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原來夜闌心真的是怕他有什麼不軌的舉動,至少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於是趁君無邪瘋狂的自她口中吸取蜜汁的時候她伸手點上了他的昏穴。
夜闌心把君無邪推到了床的一角,她還想睡呢,而且她自信被她點了昏穴的男人,在明日她起來之前是不會醒來的。
於是夜闌心安心的躺在了君無邪身邊,夜夜睡在大漠,還得擔心很多事情,今日終於可以安穩了,夜闌心愉快的閉上了眼睛。
夜闌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帥氣的臉龐,正一臉怒意的看著自己。夜闌心昏昏沉沉的想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屋中,然後昨夜的一幕幕逐漸浮現在了腦中。
等等,他不是被自己點了昏穴,應該還在昏迷中才對啊。
夜闌心心裡大驚,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看到君無邪正倚坐在床頭,冷冷的看著她。
「呃……王爺,你醒的好早啊。」夜闌心不自然的說。
「是么,是不是比你預計的早多了……」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夜闌心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爺,你昨晚喝醉了,我以為你會睡到很晚呢。」夜闌心找借口。
「是么?」君無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我是被人點了穴呢。」
君無邪是天微亮的時候醒的,看到身邊的夜闌心睡得很香,他很想欺身壓上去,但是又不忍心,於是一直坐在床頭等夜闌心醒過來。
至於他昨晚是怎麼睡過去的,他當然清楚,那點酒,還不至於讓他昏睡。
「呃……王爺,是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什麼穴讓你誤以為是我故意的呢。」夜闌心越來越心虛。
「有這樣對待夫君的妻子么?」君無邪才不管她扯什麼瞎話。
「那……大不了往後我好好補償你不就行了么。」夜闌心這句話出口后她就意識到了自己又嘴賤了,然後開始恨自己為什麼不管什麼樣的大場面都讓她不驚不亂的,但是唯獨和這個男人獨處時,她總會失去正常的理智。
他不自覺的揚起唇角深一笑,手指拂到她嬌嫩的唇瓣,唇色還是那麼鮮艷,尤其是那嘗起來的滋味,他記的清楚。
「嗯,這句話,本王爺喜歡,來日方長,本王爺會給你機會補償的……只怕你這心裡另懷鬼胎,正想竭力避之惟恐不及吧……闌心,你好像挺喜歡跟本王爺玩心眼是吧,很好,本王爺最近閑的很,樂意奉陪到底……」
他湊的很近,幾乎要吻到她的唇,夜闌心僵硬的脖子想要避開,卻被他生生扣著下巴,如此的近距離,她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強烈興趣。
完了,惹上他了?
這是好事?
還是壞事?
彎彎的細眉兒皺了起來——煩啊,唉,這一定是他的呼吸在騷擾她的緣故吧!
她不覺生惱,伸手一把將他的唇給捂住,瞪大眼看著:「王爺,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哪敢跟您玩心眼?」
「你就裝吧!」
他斜睨著,扯掉她柔柔軟軟的玉手,哼,遲早他會把她的堅強外套全部剝掉,他不急,而且還會慢慢享受這個過程,也會讓她享受這個過程。
夜闌心摸摸發癢的鼻子,氣氛有點尷尬而寧靜,他的神情有些喜怒難辯——說惱不惱,說喜不喜,那雙眸子就像一千瓦的電燈泡,耀的讓人睜不開眼。
但願事情發展下去,不會演變得不可收拾。
就這時,夜闌心的肚子很不識趣的響了起來,昨夜,她吃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後來再沒有吃過什麼,經過君無邪一陣的鬧騰后就沉沉睡下,現在精神爽了些,胃裡就覺得空落落的。
她咳了幾聲,一絲紅霞飛上臉頰,她不好意思摸著肚子,轉開話題:「呃,我說,親愛的長樂王殿下,能不能先拜託你一件事?」
