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法界收兵馬

第229章 法界收兵馬

第212章壇城布成

聖嬰雖然是旱魃之體,火精之魂,但怎麼也算是「赤子」,之前在法界胎藏之中孕育佛性,現在就是發掘佛性。

一日一變,反而是「天人道」的變化。

當然也有可能和它喜歡喝油有關,每日半缸,喝完就呼呼大睡,清醒一些就跟著許甲學習拙火定。

感應內火燃燒,透至於外,不過他本來就一肚子內火,如今只是在學習控制,運用,免得小兒持利器而傷人。

許甲也難得感受了新的:「父子」時光,巽太子也很喜歡這個傢伙,正所謂風助火勢。

如今座下地水火風,倒是齊全了。

不過許甲不修佛家四大,但要是想要藉助四大,開闢「凈土」,倒是可以的,所謂凈土,便是須彌山,須彌山無窮大,由四大構建,常與「芥子」對比,即無窮小也。

於道教而言,則為「壺天」,又或者「乾坤再造」,不過現實之中的福地卻是很難實現,唯有是夾雜在現實和法界之中的空間。

「來,聖嬰,轉小火!」許甲研究了幾日,將火藥研究出來了一種加入了「中藥」粉末的,中藥之中有許多善於「伏火」的,叫許甲配了「伏火散」,融入火藥之中,可以提高燃點,爆炸點,就跟「玉瓷」的功效差不多。

如今甚至可以藉助聖嬰之手,小心配置,裝了好幾隻原本是用來裝丹藥的小瓷瓶,瓶口用木篩封住,只要扔出去,裡面有小機關,會將易燃易爆炸的部分迅速點燃,然後擴張到整個瓶子,如此炸開,碎瓷亂飛,威力極大。

又經過天罡雷法祭煉之後,威能反而比之前藉助坎陰五手下老鼠製作的要威力巨大。

這就是人工親自製作感知的好處,十分精細,煉製火藥和煉製丹藥是一樣的,至少在這方天地,火藥也是葯,只要是葯,就含藥性五行陰陽配平。

許甲之前害怕把自己炸死,其實倒也沒有這麼容易炸死,至少現在稍微熟練一些,便已經穩穩的了。

許甲甚至想過在火藥里加些砒霜,又或者叫狐仙堂在亂葬崗采些磷來。

只是這樣太陰毒了,不符合「正氣」,和雷法相妨礙,也不一定能增加多大威能。

還不如火油加些別的,製作些火油瓶兒,叫聖嬰投出,便是十級危險縱火犯,他那芙蓉火焰旗一揮,巽太子鼓氣一吹,黃琵婆再放些屁,也夠人受了。

「好,保持這種一根柴,慢慢燒的感覺。」

許甲將手中的木棍在鍋中攪合,微微點頭:「火候差不多了。」

「熄火吧!」

許甲將陶鍋提起,隨即讓巽太子上:「吹風,速冷!」

巽太子於是努力吹氣,很快這鍋葯便像是糖漿一樣越來越凝固。

許甲趁著這個時候,直接無情鐵手,將其搓成丸子,約莫指頭大。

這一鍋,叫做「火龍丹」,是硫磺,硃砂,硝粉,加了鐵屑和硇砂,再加入蜂蜜煉成。

凝固之後,就是沉沉的一顆藥丸,內服暴斃,外用也容易暴斃。

許甲做完一顆,就給了聖嬰。

聖嬰吃入肚子,只聽到「砰」的一聲,七竅冒煙,火蛇自鼻孔中冒出。

「味道怎麼樣?」

「辣辣的,還有一股炁,好舒服啊,感覺身上暖暖的!」聖嬰奶聲奶氣。

許甲這才點點頭:「這樣,我這裡有些珠子,可以含在嘴裡,然後藉助這火龍丹炸開的威力吐出去么?」

許甲將聖嬰當成了「人形巴雷特」。

卻見幾個鐵蓮子從一旁拿出,聖嬰好玩一般全部放進嘴裡,卻是入口即變成紅色的,明顯極為高溫,不知道是火龍丸的火炁被留在他體內,還是吃了許多火油,本身就是一個高溫爐子。

只見他又吃花生米一般,吃了一粒火龍丹,又一聲悶響,這些鐵蓮子全部噴射出去,本身還是極為高溫的紅色,打在牆上,牆上出一個窟窿,打在樹上,樹不僅出現一個窟窿還碳化,冒煙,甚至有小火苗。

