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多事
第245章多事
小環面對秦疏影的誇獎,低下頭,粉嫩的臉頰像是熟透的蘋果。
「四少奶奶謬讚了,小環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秦疏影環抱著玲瓏渾圓的酥胸,抿嘴笑了兩聲。
這小傢伙的天性淳樸,自己是真的喜歡……只可惜許清身邊沒有多餘的侍女,只把小環帶在身邊。
「四少奶奶快些進去吧,小環去外面待著。」
小環蹲身行了個禮,掂起裙身跑到門外,將院門關攏合上了。
她知道,四少奶奶不會無緣無故來尋少爺,肯定是要商量什麼事情。
秦疏影那不安分的性子再度顯現出來,她剛來到門口,看到內里水霧繚繞的情況,就明白了許清在澡盆里洗澡。
「侯爺這是在沐浴凈身?準備……找妾身來洗鴛鴦浴嗎?」
「別在這瞎蛐蛐了。」
許清原本是沒有任何邪念的,可在簡單瞟了一眼門口后,整個人都不太淡定了。
全因秦疏影身材太過浮誇,娉娉婷婷的繞過屏風,就帶來了一陣令人晃神的香風。
雖然只是穿著簡單的裙裳,綾羅綢緞,但她浮凸有致的身材將曲線勾勒成畫,纖細的腰身,雪潤的奶脯,一展無餘。
加了一些其他的想象,水中就有了不可名狀的變化。
「喲,侯爺房間里還養了條蛇呢?」
許清面對秦疏影的甜聲取笑,直接伸手抓住對方的袖口,將其越過浴桶,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因為事發突然,再加上秦疏影沒有進行絲毫的抵抗,導致她幾乎半個身子落到了水面上,貼在了許清的胸膛前。
這一下子,往常在府中「作威作福」慣了的秦疏影粉頰潮紅,鼻尖微汗,羞聲道:「做什麼呢……大白天的,門還沒關上!」
秦疏影的肌膚滑膩,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纖弱,有肉的地方都極為豐腴。
許清單單是捏住了她光潔的臂膀,就感到五指下陷,像是摸到了一處柔綿的棉花團。
「現在知道錯了?」
「知道了……快放開我。」
秦疏影細聲喘了兩口氣,趕忙從許清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今日還有其他要事要忙,可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的功夫……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許清前些日子回府的時候,雖然明顯的外傷,但御醫特地登門診斷過,讓侯爺最近一月要好好休養,不宜進行房事。
秦疏影撐起嬌軀,在旁浴桶旁梳理髮鬢,爭取讓一切恢復如初。
不過她胸前的衣裳沾水,臉上也濺了不少水花,臉頰上都貼滿了濕漉漉的碎發,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復原的。
「不如把門關上……小環很聽話的,不叫她是不會進來的。」
秦疏影眯眼抿唇,沒好氣的白了這個色胚子一眼,斥責道:「才剛剛養好傷,就想著這些事,呸……真是不正經。」
「你好意思說我?」
許清瞪大眼睛,明明前些日子的歡愉,就屬她最積極。
雖然這裡有金蠶蠱蟲的作用,但因為長時間強行壓抑,導致秦疏影的本性也沾染了一絲色氣。
所以那些舉動,也出於她的本心。
「說正事吧……今天來找你,主要是因為楊家那姐妹三人在府中鬧出了不少事情。」
「楊家姐妹?」
許清遲疑了一下,帶著滿臉困惑問道:「她們我又不是沒見過,能在府中生什麼事呀?你莫不是看我太閑了,想找些事情給我做?」
「我像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
