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醒(新書發布,求收藏!求推薦)
「媽~」
周蓉也不是情商為零的人,見狀安慰道:「昆兒下鄉是去兵團,那是帶工資的,比去生產隊舒服多了,只不過離家遠了些……要不你去街道把我的名字報上去,把昆兒頂下來?」
說完,她還看了周秉昆一眼,也不知道是挑釁還是試探。
「我一個男孩子,在外面吃不了什麼虧。」周秉昆淡淡地說道。
「男女各佔半邊天!你不能歧視女同志!」周蓉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應該改名周杠杠。」
周秉昆有些不高興地看了她一眼:「我以為咱們都說好了。」
周蓉俊臉微紅,不吱聲了。
「你們說好什麼了?」周母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奇地問道。
周秉昆從容地說道:「我跟周蓉已經說好了,我下鄉,她留城。」
周母的心臟其實也挺強大的,雖然她還是有些不舍,但註定的事情既然是沒法改變,那就只能適應。
「你們大了,都有主意了。」
她悻悻地嘟囔了一句,問道:「什麼時候走?」
周秉昆答道:「據說在八月份左右,畢竟不是一個、兩個人。」
這次是全國性質的,真的是來自五湖四海的青年,不僅僅是吉春市。
周母說道:「那就是說不足兩個月,也得準備了,行李什麼的……對了,給你爸和你哥都寫封信,把這件事情說一下。」
「讓我姐寫吧。」
周秉昆打起了太極……這倒不是他偷懶,而是他也不清楚原主寫信有什麼特殊的習慣,那兩個人都是人精子,萬一感覺到不對頭那就麻煩了。
「這時候想起我了。」周蓉嘟囔了一句,倒也沒推辭。
這頓飯吃得有些沒滋沒味的,三個人都各懷心思。
吃過午飯,周母開始琢磨著準備些什麼吃、用的給周秉昆帶上;周蓉則回到屋裡寫信;而周秉昆則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新手禮包裡面得到的東西再次拿了出來。
吉他不錯,周秉昆沒敢在屋裡試彈,不好解釋來路。不過他前世的時候雖然因為各種原因錯失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但在社會大學中卻學了很多的東西……就是有些雜,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在酒吧里當駐唱呢,而且他的英、日語說、寫都相當不錯。
大白兔奶糖……這東西還真是久違了,這一箱居然就是100斤,系統出手還是很豪橫的嘛。
周秉昆剝了一顆放在自己的嘴裡……嗯,是記憶中的味道,不,應該說是比記憶中更好的味道。
他是個標準的90后,聽老人說,大白兔奶糖早就變了味,前世感覺不深,現在嘛……確實很好吃。
很多人在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時候,都要弄個古董啥的,但周秉昆沒那打算……一方面他是個外行;另一方面吉春可以說是個邊陲小城市,沒有歷史名城的底蘊,在這裡淘換古董太難了,倒是有機會整錢的話,他可以套四合字啥的,放那兒放著以後也有增值的機會。
嘴裡含著糖,隨手將那本歌曲大全拿出來了……權當是故事書看了。裡面中外歌曲都有,詞譜俱全,有的他唱過,但更多的是他沒唱過的歌曲。
「可惜!現在賣唱是違法的,不然在車站附近擺個地攤也能賺個盆滿缽滿的。」周秉昆嘆了口氣。
那個簽到積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現在也沒整明白,至於說向系統詢問……呵呵,周秉昆懷疑這個系統是個啞巴,無論他怎麼問,系統就是不吱聲……迷迷糊糊的,這一次他是真的睡著了。
……
鄭娟和周秉昆家屬於一個街道,但並不在光字片……當然,也不太遠。她家住的地方離上坎挺近的……上坎,是根據其地貌所起的名字。鄭娟家住在那一處『上坎』坡下百米左右的地方。那地方的坡路右邊,斜刺里產生了一條衚衕,曲里拐彎的,約一里半長。那種衚衕,不能與京城的衚衕以及南方城市的弄堂相提並論——后一類衚衕,不論多麼窄,兩旁的房子都是磚或木結構的。鄭娟家住的那條衚衕里根本沒有磚房,也當然不會有南方才有的木結構房了——約一里半長的衚衕兩旁,挨得非常緊密的土坯房幾乎連成了兩道黃泥牆。
家與家戶與戶的分離,完全由那種黃泥牆上開出的低矮而朽殘的門來顯出。那條衚衕的家家戶戶也曾有過門牌號,二十多年過去了,再就沒更新過。若使每戶人家都有門牌號,將是一件特麻煩的事。曾有過的門牌號所剩無幾,要發現一個得在最佳距離用望遠鏡慢慢尋找。
鄭娟的母親靠賣冰棍為生,拉扯著鄭娟和她的弟弟鄭光明——雖然他的名字叫『光明』,但在他的生活中,卻永遠和『光明』二字無緣……就像錢多多沒錢一樣,因為他是個盲人,所以鄭娟才對下鄉有抗拒心理。
回家之後,她就把情況跟鄭母說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鄭母竟然全力支持她去。
「你現在沒有工作,如果偷著留下來了,街道更不會給你分配工作。現在兵團雖然辛苦一些,但那裡是掙工資的,你每個月給我寄回來一點兒錢,就趕上我小半個月的冰棍了……」
在原來的劇情中,鄭娟對於下鄉恐怕也是一知半解,若是她知道能夠分到兵團而不是知青點兒,那肯定不會選擇留下來……事實上,她留下來並沒有減輕家裡的負擔,而且還蒙受了巨大的苦難。
……
啌啌咣咣……咚咚鏘……
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周秉昆正睡得天昏地暗呢,突然就被驚醒了……外面沸反盈天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掀開毯子坐起身,有些迷糊地看著窗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昆兒,快起來了!」
窗外傳來周母的聲音和『啪啪』拍窗戶的聲音。
「來了,來了!」
周秉昆連忙穿好衣服下地,然後匆匆地來到堂屋,他問站在門邊的周蓉道:「姐,這是咋回事兒?」
「自己看去。」周蓉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