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556從誰開始？

畫像上的女人很漂亮，漂亮的讓人看上去有一點虛假。

楊登歡指著畫像問道：「這個……是韓偉斌描述的嗎？」

「當然了！」胡洋連忙說道。

「就是，當時韓偉斌敘述，技術科的那個畫師在那裡畫像，我和老胡都在那裡呢！不會有錯！」莫奇聽楊登歡話語間有些不相信，連忙說道。

「這個女人長得不錯啊，幹什麼不好，怎麼幹了這個？」喬五德也湊了過去，看了一眼畫像，不由自主地說道。

「長得不錯是長得不錯，幹什麼不幹什麼，等咱們抓了人再說！」楊登歡不再廢話，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指到了十一點四十，笑著說了一句，隨後引得大家一陣哈哈大笑。

「現在，抓緊時間食堂吃飯！給大家半個小時吃飯時間，中午不休息，咱們再接再礪，先把這三個人審完了再說！」楊登歡用力拍了拍雙手，大聲說道。

「隊長，明天是禮拜天，咱們讓休息吧？」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眼睛都望向楊登歡。

楊登歡把眼睛望過去，看到說話這人是一個年齡不大的探員，身材個頭也不高，長的樸實無華，非常不讓人注意那種類型。

小個子見楊登歡眼睛看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眾人見楊登歡眼睛望過去，都跟著他的眼睛看了過去，看到了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小個子。

莫奇認識這個小個子，儘管自己和他並不是太熟，只是記得這傢伙好像姓郭，至於叫什麼，自己沒有記清。

不過，有了這些，似乎已經足夠了！

莫奇眉頭一轉，大聲地說道：「老郭，不是我說你！你說讓怎麼說你的好！現在什麼時候！正是咱們攻堅克難的時候，這個時候還想休息？你是想瞎了心吧！」

莫奇原本以為自己這話，定然會引得眾人大笑，但是卻發現眾人眼神都望著楊登歡和小個子，居然沒有人搭理他，也就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

小個子聽了莫奇這話，有些不安，眼睛望向楊登歡，有些怯怯地說道：「對不起啊，隊長……」

「剛才是你問的嗎？」楊登歡不等小個子說完，皺起了眉頭問道。

小個子一愣，看了看周圍的人，見大家都望向自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神色有些不安。

「你叫什麼名字？」楊登歡突然問道。

「郭清……」

「郭清？」楊登歡重複了一遍。

「對，郭清。」郭清連忙說道。

「郭清，我告訴你！」楊登歡沉下臉來，冷冷地看著郭清，郭清被楊登歡這種架勢嚇得有些不知所措，雙腿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當然休息了！」楊登歡突然變了面孔，大笑著說道：「要不然，幹嘛要你們中午加班呢？就為了大家抓緊時間，趕緊辦完事，不耽誤咱們明天正常休息！」

楊登歡這話頓時引起了一陣歡呼，整個五隊的辦公室似乎都要沸騰了。

其他辦公室不知道五隊在幹些什麼，都從座位上看了過來。

「抓緊時間，食堂吃飯！待會兒半個小時后，咱們開始審人！」楊登歡說完，大手用力一揮又引得一陣歡呼。

食堂。

五隊的行動隊員們三五成群的在一排椅子上坐下，每個人面前都擺著碗盤，各自碗盤中的食物都不盡相同。

郭清幾個人也挨挨擠擠地坐在一起，湊在一起，聽郭清說話。

「剛才你們都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咱們隊長，氣場那叫一個足！」郭清說了一句話，從自己碗里夾起了一塊雞塊，送入口中，一邊吃一邊說道。

「可不是嘛，咱們隊長那眼睛一瞪，我渾身就是一哆嗦。」一個行動隊員小聲地說道。

「誰說不是！我也見了隊長不敢說話。」又是一個行動隊員低聲說道。

「不過，明天可以休息，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就是就是，正好和女朋友看場電影！你們都不知道，我和女朋友都多長時間沒有一起看過電影了！」

