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大白天見鬼
趙家是中醫世家，很早就從蘇州搬到了東海。
現在趙祖燾爺孫住的正是離光明醫院大概半個小時路程的家裡。
附近一帶還沒有進行拆遷，爺孫兩人住的是宅基地修建起來的三層樓，每層樓都有一百多平方米的樓房，這在東海市市中心這種寸土寸金的國際大都市來說，堪稱豪宅。
從周圍的房價，都突破了10萬平方米來算，這一棟樓都要三四千萬，更何況這還是祖宅基地修建起來的，如果地產商要拆遷，沒有上億，怕是不可能。
趙茗雪開著她那輛紅色的寶馬車送爺爺回到門口，在離門口不遠的停車位停下。
因為父母常年在國外，這裡只有趙祖燾，趙茗雪，以及一位請來的保姆蘭姨。
「小姐，晚飯做好了，你和趙老洗洗手就可以吃晚飯了。」
趙茗雪只是點點頭，拿上自己的包包上到二樓的一間房，去換了一套家裡穿的休閑服。
洗了手，從樓上下來。
趙祖燾，趙茗雪坐在那裡吃晚飯。
吃完晚飯後。
趙祖燾一個人坐在樓下看電視。
趙茗雪則是上到樓上，躺在床上看書。
她多多少少受到爺爺的影響，從小就喜歡看中醫，但是，這中醫太深奧，彷彿學一輩子都學不完。
她平常專攻中醫內科，即使是那樣，中醫內科涉及的疾病也是非常多。
。。。
過了一個小時，聽到門口外爺爺的腳步聲，她知道老人的睡眠時間不像年輕人那麼多，平常爺爺往往都是吃完晚飯，看電視，上來洗澡，自己回書房看書或者整理一些醫案。
不過，這個時候，門口外還是傳來敲門聲。
「爺爺，什麼事嗎？」
「我還是有些覺得蹊蹺，想看看那個患者。」
「爺爺，你是說那位中風全身癱瘓的患者嗎？」
趙祖燾點點頭。
當初，陸永興之所以找到他，是通過趙祖燾的夫人，趙茗雪的奶奶那邊親戚的關係，只是趙茗雪奶奶多年前不在了。
對於自己早已不在人世的夫人，趙祖燾還是非常懷念。
「爺爺，明天是周六，我不用值班，我開車送你去看看。」
「也好，如果真的不在了，送點帛金吧。」
。。。
休息一晚。
第二天大早。
趙祖燾已經習慣性早起，他正在院子那裡練習五禽戲。
這五禽戲正是三國名醫華佗留下的五禽戲，只是和原來的五禽戲可能有些不一樣。
這些年，趙祖燾一直都有練習，有些時候去附近森林公園練，有些時候則是在家裡練習，和那些練太極的老人一樣。
在趙祖燾看來，自己練五禽戲作為養生，還是有不少用處的。
像他現在眼不花，耳不聾，牙齒也不掉，頭髮除了一點白外，其他都是黑漆漆的，也就是說，他這些年練習五禽戲，還是帶來不錯的養生效果。
上午七點。
這大夏天的早上，天早早亮了，趙祖燾發現自己練完全套的五禽戲，已經出了不少汗，再去擦汗，換下那套練功服，換上一套銀灰色的唐裝，整個人立刻覺得精神氣爽。
保姆蘭姨已經做好早餐，在等趙茗雪下來。
趙祖燾有叫趙茗雪學過五禽戲，趙茗雪只是偶爾跟著爺爺練練，很多時候，並沒有時間去練習。
現在睡了一覺的趙茗雪醒來，看到時間已經上午七點，本來還想繼續睡一覺，因為今天周六不用回醫院值班。
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答應和爺爺去見一位患者的時候，她也就立刻清醒過來。
起來洗漱，換上一套新的裙子。
一看就是一副年輕女性的打扮。
「茗雪，吃早餐。」
爺爺趙祖燾喊道。
趙茗雪和趙祖燾吃完早餐。
兩人離開這裡，上到車上。
「爺爺，那個患者家住哪裡？」
「好像是浦東新區那邊的一個福利房小區。」
趙祖燾確定清楚后，趙茗雪發現不是很遠，沒有塞車情況下，也就是半個小時路程。
路上還是遇到其他車禍事故導致塞車。
趙茗雪開車來到那個福利房小區外，說道：「爺爺，我們到了。」
趙茗雪先找地方停車，發現這邊路上都是隨意停車，也就是說沒有划好停車位。戴著墨鏡的趙茗雪在確定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經過後，停好車和爺爺從車上下來。
這個地方也是屬於浦東市中心，按理說住在這裡福利房小區的人也不窮。
「爺爺，這裡連保安都沒有，我們只能進去問問。」
像這一類福利房小區，除了衛生費，物業費基本上是沒有外，也沒有保安，住的也都是原來國企公司的同事和家屬。
趙茗雪和趙祖燾很容易就從外面進來。
現在這時間，爺孫兩人也沒有見到其他什麼人。
這看起來除了有點舊的樓房，裡面也有大院子，環境還算是一般般。
當趙祖燾看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有些熟悉，但是，又覺得陌生的身影。
此時。
陸長清正在小心翼翼地扶助爺爺在院子行走。
只是一周的時間。
在孫逸鴻開的藥方，包括針灸處方的治療下，除了第一天，陸海榮手指就動了，第二天手指動得更是明顯。
第三天，他的手臂，雙腿明顯都不一樣，那種屬於自己的感覺回來了。
第四天，陸海榮的大小便恢復正常。
第五天，飲食方面不再需要依靠輸營養液，像那些湯水也可以正常喝下去。
然後又經過這兩天的調理，陸長清決定帶著爺爺到院子走一走，現在他爺爺最多能夠慢慢扶助東西站起來，然後扶著的情況下走幾步。
想要像正常那樣康復過來，沒有幾個月是不可能的。
這一周時間，讓一個中風癱瘓十年的老人恢復到這種程度，不但陸永興夫婦驚訝，隔壁鄰居都是非常驚訝。
「爺爺，太陽開始曬了，我們回去。」
陸長清扶助爺爺上到柔軟的輪椅上，和爺爺回去。
不遠處的趙祖燾看到陸海榮的身影，他還真的彷彿大白天見鬼一樣。
難道真的見鬼了？
一個明明可能已經被認為死人的患者，現在居然出現在他不遠處，剛剛一個年輕人正扶助對方走了幾步路。
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