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捉姦在床
懷墨染突然發現,小白真不是個值得她花費如此大的心思對付的女人,她說白了,就是個見了美男便不想放過的,自高自大而又沒有教養的大小姐。
她懶懶的躺在牆頭,聽著屋內傳來的低低笑聲,然後數著數,當數到三十的時候,那笑聲便被兩人纏綿熱烈的吻所替代,接下來,自然就是壓抑而又歡愉的旖旎之聲。
切,連一百都堅持不到,真不知道是這樣的婉兒太有誘惑力,還是小白太沒有抵抗能力。唔……不過這聲音還真是好聽啊,嘖嘖……上天對這小白還真是好啊,給了她一切可以偽裝成綠茶婊的資本。想想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那可是每天都活在陰謀算計中,被百里鄴恆這傢伙折騰的死去活來,可是這傢伙卻享受著這麼愉快的生活,太不公平了!
自認為上天不公的懷墨染決定等不下去了,這份禮物,還是今天晚上就送給百里鄴恆吧。想至此,她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伊麗莎白,可別怪我不客氣,誰讓你動我的男人還動我的徒弟?呵……她完全忘記了是她讓自己的徒弟去勾引別人的。
懷墨染要想將百里鄴恆引過來,真的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因為此時百里鄴恆一定在想,究竟是誰將他的房間搞成那個模樣,而她一旦將真氣外放,他一定會立時感應到。想至此,她不再壓抑自己的氣息,更不再刻意收斂真氣。
此時,四周樹葉簌簌,院子里,各處守著的下人都以為是起風了,卻不知道,這莫名的風,是懷墨染的真氣捲起的。
就當那貼身丫鬟攏著衣服,奇怪的望著這裡時,懷墨染已經躍上了房頂,偷偷跳下房間。
此時,紅帳中,床榻上,那激烈交歡的兩個人此時正沉浸在極致的快樂中,自然沒有發現房間多了一個人,然而趕來的百里鄴恆,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這裡。
懷墨染感受到百里鄴恆的氣息,然後開始收斂氣息,此時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翼翼,因為她知道,他們會靠的很近,以他的功力,想要察覺她,的確不難,全看他是不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這點上。
百里鄴恆匆匆趕來,他不明白為何那股氣息會在小白的房間內,他擔心會有人對小白不利,於是想也不想,便準備闖進房間。
此時丫鬟看到百里鄴恆,立時花容失色,忙高聲道:「姑爺!您……您怎麼來了?」
房間內,小白的身體忽然繃緊,下一刻,不顧丫鬟的阻攔,百里鄴恆已經闖進了房間。
於是,他很「榮幸」的看到了這一幕。
簾幔微微拂動,床榻上,小白正騎坐在婉兒的身上,狂野的「奔騰」,雖然在聽到聲音時,她準備停下來,可是婉兒突然抓住她的腰肢,幫著她完成了該完成的動作,於是……她這個放蕩的模樣就被百里鄴恆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百里鄴恆不由目瞪口呆。
旋即,他緊緊皺眉,冷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婉兒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雖然這是懷墨染早就交代過的戲碼,包括他剛才的動作,也是故意的。可是在百里鄴恆這個看起來如修羅一般的人面前,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表現出懷墨染說的「邪魅,不屑」。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小白突然大哭起來,她連滾帶爬從婉兒的身上爬起來,竟然就那麼撲向此時面色鐵青的百里鄴恆。而她並不知道,隨著她的動作,那淫穢的流水也灑落一地,在燈光下甚至帶了幾分光亮,真是莫大的諷刺。
百里鄴恆在小白撲過來的前一刻,嫌惡的轉了個身子,小白便撲了個空,狼狽的趴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未喝完的茶盅因為劇烈的撞擊而歪倒,茶水就那樣潑了一桌子,茶水順著桌子向著邊緣流去,然後沾了她的酥胸滿胸都是。
小白的臉頰上依舊帶著嬌紅,她咬著唇,淚眼汪汪的委屈道:「鄴恆哥哥,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對我下藥。」
婉兒微微一愣,旋即抿唇解釋道:「姑娘怎麼這樣說?可是你要我進的這個房間,也是你說的一直惦記著我,是你在上,我在下,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此時的婉兒又露出了在最春閣時那嫵媚動人的模樣。而此時這樣的他,才最能讓人相信他所說的話。
懷墨染在黑暗處微微一笑,這傢伙,倒是知道變通。
小白卻「嗚嗚」道:「你放屁,明明是你說有話要我說,我怕外面天氣冷,才好意請你進來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污衊我?這麼對我?我……我很快就要成親了,為什麼你要對我下毒手?」說至此,她開始大哭起來,而她賣力的表演,非但沒有換來百里鄴恆的同情,反而引起了外面護衛的注意,有的護衛立時往這邊走來,有的則是去找白曉生去了。
