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頗有進展
「你早上來找我,就是為這事?」
「是,我問顧曉了,她確實失手打碎了廣告商的玉鐲。」
天還沒黑。
兩人就在院子里坐著。
主要是客廳和院子也實在沒啥區別。
看顧明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顧尋有點不解。
「打碎了就打碎了,干她們這行的,對這種事肯定應該早有預案才是。」
「看你這樣子,是有什麼麻煩?」
顧明搖頭:「顧曉只說能處理,沒和我細說。」
「那你操什麼心?」
顧尋很無語。
看他愁眉苦臉的,原來啥都不知道。
顧明卻聽不得這話,語氣刺人:「那是,我哪有你心大啊,這麼大的事,也能當沒看見。」
得,這小子不愧為二嬸的親兒子。
這酸人的本事,絕對是得了他媽真傳。
看在他雖然瞧不上原主,也經常出言諷刺。
但心裡還是拿原主當兄弟的份上。
顧尋也不和他計較。
摸出煙點了一支:「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想法?」
或許是想到等會可能要開口求顧尋。
顧明沒再繼續諷刺他。
從兜里掏出手機,在上面點了兩下,遞給顧尋。
「你看看,這是顧曉的粉絲群,中午的時候有人在裡面發了一段消息。」
顧尋接過看了眼。
裡面說的正是顧曉打碎玉鐲的事。
這人說他從一些渠道打探到,這次事故其實發生在廣告拍攝之前。
被打碎的這款玉鐲,也並非拍攝計劃內的款式。
而是在拍攝前,受甲方邀請,品鑒其店內產品時。
顧曉不慎失手打碎了其店內,價值千萬的鎮店之寶。
因此,這次事故很有可能將由顧曉方,甚至是顧曉個人承擔全部責任。
據他所知,雙方正在就此事進行協商。
看完,將手機還給顧明:「你沒問顧曉?」
顧明搖頭:「中午送你去醫院,就給她打了,一直沒人接,到現在也沒回電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那句話,該協商協商,該賠賠。」
「這誰都知道,問題是這不是小數目。」
顧尋懂了:「你來是為錢的事?」
提到這事,顧明有點難為情。
似乎來找顧尋幫忙,有多丟人似的。
最終,還是點頭。
嘴上卻依舊強撐:「當然,你也別誤會。」
「我知道,顧曉給你的錢,你都已經還了。」
「也不是說,因為你在股市上賺的錢,是顧曉給的本金,就讓你一定拿錢幫她。」
「我沒這意思,來找你只是看,你如果方便的話,就先借我。」
「當然,要不方便……」
他這長篇大論的,聽的顧尋實在是膩歪。
「行了,行了。」
「你說的對,我賺的錢本來就是顧曉給的,我也沒說不給她啊。」
「就是你一大男人,以後說話辦事,能大氣點,別一張口就陰陽怪氣,成不?」
「你說誰陰陽怪氣?」顧明下意識的反駁。
但正事要緊:「你願意給?」
顧尋沒理他,直接拿出手機,打開銀行賬號操作。
顧明也顧不得臉面了。
快步湊過來,等瞧見他賬上真有錢后。
「你怎麼還有這麼多錢?」
看見顧尋賬上居然躺著一千萬出頭,顧明下意識的驚呼。
「你剛才不是說了,顧曉給的本金賺的。」
顧明覺得顧尋是在懟他。
卻又不知該怎麼反駁,也無心反駁了。
心裡實在是吃驚,顧尋能在股市上賺這麼多錢。
他問過顧曉,顧尋沒賭之前,一共只給了顧尋不到一百多萬。
蓋房買車后,按說顧尋手裡剩不了多少錢。
現在顧尋居然有快三千萬,這哪是翻十來倍,這得翻百倍才行啊。
他琢磨著,自己回去后,也該學著看看股市了。
眼看著顧尋毫不猶豫的,直接轉了一千萬給他。
自己只留了幾十萬的零頭時,他目光忽然複雜起來。
「轉給你了。」
轉完賬,顧尋收起手機。
「嗯。」
顧明點頭,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尋看了看天色:「就這事吧?」
顧明回到家。
沒回屋,獨自在院子里坐著。
他腦子有點混亂。
對他來說,最大的刺激還不是顧尋賺了這麼多錢。
而是顧尋將錢全部拿出來時,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的態度。
之前顧尋還顧曉錢,他雖然也驚訝。
還是能理解。
覺得顧尋是出於對顧曉的怨氣,才會將錢還了,以示不再欠她的了。
今天顯然不是了。
顧尋沉默了一會,拿出手機,撥通顧曉的電話。
……
那晚轉過錢后,顧尋沒再過問這件事。
心裡卻對這次玉鐲事件抱有懷疑。
他原本計劃只待一兩天,就離開的。
最終卻又在家待了一個星期。
這天早上。
顧尋依舊在院子里練著功。
此刻,他依然站著樁。
光著的上身,皮膚赤紅。
鼻息吞吐之間,氣息灼熱,渾厚。
短短一個星期,他的氣質相比之前,又變了許多。
終於。
朝陽初升。
他再次胸膛凹陷,一口氣入體,臉上依舊如那日般瞬間血色殷紅。
甚至連雙眸內都染上了紅影。
見這狀況,哪還能不知,這傢伙還真不怕死,居然真敢錯打錯著。
這可不是柳乘風教的,上輩子也是在入門后,慢慢增加。
從最初的半年吸取一次,隨著實力正增長,到他巔峰時,一周吸取一次。
現在這傢伙,就好像根本不要命似的,一日不斷的吸取初陽之氣煉化。
關鍵是,他還真的沒出事。
但見就在他眼眸充血時,眉心處忽有黑影,驚鴻一閃不見。
面上血色便逐漸開始消退。
光著的上身背後,一股氣流肉眼可見的穿梭在皮膚之下。
最終,伴隨著他渾身肌肉微幅震顫。
一口濁氣吐出,一切平息。
收功后,拿過院中藥爐上的藥罐。
將葯湯倒出后,葯湯滾燙,冒著滾滾熱氣,他就像沒看見似的,直接一口入喉。
拿著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來到衛生間,清洗了下毛巾后。
也不扭干,只隨手一抖,水珠飛濺,竟是已經幹了。
他點點頭,顯然對自己的功夫進展,很滿意。
事實上,不能說滿意。
真正入門才一周而已,卻已經可以和上輩子一年的成就相比了。
這就是他為何會冒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