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路奔襲
那小旗聽聞龐毅封侯頓時喜上眉梢，「回稟陛下，臣等回來時，龐將軍正準備奔襲在金昌劫掠的兩萬瓦剌軍，想來現在已經打完了。這樣一來，西寧衛的十萬左右敵軍便已全部清繳結束。龐將軍跟我們交代，若是陛下問起後面動向，就說肅州路遠，趕去恐已不及，遂決意北上，襲擊瓦剌後方，逼瓦剌其餘十幾萬大軍回防，以解肅州及宣化之危。」
「好，果然是虎賁侯，當真勇猛善戰。」又看殿上被捆的三個俘虜，「你們三個，可會說漢語？」
巴哈汗挺了挺胸，站起身來，「瓦剌巴哈見過大燕皇帝。」三人中只有他會漢語。
「跪下。」旁邊小旗一腳踢在巴哈汗腿窩處，將他踹的跪倒在地。巴哈汗悶哼一聲，「你太無禮了，南朝不是自詡禮儀之邦嗎，怎可如此對待客人。」旁邊眾臣也嚇了一跳，覺得這小旗有些放肆。有幾個老頭正想出來斥責。
那小旗嘿嘿嘲笑，「你算哪門子客人，回來前龐將軍就交代了，你是罪犯，是對我大燕子民犯下累累罪行的重罪犯，必須接受我大燕皇帝陛下和大燕子民的懲罰。」小旗斜睨這廝。
「哈哈哈，說的好，瓦剌年年南下，殺我子民，搶我錢糧，此罪必須得到懲罰。」不待幾個老傢伙出聲，永康帝便給定了性。
這時，旁邊站出一人，呵呵笑道，「巴哈汗，可還記得我？」
巴哈正面紅耳赤，聽到此言，抬頭觀看，「王侍郎？」
正是禮部侍郎王陵，「記得便好，上次咱們相見，你可是將大燕與我狠狠羞辱了一番，可曾想到會有今天？」王陵面帶譏諷。
「哼，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巴哈汗也不狡辯，心知自己以後恐怕有苦頭要吃了。
「好了，馬景，人交給你了，問出該問的，後面便等戰事結束，虎賁侯回京獻俘時再帶出來吧。」永康帝也沒了羞辱這些人的心思。
「是，臣現在就去辦。」刑部尚書應喏，引著眾將士押著三人下去，需要短時間內將瓦剌軍情問出，這事可慢不得。
「此次虎賁侯又立新功，眾愛卿覺得該如何封賞？」
「陛下，此事可等戰事結束再議，虎賁侯也已表明要北上，後面必然還有斬獲，不如到時一起論功行賞。」孔念翔上前建議，這龐毅封賞太快，對文官集團可不是好事，要是照這樣下去，等這場戰爭打完，龐毅豈不是要封王？
「愛卿所言即是，那就等戰事結束一起封賞吧。不過其餘幾員大將可不能等了，上次典韋，許褚二位猛將就立下大功，加上此次，就先封二人為三品平虜將軍和破虜將軍吧。」永康帝也不與眾臣商議，便下了旨。
眾臣雖覺不妥，卻也沒有再反對，畢竟只是三品將軍。
...
十日後，龐毅連日奔襲瓦剌後方，一連屠了八個部落，殺敵五萬餘人，繳獲銀兩近百萬，牛羊無數，前幾天趕到的秦明已經帶著最近的繳獲向西寧衛進發。
而呂布等人也已經滅了三個小部落，殺敵近萬人，幸虧最近士兵晉級速度加快，多數都晉級為三級兵，戰力大大增加，因此戰損不多，現在仍有一千八百多士兵。
又過了三日，在金雕帶領下，呂布等人與龐毅會和，眾人已經接近烏布蘇湖附近，此處便是瓦剌大本營。北面羅剎國，瓦剌有時也會向北劫掠，羅剎國此時雖實力不如大燕，但是較之瓦剌也不遑多讓，因此瓦剌北方布置了近二十萬大軍，單隻大本營便有七萬大軍守衛。
「咱們人手不足，下面要引敵人出城來戰。」烏蘭固木雖然城牆不高，但基本的防護措施還是不少，如果強攻，損失太大。「奉先，等下你帶人去科不多北面襲擊對方牧場，打的時候注意放些人出來報信，我帶人埋伏在杭愛山西南側伏擊」
呂布領命帶人而去，龐毅則帶人向杭愛山西南側趕去，那邊有一片密林，剛好藏身。
科不多河北岸水草豐盛，雖已下霜，但草還未完全枯萎，這是瓦剌的一處大型牧場，牛羊幾十萬。負責看守的騎兵足有五千，只是此處處於瓦剌腹地，百年來從未有敵人來到過，因此守軍多有懈怠，當呂布疾行沖入牧場時，這些士兵才慌慌張張奔向戰馬，準備迎戰。呂布本就有行軍技能，騎兵速度極快，只片刻便沖入敵軍，近兩千三級兵，秋風掃落葉般將五千敵軍一掃而空。只跑了一兩百。
潰兵倉皇逃往烏蘭固木。
龐毅金雕一直跟著這股潰兵。直到一個半時辰后發現一股大概四萬人的騎兵部隊從烏蘭固木衝出，便知道計劃成了。
戰事完全按照龐毅計劃進行，當這股瓦剌軍疾馳衝過龐毅所處密林沒多久，龐毅等人便出了密林，集結好部隊，追擊敵軍。剛好打掃完戰場，留下五百人看守后，呂布也率軍向烏蘭固木趕去，準備迎擊來敵，結果剛剛看到敵軍進入視野的時候，龐毅也已經衝到敵軍身後，兩下夾擊，敵軍幾乎瞬間潰敗，四萬大軍幾乎全滅。
當下離西寧太遠，龐毅也沒法分兵送繳獲回營，於是派張遼帶一千士兵在大部隊后趕著牛羊跟隨，待滅了烏蘭固木后一起返回。
烏蘭固木守軍只剩三萬左右，龐毅決定休整一天後再進攻，想來敵軍受此大敗，必然謹守門戶，等著龐毅去攻擊。若是他們真的頭鐵，那倒是省事了。
...
傍晚時分，烏蘭固木城中。吐魯汗坐於皇宮中，面色驚恐，「誰能告訴我，這股敵兵是哪裡來的，大燕離此足有一千多里，他們怎會突然至此，途經的其他部落難道沒有看到？」說到這，突然露出驚怒之色，「難道他們...」
「不可能。」殿下一員熊羆般雄壯的大汗站起身來，「大燕的士兵都是軟蛋，他們怎會有這等能耐。」此人乃瓦剌軍中僅次於鬼力赤的猛將巴圖溫。「屬下倒覺得這些人可能是韃靼人扮的。」
「韃靼與我等近日來並無衝突，不可能是他們，再說，若是韃靼，他們為何不襲擊何林那邊的牧場，那邊離韃靼不過百里，何必奔襲千里來此？」旁邊有人馬上反駁。
「不管怎樣，這股敵軍戰力極強，我們需做好守城準備。」吐魯汗手往下按了按。「當下需派人跟緊敵軍動向，巴圖溫，這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