說著,她眼眸眨啊眨啊,盯著她直瞧,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這個小動作,有一股子俏皮的味兒,吸引住了君無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這樣,或者說,他沒有見過任何女人這樣俏皮的對他。他早就說了,這個女人有一千面,他要慢慢剖析。
「嗯,看在你陪本王爺睡了一夜的份上,只要要求不過份,一定滿足你……」
今天,他的心情還算不錯,她想玩,他樂意逗上一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他倚在旁邊就這麼看著,就像在欣賞一隻剛剛得到的「珍奇動物」一樣,饒有興趣。
夜闌心知道自己就是那隻「動物」,心裡覺得無奈,卻又覺得好笑,尤其是對於他的那句話,聽起來是那麼的曖昧,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她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
「你笑什麼?」
又一重大發現,她笑起來的模樣兒,很陽光,很生機勃勃,看著讓人覺得舒服。
「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成了搖尾乞憐的寵物狗……女人做到這個地部,真是太失敗了……呀……你做什麼?」
他突然伸手將她揪進懷裡,她撞到他厚厚的胸膛上,鼻子生酸,抬頭時,看到他似笑非笑,一雙手抓著她的一把青絲在玩弄。
「你不是說你是寵物么?本王爺突然想摸一摸寵物的毛髮——不準動……」
床榻之上,帳帷之間,一隻鐵臂沒有預警的箍緊了她的腰肢,男子衣冠楚楚,一臉玩味的用一撮發梢掃她的臉頰,女子羅衣半解,蒼白雪頰飛起一抹紅暈,白裡透紅,亮晶晶,很美。
男人越看越盡興,女人越來越懊惱。
「別抓了,會痛的,而且會癢……君無邪,你……真是個怪物……還真把我當寵物了嗎?」
夜闌心白眼,沒好氣的叫,一邊懊喪的去救自己的頭髮,小手抓那隻到處禍亂的大掌。
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那麼順溜,順溜的就好像她從來就是這麼叫他的。
可,自她嘴裡吐出來的字眼,帶著一神奇的力量,讓他心頭一跳,這種隨意扯淡的口氣,很奇妙,他甚至覺得她罵他「怪物」的語調里滲著一種類似撒嬌的情愫在裡頭。
有種奇異的砰然而動在感覺在心頭如波紋一樣的漾開。
挺有意思,挺有趣。
他唇角一場,趁勢鬆開頭髮,轉而握住了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
他的手,又粗又大,常年拿兵器,手上長滿繭子,她的手纖秀凈白,十指蔥蔥,修長好看,不似很多大空閨秀一樣,盡染丹蔻,有種省凈的美。
就這樣隨意的握在手把玩,她的臉孔奇異的漲紅起來。
他一碰她,她就臉紅,就想逃,這個現像好像挺讓人心動——他知道自己碰其他女人,她們也會臉紅害羞,但他從沒有心動沉得好玩的時候,而她,是個奇怪的例外。
「喂,放開我……」
「不放……」
君無邪扯起唇角笑起來,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兒,另一手挑起她的下頜,見她似羞似嗔似無奈的咬唇瞪著人,他衝動的湊過去,銜住了她的唇咬了一口——嗯,他好像對這個地方上了癮,以前,他可不會去碰女人這個位置。
夜闌心呆了一下,玉臉通紅通紅,想推開他,卻覺得整個身子都像是軟了一樣用不上力氣:「喂,你什麼意思?一會兒又凶又罵,一會兒又親又抱……」
「爺我樂意!」
四個字,很輕快的調調,順便把人抓得緊緊的,又軟又香的身子,抱著很感覺。
「喜怒無常!」
夜闌心白眼,掙不脫,不掙。
「夜闌心,你敢罵本王爺……」
他低頭,挑眉看。
「不是罵,而是擺事實講道理!」
兩雙眸子兩兩相對。
君無邪想自己是有些怪,沒事盡在這裡瞎鬧騰了,而且還覺得這樣的鬧騰挺滋潤,挺享受,嗯,看在她將他逗的挺高興的份,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說吧,你剛才想求本王爺什麼來了?」
夜闌心怔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想說的還沒有說完。
