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跟屁蟲曾離

曾離對於元朗能夠來看她的表演就很開心了，沒想到他還準備了鮮花，讓她很感動，兩個人回到家裡著實瘋狂了一把。

「都怪你，我都流鼻涕了。」曾離在被窩裡嘟囔著，昨晚鬧的著涼了。

「對對對，都怪我，都是我的錯，來喝杯熱水。」元朗穿著大短褲站在床前，手裡舉著一杯熱水。

曾離對他的態度很滿意，接過了水杯。

「我要吃煎餅果子、豆腐腦和炒肝，街頭那一家的。」

元朗聽到曾離的話，笑著說道，「行啊，那我現在給你買去。」

曾離演出結束，有了一定的假期，這段時間就閑下來了，每天跟著元朗進齣電影學院，元朗笑話她，「你乾脆考個我們學校研究生得了。」

「不行，那常媽得把我劈了。」曾離自己還沒說完就先笑出來了。

時間過的很快，《爆裂鼓手》沖洗好了，元朗給在港島的林氨兒打了電話，可以來京城了，林氨兒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剪輯師，她獨特的剪輯思維和強烈的節奏感讓元朗很滿意。

本來是鮑德喜老師推薦的麥字善，但他現在忙著自己的影片，遂而推薦了林氨兒，元朗為此看了她剪輯的幾部作品，覺得和《爆裂鼓手》很是合拍。等她到了京城，元朗親自帶著曾離和小蔣來接她和她的助手。

酒足飯飽后，元朗看著她說道，「AngieLam，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讓小蔣來接你，到時候去青影廠看下片子。」

「好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

第二天，元朗幾人來到了青影廠，當林氨兒看到沖洗出來的片子后，對比元朗的故事板說道，「這個故事很有趣，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啊。」

元朗看到她躍躍欲試的樣子，知道自己找對了人。

每天有時間就會過來看看，然後和在國外的大衛鮑伊保持電話聯繫，後來被他逼的沒辦法了，帶著小蔣和曾離一起坐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

當三人落地倫敦的時候，見到前來接機的喬伊鮑伊，確切說是鄧肯瓊斯，這是他的新名字，大衛鮑伊的兒子，沒有子承父業，選擇了電影導演，他的《口哨》下半年上映。

元朗和鄧肯瓊斯算是熟悉，之前電話和郵件聯繫過，元朗看到接機口高舉著手寫的牌子，『YuanLang』，元朗來到他的面前，「鄧肯瓊斯，你好，我是元朗。」

鄧肯瓊斯給了元朗一個熊抱，然後和小蔣握了握手，正準備和曾離來個貼面禮，被元朗拉到了身後，曾離合鄧肯都笑了下，隨後幾人來到了他的工作室，非常簡易。

在這裡，元朗看到了大衛鮑伊，他正在一個安靜的辦公室里，抽著煙喝著酒，手下的筆在勾勒，或許這種藝術家的生活，就不是凡人能夠理解的。

「Yuan，你要不看看我的電影《口哨》，大衛他從港島回來，就一直誇你的電影，我很期待看到他，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以先看下我的，然後給我提提建議。」鄧肯說道。

「當然可以，我很期待。」元朗笑著回應。

幾個人來到了小型的放映室，桌前是可樂，雖然沒有爆米花，但是感覺還不錯。

曾離和小蔣的英文只能應付簡單的交流，但是影片還是可以看明白的。講述的是一位掌握高科技的殺手，坐在瑞士的家裡，使用衛星來完成遠在倫敦的暗殺目標的定位。然後，一次任務出了嚴重差錯之後，他感到非常地愧疚，於是隻身拋開家人，來到倫敦。結果他發現，自己竟成了下一個暗殺目標。

影片時間不長，不到30分鐘，鄧肯自己導演編劇，加上大衛鮑伊的音樂，科幻外殼內的父愛，風格很明顯，雖然畫面粗糙，表演中規中矩，但是構思很別緻，作為一部新人作品很不錯了。