行動隊員七嘴八舌，互相說話，不時爆發出一兩聲笑聲。

楊登歡和喬五德一起走進了食堂，朝著正中間點菜地方走了過去。

「老喬，那邊怎麼樣？都安排好了沒有？」楊登歡笑著問道。

「一切妥當，就等著您去審問了！」喬五德笑著說道。

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動靜，聽上去十分喧鬧。

楊登歡有些不解，眉頭皺起，抬頭望向天花板。

「剛才，我看到錢副科長和一些記者一起上了二樓。」喬五德低聲說道。

「噢！安排上了。」楊登歡笑了一下，點頭說道，喬五德也跟著笑了起來。

警察局中午飯伙食還不錯，楊登歡和喬五德兩個人都要了飯，端著到了桌椅旁邊。

五隊的人看到楊登歡，紛紛笑著打招呼，楊登歡也不時揮手示意，和眾人打個招呼。

找了一張桌椅坐定，楊登歡這才問喬五德：「老喬，你覺得咱們應該從誰開始審起？」

喬五德笑了一下，謙遜地說道：「隊長，您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我能知道讓誰先審啊？這還不是您說了算！」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楊登歡笑道。

「照我來說，那麼……」喬五德聽了楊登歡這話，似乎在考慮，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沒關係，咱們不是商量著來嗎！」楊登歡鼓勵著說道。

「劉海！」喬五德說道。

「劉海？為什麼是他？」楊登歡一愣問道。

「劉海是雜役班長，這裡面應該他和李西華的關係最一般，而且相應參與的程度最低，所以我們不妨拿他下手！只要能撐開一個，其餘就好辦了！」這一次，喬五德想都不想地說道。

「那就劉海！」楊登歡筷子使勁戳了一下桌面說道：「咱們快吃！吃完了忙活正事！」

說完，楊登歡快速抓起盤子，朝著自己嘴裡使勁扒拉起飯。

喬五德答應了一聲，也連忙朝著嘴裡扒飯，兩個人吃得是不亦樂乎。

「你瞧咱們隊長這速度，咱們也快點吧！」一個行動隊員悄聲說道，隨即加快了吃飯速度。

五隊所有行動人員，都不在說話，使勁地朝著嘴裡扒著飯。

「這是哪的人啊，怎麼跟餓死鬼似的？」一個聲音悄悄響起。

說話的人，不知道是那個隊里的行動隊員。

「別亂說話，看清楚了嗎，那個年齡不大的人，就是五隊隊長楊登歡！他們一準有任務！」另外一個聲音響起，說話聲音自然也不大。

「是嘛，他就是楊登歡啊！居然這麼年輕！」

一陣陣竊竊私語中，楊登歡吃完了飯，順手將飯盤放在桌子上，站起了身子。

喬五德飯盤中還有一些飯，但是見楊登歡起身，也連忙站了起來。

「吃飽了嗎？」楊登歡問道。

「吃飽了！」喬五德連忙答道。

「把你盤子里飯吃完！我在拘留所等你。」楊登歡說完，轉身出了食堂。

「是！」身後傳來喬五德大聲答應聲音。

拘留所。

楊登歡走進走廊的時候，看到莫奇和寧鐵、胡洋三個人站在走廊之中。

三個人看到楊登歡過來，臉上都是一喜，快步迎了上來。

「隊長！咱們先審哪一個？」寧鐵人還沒有走近，就興奮地大聲問道。

「你們三個，為什麼不去吃飯？」楊登歡皺起眉頭問道。

「我不餓，他們我不知道。」寧鐵笑著答道。

「我也不餓。」

「我也不餓。」

胡洋和莫奇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胡扯，忙了一上午了，怎麼可能不餓？都去吃飯去！」楊登歡把臉朝下一沉說道。