「我肚子餓了,想吃飯,能不能請王爺讓底下的人都進來服侍我起床,梳妝打扮……」
說著,肚子還挺有默契的叫了一聲。
這一場叫得那個響,響的讓她非常非常的難為情,他眼裡的笑又深了幾分,她眸里的羞惱與無奈又濃了幾分。
「不準笑。真是的,什麼好笑的,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是你先臉紅的!」
他一本正經的指出,今天的他很有閒情逸緻。
「那是正常的條件反射……喂,君無邪,我這裡事先提醒你一下,現在的我,肚子餓的著實快不行了,再不吃東西,估計見人就會撲上去咬上幾口……嗯,為了您帥帥的臉蛋著想,我覺得出去避一避比較妥當,要不然飢不擇食的我,極不可能忍不住撲上把你生吞活剝當點心吃了……呃!」
又嘴賤了,居然出言調侃上人家。
她忙把自己的嘴捂上,眼睛也忙從他薄唇上移開,她竟然也有去咬他的念頭——呃,那純粹只是想回敬,也想讓他嘗嘗咬痛的滋味……好吧,她承認,這種可笑的報復想法很幼稚,嗯,她也承認,君無邪吻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反感。
君無邪微微一怔,手去揪她絲滑的黑髮,一陣陣清蓮的淡香迎面撲來,他淡道:「闌兒,你說話很有趣……這樣的撒嬌,本王爺還是第一次領教,很有新鮮感……」
夜闌心再次被「撒嬌」兩個字眼給雷到,同時噎到。
「奇怪,我哪有撒嬌——我的意思是說,我肚子好餓,想用膳,王爺,到外頭坐坐,容我的小婢服侍我穿衣梳妝——他們說女人蓬頭垢面的,最容易讓男人反胃了……為了我的後半生的福祉著想,爺就容我妝扮妝扮吧!」
「本王爺不介意蓬頭垢面的女人……」
他一戲笑著去弄亂她的發,真是很無所謂。
她哭笑不得:「喂,你再扯我的頭髮,小心我把你的頭髮也給扯下來……」
「嗯,你想扯便扯,待會兒幫本王爺綰好就成……」
話倏然而止,他的目光忽落到了她胸口。
夜闌心低頭一看,才發現羅衣全散開,已露出半個全是吻痕的身子,另外肩膀上一大片淤青赫然呈現在眼前。
她忙把攏起領襟,面紅耳赤起來。
君無邪瞟一眼,淡笑的用手滑過她羞郝的玉頰,終於放開她,站起進高聲大叫一聲:「來人,給未來王妃梳妝……」
但是瞥到夜闌心的肩膀上的傷痕后聲音一頓,又叫道:「先把軟凝脂取來……白桓宇那個小子應該送來了吧。」
馨兒和阿九兩個婢女一直守在門外,是被君無邪趕出去的。聽到吩咐,忙走進來,去把昨日白桓宇親自送來的軟凝脂取了出來。
君無邪接過藥箱,往裡頭取出那瓶治外傷害奇葯,一邊說著:「白桓宇那個臭小子真不夠義氣,有這麼好的葯卻從來不給我用,害的我身上還有那麼多傷口的痕迹,還跟我說什麼男人身上沒點疤顯不出霸氣來,什麼時候我也讓他霸氣霸氣。」說著重新坐回床榻上。
夜闌心警戒的看著,頓悟了他的意圖,忙往裡床退去,嘴裡急叫:「王爺,不用麻煩您了,就讓馨兒幫我上藥吧……」
「一點也不麻煩!既然你立了這麼大的功,爺總得意思意思,親自給未來王妃上藥,也算聊表寸心!」
他挑眉而笑,傾過了身子,很輕鬆的將她一把拎到自己膝蓋上坐著,手腳麻利的扯去了錦被。
「……」
夜闌心一頭黑線,頓時對這個男人是又愛又恨,但是突然一下瞪直眼,那個登徒子已然去剝她的衣裳,粗健的手指撫上她光裸的香肩上。
「啊,王爺,真不用麻煩您了……我消受不起……怎敢驚動爺的大駕……」夜闌心的聲音有些慌亂。
「沒關係,爺我樂意!」
又是那輕快的四個字。
衣服已被他解落,夜闌心的臉孔唰的通紅——又一次名副其實的通紅,邊上,小桃和秀秀兩個丫頭還正呆立著呢!
夜闌心窘迫著,結巴的想推掉他:「君無邪……」
聲音發顫,奇怪的變的很嬌,心裡則在火冒三丈。
能不能立馬把這色狼打飛?但是這種感覺又很奇妙,竟然有些貪戀……
眸光流轉,是羞是惱,也是無措,盡顯著女子特有的媚色。
她不習慣被他碰觸,也不喜歡被他這麼理直氣壯的碰著。
君無邪看到了,含羞帶慌的神色很養眼,原來逗弄她竟是這麼有趣兒的事,心情變的極為舒暢,他很和氣的對身後傻站著的人丟去一句話:
「這裡用不著你了,出去吧!爺會好生服侍我的愛妃的!」
不知道是不是夜闌心想歪了,總覺的他的話帶著某種邪惡的味道,但是這大白天的,這男人應該不會拿他如何如何,但她還是往那種不良的方向想了過去!
嗯,就算他沒有那種不良想法,光是親親她,抱抱她,就能讓她發瘋!那種感覺,實在是……
怎麼辦?