「好玩!好玩!」聖嬰拍手叫好,還想要吃更多火龍丹,許甲連忙收起:「先別玩,你今天吃了兩粒了,快去佛堂打坐,煉化火丹藥性!」

巽太子也來湊熱鬧,想要吃一粒,他也想要噴火玩,許甲哪裡肯。

收起煉丹的工具,覺得這已經是跨時代的打擊了,足夠對付那什麼法王了,即便完全殺不死他,叫其中陰成就依然在哪處奪舍復活,可是收伏德興,斬殺三條妖龍是夠的。

這就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又過了一日,黃琵婆前來報信:「許師,那山居觀得了汪法官指點,已經布好了壇,著我來請您,說擇一吉日開壇。」

「這還擇什麼吉日,此時此刻就是吉日吉時,將諸堂口能走動的,一應叫上,上三清山去,貧道為你們正名請封,對了把慧拙也叫上,別把他也忘了。」

隨即許甲又入佛堂,對著許母道:「娘親,如今兒子加籙在即,可否一併上山觀禮?」

許母詫異:「你要出家當道士?」

「這個不必出家,也沒有太多戒律。」

許母這才點點頭:「無論你做什麼,為娘的都只有支持!」卻將許兼一併抱著,隨著奶媽子小青,乾女兒小紅,乃至於火童兒許聖嬰一併隨從許甲出門。

夔青將前世身安葬后,便又回到了仙芝谷中,此時黃琵婆奔走相告,他便自來了許府門口:「老爺,小畜來給您做腳力來了。」

又過了一會已經辭官的陳熊大也來了,許甲給他取了一個法名叫做「公明」,是外傳弟子之中的第一個人類,其他都是妖怪精靈之流。

又一會兒,胡金花帶著瘸腿,孤睾,禿尾巴也到了,旋即又有梵音谷滌垢泉的凈持,他是娃娃魚得道,修鍊的是華嚴法門。

接著便是小胖墩全家,牛大富,牛母,以及躲著許甲的小胖墩,不過此時也不胖了,只臉上是嬰兒肥,其他地方已經瘦下來了。

許甲對著慧拙招手:「上次我踢你一腳,你記到心裡去了?」

「沒有沒有,我從來都是堅定的相信許大哥你的,只是現在你也不怎麼需要我了,我修行有淺薄,緩慢.」

「蠢貨!伱是我的開山大弟子,我不念著你,念著誰?「

小胖墩一時不語。

「等加授了籙法,我便傳你我看家的內煉真傳之法,你的薩滿扶乩之法,便可立地轉成地仙之道,別人煉神,你煉妖,往後一應堂口事宜,你都有權過問,這是康庄大道。」

小胖墩頓時來了興趣,又恢復了原樣:「我就知道大哥,哦不,師父對我最好了。」

隨後來的,又有坎陰五,被四個大漢抬著的金蟾多寶,金沙溪神鰍金沙,法界之中又有略撅神將,木魅,弔客煞一應游山猖,攝水猖。

直到黃琵婆歸位,她道:「老豬婆亥三娘已經自行到玉山,在那邊迎接許師。」

許甲左右環顧,問向胡金花:「胡阿貴你請了么?」

「請了,但是他說看心情!」胡金花道:「我沒親自去,是獨秀去的。」獨秀就是孤睾狐了。

「那便不要管他了。」

旋即一行人浩浩蕩蕩去,正要走,就聽到一聲:「我呢?我呢?大仙,你沒有點我的名字!」

就見著戰鷹搖搖晃晃,腳下抓著歸凌高,他被稻草綁著,探出腦袋來,四個爪子游啊游。

「你們兩個活寶!」許甲罵道:「一併跟著吧!」

許甲坐在夔青的背上,一隻腳墊在屁股下面,一隻腳垂下,手中拿著如意隨心桿。

幾個珠子都戴在身上,有定風珠,清涼珠,樟腦丸(避蟲丹),這些珠子散發著光芒,自法界之中看之,則是一層層光圈。

前面金蟾開道,他被人抬著,坐在聚寶盆裡面,一路走,一路就在法界之中吐出「陰錢冥幣」,這種錢和願力法錢不同,願力法錢一文便當得這種黃金萬萬兩,是打發孤魂野鬼用的。

凈持則是拿著一個缽,裡面是凈水,一路走,一路拿著楊柳枝撒,他是個和尚模樣,只能說是「佛道合流」了。當然不止佛道合流,還有武舉人,商人,狐妖,鬼神,屬於是「牛鬼蛇神」三教九流,集合得差不多了。

