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抵達新鄭,雲隨風動
第11章抵達新鄭,雲隨風動
驚鯢只給成蟜留下一個虛幻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已經把劍狠狠擊打在玄翦雙刃之上。
強悍的爆發一覽無餘,玄翦來的快,去的更快。
密林被砸出一道小路,一路上斷樹無數,大雨也被這一劍截斷。
成蟜吸了口涼氣,我驚鯢老婆竟恐怖如斯!
玄翦幾次想起身,都被身上的粉色劍氣壓制下去。
而隨著驚鯢這驚天一擊,他身上雜亂的精神和內力,沉寂下來,眼神慢慢恢復清明。
嘴裡低聲念道:「他不是魏庸縱橫不在好強的女人.魏庸在哪兒?」
恢復神志的玄翦,運用劍意輕易消除了驚鯢的劍意,緩緩起身。
他受傷了,傷勢不輕,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目標,是驚鯢,一個很強的女人。
他要找魏庸報仇!不能死在這兒。
身為殺手刺客,什麼都可以慢,但逃跑的速度不能慢,跑起來的玄翦,誰也攔不住!
玄翦跑了,成蟜、驚鯢和離舞的目光聚集到未走遠的掩日身上。
驚鯢看到玄翦借著自己的攻擊,直接遠遁,把目光放在掩日身上,她對掩日沒有多少了解,但知道掩日是羅網的高層。
沒有廢話,驚鯢踩著雨水,瞬間到了掩日面前,一劍直刺要害。
掩日揮劍抵擋,讓他瞳孔一縮,面具掩蓋了他的不可置信。
對於驚鯢的實力,他是有些了解的,剛剛成為大宗師不久,比他這個老牌大宗師,還有差距。
然而,現在驚鯢用劍告訴他,她的實力比他還強些!
讓他難以相信,難道懷孕還能讓實力暴增?這不科學!
他眼神微閃,並不打算拚命,他和呂不韋只是合作關係,艱難的成為這一代掩日,他還不想輕易涉險。
看著站在樹上的驚鯢,掩日一言不發,使勁夾了一下馬肚子,在雨落狂流之夜的密林中,隨著一聲馬嘶,瞬間失去身影,大雨掩蓋了一切。
驚鯢想要繼續追殺掩日,卻被成蟜攔了下來。
「你懷有身孕,掩日也是頂尖高手,加上大雨將至,很難留下他。還是以穩為好。」
驚鯢停了下來,清麗淡雅的面龐看了成蟜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抬頭看了看天象。
「雨會越下越大,我們需要找到一處落腳點。」
成蟜點點頭,帶著離舞和驚鯢回到馬車邊,僅剩十幾個禁衛活著,聽從他的命令,圍著馬車做好防禦,保護阿狸。
他對阿狸很在意,熟知劇情的他,自然不會虧待這個因為善良幫自己渡河的女孩。
阿狸吃著百家飯,靠著村民的接濟為生,為了貢獻出自己的一點能力,選擇成為擺渡人。
也許有村民勸說過還是小孩兒的阿狸,不要從事這危險的工作。
但阿狸還是去做了,這個時代,很難閑養一個孤兒,多數人只能達到堪堪餓不死的狀態。
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長期的營養不良,看起來像個七八歲的孩子。
最終,為了救他,阿狸死了。無聲無息,成為兌鯉。
這一世,成蟜當然要阻止她的悲劇!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墮河而死,當奈公何!
成蟜不由得想到自己讀過的這首詩,有些品出隱藏在表意下的內涵。
這詩句裡面有無奈,有堅持,也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和魄力!
咸陽城,相國府。
呂不韋聽到掩日的報告,異常心塞,三個天字一等殺手去殺成蟜,結果就這?
一個直接成了成蟜人,一個現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一個很自然的站在這裡表示不是我的鍋。
「下去吧,把玄翦找出來。」
掩日走出書房,呂不韋眯起了眼睛,這一代掩日他很不滿意,遠沒有上一代找他合作的掩日來的聽話。
他需要換一人,繼承掩日的身份,更好的執掌羅網,還要把趙姬不在意,扔給趙高的那批羅網殺手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麼,在他的手下中,似乎有一個人能夠把這些目的都能完成。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找一個機會,殺了這代掩日!