「隊長，我們真不餓，等到晚上一起吃就行了。」寧鐵嬉皮笑臉地說道。

身後一陣腳步聲響，喬五德笑著說道：「既然他們說不餓，就不用管他們，年輕人餓上個一兩頓，其實也沒事！」

喬五德說著話，快步走了過來，和楊登歡並肩站立。

「這些傢伙！」楊登歡低聲嘟囔了一句，隨後說道：「既然不餓，咱們就開始好了，你們去把劉海給我帶上來！」

楊登歡說完，也不理會他們，直接推開了一間審訊室，走了進去。

「好嘞！馬上哈！」命題答應了一聲，隨後聽到走廊上傳來快速的腳步聲。

喬五德笑了一下，也進了審訊室。

「這幫小子們！」楊登歡臉上帶了笑容。

喬五德將手裡的兩個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楊登歡看了一眼，認出來其中一個杯子是自己的，笑著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慢，原來回辦公室拿水杯了。」

「有些事，急不得。」喬五德看了一眼楊登歡，慢條斯理地說道。

楊登歡聽了，先是一怔，隨後明白過來，用手轉著杯子，喃喃自語道：「是啊，有些事情，確實急不得。」

「所以啊，我才到辦公室拿了咱倆的水杯。」喬五德笑著說道。

「嗯。水杯拿的不錯！」楊登歡笑著說道。

喬五德見楊登歡笑得開心，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門聲一響，寧鐵和莫奇兩個人押著劉海走了進來，兩個看守居然空著手走在了他們倆的後面。

「坐下！」說著話，寧鐵一把將劉海推坐在大松木椅子上。

「長官，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就是一個雜役，一個雜役啊！」劉海大聲說道，神色惶恐。

兩名看守見劉海坐到了松木椅子上，連忙上前一步，將劉海手腕腳腕上的皮帶扣好，這才退了出去。

「老實點！知道這裡是哪嗎？尼瑪特務科！無論多橫的人來了這裡，也得老老實實！閉嘴！」寧鐵指著劉海惡狠狠地說道。

「長官，我真是冤枉的！我是老實人……」劉海聲音很大地叫道，臉上因為恐懼被扭曲成了一團。

「寧鐵，讓他閉嘴！」楊登歡坐在審訊桌後面，不耐煩地說道。

寧鐵二話不說，上前朝著劉海臉上就是一頓猛抽，啪啪的巴掌聲，聽著都讓人……手疼。

劉海被打的吱哇亂叫，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劉海神色委頓不看，嘴角和鼻子都出了血，倒是在那裡老老實實地不說話了。

楊登歡看了一眼寧鐵，笑著問道：「怎麼樣？手疼吧？」

寧鐵抖了抖右手，感覺了一下，使勁甩了甩手，哎呦了一句。

「之前警校的老師沒有教過你，打人要用械具嗎。」楊登歡笑著問道。

寧鐵聽了一愣，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旁邊的莫奇發出了一陣低聲的笑聲。

楊登歡頗為無語，用手指了指牆壁上掛著的各種刑具，撇了撇嘴說道：「下回，用它們。」

寧鐵聽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楊登歡看著劉海，劉海委頓地將頭垂了下去。

「姓名。」楊登歡淡淡地問道。

劉海似乎沒有聽見，閉著眼睛不說話。

寧鐵抬手，一記耳光抽了上去，審訊室中爆發了啪的一聲大響，劉海痛苦地嚎叫了一聲。

「姓名！」楊登歡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

「劉海。」這一次劉海連忙答道。

「年齡。」楊登歡又淡淡說道，聲音毫無改變。

「28。」

「職業。」楊登歡又淡淡地問道。

「艾德醫院雜役班長。」劉海老老實實地答道。

「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嗎？」楊登歡冷笑了一下問道。

「知道……知道！」劉海說道。

「知道？那好吧，你就說說，為什麼來到了這裡。」

楊登歡看了一眼喬五德，又望著劉海問道。

「因為……」劉海說了兩個字，有些糾結，停了下來。

「說！」楊登歡用力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藥品！為了藥品！」劉海連忙說道。

「什麼藥品，哪來的藥品？和誰一起的藥品，說清楚一些！」楊登歡冷冷地問道。

「藥品是副院長李西華搞出來的，參與的人裡面有藥品庫的薛讓，我們雜役只是負責搬運，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劉海連忙說道，說到最後，滿臉苦色地大聲說道。

「李西華是怎麼搞出來的藥品，你知道嗎？」楊登歡看著劉海，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