此時農田青苗正好,但自法界觀之,這一片便是孤魂野鬼的樂園,雖說農田犁過便除卻百穢,可田梗上,雜樹叢里,各種泥巴洞,老鼠洞,蛇洞,一些孤魂野鬼,神怪魔煞,就喜歡呆在裡面。

白天還好,若是晚上,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田上走著,必定是會撞煞的。

這時候撒出去的甘露,陰錢,便成了「開道」之用,不僅僅在現實之中走出一條路來,在法界之中,也可見一條凈土馳道,香雲紫煙,瀰漫流散。

這麼些號人,很快到了玉山腳下,這裡金山寺早早關閉山門,老尼姑帶著其他尼姑閉關打坐,念經冥想,為期七七四十九天,七天一次循環,連續七次,是為「打七」。

老豬婆亥三娘,常玉的兩個老婆,常玉英,常玉娥已經候著了,常玉英道:「夫君已經到山顛,藉助山神權職,收攏玉山靈機,加持法壇,諸道人還在念持經咒。」

許甲點點頭:「上去吧!」

這兩條大蛇給其他人的衝擊感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牛大富一家子和許母。

許母見之,則問詢道:「你們是八部天龍裡面的龍眾么?」

八部天龍裡面的龍,其實就是毒蛇,其中八部天龍之中的迦樓羅便是以此為食,每日吃大龍五百,小龍八百。

不過這兩個妖精是沒有什麼文化的,不知道八部天龍,但聽到一個龍字,就眼睛亮了,一時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發生,類似於「封正」,於是連連點頭。

許母見她們點頭,卻是感嘆:「原來佛經所言不虛。」

許甲對此也沒有異議多言,但許母已經和此二毒龍結下緣法。

這種緣法是善緣,不是惡緣,八部龍眾乃是佛門護法,許母修持至今,也該有一些護法了,這兩頭毒龍,不如常玉前途廣大,已經解決了編製問題,成就了代山神,成就八部龍眾也是一種善業果報。

繼續上山,等到達山腰,便隱隱可以看見那邊大香爐中間的那座山峰上布置的壇場壇城,五色幡動,常玉護持在那,調控天氣,防止山中急雨,打濕壇場,刮爛儀軌。

觀中道人,只留著張真璣在此接引,其他都到壇場去了。

「真人,沒想到您竟然能將龍虎山三十六代天師身邊的汪法官找來,汪法官不愧是道門大德,一舉一動都有世外高人的味道,一言一行,都大有深意,符合道法自然,天地萬象。」

許甲:?我們見到的是同一個人么?怎麼我見到的那個是拿筷子捅狐妖問人家有多深,結果付不起錢被抓去洗月事布的無節操糟老頭?

許甲很想要打一個問號。

但是還是保持了自己的形象:「這位汪法官代龍虎山天師府傳吾天師籙文,故而來此主持建設壇場,這也是緣法到了。」

張真璣眼冒金光:「天師籙乃是天下符籙起源,我聽聞授籙加持,無論上清靈寶還是正一先加天師籙,才能轉授本籙,龍虎山是丹符雙修,外煉符籙,內修金丹,道法冠絕天下,我還沒有去過呢,如今認識這麼一位在世活神仙,下次也去龍虎山學習一段時日,加籙授職。」

