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合變化

五二年春節四合院

今天許大茂跟父母回來拜年，看看老鄰居，他最近都住在四合院，他和傻柱把事情說開了，關係重新回到童年的樣子，所以他更喜歡四合院，求著父母搬回來，父母也答應了。

許大茂走進前院，最先碰到三大爺，上前就拜年，說著吉祥話。

閻埠貴今年擺開筆墨紙硯，免費給大家寫春聯。閻解曠都在心裡給他爸點個贊，大氣。

閻埠貴給了大茂一副春聯，許伍德連忙道謝。一家三口跟前院的一一打著招呼，相互拜年。

許家三口走到中院時，前院的人也跟著往後院來了，開始家家戶戶拜年活動。

當許大茂敲開何家大門時，何大清憔悴的模樣，嚇到了眾人。

「何叔，你咋啦？傻柱呢？」許大茂說著還往裡望望，一股酒氣，差點給他熏個跟頭。

何大清深深的看了一眼許大茂，返回屋裡取出一封信，遞給許大茂。

「傻柱走了，這是臨走給你的信，別在這看，回家看。」

許大茂莫名其妙，「走？去哪？」。沒人回答他，許大茂感覺不對，拿起信跑回自己家裡。

不一會兒，後院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這聲音又引起中院一些人流下眼淚。

前院的人都愣住了，趕緊拉住一大爺問，到底怎麼了？

一大爺低著頭，一邊掉淚一邊說，「傻柱上前線了。」

眾人皆驚，想起前線的消息，有些人瞬間淚如雨下。

許伍德夫婦也驚了，大叫聲不好，趕緊跑到後院，許大茂果不其然，大哭過後，在收拾東西。

許伍德問他幹嘛？許大茂說上前線，許伍德上去就是一個大脖溜子。

「那前線是你說想去就去的，那傻柱都訓練半年了，才趕上這次支援，你咋的，你自己爬去朝鮮啊？」許伍德氣不打一處來訓斥道。

許大茂瞬間蔫了，也冷靜下來。

許伍德說：「信里說啥？」

許大茂瞬間想起什麼，推開門就往中院跑，這許伍德夫婦在後面追，後院的鄰居們也聽到動靜跟了上去。

許大茂跑到何大清面前，噗通跪了下去，「咣咣咣」就給何大清磕了三個頭，給何大清嚇一跳，趕緊要躲開。

「何叔，以後你就是我爹，雨水就是我親妹妹。柱子哥讓我好好照顧你們。」許大茂淚流滿面的說到。

眾人一看，明白了，這是傻柱託孤。但大家都奇怪，這倆人不是不對付嗎，傻柱怎麼能託孤給許大茂呢。

何大清扶起許大茂，「好孩子。」何大清知道傻柱給許大茂留信，就知道倆人有變化了，許伍德夫婦看到，也沒說什麼。

慢慢的後院的也知道傻柱上前線的事了，又是一陣唏噓。

沒一會大家就散了，感覺年味也少了很多，但傻柱上前線的事情也影響了很多人，尤其是年輕人。

許大茂坐在他家門口，點了一根煙，許伍德沒管，本來許大茂才十六歲，不允許他抽煙的。

許大茂現在回想，想著那天晚上，哥倆在涼亭抽煙，傻柱突然問了他一句「你有理想嗎？大茂」

許大茂知道，自己不能混日子了，得活出個樣來，照顧好雨水和何大清，自己得長大了。

許伍德看著自己的兒子，內心不定。

四合院前院（分割線來報道）

閻解成躍躍欲試。

閻埠貴都不理他，你以為現在是舊社會啊，沒成年，你當個屁兵。

閻解成轉身出去了，看樣子是找他師傅去了，閻埠貴樂了，看來閻解成一頓收拾是跑不掉了。

閻解曠正在給他媽捶背，他媽坐在炕上縫被子。

閻解曠沒去過中後院，聽說傻柱的事，心裡給點個贊，也默默的祝福，保佑傻柱平平安安，逢凶化吉。

閻埠貴端著茶杯走進裡屋，看了一眼老伴，欲言又止。

「怎麼？有事？」楊瑞平問道

「沒啥，你看何大清一個人，他那髒了的衣服啥的能不能幫著洗洗？」

「行啊，需要我隨叫隨到，沒事我也不常去中院，但我估計我排不上號。」楊瑞平說。

閻埠貴想了想，也是，這還有一大媽呢，還有賈家，老張頭跟何大清關係也非常好。

閻埠貴轉身出去了，閻解放沒頭沒腦的跑了進來，大聲的喊「李大爺正抽我哥呢，抽的可凶了。」

兩口子都聽到了該幹嘛幹嘛，都沒理老二，熊孩子欠抽。老二左右看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了一會兒，走到外屋，拉開抽屜，拿出紅花油，走了。

閻埠貴噗呲一樂，這老二這是打算旁邊看著了，然後善後了。

閻解曠現在和他媽形影不離，走到哪兒，都不離身二米，閻解曠知道父母的意思，也就當個乖寶寶。

趕大集買的吃食都吃完了，也不知道啥時候還能去。

突然想起，自己的爺爺奶奶在戰亂時走了，那自己的姥姥姥爺呢？怎麼也沒聽媽媽說過，媽媽不說，他也不敢問，就一直很疑惑。

閻解曠生日那天，媽媽偷偷給他一塊玉佩，說是姥姥給他的，閻解曠順勢問，「那我姥姥姥爺呢？」

「在鄉下呢，他們不待見你爹，不讓你爹登門，這是我弟弟，你舅偷偷送來的，你大哥二哥都有。」媽媽回答。

這閻解曠才知道自己姥姥姥爺在鄉下，自己還有兩個舅舅也在鄉下，自己的媽媽是家中老小，很是得家裡人疼愛，突然有一天被閻埠貴給拐跑了，家裡人都找瘋了。

等再次見到閨女，自己都有外孫了，這下，兩個舅舅打了閻埠貴一頓，姥姥姥爺也讓閻埠貴以後不準登門，這楊瑞平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性格，再說她還是喜歡閻埠貴的，所以就跟著回了四九城。

從此，兩家就斷了往來，只不過兩個舅舅時不時，偷偷跑來看妹妹。

閻解曠生日只有媽媽記得，閻埠貴真的沒想起來，那哥倆更不知道了。閻解曠也不怪他們，晚上的時候，當楊瑞平端著一碗面放到閻解曠面前的時候，閻埠貴才想起今天他家老三生日。是的，每次哥仨的生日，楊瑞平都會給他們做碗面。

小哥倆跟閻解曠說著生日快樂，閻埠貴尷尬了，最後說，「得，爸爸也祝你生日快樂，有啥要求沒？」

閻解曠想了想，奶聲奶氣的說「大集」。

閻埠貴瞬間不淡定了，前兩天還聽後院的劉光福在喊「新春到，新春到，大紅棗先來報個到」，這順口溜都從通州傳到四九城了，他也害怕啊。

閻解曠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老爸，他老爸不敢答應，就向老伴求救。

楊瑞平噗呲一下樂了，頭一次看老伴在自家孩子面前丟份兒。

「得，過兩天我帶他們回娘家，讓他們舅舅帶他們去楊家鎮大集。」楊瑞平淡定的說到。

閻埠貴如釋重負，三個小傢伙歡呼雀躍，知道要去姥姥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