淪至死。
「他媽的橫豎都是死,不管了,直接開!」林賓士說著,心一狠直接將法劍插進箱蓋邊緣的縫隙中直接撬開了箱子。
看著箱子中間安安穩穩的放置著一個破舊的瓶子,林賓士有些詫異的想道。
「這不是那個殺了那兩個人的瓶子么?為什麼會在這裡。」
原本他認為,這裡應該擺放著二樓那副白骨的頭顱才對,因為如此一來就正好跟一個他印象中在某本古籍上看見過的陣法差不多了。
六煞壓服倒凶鎮
這個陣法的來源已經無從得知,但行風大膽開放,簡直就像邪道似的,通過在一片凶地建立的墓地中四個凶煞之位,擺放上慘死之人的屍體,藉助這股憤恨之氣來增加凶地的煞氣,然後將大邪大魔的身體分別剝離出來鎮壓在這四個方位。
最重要的頭顱便要懸挂在半空中,讓鎮壓其他肢體的方位透出的煞氣來衝擊頭顱,以達到擾亂神志的目的,同時還要用回耀幡不斷壓制頭顱的邪氣,讓大邪永遠沉淪在煞氣的影響當中,永眠於墓中。
眼下這裡的擺放也是大差不差,雖然不是那個上述陣法,但作用應該也是一致的,都是為了壓制某些邪物。
但問題來了,頭呢?為什麼就那個瓶子?
林賓士剛想蓋上蓋子,突然整個人眼前一黑。
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第一次踏上三樓的時候,而身後的雪之下雪乃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