曾離對於這部影片很感動，尤其是父親和兒子騎著自行車在街道中穿梭的時候，元朗聽到了抽泣聲，摟住了這個感性的女人。

小蔣則是對這種科幻題材的構思很認可，覺得很有意思，看過之後，一直對元朗說，「元導，你什麼時候也拍一部科幻題材的電影吧。」

放完影片，鄧肯看著元朗問道，「Yuan，你覺得怎麼樣？」

元朗用自己的掌聲代替答案，每個人在當下都會做出最適合的選擇，不是說他自己不知道哪裡不足，而是各種因素不是人力所能解決的，鄧肯瓊斯已經完成了當下的最優解。曾離和小蔣緊隨其後，也獻上了自己的掌聲。

鄧肯看到元朗在鼓掌，很開心，他或許也知道自己有些地方的把控不足，但是他有信心接下來一定好的。

「鄧肯，我覺得你在科幻這塊非常有想法，有沒有興趣寫個本子，我們一起來合作下。」元朗主動提出邀請。

鄧肯瓊斯聽到元朗的邀請很開心，他目前還是個小作坊，從這部短片就能看出來，「當然了，我很期待，不過你需要等我，你知道的，有時候靈感不是那麼快就來的，不過我有個大框架，想拍個關於月球的故事，等我寫好了和你說。」

「好的，那我等你消息。」元朗伸出自己的手，握緊鄧肯瓊斯。

當四人從放映室出來的時候，大衛從房間里興奮的走出來，「兒子，我寫出來了。」

「Yuan，你來了？什麼時候來的？快來聽聽我準備的音樂。」大衛這才注意到鄧肯旁邊的元朗說道。

「先吃飯吧，Yuan他們剛來，要呆幾天的。」鄧肯適時打斷大衛說道。

鄧肯照顧了元朗等人，來到了一家中餐廳，看的出來他和老闆很熟悉，儘管是中餐，但是感覺換了水土吃起來還是不太一樣，味道差了很多，曾離吃了半碗面就不吃下了，元朗接過來給吃了個乾淨。

吃過飯後，元朗等人沒有去聽大衛的音樂，選擇來到了酒店休息，飛機上睡得不安穩，吃飽了困意襲來，大衛回到錄音室繼續去忙碌了。

醒來后神清氣爽，精神頭都不一樣了，元朗帶著曾離四處溜達看看，化身拍照達人，小蔣留在鄧肯那，時不時交流對於科幻片的看法。

曾離的文藝細胞覺醒，非要去看康橋，兩個人坐著小船上看著岸邊的景緻，曾離在吟誦「……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元朗送上了他覺得自己最為真摯的掌聲，換來的則是一記白眼。

玩了幾天後，元朗和曾離來到了鄧肯的工作室，見到了小蔣，小蔣就差哭了，「元導，下次，不，沒有下次，鄧肯他的精力太旺盛了，每天都在聽他講述他的科幻，我腦袋都大了。」

元朗很理解，笑著說道，「等回國，給你放假。」

「那敢情好啊。」小蔣瞬間原地復活。

元朗聽完了大衛鮑伊的demo小樣后，邀請他和鄧肯來京城參與後面的製作，順便旅遊看看美麗的華夏。鄧肯對於這個提議很是贊同，就這樣，出來三個人，回國五個人。

落地京城的時候，被小報記者拍到了，這下圈裡人都知道乾坤影業要籌拍外語片，一下子紛紛聯繫秦然，有元朗電話的則聯繫元朗，他們只能一再解釋是為了《爆裂鼓手》後期製作而已，暫時沒有新片計劃。

雖然乾坤影業給了答案，但是有心人還是一直關注著元朗，生怕錯過了好事。就連曾離都接到了幾個電話，像胡婧等人關係不錯聽到答案也就沒事了，對於事業心很強的章子伊則不同，生怕錯過了自己的後續發展，曾離只能一再解釋下。掛斷了電話，對著元朗苦笑道，「畢業這麼久，就沒有接過她電話，簡訊都不一定能見到幾條，這回八卦娛樂把她給引來了。」

元朗理解這種感受，笑著說道，「這才哪到哪，等著吧，《爆裂鼓手》成功后，找你的人會更多，她給你打電話會更勤的。」

曾離的腦迴路有時候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那你的電話豈不是更多了，是不是現在哪個女演員找你了？你不愛我了？」說完正準備哭起來，結果沒有等來元朗的安慰，只能大眼瞪小眼。