韓國,新鄭。
轉眼過去了一個多月,兜兜轉轉,終於將要抵達新鄭。
阿狸熟練的駕著馬車,這是她堅持要做的,離舞勸說不過,甚至驚鯢也試著開了口。
她依然堅持,只想要為公子做些事。
成蟜無奈,只能讓離舞教阿狸控制馬車,未想到阿狸小小年紀短短時間內就能把馬車操縱自如,引得離舞連連誇讚。
剛剛立春,馬車外還是冰冷的很。
成蟜好想一直窩在馬車內,枕在離舞的懷裡,享受著驚鯢額,莫得感情的眼神。
驚鯢因懷胎之後,多次動武,很少有時間調息,蘊養胎兒。
此番得來暫時的安全,她基本上整日以自身的精氣神調理體內的胎兒,很少說話。
如果不是偶爾的山賊攔道搶劫,被驚鯢一劍揮滅,成蟜還以為驚鯢對他失去了愛.
成蟜想調調情活躍活躍氣氛,但面對木頭一樣的驚鯢,也是連連嘆氣,感慨人生不易,引得離舞嬌笑連連。
「什麼人!」
新鄭城門的守軍,看見秦國士兵,充滿了警惕,甚至眼神中還有難以遏制的恐懼。
他們上過戰場,和秦軍交手多次,幾乎瞬間察覺出這護衛馬車的十幾位禁衛,乃是百戰老兵!
呼喝聲引起騷動,城衛軍列好陣勢,短短十幾個呼吸內完成,嚴陣以待。
一位小將緩緩步出,揮手讓城衛軍收起兵刃。
「可是長安君成蟜公子光臨新鄭?」
長安君成蟜入韓月余,有心的韓國權貴都得到了消息,也都在靜靜等著成蟜進入王城。
守城門的小將日日都被城裡的王孫貴族派來的手下打聽情況,耳朵都磨有繭子了,很難認不出這架馬車!
「我家公子想要進城,請將軍行個方便。」
阿狸清脆的聲音配上成熟的談吐,讓小將遲疑。身為守城將士,他必須親眼見到成蟜才能放行,這是他的職責。
哪怕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肯定這是成蟜的馬車,但就怕那萬一。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給公子讓路!」
一位王宮禁軍呵斥道。
成蟜淡定的坐在馬車上一聲不吭。
他入韓國,絲毫沒有掩飾蹤跡,堂而皇之表明自己的目的就是韓國王城——新鄭。
他來韓國只為了三件事情。
一是為了離開咸陽作壁上觀,二是為了在韓國獲取大筆財富和屬性點,三是為了人才。
他很好奇,韓國的權貴會如何招待他。
若是組個女團,那就再好不過了。
與成蟜不同,小將欲哭無淚,成蟜未見就放行秦國王宮禁軍入城,無論有沒有鬧事,他這一身皮非得被扒下來不可。但要是真引得成蟜記恨,隨便提一句,也會生死難料。
正當他準備硬著頭皮再次詢問時,一小隊新鄭王宮禁軍跟在一個騎著戰馬的中年人後面抵達。
「成蟜公子,韓王吩咐姬某前來迎接,有請公子前去王宮一敘!」
阿狸直面這百戰凶將,下意識站了起來,被姬無夜掃了一眼,面色慘白,心中恐懼到極點,只是心中不想讓公子失望的執念在支撐著她。
成蟜知道是時候了,再端著,有些人可就拿不定主意了啊。
他拍了拍阿狸的肩,緩緩步下馬車,望著眼前身著紅色披風,手握八尺戰刀,面容兇狠的將軍。
不就是號稱韓國百年來最強之將,有資格與衛庄一戰的姬大將軍嗎?
成蟜朗聲道:「既然韓王有請,自然要去,勞煩將軍帶路。」
成蟜打量著姬無夜,姬無夜也在審視著成蟜。
秦國長安君,嬴政之弟,夏太后之孫,這種種身份,值得韓國上下重視起來!
自從秦國夏姬太後去世,短短一年,來自秦國邊境大軍的壓力陡增,讓韓王寢食難安。
這才一聽成蟜遊學,要先來韓國,韓王就上了心。
韓國在秦國朝堂上能說的上話的人,現今似乎只有眼前的秦國長安君,成蟜公子了。
至於成蟜的母親韓夫人,實在是手腕有限,僅僅在趙姬一黨下自保。
遠不如成蟜在秦國朝堂的未來。
韓王想要確切知曉,如今的成蟜對待韓國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