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楊哥，教我

第6章楊哥，教我

「衛彪，你有沒有興趣轉成技術員。以你的工資，剛好對應11級，在往上升兩級，比你在車間升到8級工要簡單。而且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方工這是起了愛才之心，他很早之前就關注到了這位非常有頭腦的年輕鍛工。

「我？轉成助理工程師？」

楊衛彪挺意外的，以前還真沒想過。

像易中海那樣的8級工，已經對應工程師了，工資只相差1元。

只不過易中海已經到了盡頭，升無可升，而工程師才剛起步，從久遠來看，肯定工程師更吃香.

「方工，我這還是算了吧，就當工人挺好的。」

楊衛彪想了想就給婉拒了，主要他這才能是在這捶打上面，而工程師體系需要懂的技術太雜了。

他轉崗之後，還要學習一大堆的新技術，萬一失手了呢，豈不是悲劇。

全廠就一個工程師，他不覺得自己能那麼快升上去。

「衛彪啊，伱這格局得大一點。我觀察你很久了，你的強項是無論什麼新訂單，你很快就能出合格的成品。」

「這是工程師崗位最需要的。你們鍛工車間，經常會有磨損，這修繕的工作被你給包了，這可是技術員的活。」

「所以啊，只要你點頭，我這就去給你打申請，轉成11級技術員，下個月你工資還能多一塊零兩毛。」

方工也不避諱，當著工人的面，在這兒勸說，他手下技術員是不少，甚至其中不缺大學生。

但要說能力，沒一個能比得上楊衛彪，尤其這動手能力，相差太大了。

「方工，這事太突然了，你讓我考慮考慮。剛好我談了對象，也讓我那對象幫我參謀一下。」

楊衛彪這次沒有直接拒絕，別人看重他，總得給面子。

但這心裡依舊沒打算轉崗，主要別人覺得鍛造車間累人，他卻當成了鍛煉身體和練錘法，覺得現在真挺好的。

再說了，有了簽到系統，他不缺錢花啊，甚至都不缺吃食，所以對是否升職，已經不看重了。

「成，那你得認真考慮，我非常希望你能加入到技術員的隊伍當中。」

方工拍了拍楊衛彪的肩膀，這才去下一個車間巡查了。

等人一走，工人們紛紛羨慕起來。

「楊師傅，那可是方工啊，親自請你轉崗呢。」

「誰讓咱楊師傅技術過硬呢，我覺得以後肯定能接方工的班。」

「楊師傅，你咋想的，那可是技術員啊，以後能升工程師的，平常只收大學生，最差也要中專和高中生才行。」

楊衛彪笑而不語，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他現在的短期目標是三年抱倆，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很快，關於楊衛彪的消息又傳遍了軋鋼廠，工人們紛紛直呼好傢夥，這是真走大運了。

雖說轉崗后，工資就只多一塊兩毛，但這體系不一樣了，以後當上工程師，那可就光宗耀祖了啊，連廠長見了，都得給面子。

楊衛彪倒是沉下心繼續幹活，在午休的時候，忽然想起簽到。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紅星軋鋼廠。】

【獎勵：金錢一百七，豬肉一百斤，大米一百斤，縫紉機票一張。】

這可以啊，準備結婚辦酒席，正缺豬肉呢。

還有縫紉機票，當年秦淮茹被一台縫紉機截胡，如今他買台新的娶於莉，也有面子。

……

卻說易中海在聽到消息后，也忍不住感嘆，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這會他正在跟李新民，也就是李副廠長談賈東旭的事。

「易師傅，你反應的情況呢，比較客觀。廠里雖然不會出撫恤金，但可以讓賈東旭的家人來接替崗位。」

李新民手裡夾著煙，他雖然是副廠長，但也得給八級鉗工一點面子。

易中海忙說：「賈家現在就兩個成年人，賈東旭的媳婦有身孕。賈東旭的媽，今年五十一歲，這都到退休年齡了，李廠長，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李新民沉吟了片刻，「這樣，讓賈東旭的媽先來替崗，就按最高27塊5的學徒工資來給。等他媳婦生完孩子，再來替崗當學徒。」

