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未卜【3000+】

生死未卜【3000+】

未曾深愛豈言別,生死未卜【3000+】

不管秦年怎麼懊悔,事情已經發生,如今能做的就是將傅傾城帶回來。冰@火!中文ai愨鵡琻

他不確定傅傾城被帶走是因為什麼,但總覺得和自己有些許關係。

他離開保安室,在走回老太爺病房的時候依舊有些心不在焉。

只是忽然感覺前路被擋去,他頓住腳步,抬頭后就看到了丁香滿臉怯怯地站在面前,叫他:「秦老師……」

秦年冷了表情:「我已經不是你的老師。」不留半點情面瞑。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但是果然發生的感覺,還是讓丁香覺得心裡異常難受,只能壓下去,悶聲叫他:「秦,醫生……」

秦年皺了皺眉:「你有事嗎?有的話儘快說,我有事情要忙。」

她沒想到他對她會這麼避之猶恐不及:「我只是想……瑕」

她話還沒說完,秦年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他直接拿起來看,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之後,立刻將丁香拋在一邊,接起電/話走了開去。

丁香也看到了來電/話那人的名字,是傅傾城。

她原本的難過變成了羞辱,垂下的手默默地握成了拳。

秦年卻沒有心思去管她是怎麼想的,所有的關注點全在手機上。

他接通了電/話,那頭卻許久都沒有聲音。

秦年便知道這絕對不是傅傾城打過來的,頓一下之後問:「你是誰?」

那頭忽然傳來沙啞的聲音:「秦年?」

「我是,你是誰?傅傾城呢?」

「你不是醫生。」他說,帶著獰笑,「你是劊子手。」

秦年皺眉,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沒有說話。

「你也應該嘗一嘗,親人在別人手裡死去的感覺。」他說。

不過是這麼一句話,秦年便已經了解了具體的情況,不慌亂是不可能的,可慌亂能有什麼用,能救出傅傾城嗎?

所以他淡然冷靜地說:「你可以直接把我帶走,我和你抓走的女人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可她說是你的妻子呢。」

「不,我們已經離婚了。」他堅決否認。

「殺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呢?你做過很多次了,應該很清楚吧,死掉的人是什麼感覺,你的妻子也會一一承受。」他低低地笑起來。

「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我除了新聞上報道的那一次手術之外,問心無愧,所有的手術我都儘力而為,不存在任何的失誤或者故意。」他說,「你……」

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那人掛斷。

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卻不放棄,喂喂幾聲,總算認命。

原本雖然已經猜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但卻是不確定,如今被證實的感覺,卻並不好受。

畢竟他想和傅傾城離婚,想和她扯清關係的最大原因就是不希望也將她扯進來,可是現在她卻已經被找上了,而且生死未卜。

可是他這些年做過無數場手術,在他手術台上死去的人也並不在少數,但這也是常有的事情,要找到是誰抓走傅傾城,就像是大海中撈針。

他忍不住想要摔手機,可最終還是忍住,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而後翻出通訊錄找出一個號碼,播了出去。

打完電/話不久,秦年便先往病房走去。

幸而在病房外見到了趕來送晚飯的趙媽,便和老太爺交待一聲之後先行離開。

既然知道傅傾城已經是被人抓走,秦年在駛車離開的時候和時容通話。

時容得知之後一驚,忙問:「我可以做些什麼嗎?」

秦年猶豫一下,說:「前幾天有人在醫院鬧,我記得jntv的新聞有播。」

說到這件事情,時容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說這不是她跟的新聞,但怎麼說jntv也是她東家,「是的,怎麼了?」

「能不能去問一下採訪的記者,對那些人有沒有什麼了解。」

時容當下就意會,立刻應下。

秦年將車開得飛快,只差沒有闖紅燈了,來到的卻是一個商場的停車場。

等了不多時便看到有一對夫妻出現,他下車,走上前去,率先抱歉:「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應該也不會打擾你們的晚餐。」