許甲道:「若是我授成天師,這裡就是宗壇,一樣可以為你們加籙授職,何必捨近求遠呢?」

「不大一樣吧。」張真璣期待道:「就算在這裡加籙了,我還是想去龍虎山萬法宗壇看看,我聽聞那裡天下神靈出處所在,周天正神拱垂,除卻天地,龍虎天師能夠招制任意神靈。」

「那就是吹牛了,不過是調動一些化身。」許甲道:「億萬閻浮世界,攏共三十六重天,我們僅僅在欲界之中,天師也是欲界生靈,如何能調動在大羅天的神聖呢?」

「不過天師籙是道祖傳下,確實有許多玄奧,諸神不是尊天師,是尊道祖,你若尊道敬法,也與天師無二差別,那所謂彈劾鬼神,不過是說給皇帝聽的,你我實修,應該看透外相。」

張真璣不愧是地仙種子,一點就通,破除了心中的「神佛」,很快就去了對龍虎山的迷信,領悟過來:「真人的意思是,打鐵還需自身硬?」

「那真人為何授天師籙呢?」

「這又是另外一重理由了,我要繼承道統,開宗立派,就必須出身三清門下。」

許甲道:「所謂正道,名也。雖然我所修所行,在外人看來,不一定是正道,可若能三清聖人承認,我也就為許多旁門左道,有志修行的,走出一條正確的道路來,教他們精誠修持,不墮邪門外道,雖然艱難一些,也是有成就,比如你們山居觀,無籙在身上,師承上面無有天仙,祖師只是地仙,而地仙在道門之中被稱為地仙小法,便是旁門左道。」

「而正宗,只有三清門下,叫做大羅正宗,法脈傳自大羅天上。」

「至於太乙玄門,則是祖師並非大羅天中之客,但也有正經神仙職籙,傳承有序。」

張真璣對這些概念並沒有多少,但也知曉正統溯源的重要性,得名便得「運」,得三清道祖垂青。

不得便是「落魄地方小法」。上無師,下無徒。

當然許甲這麼會經營,肯定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不然怎麼前世在舊金山開派,這一世又經營起這麼些班底。

「上次開壇祭祀,供奉三清,其中靈寶道祖有玄光降落,我才會想試試,如果這次不成,其實我還是一樣會在此開派,不成正宗就不成正宗,我從來都習慣了。」

許甲的法一開始也是諸多小法拼湊在一起,但是如今智慧漸長,從前覺得不能修持的,如今看來也極為有道理,便是那篇顛倒的成仙經文,都一樣解了出來。

《太上靈寶凈明道元印證篇》。

當然,開壇的重要目的還有一個,通過天師符籙法,將前世金身的法力隨用借調,甚至神遊前世的世界,藉助前世的道藏,協助自身修法。

那些神明,菩薩,動不動三千化身三千世界,許甲如今也算死了這麼多年,再怎麼樣也有座金身廟,認識活著時候自己的基本全部死了,到了可以「顯聖」的時候了。

許甲也是有些激動的,算不上十分平靜,因為前世許甲也是沒有得正經籙的,閭山小法,籙也是屬於私籙的一支。基本就是兩三階,曾經也上過龍虎山,可是那籙不靈驗,這才後面訪仙青城山得了一門內煉道法。

直到泰山岱玉說明,許甲遇到的乃是「申公」,即青城山白猿得道的一位大仙。

如今正式授籙,還是龍虎山趕著送來的「天師籙」,可以說是彌補了前世所修之不足。

這是根基大業,不比其他。

一路行去,許甲坐在夔青牛背上,邊上都是自家收的小妖小怪,一個個受到宗壇氣氛的影響,都是破除了幻化,只保留了動物身形象。

不過能幻化的也沒有幾個,就是坎陰五,胡金花,黃琵婆幾個,他們屬於擅長幻化之流,各自都有自己的辦法幻化形骸,屬於提醒雖小,但靈性高,且常年和人類接觸。

他們一時還十分驚恐,想要張口說話,卻只能發出狐狸叫。

許甲安撫他們:「此壇供奉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是莊嚴壇場,又得了汪敏通設計,常玉引入玉山山脈靈機,你們修行不到家,受此上接天下通地的威壓,暫時散去幻化也正常,你們可以調動法力試試。」

幾個小妖調動法力起來,都是十分艱難酸澀,好似有一個無形的力場壓在身上。

「許師不行啊,越運法力,越感覺步履艱難,難以走下去,還不如維持原型呢!」胡金花和許甲結緣最深,能夠心靈交流。

許甲想想道:「你們都是雜精之流,從前修行也非正法,故而得天地神靈威懾,我教你一個法子,你們取用枯枝作香,朝四方天地納拜,看看能不能恢復身形。」

胡金花等聽了,紛紛行動,一個個人立而起,捧著枯樹枝條作香火,朝著四方天地禮敬磕頭,別說如此磕頭完成後,桎梏果然消散了去。

胡金花再次幻化成美少年:「許師,這是什麼原理啊?」

「龍虎山凈壇,會用凈天地咒,但是和我們的咒不同,他們方圓百里之內都會形成結界,汪敏通精通道法儀軌,必然是做了這方面的儀式,就像是之前我給廟宇開壇凈壇一樣,你們當時不在壇中,就會被阻攔,非邀請,或者拜服天地,便不得入。」

