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娘子,你好凶
人死之後還有感覺嗎?
她身上有個重物壓住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一槍爆頭,沒什麼痛苦,她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知覺,沉入黑暗之中。
可她現在卻感覺沉浮在水中,這是死後的感覺么?可是有什麼壓在她身上喘不過氣了,等等……喘氣?難道她還沒死?死人怎麼可能會喘氣?
緩緩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腦子裡一團漿糊,幾乎無法思考,但迷糊中還是看見一個龐大的身軀。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懷墨染確定自己還活著,只是那壓在身上的重物讓她覺得很不舒服,而且還有一雙肥手在她身上亂摸。
忽然,只聽嘶的一聲裂帛聲響起,懷墨染頓覺身上一陣涼意襲來,頭腦旋即清醒了一些,她驀得睜大眼睛。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個滿臉橫肉,神情猥瑣的男人,男人正撅著嘴,那樣子是打算吻過來!
懷墨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微微偏了偏頭,那人吻偏後埋首在她脖子之間,她只覺得一陣噁心,但四肢都綿軟無力。
「寶貝兒,爺以後會很疼你的,讓爺親一個。」weixie的男人淫笑著,一邊說,一邊猴急的撕扯著她的衣物。
懷墨染冰冷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森然,狠狠咬了一下舌頭,借著劇烈疼痛讓自己所有的神智回歸,借著疼痛壓制全身的綿軟。
懷墨染掙扎著推拒了幾下,但是渾身都沒什麼力氣,對方又是彪形大漢,她這樣的推拒就變成了欲拒還迎,那weixie男人就更加放肆的撕扯她的衣物,手也不規矩的在她身上胡亂的摸索。
此時,懷墨染忽然摸到手邊有一個冰涼的尖銳物,幾乎是本能反應,她抓住那東西一下子扎進身上人的後頸窩,又快又准又狠。
那weixie的男人幾乎沒怎麼掙扎就聽見喉間發出呃呃的聲音,然後整個的壓在她身上不動了。懷墨染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身上的人推開,也顧不得是在什麼環境,竭盡全力的往外跑。
才剛跑了沒多遠,就有一個家丁樣子的男人吃驚的看著她,看樣子那個人被嚇得不輕,渾身都在發抖。
是了,她現在披散著長到腳踝的青絲,陰鶩的臉,手中還緊緊地攥著染血的發簪,是誰看見她這樣也要以為是遇見了修羅吧!
「鬼啊~」那人嚇得一下癱軟在地,然後大聲呼叫。
懷墨染此時覺得身體像是灌了鉛水一樣,但還是咬著牙克制,她猛然撲過去捂住那人的嘴巴,把那染血的發簪壓在他脖子上,厲聲喝道:「不許叫,帶我出去,否則殺了你。」
說罷,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那人吃痛,於是拚命的點頭。
「從後門走。」懷墨染喘著粗氣說道。明明是森冷的呵斥,但現在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少了凌厲,多了一分嫵媚。
那人把她送到門口,懷墨染手下一個用力,那人就軟軟的倒下了。她冷冷瞥了一眼還溫熱的屍體,從後門逃走。一定要儘快離開,後面一定會有人很快的追過來的。可是手腳越來越沉重,呼吸越來越粗重,還穿了一身十分礙手礙腳的衣服。忽然腳下一個趔趄,她重重的摔倒。
摔倒后,懷墨染翻了個身,仰躺在地上,扯了扯身上的衣裳,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襲大紅嫁衣。還有自己長到腳踝的長發。
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是齊耳短髮,而且她在執行任務時,為了完成任務被敵人一槍爆頭,還記得子彈在短短的零點零零一秒鐘穿過腦袋時,她連是誰開的槍都沒看見就失去知覺了。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呢?不僅沒死,還渾身發燙,是發燒了嗎?她這才想起剛才的場景,古色古香的房子,穿著古裝的weixie男人想要qiangbao她,還有……還有那些人的穿著都好奇怪,都像是古裝。天,她該不會是穿越了,她怎麼一下子回到古代了呢?她迷迷糊糊的想著,也只能迷迷糊糊的想著,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像一隻離開了水的魚,快要###了。
「主子,前面好像有人。」侍衛夜四忽然指著前面的草叢轉過頭,朝著百里鄴恆大喊道。
百里鄴恆俊眉微挑,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見眼前女子面色潮紅,眼中水光瀲灧,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媚葯。
「這不是懷姚頌的女兒懷墨染嗎?」夜四咦了一聲,看著那女子躺在地上,對身後的人說。
「夜四,你去查一查。」那人眸光一沉,吩咐道。
夜四得命,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百里鄴恆緩緩地走過去,蹲在懷墨染身邊,熟料懷墨染猛一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他沒有防備,整個跌在她身上。
唇齒相交,他都感覺到她的牙磕疼了他的唇。
「姑娘?呵呵。」他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唇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他雙手撐在她身側,拉開兩人之間的間隙。雖然眼前女子長得極其妖艷,中了媚葯后顫抖的身軀更是曲線畢露,無比誘人。可他是什麼樣的人物?豈容輕易被誘惑了?
懷墨染沒有說話,就剛剛那一霎的觸碰,已經完全點燃了她的**,雙手攀住他的脖子,主動的再一次送上香唇。她胡亂的扯著他的衣服,散亂的青絲鋪了一地,她湊到他耳邊呼了一口濕熱的氣,柔媚入骨的說:「我要你,我要你……」
說完,她便張口含住他的耳垂,本能的舔吻、挑逗著。大膽狂放的動作,妖嬈的身段,即便修羅也能為她癲狂。
「該死的。」百里鄴恆低咒一聲,看來他太小看眼前女子的魅力了,她唇舌並用,竟給他帶來一陣陣顫慄,他的**也漸漸被勾起,該死的,他一向引以為豪的自控力,竟然輕易瓦解在她手裡!