女人正是和傅傾城也交好的葉青嬈,她搖搖頭:「哪有打擾,我們本來就吃完了,當然是你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梁子越側身看向葉青嬈:「先送你回去吧。」

葉青嬈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你們有事先忙。」

秦年抱歉。

梁子越還是送葉青嬈出去打車,看著她上了車,告知了地點,記下了車牌號這才看著她離開。

秦年就在一旁看著,心中莫名地後悔中,見梁子越轉過身來,苦笑著說:「如果我也像你這樣做到最好的話,她就不會出事了。」

梁子越只有對待葉青嬈是溫柔細緻的,對待別人就有些冷然,可聽到他這句話還是回了句:「慢慢,你就學會了。」

秦年點頭:「我現在只希望她能安全回來。」

梁子越應一聲:「把事情說一下吧。」

在這個只有聽力和嗅覺的時候,傅傾城能聽到穿堂而過的風聲,呼呼的,剛剛的悶熱到現在已經緩解了不少,大概是因為到了晚上,又起了風的關係。

可也正因為如此,原本方才被汗浸濕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被風一吹便覺得冷。

她打了個寒戰,仔細聽周圍的聲音。

好像是在工地,因為她聽到了有一些工地特有的聲音,而且鼻尖也聞到了一些泥土的味道。

她猜到自己是被放在建築工地里,既然是還未建成的工地,那肯定會有一些鋼筋磚塊。

原本是被放在房間的最中間,她緩緩地躺倒下來,用背脊去挪動著,不管是哪裡,她只希望先讓自己靠上牆。

因為手被捆在背後,她的移動很是困難,只能像是毛毛蟲一樣慢慢地挪著。

地上的沙礫很多,她穿得衣服又不厚,不多時,她的手和肩膀就已經被磨得刺痛,可她當然不能等死,所以繼續默默地挪動著。

頭終於頂到牆壁,悶悶的痛,可如今這痛對於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肩膀和手都火辣辣的。

她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在四肢都捆住的情況下,那的確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幸而她練舞,腰比較軟,腳踩在地上,用力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額頭上已經又蒙上一層細汗,她喘著氣,沿著那面牆逐漸摸索著,牆面異常粗糙,她越發確信這就是一個建築工地,她所在的應該是一個剛剛造好不久的毛坯房。

慢慢地沿著牆移了一會兒,她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就像是碰到了玻璃瓶子。

她一陣欣喜,趕緊循著剛剛聲音那裡移過去。

她的手背在身後,找起來實在是很困難,不過好在總算被她摸到那個玻璃瓶,摸著樣子,應該是個酒瓶子,大概是那個人喝完了扔在這裡的,忘記收拾出去了。

她也慶幸他沒有收拾走。

她重新摸索著往牆邊靠過去,而後握住那個酒瓶子往牆上摔,因為姿勢的問題,摔了好幾次才總算摔碎。

她摸索到一個玻璃碎片,一點一點地去隔綁住她手腕的粗繩子。

他的防範很好,繩子實在是太粗,她隔了許久都沒有什麼動靜,反倒是手上被割開不少傷口。

本來就已經鮮血淋漓,也不多這麼幾個,她連痛都開始察覺不到,只覺得手上開始逐漸黏膩。

鐵杵也能磨成針,更何況只不過是一條粗繩子。

繩子總算被綳斷,她匆忙解開,被綁住太久的手臂已經發麻,動作有些遲緩,她忙將

自己的眼罩摘下來,貼在嘴上的膠布扯下,還有腿上的繩子也一一解開。

眼前果然是一個建築工地,而且是商品房的建築工地,因為她發現這居然是在高層,望出去能看到別的高高的建築上透出的燈光。

因為沒有燈的關係,整個房子里顯得格外黑,而且風的聲音格外恐怖,嗚嗚作響。

有些東西看不到的時候還不那麼恐懼,等看到的時候,恐懼才會由心而發。

她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腿腳發麻又跌坐下去,深吸幾口氣,又撐著地面站起來,掌心的傷口觸到石子,疼得她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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