鄧肯聽不懂中文，和一旁的鮑伊對話，「他們怎麼了？」

「不知道。」然後兩個人轉向小蔣。

小蔣搖了搖頭，心裡知道也不能知道啊。曾離瞬間恢復了之前的神采，彷彿剛才不是她一樣。

元朗先把鄧肯鮑伊安排好酒店，第二天開始，幾人就來到了青影廠，看著後期製作的進度，袁盎將林氨兒介紹給了大衛鮑伊，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投入到工作中。

鄧肯跟著小蔣四處逛逛，感受華夏的大好河山，品嘗著美食，大有一副不想走的架勢。

時間來到了五月底，元朗聯繫了李文，需要來京城錄歌曲了，小蔣去接機的時候，鄧肯跟著，等到元朗在飯店包廂看到他們的時候，三個人已經有說有笑看起來像認識了好久一樣。

「元導，這次錄完歌，能不能朝你邀歌啊。」李文舉起果汁說道。

「額，coco姐，我自己水平還是知道的，可能達不到你的要求呢！」

李文聽到元朗的話，沒有絕對的拒絕，她有些開心，「上次你唱的歌很好聽啊，我覺得你寫的歌很有韻味，我很喜歡。」

元朗確實是李文的歌迷，聽到她這麼說，想了下說道，「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一定好好準備，不過你知道的，我現在所有事情都放在電影的後期製作上，一切只能等結束了。」

「沒問題，謝謝你，元導。」李文很開心。

元朗記得看過她的採訪，主持人問她，「你在圈裡有什麼好友嘛？」

她想了半天還是只說了公司的同事，或許在這個平行的世界里，可以有一些不一樣的光彩給到她。

晚上回到家，曾離看著元朗說道，「你什麼時候也給我寫首歌嘛？」

「你啊，就好好當個演員就好了，把一件事做明白就不容易了，沒必要來個跨界顯示自己的能耐。」說完颳了下曾離的鼻子。

「哼，姑且饒過你了吧。」曾離拿起衣服去洗漱。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洗啊？」元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應他的是關門聲。

李文的錄製很快，一周不到就錄好了，錄製期間，曾離陪著她逛了逛京城，吃了很多好吃的，也給她準備了一些禮品讓帶給她母親，兩個人就像許久未見的閨蜜一樣。

小蔣接到了戚其億的電話，邀約楊鱈試鏡《血薦軒轅》，雖然楊鱈沒有簽到乾坤影業，但在外人看來就是時間問題，這次順利拿下司馬聘婷這個角色，未嘗沒有乾坤影業運作的關係，畢竟tvb的劇這時候在內地還是很有市場的。

楊鱈特意給曾離帶了禮物，元朗在廚房做飯，兩個人在外面聊天，「小鱈，來就來了，不用帶禮物。」

「嫂子，我這是順帶的，去港島試鏡，發現這個不錯，想著給你也帶了一份，她們都說不錯，你先用看看，不錯的話，我到時候再給你拿。」楊鱈拉著曾離的手說道。

「你啊你，你也才剛開始出來拍戲，自己攢點錢，女孩子手裡還是要有點錢才有底氣。」曾離用手指碰了下楊鱈的腦袋，兩個人很熟悉，元朗在學校和別人關係都不錯，但是帶到四合院吃飯的只有楊鱈一個女孩子。

一開始曾離也曾緊張誤會過，後來發現兩個人都沒有那個意思，就是純粹的兄妹感情，她也樂得當一個好嫂子。經常招呼楊鱈來吃飯或者是帶她去逛街買東西，把她當一個親妹妹看待。

「來，小鱈，嘗嘗這個，你最喜歡吃的。」曾離給楊鱈夾菜。

「嫂子，我自己來。」楊鱈接過曾離的菜說道。

吃過飯後，元朗讓小蔣將楊鱈送回了家。曾離笑著說道，「我聽說最近你們學校有不少人打聽，想要簽給你啊！」

「沒有的事，電影沒弄完，哪有心思搞這些。」沒有地位，什麼都不是。

電影有了成績，在市場站住腳，圈裡有了話語權，那才是眼下最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