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師無風險 戰神也慵懶

聽說下雨了趙破奴激動的說：「侯爺這是上天受了感動，降甘霖於漢軍啊」。

霍去病也連連說好，正說著護衛送來霍去病的齋戒飯菜，趙破奴一看就是饃和鹹菜外加白水，霍去病笑著說：「從驃侯嘗嘗我的齋飯如何？」

趙破奴訕笑著說：「還是您請吧，齋戒的飯太好了，我不敢享用」。

霍去病笑著指指他沒言語自己抓起饃啃了起來，趙破奴唏噓著走出來回了自己的營帳里進餐。

第二天一早漢軍人馬疾馳而至姑衍山，這裡已經做好了祭拜的各種準備，時辰一到霍去病登上祭台一如祭天儀式。祭拜完成後全體人馬疾行回撤，踏上了回師的征程。

途中路博德稟報說，檮余王已經派人和他聯絡，部落準備南遷歸漢，只是部落里事務繁雜一時無法動身，待把事情處理好了以後即刻南行。霍去病聽完問：「檮余王手下的將領還有幾個？」

路博德說：「主要戰將全部戰死，只有幾個裨將僥倖逃生，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量，要不然檮余王也不會有心歸漢的」。

霍去病說：「后軍糧草還有多少？」

路博德說：「檮余部落提供了一些，也只能夠用幾日，主要是運輸役人和步兵數量較大，他們行軍較慢消耗就較多，所以」

霍去病攔住話頭說：「馬上減少每日供應量，不管飽只管餓不死就行。如此慢速行軍還想吃飽？我霍去病不養大爺」。

路博德愣了一下隨即答應要走，霍去病強調說：「就說是我下的命令，另外今晚宿營后你來找我，有事詢問」。

「喏」，路博德疑惑的走了。回到部隊傳達了霍去病的命令，士兵均十分不滿，但皆是敢怒不敢言，有些役人就開始偷拿食物。

傍晚宿營後路博德來到了霍去病的中軍大帳，霍去病讓他坐下問道：「檮余部落的戰鬥中對黑夜於我軍不利的認識你是否事先就清楚？」

路博德急忙說：「事先確實疏忽了，後來明白了就不能再犯錯誤了，所以只能幹看著真著急啊，作為統領我心中有愧，辜負了將軍的信任，我願意接受處罰」。

霍去病說：「處罰暫且不必，高不識作為裨將理應協助你作戰，此事要說責任他也不可推卸，可是我聽說高不識打完古股奴部落以後再有戰事你卻自己決斷，高不識幾番請戰你都以各種理由不予理睬，這又是為何？」

路博德心說霍去病知曉了此事肯定是高不識打的小彙報，這個高不識實在是太奸詐了，明明說好了不告訴霍去病，可是他卻惡人先告狀了，如此一來我也只好對不起了。於是他便將高不識血洗古股奴部落的情況作了稟報。

霍去病聽完臉色陰沉十分恐怖，路博德見此很擔心於是解釋說：「驃騎將軍，此事只是判斷並沒有進行核實，所以還是先了解清楚再做道理」。

霍去病皺著眉頭說：「后軍戰果可圈可點，『舍服知成而止』的策略應用的很出色，路太守能力出眾敝人對當初的任命深感欣慰啊」。

路博德連忙說：「謝謝將軍的信任，末將領命后夙興夜寐不敢懈怠，執行將軍的命令是末將的天職，要說感謝羽林軍中的校尉徐自為和校尉伊即軒以及眾多的將士都應該得到感謝和嘉獎，沒有他們的智謀和勇氣末將就會一事無成的」。

霍去病點點頭說：「你的戰報越詳盡越好，我要向皇上彙報盡量多的封賞下屬」。

路博德誠摯地說：「驃騎將軍治軍嚴謹為人大度，末將為能夠成為您的屬下而感到自豪和驕傲啊」。

霍去病擺擺手說：「沒有那麼出色，不過我認為軍隊就應該像一台弩機，各個部件都要盡職盡責才好使，把這些部件組裝起來合成一個整體才能達到發射箭矢消滅敵人的目的，用什麼組裝這些部件，就得用紀律。所以紀律是軍隊的靈魂，是戰鬥力的源泉，沒有紀律的軍隊只能是一盤散沙。因此我治軍最根本的一點就是強調必須嚴格遵守紀律。任何人不得違反！就是我自己也不行，高不識在古股奴部落的戰況我需要進一步核實，你暫且不要和別人談論此事」。

路博德點頭稱喏后離開了大帳。

霍去病在帳內思考著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高不識如若真的血洗了古股奴部落這可是嚴重違反了『舍服知成而止』的策略，嚴重違反了將令。以霍去病對高不識的了解，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但是如果真做了，那麼他這麼做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的通，報復！高不識是一個心胸狹窄報復心極強的人，因為某個原因他吃了虧所以要報復古股奴王，但是高不識在他的口頭戰報中並沒有彙報有任何吃虧的戰鬥，霍去病想到了鐵伐木，這個老實本分的人不會說假話要是把他找來了解一下，情況也許就會明白了，想到此霍去病叫道：「李虎」。

李虎是他的新任護衛。進來后霍去病說：「速去傳高不識部裨將鐵伐木到我這兒來」。

「喏」，李虎轉身出去。

霍去病想了一下又急忙叫道：「回來」，李虎進來霍去病說：「算了不去了，我再考慮考慮」。李虎又出去了。

霍去病想到護衛去叫鐵伐木高不識肯定就會知道，萬一他一嚇唬，鐵伐木再害怕就難以知道事情真相了，不如等回去后呈送戰報時再看看高不識的戰報里有沒有變化，那時再找鐵伐木了解真相也不遲。經過了兩年的鍛煉，霍去病在為人處事方面已經成熟穩重多了，他再不是當年那個毛利毛躁的愣頭青了。思慮已定霍去病遂安心休息了。

回師途中因為有俘虜和運輸糧草的車輛、役人等，行進的速度比較慢，穿越流沙地時遇到了水的問題，好在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足以應付這些困難，流沙地得以順利通過。隨著臨近漢境再無戰事，霍去病也慵懶起來，他將軍中事物交予趙破奴處理，自己每天除了行軍外，就是找章渠或者別人聊天神侃，章渠經過多日的休養已經恢復了健康，除了缺了半條胳膊外別無損失。此外宿營后他還經常找人和他「蹋鞠」，軍中缺少糧草士兵面露飢色他也不管不問，他似乎又變成了當年的闊少。正是：得勝凱旋天地寬，征戰六回滅匈蠻。欲知後事下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