夜闌心心思直轉,但是沒有一點兒辦法,還眼睜睜的看著阿九和馨兒紅著臉出去了。
君無邪倒真是像模像樣的把軟凝脂倒在手掌上,然後仔細的在夜闌心的肩部受傷處擦著。掌下力道正好,不輕不重,帶著几絲溫柔,還有几絲憐愛。
夜闌心只覺得渾身都泛上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是君無邪畢竟只是在做些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她總不能因此發飆吧。
夜闌心的嬌羞媚態被君無邪盡收眼底,這個女人,往日都是一副孤傲冷淡的樣子,沒想到這個時候,表現的竟然像個嬌羞的女孩一樣,但是君無邪可是肯定,她這是本能的反應,而不是裝出來的。
君無邪粗糙的大手撫上夜闌心光滑細膩的肩膀是,便覺得一股熱浪自丹田升起,夜闌心無意間勾起他最原始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君無邪再一次肯定,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夜闌心感覺到剛才還老實為自己上藥的大手正順著脊背往下滑,動作很輕,輕到那手掌劃過的地方有點痒痒的,很舒服,但是當大手自背後襲向她雙肩時,夜闌心竟然尖叫一聲從床榻上跳了起來。
君無邪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看到夜闌心驚慌失措的樣子,竟然感覺十分愉悅。「反正昨天晚上看你睡得沉,該摸的我都摸過了,也沒什麼新奇了,你不讓摸便作罷吧。」然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什麼!他居然說昨夜已經吃盡了自己的豆腐,怎麼會這樣,她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呀,夜闌心心中大驚。
但是她不知道,君無邪卻在心裡偷笑,他可不會趁人之危,雖然他一心要得到夜闌心,但是他一定會在她有意識的情況下,光明正大的進行。
直到君無邪走了出去,夜闌心這才安下神來,真是個要命呃男人,夜闌心長吁一口氣,要是下次他在說要讓晚上等他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夜闌心恨恨的想,不行,但是這個樣還是不行,我還要把庭院的大門鎖起來。對,就這麼做,今日起,每晚睡覺要把大門鎖起來!
想到自己居然被君無邪逗弄的四肢無力,真是丟人哎。但是那種感覺,卻又是那麼的奇妙,而且似乎內心深處,好像在渴望著什麼,夜闌心不敢多想。
而回到錦繡苑的夜闌心一邊自己打發時間寫字,一邊想著昨夜的事情。
現在想起來,她依然覺得一身雞皮疙瘩。那個男人,真的很可惡,他竟似知道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似的,不管他的手觸碰到哪裡,她都覺得異常敏感,看來以後真的得處處提防這個男人了,可是想到他霸道的語氣,曖昧的眼神,偶爾帶著几絲撒嬌的神情,還有那溫熱的呼吸和靈巧的大手,無一不讓她心跳臉紅。
「小姐,你怎麼了?你的臉好紅哎……」馨兒奇怪的看著夜闌心。
「呃……可能是娘有點熱了……」夜闌心慌亂的找了個借口。
「熱?」馨兒呆住:「小姐,這個三九凍死人的天氣里你覺得熱么?」
說著她又恍然大悟的說:「小姐,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說著伸過手往夜闌心的額頭探去,馨兒驚呼道,「哇,小姐,你的臉好燙哎……」
「呃……沒什麼啦,我喝點水就好了。」夜闌心心亂如麻的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到了一杯水。
「小姐,你不覺得一個人實在是很無聊嗎……」馨兒故作惆悵的說:「要不然你跟王爺早日成親,再努力一下,趕快生一個小肉包子吧……」
「噗……」夜闌心剛喝到口中的水一下子全吐了出來,而且還被嗆到,一邊咳嗽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馨兒,你找打了是嗎?」
「人家就是說說而已嘛,你幹嘛激動……」馨兒吐了吐舌頭,嘴裡依舊不依不饒的嘀咕,「又不是我一個人盼著,以芙夫人也天天念叨著呢!」
夜闌心咳嗽了好久,才終於緩過神來,沒好氣的說:「這種事情順其自然,你別拉著我娘瞎參合!」
「呃……你一點都不激動,就是反應有點過於激烈而已……」馨兒一頭汗,心想你都快暴跳如雷了,這還不叫激動么,汗……
夜闌心沒想到自己竟然跟這個小丫頭片子杠上了,可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小小的激動了哎……反應是不是真的有點太過於激烈了哎……
可憐的馨兒不知道自家小姐今天怎麼了,和往常有很大不同,便不再說話。接著,又用餘光偷偷瞟了瞟夜闌心,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勁呀,但她為什麼如此的心神不寧。
馨兒懷著極大的疑惑立在一邊,卻不知道夜闌心正是因為自己的不在被君無邪吃了豆腐還不覺得難過而犯神經。
夜闌心猛喝了幾口水,心中不斷的默念:「我要靜下心來,我要靜下心來,我要靜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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