身上女子還在磨蹭,他直覺全身氣血上涌,忍不住低吼一聲,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伸手進她的裡衣。
大手覆上她的suxiong,迫不及待的###著,惹得身下她痛呼出聲。狂暴的吻,從額頭一直到她的唇,雖粗暴卻極有技巧,撩撥的她更加的難耐。
懷墨染忍不住shenyin了一聲,不滿的將他抱的更緊了些,脖子用力的往後仰,迷人的弧度讓他眼底的yuhuo越燒越旺。
「呵呵……你這個妖精,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說完,他更粗魯的撕扯她的衣裳,很快外衣就被扯碎,露出了裡面雪白的中衣。沿著她又沒的曲線一路吻下來,沒過一處都留下一個紫色的印記。
白色的衣衫,黑色的長發,襯出一張緋紅的臉蛋兒,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嘗嘗。
「嗯……快點……」她低吼一聲,卻化成了軟糯無力的嚶嚀聲。
他勾起一抹笑,俯身將她牢牢地壓在身下,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道:「我叫百里鄴恆,叫我鄴恆。」
「恆……給我……恆……」她完全被藥物控制,只想要快點得到解脫。那種癢,又抓不到,實在是折磨的人快要發瘋了。
百里鄴恆眼底的**也毫不掩飾,在她的嚶嚀聲中,變得更加的熱切。
兩三下扯了她身上剩下不多的衣服,猛地佔有她,散亂的衣服,糾結在一起的青絲,交纏的兩具身軀,她眼神迷離。小嘴不斷溢出嬌媚入骨的shenyin,嘴邊還濡濕一片,這樣一副令人血脈噴漲的香艷場面竟然在幕天席地里上演。
每一次衝撞,都彷彿烙上靈魂印記,讓人心神都飄蕩到九霄雲外去。
漸漸地,懷墨染的神智越來越清晰,熱潮也漸漸地退卻,心裡卻更加的空虛,右手忽然垂下來,抓住被她扔在一邊的簪子。
他最後一個挺身,她只覺得腦中頓時一片空白,讓她想要尖叫。身體還沒從那極致的快感中回味過來,身上也依舊軟綿綿的,但她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緊握住那唯一的武器——發簪。
他抽身退出,將自己的外衣罩在她的身上。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撐起身子,用他紫色的外袍遮住自己的身體,出其不意的將簪子抵在他的脖子上。
百里鄴恆剛將中衣穿好,手還放在系帶上,面對她突然的發難,他眼底閃過一抹玩味的光芒。這女人竟然用發簪挾持他,真是有意思,夠勇氣,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對待他。
「你是誰?我是誰?現在是在哪裡?」懷墨染厲聲問道,但由於歡愛過後,還殘留著歡愛后的餘韻,聲音聽起來沙啞而性感。
百里鄴恆將手放在簪子上,用兩根手指捏住簪子,把它拿開,他突然來了興緻,想逗一逗她,邪佞地笑道:「夫人這是太傷為夫的心了,剛才還親密無間的叫我恆,結果剛歡愛完就翻臉不認人了,莫非是夫人覺得為夫不夠賣力?」
「少跟我貧,我現在就殺了你。」懷墨染杏眼一橫,怒喝道。那簪子又一次壓向他的脖頸。
百里鄴恆更覺有趣,忙附和她道:「別……你叫懷墨染,是懷姚頌的女兒,現在是在城郊十里。」
懷墨染?!竟然是和她一模一樣的名字,她驚住,原來她穿越到古代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懷墨染。半響才回神,似想起什麼,她厲聲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說。」說罷,她手下用力,他白皙的肌膚立刻開始冒出血珠。
「哎呀……娘子輕點兒……」百里鄴恆越玩越來勁,佯裝苦著一張臉說道:「其他的我真不知道,為夫已經派人去查了。」
她愣了一下,鬆了手上的發簪,這才真正的回過神來。她死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靈魂卻掉在這裡,附身在這個女人身上。
剛才她應該是中了葯,正好這個男人認識她還幫她解了藥力。
那身紅嫁衣,已經破碎的不能蔽體了,她只能用他的那件外袍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軀。
他微微的勾起唇角,繞道她身後,將她的長發攏在手心,從紅色的嫁衣上撕下一條用來綁住頭髮。
然後他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一塊黑色的玉,輕輕地放在她脖頸上。她低頭一看,那玉石黑如墨,入手卻溫潤非常。
「這是什麼,拿下來。」她伸手向脖頸後面摸去,想要解下這塊玉石。
但是摸了半天卻沒有摸到繩子的接頭,繩子沒有接縫他是怎麼戴上去的呢?又摸了好幾遍,她才確定了這繩子確實沒有接縫。
「娘子對為夫好凶,放心吧,為夫不會害你的,為夫把最珍貴的東西放在你這裡,你好好保管,以後你就是我的妻。」百里鄴恆一邊溫暖的笑著一邊說道,而且一口一個為夫,叫的好不順口。
「走吧,夜四應該也快回來了。」百里鄴恆一把將懷墨染抱在懷裡,飛快的奔向遠方。
懷墨染也沒掙扎,她只是在想,以後她是要在古代,以這個身份活下去了。
然而懷墨染卻沒有看見,他嘴角噙著一絲嗜血的笑容,心道: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