百里鄴恆冷著臉抓過散落在地上的衣裙,嫌棄的丟給小白,她忙扯過來包住自己,然後一臉楚楚可憐道:「鄴恆哥哥,你嫌棄我了,是不是?你討厭我了,是不是?嗚嗚嗚……既然如此,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她便作勢要去撞牆。
百里鄴恆微微皺眉,然後上前一步,抓過她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怎麼會我來了,你的藥性就消失了?」
婉兒此時卻沒有穿衣服的意思,因為他發現,百里鄴恆似乎也是個明事理的,應該不會傷害他吧?而且……他家師傅好像在這裡?那他就不用擔心了啊。這樣想著,他便開始了逼.真的表演。
「姑娘真是好笑……」他掀起床幔,一臉哀怨道:「你莫要忘了這裡可是你的房間,就像這位公子說的,如果你真的被我下了葯,怎麼可能這麼巧的清醒過來。何況……」他看了看身下,聳了聳肩道:「我們兩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裝什麼純啊?」
躲在暗處的懷墨染簡直想要拍巴掌笑了,沒想到這傢伙原來也是個毒舌。
而小白在聽到這話后,臉色不由慘白,沒錯,她不是雛兒,所以他們交合的地方,可恥的沒有血!然而即便知道今日她勢必聲名盡毀,可是她還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便是百里鄴恆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含淚望著此時面色越來越難看的百里鄴恆,囁嚅道:「鄴恆哥哥……我的身子是不幹凈了,可是……我當初是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你啊!」
「哈?」婉兒望著睜著眼睛說瞎話,一臉委屈的小白,不由想要捧腹大笑。她破瓜,可是在兩年前的事情,她竟然將這筆賬賴在一個來了還不到半年的人身上,這是不是太缺德了?
小白狠狠地瞪了婉兒一眼,咬牙切齒道:「不然……你以為我晚上為什麼還要跟你說那種話?那都是因為我們經歷過……所以我不覺得可恥啊!」
百里鄴恆冷眼望著此時說著瞎話的小白,不由有些猶豫,要現在揭穿她,狠狠地打她的臉,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呢?他可是好不容易想到這麼個法子教訓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可現在這個人,明顯是逼他攤牌嘛,因為她的無恥,實在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不相信……不相信你問問碧兒啊!」小白見百里鄴恆沒有說話,以為他是在猶豫是不是要相信她,忙拉過此時已經傻在一旁的貼身丫鬟碧兒,用警告的語氣說道:「快告訴姑爺,我說的是不是都是事實?」
碧兒早已經嚇破了膽子,此時只能白著一張臉胡亂的點著頭,囁嚅道:「是……是……」她知道,如果今天百里鄴恆信了小白還好,可是如果他不相信,他一離開,小白就會拿她出去,到時候打罵還好,就是怕小姐會痛下殺手。
百里鄴恆望了一眼碧兒,然後淡淡道:「今夜,我親眼看著你和別的男人苟合,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喂喂,別說什麼『苟合』好不好?我可是最春閣最有名的頭牌,素來拿錢辦事的。只是今兒真是掃興,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收姑娘的錢了,就當我倒霉吧,唉……」說著,他便起身,準備穿衣服。
小白惱恨道:「你對我做了這等事,害的我夫君誤解我,竟然想要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么?哼……想得美!來人啊,將這人拖出去,將他亂棍打死,我要以此來泄我心頭之憤!」
這時候,早已經在外面傻了眼的各護衛才反應過來,他們忙闖進房間,準備對婉兒動手。
婉兒的戲終於演不下去了,就在他快喊「師傅,救我」的時候,一把劍卻突然從他面前飛過,深深地危險地釘在了一旁的床柱上,眾護衛立時嚇傻了眼,而百里鄴恆一臉冷漠道:「這個人,如果真的是無辜的,你這樣亂來,豈不是害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我不允許。」
小白氣急敗壞道:「他上了我!你的未婚妻!難道你不生氣么?難道你不覺得,應該殺了他么?」
百里鄴恆微微皺眉,並沒有說話。顯然,從剛才到現在,他可一直都不相信小白的話。
小白有些急了,她突然大哭起來,嗚咽道:「我不活了……不活了……我怎麼這麼可憐?將自己乾淨的身子給了你,現在被人糟蹋了,你就要始亂終棄!百里鄴恆……你好狠的心啊!」
百里鄴恆冷著臉道:「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記憶。」
「沒有記憶就可以當做沒有做過么?你要我一點點將我們的事情說出來么?」小白氣憤的說道,好似她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然而,百里鄴恆還沒說話,婉兒卻突然悠悠開口道:「對了,姑娘是唯一一個來找我的雛,所以在線將和姑娘纏綿的那張床單,給小心的收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