「成，我這就去說清楚。」

易中海覺得這樣安排已經很好了。

當即，易中海就去了醫院，把情況說明后，賈張氏愣住了。

「我去當鉗工學徒？」

「老嫂子，是這麼個理。你不去占著位置，東旭的崗位就沒了。」

易中海真不想管賈家了，可誰讓他是院里的一大爺，這包袱怎麼都甩不掉，但也要及時止損。

「那我什麼時候去上班。」

賈張氏也沒辦法，這老賈留下來的工人崗位，不能丟了，以後還指望傳給棒梗。

「明天一早，這早點上班，早點算工錢。」

易中海交代完就想走了。

誰知道突然被賈張氏給拉住，「老易，你可得幫我啊，你跟我們老賈可是好兄弟。」

「老嫂子，你還要我怎麼幫，廠里真不給撫恤金，主要東旭不是在廠里出的事。你說你忍一忍，等到東旭上班自己暈倒，不僅報銷醫藥費，還有撫恤……」

易中海覺得不能再說了，他的人設不允許這麼算計。

「老易啊，東旭住院的錢不夠啊。」

賈張氏說著就想抱住易中海的胳膊，怎料別人連忙抽了回去。

易中海一陣惡寒……

「我幫著申請預支東旭的工資，等下個月，看院里能不能捐贈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易中海快步離開，已經排除養老名單的人，不值得在關注。

賈張氏還能有什麼辦法，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軋鋼廠，領了賈東旭用過的工裝，就開始學習當鉗工。

這賈張氏平時就沒怎麼干過活，現在來做學徒工，進廠就幫忙干搬運的活，才半上午，這腰就累得直不起來了。

「我不幹了，老易你快來啊。」賈張氏大聲喊叫。

「老嫂子，你這又怎麼了。」易中海硬著頭皮過來，心裡卻在想辦法了。

「老易，你給我安排個輕鬆活，我看那個就很好。」賈張氏伸手一指那邊開機器的。

「老嫂子，人那是技術員。再說了，這崗位安排不是我說了算，你得著找班頭，找車間主任。」

易中海說完就借口還有事，就溜了。

賈張氏叫苦叫累，這都影響工人工作了，班頭連忙上前來勸說，結果根本沒用。

「你這人，簡直太不講理。」

班頭氣得不輕，心說賈東旭怎麼有個這樣的媽，難怪平時陰沉著臉，都不和人交流。

沒一會，車間主任郭大撇子來了。

「張翠花，你對崗位有意見？」

郭大撇子看著這胖大媽就感覺胃裡不舒服。

「我要換崗，這工作不是人乾的，你不換，我就去鬧，說你們欺負老人。」

賈張氏把院里那一套搬出來用了。

「你要換是吧，行，等著。」

郭大撇子也不跟人鬧，轉頭就去外面找了個掃帚回來。

「拿著，你以後就負責打掃衛生，還有外面的廁所，要干就干，不幹就走人，你要搞清楚，你只是個學徒工。」

賈張氏哪裡肯聽，當即就撒潑，拿著掃帚就想打人，卻被郭大撇子一把按住胳膊。

「來幾個人，給我按住了。」

附近的工人早就看賈張氏不順眼了，連忙上前，按住另外一隻胳膊，就這樣把賈張氏給壓住了。

「快來人啊，打人了，打死人了。」

賈張氏感覺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她家可是世代貧農，怎麼能被人在廠里批鬥。

「張翠花，你不要在這兒給我鬧，進了廠子，成了工人，那就得幹活。」

郭大撇子突然手上又用了勁，直把賈張氏壓得快跪下了。

「老易，你快來啊，快來救我啊，老易……」

賈張氏大聲呼喊易中海，這都成習慣了。

易中海沒有出現，在郭大撇子動手時就跑了。

這二車間的動靜鬧得太大了，立馬傳出去，車間在搞批鬥。

一下就把隔壁三車間的人吸引了過來。

劉海中居然跑在最前面，仗著身體胖，愣是擠到了最前面，然後就看到了被壓成小雞樣的賈張氏，這都蒙了。

「老劉，你來了，快，快救我，他們欺負老人了，要打死人了。」

賈張氏抬頭看到劉海中，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連連叫喊。

「遭了！」

劉海中人傻了，第一反應就是他大意了沒有閃，這種情況怎麼能衝上來啊。

劉海中感覺下不來台了。

賈張氏才第一天上班就被批鬥，誰知道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還好，這時候保衛隊來人了。