秦疏影見許清有些不信,便掰著白皙的手指給他說道:「先說那楊家小妹,楊彩雲……晚禾看她年齡合適,就把她送到了自己在聶家承辦的私塾,學些知識。可這不去還好,楊家小妹去上學的第一日,就揍了數十位少爺小姐,搞得整個書塾不得安寧。」
「打架?」
許清微微一愣,因為在他的心裡,楊彩雲算是一個乖孩子,就是有一丁點俏皮。
「對呀,送到聶府私塾的,大多是太學和六部官員的孩子親戚,結果這楊小妹把一圈人都得罪完了。得虧晚禾挨家挨戶的道歉,賠銀子,才把這些事當作了小孩子的打鬧。」
許清輕咳了,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楊彩雲雖然年歲不大,但她也算是自己的小姑子了,這筆賬肯定會算到自己頭上。
雖然現在仗著姑姑的聲名,大多人即便看他不爽也不敢上書參他,可等到某一天姑姑不再看重自己,就有的受了。
「那楊家二小姐呢?」
「楊沁對嗎?」
秦疏影提到這位,恨得牙痒痒,俏臉霎紅,表現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這位姑奶奶更是重量級,明明被送入府上的時候,傷勢最重……結果僅僅過了一夜,就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院子里。一頓飯要吃二十多個饅頭,一排豬肉。」
許清聽得駭然,原本以為這楊家二小姐只是力大無窮而已,沒想到對方還是位大胃王呀。
怪不得在戰場上出力那麼狠,都不是白吃的。
「若說多吃一點,我們四房自不會說她,畢竟府上的支出都出自朝廷的俸銀,又不是我自己的私庫……可這位姑奶奶非要練槍,錦鯉園那麼大的地方,愣是被其打毀了七座石山,兩座圍牆。」
「哈?」
秦疏影瞪著美眸,給許清細算道:「當初那位郡王搭建的石山,可都是名貴珍稀的石料,出自名匠之手。若是再加上修繕的物件,魚,你自己算算虧了多少錢吧。」
許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他實在沒想到楊家姐妹住入侯府會鬧出這麼多事,看來自己養傷的這三天里,秦疏影已忙成了焦頭爛額。
之所以沒人打擾自己,全因她忙著善後,顧不上自己。
「現如今,都沒丫鬟僕役敢從錦鯉園旁路過了,因為那兒天天傳出碎石巨響,還不時有石塊和利器飛出……刀劍無眼,誰都怕自己走路上丟了小命。」
「那……那楊纖凝呢?」
許清聽完,只得問起了最後一位的情況。
他與楊纖凝在遼國生活了一段時日,清楚對方的品性,沒有什麼壞習慣。
相比於其他兩位妹妹,這位是最不可能生事的。
「想她啦?」
秦疏影低頭望向許清,縴手互相交替,似是有意無意的說道:「也是,楊纖凝那種英姿颯爽,貌美如花的人,哪能有人不心動呢?聽說……這位第一次出門,就引得萬民空巷,群起圍觀呢。」「咳咳,沒有沒有。」
許清被秦疏影說的臉色微紅,忙撇清了自己的關係。
他對楊纖凝多是出自關心,男女之情要說沒有也不太現實,但受過新時代思想教育的新青年,覺得重活這輩子能有陸晚禾這一個心意相通的良配已經足夠。
「算了,你和其他女人的事情,我也懶得摻和。」
雖然許清自認如此,但秦疏影早就將面前的男人看了個透徹。
知道他心繫那位楊將軍,要不然的話,家裡的這位怎會冒著天大的風險,在城外集結殘兵前去救援。
近幾日,她也與那位楊將軍以侯府女人的身份見了面,看得出來,這二人是心意相通。
在這裡,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許清和楊纖凝是聖上當太后的時候,親自搭線許下的婚配。
於名於理,都很合適。
「楊將軍的情況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你應該知道,遼軍已主動從篁嶺關撤去,割地求和,調往了它處。現在的遼國蒙受女真人和蒙古人的夾擊,已成了強弩之末,瀕臨潰散。」
許清點了點頭。
遼國撕毀合約,進攻齊國本就是一場豪賭。