「原來如此,又學到了。」胡金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後繼續往前走。

山勢險要,尤其是那三峰,根本好像沒有上去的路,可偏偏如今已經開出一條窄窄的,非常險要的道路。

許甲還好,但是許母,牛大富他們就上不去,許甲便讓常玉英,常玉娥帶著他們借風力,騰挪飛上山頂去,自己也下了牛背,作恭敬狀,一步一步上去。

就好像那所謂的「武官下馬,文官下轎」,這是許甲對未來道途的敬畏,對授籙儀式的敬畏。

許甲腳力不差,很快便到了山頂。

只見山頂已經建成壇城,壇城整體其實是竹子木頭還有布,紙張糊起來的,而且說是「城」,不過是小小的,一個房子那麼大。

諸多道人正在布置,一個穿著紫色大洞仙衣的大德高道在主壇上指揮,許甲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真的是汪敏通,他此時仙風道骨,鶴髮童顏,雖然沒有法力波動,但給人的感覺就是「返璞歸真」,而不是「招搖撞騙」。

「這老頭兒,果然是有些東西。」

許甲上前,經主道人就迎接上來,笑得合不攏嘴:「今年遇到真人真是三生修福氣,不然我們哪裡能認識到汪法官這樣的大德,跟著汪法官布置壇城,我們是收益匪淺,如何布置,什麼講究,出自哪一部經文,他都能夠倒背如流,不得不佩服,談論起修行來,更是這個!」經主道人豎起大拇指:「本來上次聽真人講解五行法,便已經收益許多,但畢竟真人沒有實修此法,我們遇到許多問題都只能自己摸索,可是這位汪法官,張口就能解決我們的疑惑,後面我們才知道,原來這位法官熟讀道藏,能夠背誦三洞經文,默寫萬籙,這不是神仙人物,誰是神仙人物,難怪可以出入皇宮,為皇帝講經。」

汪敏通給上屆皇帝講經,但是現在這個皇帝扶持佛門,汪敏通或許是真的有什麼苦衷在自污也說不得。

不過在許甲面前是邋遢老乞丐,在這些山居觀道人面前卻裝逼起了,許甲好想問問,你為何不出手去干那個長生教法王,非得等著我來做呢?

不過還是微笑道:「這也是緣法。」

許甲隨即來到汪敏通這邊,壇層分為三層,第一層是外壇,是供奉三百六十五路正神,第二層是內壇,是許甲要供奉身神的地方。

第三層則是授籙法壇了,其實也就是一張桌子,但是供奉的卻是三清道祖,皇天后土。

「汪法官,你如今也是挺立起來了。」

「沒有辦法,他們對我期望高,又十分恭敬,嘴裡動不動就是對龍虎山的崇敬,我不端著,他們對龍虎山就幻滅了,雖然這麼挺累的,不能做自己,但也沒有辦法,殘酷的生活總是摧殘我的自由,我的底線。」

許甲笑了:「又有幾個能夠做自己呢?況且自己,也就是我,又有幾個能求得真我?」

道教將「我」分為「屍我」,也就是這具肉身的本體,還有「執我」,也就是操控這具肉身的思想,以及最後的「真我」,也就是所謂的靈明本性,先天元神,嬰兒狀態的自己。

所謂的「行屍走肉」,便是自我的意識都喪失了,只剩下屍我,只知道本能的吃喝拉撒。

這老頭要做自己,估計是在剖析自己的本性,本真,在不斷朝「孩童」靠近,不然也做不出拿筷子捅狐狸精的事情,就憑藉胡阿貴的道行,稍微魅惑一下,八旬老漢也得一泄如注,這汪敏通雖然只是七旬老漢,差了歲數,可是竟然能抵擋狐妖魅惑,只是單純想要研究構造,明顯是戰勝了「色慾」,而七情六慾正是「執我」的部分。

不過就算是「真我」,好奇心嚴重的嬰兒孩童,拿筷子捅狐妖也是足夠炸裂的。

「難道你要修成陽神嬰兒來了?」許甲有些不可思議。

「那倒是沒有,我不修法力,只修道。」老頭道:「當然,也不修德,不過德是外在的東西了,是聖人強加給普通人的,沒啥用。」

許甲:那前世出土的「德道經」,德還在道前面呢。

「我在想什麼時候得道,當然我不是以得道為目的修道,我只是好奇什麼是得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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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天地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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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法界收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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