領頭是楊隊長，後面跟著五六個人，楊衛彪也跟在後面。

楊衛彪是真的出來上個廁所，順帶休息會，跟工人們吹吹牛，然後就聽到賈張氏出事，就一起來了。

好傢夥！

他個子高，很快看到了被按住的賈張氏，這真是大場面啊。

「這是怎麼回事！」

見楊隊長上前，郭大撇子就示意工人們把賈張氏給放了。

誰知道賈張氏脾氣是真的大，轉身就朝郭大撇子臉招呼，那動作太快了，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你個天殺的，欺負老人，看我不撓死你。」

「哎呀，你個潑婦，痛死我了。」

郭大撇子捂臉慘叫，這手指縫裡都冒血了，連忙被工人送去就醫。

而賈張氏也再次被按住了。

「當眾打人，帶回隊里，先關起來。」

楊隊長也氣得不輕，他都來了，還敢當面打人，這不打臉嗎。

楊衛彪也挺佩服賈張氏這鬧事的能力，但這次賈張氏肯定得栽了。

果不其然，還沒等到中午開飯，廠里的廣播就響起了。

「各位工友，現在播報一條嚴重的打人事件。」

「二車間新進鉗工學徒張翠花，系原二級鉗工賈東旭的母親思想上出了問題，到車間后不到兩小時就叫苦叫累，不聽安排，不願勞作，更是動手打了車間主任郭大。」

「現對張翠花處以全廠通報批評，罰掃廁所以及車間的衛生，並賠償郭大的療養費二十元，下次再犯，做開除處理，並取消賈東旭的工作崗位。」

楊衛彪這會正在洗手，準備去食堂打飯了，聽到廣播消息，也不由感嘆破財符的強大。

二十元真不是個小數目了，尤其賈家這個情況，根本拿不出來.

中午，軋鋼廠大食堂。

「楊衛彪，你那對象談得咋樣了。」

傻柱不知道啥時候端著飯盒來了，他是二灶的炒菜師傅，整個后廚中午能免費吃一頓。

晚上還能在帶回去一份。

「計劃這周末就辦酒席，正好要請你掌勺，不白忙活，五塊錢加一瓶酒，你也在我那兒吃。」

楊衛彪的廚藝也挺好的，但他結婚總不能自己下廚，那也太丟面兒了。

「那敢情好，你把食材備齊了，我保管給你把菜炒好。」

傻柱高興了，覺得楊衛彪真不摳門，唉，也不怪秦姐，這不誤會了嗎。

他覺得要勸勸楊衛彪，男人嘛，就該大度一點。

楊衛彪忽然心中一動，覺得有傻柱這個舔狗在，賈家沒準靠吸傻柱血就能過上好日子。

「楊衛彪……」

「傻柱……」

「嗨，你先說。」

傻柱覺得兩人還真有點默契啊，都想說事兒呢。

「傻柱，你聽說過王嬸兒嗎？就是我找那媒婆。」

楊衛彪是想把這舔狗給踢出局，要讓傻柱忙著找媳婦，不能全搭進賈家的大坑裡了。

「不太清楚啊，你也知道我這天天忙，沒工夫呢。」

傻柱心中一動，莫非還有啥好姑娘待嫁？他雖然沒見過楊衛彪的對象，但聽人說，那可是一看就好生養的，不然三大爺能不要臉去搶？

「傻柱，你也得為自個兒考慮考慮了。」

「咱差不多年紀，要不是我耽誤，早就結婚了，現在也快了，也就這周的事。」

「還有賈東旭，這都仨孩子了。他當年不過一學徒工都能找著老婆，這我們還能比他差了？」

楊衛彪就是要讓傻柱陷入相親當中，而且傻柱這是老舔狗了，只要是能看對眼的女人，那是真起勁。

傻柱這心啊，頓時就火熱了起來，「楊衛彪，哥，我楊哥，你得教教我啊。」

「得，我就看雨水可憐，她要有個嫂子照顧，日子也好過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