甭說是吃了敗仗,就算是不能速勝,女真與蒙古也不會坐視不理,肯定會捅他一刀子。
這也是為什麼,蕭崇調度兵力時,都採用了極為大膽的打法。
如果不考慮國力和其他隱患,僅以雙方的軍力作對比,握有絕對優勢的蕭崇只需要緩慢推進,用屍體填滿篁嶺關和京城,就能獲取最後的勝利。
「但聽朝里的人說,齊國的軍隊都被攔在了篁嶺關外,被迫答應了遼國提出的和約。好像是關口出了什麼問題,有腐屍處理不了。」
許清原先還在想,遼國在兩面受敵的情況下,怎麼敢提出一紙和約,就把部隊調往它處的。
而朝中的大臣又怎會咽下這口氣,不趁著遼國的病,要遼國的命。
可想到了那隻被遼國役使破城的怪物,許清頓時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如明鏡。
身軀如此龐大的腐屍,就連死去后的血液也會污染腐蝕周邊的土地,遼軍先前只是把其簡單掩埋,就地處理,完全沒思考過篁嶺關的未來。
蕭崇臨近撤退時,定是又派人將那具屍體挖了出來,搞成了一個無法處理的難題。
那屍首在篁嶺關內腐爛發臭,成了細菌病毒最好的溫床,搞得齊國軍隊無法開展追擊,只得暫時退下了。
蕭崇這人,真是狡猾至極。
若不是遇到了手段更為狠辣的白蓮教,恐怕自己得與對方打一場血腥殘酷的守城戰了。
「篁嶺關那兒的情況嚴峻至極,方圓百里已無法住人,因此……朝廷把住在那兒的黎民百姓都遣散到了京城附近的地方。」
秦疏影解釋道:「但那些人平常都只認楊家,不認朝廷的,不知道誰傳出了楊將軍被送入侯府的消息,引得這些百姓聚攏在廣平侯府前,堵了整整三條街。」
「堵三條街?他們要幹什麼?造反嗎?」
許清的表情從無奈衍變成了不可思議,他可知道自家門口的馬路有多寬。
廣平侯府位於京城裡的「富人區」,所處的坊市街道可供數輛馬車通行。
這些人能佔滿三條街道,起碼得有一兩千之眾了。
「為了給他們的楊將軍站台,集體示威告狀唄。五城兵馬司一開始以為是小打小鬧,就沒有插手,誰曾想短短兩日,這些人就從全國各地,四面八方進京。」
「楊纖凝沒勸散他們嗎?」
「想勸來著,可我不是說了嗎,萬人空巷……之前楊家的名號在京城頗為響亮,因此聽到這位要露面,不止是尋常百姓,就連那些官員商人都來了。」
「原來如此。」
許清明白了,楊家在邊關積累下來的名望,已大到可怕。
再加上楊纖凝親率鐵騎獨面數十萬遼軍的事迹在大街小巷傳開,即便軍部刻意將戰報壓下,但這英勇善戰,神猛無敵的形象仍被傳了出去。
古時候又沒有電視,京城裡的人自然想見識見識這位大明星了。
「怎麼辦?侯爺?」
楊家姐妹的問題,其他兩件還好說,唯獨楊纖凝的這件難以處理,所以秦疏影才會在思考之後來尋許清。
「交給我好了。」
見許清將這件事應下,秦疏影也就嗯了一聲,面色放鬆。
她隨即看了眼外面的天氣,推測出這會兒時候還早,離自己看賬本的時間有段距離。
所以,她俏臉微沉,緩緩踱步,來到了屏風的另一頭,將屋門合攏。
「咔嚓。」
許清聽到這聲動靜,愣了一下,問話的聲音也在不知不覺間變了樣。
「你,你……關門做什麼?關門就算了,怎麼還上鎖呢?」
「夫君,妾身這是擔心您的安危,特地來幫您抓蛇。」
秦疏影邊說邊寬衣解帶,臉上的紅暈愈來愈深,眼瞳深處泛出了星星點點的桃花紋樣。
當她轉身時,已媚眼如絲,和剛來時的正經模樣判若兩人。
「屋裡有蛇,怎麼能洗的安穩呢?」
「唔,唔……」
許清再說不出話來。
……
楊纖凝在指揮楊家鐵騎衝下山峰,對遼軍帥帳發起進攻的時候,完全沒想到自己能活著出來。
即便她與二妹擁有著非凡的武功,習練家傳的霸王槍多年,也深知戰場上的形勢非一人一力能改變,是排兵布陣,攻防謀略的結果。
然而,讓楊纖凝感到驚訝的是,秦嶺內的飛禽走獸不知為何發了狂,衝破了遼軍的軍陣,帶給了遼軍難以想象的傷亡。
事後思量這場戰鬥,仍感覺不可思議,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