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

「Ryder，電話響了。」Steven提醒著聽到手機鈴聲響了，沒有反應的崔希楷。

「好的，馬上來。」崔希楷看到球落到75碼的水池后，轉身走出來。

Ryder？崔希楷？會是他？Krystal往音樂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內心期待著從球場出來的人是她想看到的那個人。

崔希楷出來后從Steven手裡接過自己的外套，從衣服口套里拿出手機。看到自己的導師富蘭克林·艾倫名字的時候，崔希楷心中忐忑不安。從大一開始，這個名字意味著交作業。

「教授，千萬別跟我提論文的事情，我心臟受不了。」

「緊張什麼，論文都定稿了，還能再翻不成。畢業前，也只剩下最終答辯了。」

「教授，我這不是還沒從『被論文支配的日子裡』走出來嗎？這幾年哪次沒被弄得心力交瘁，都感覺這幾年自己頭髮都少了很多。」

「你多用點中藥裡面的何首烏或者去買點柳屋髮根營養液用用，據說對防脫髮有用。不過，我看你的發量也用不著這些。」

「教授，這些我就不用了，您倒是可以試試。這些年，您的髮型真的是越來越亮了，都能照鏡子了。」

「我這髮型都是大牛標配，小孩子懂什麼。少打岔，讓你這一打岔，我都把正事給忘了。」

「教授您說，這次絕不打岔。」

「我打電話來就是要告訴你，答辯時間確定下來了？」

「真的嗎？什麼時候？」

「還真的嗎？這還能有假嗎？答辯事宜都發你郵箱好幾天了，你是不是玩瘋了，都不知道確認一下？趕緊收拾收拾行李回學校。」

「好的，我馬上回復。教授，我就知道你是咱們學院最好的教授。」

「少拍馬屁，Ryder，就差臨門一腳了...回來好好準備，我已經買好香檳為你慶祝了。」

「好的，謝謝教授。」

...

導演組在球場里擺好設備等會錄製，現在是自由活動的時間。Victoria看看了球場里只有雪莉一人，沒發現Krystal。「雪莉，你在這聽課，我出去找一下水晶。」

「內，歐尼」

走出練習場地后，Victoria就發現Krystal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向旁邊休息區。看到了崔希楷在那裡打電話，轉頭看了一眼Krystal，發現她在盯著崔希楷看。

又是這種眼神，只不過她沒發現這次眼神里沒有了『殺氣』，只有專註。

「水晶，不要這麼直直地盯著別人看，很失禮的。」

在聽到Victoria說話的聲音后，Krystal收回了視線。

「內，歐尼你怎麼出來了？」

大家都在裡面聽高爾夫教練講解技巧，就你一個不在。你是覺得自己很有運動天賦，就可以跑出來偷懶了嗎？

「我來找你進去上課的，馬上要拍攝打高爾夫部分了，導演組找了一位高爾夫教練來教我們。」

Krystal想起了現在只是休息空隙，而不是錄製結束。轉身往自己拍攝球場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還在通話中的崔希楷。

「比亞內，我這就進去聽課。」

Krystal和Victoria準備進去聽課的時候，卻看到教練走出來了看了她們一眼。

Victoria被教練這麼冷不丁地一看，有些心虛地抬頭看上面，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看到教練離開后，拍拍心口。沒想到離開學校后，居然還能再經歷一次逃課被抓到。

Krystal很奇怪地看著Victoria，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就是休息間隙偷溜出來嗎？就算被經紀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再說了，走過去的那個人也不是自己團隊的，有什麼可害怕的。搞不懂！

「歐尼，幹什麼呢？」

Victoria想起Krystal從上課前人就溜出來了，沒見過高爾夫教練。難道不會心虛，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哦～，剛剛走過去的就是來給我們上課的教練，看樣子已經下課了。我們兩個等會拍攝的時候，只能憑感覺打了。」

Krystal覺得沒聽過課，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自己有遺傳到父母的運動基因。認為打高爾夫不是一件難事，只要揮杆把球打出去就行了。況且球就待在那裡不動，自己還能打不到嗎？

她也認為體育項目都是想通的，就像樂器一樣。只要掌握一門樂器，在其他的樂器上面就可以相互運用，學起來的時候，效率自然就高了。

「歐尼，這高爾夫很簡單的，只要站著把球打出去就行了，沒什麼難度。」

...

Steven將籃子里的高爾夫球打完，就從練習區域出來了。剛剛在打球的時候，他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

「Ryder，學校的事？」

「對的，關於論文答辯的事情...」

崔希楷話還沒說完，Steven已經在接電話了……

掛斷電話，Steven聳聳肩說道「導師電話」

得了，接下來也別玩了。這個時間點接到導師打來的電話，還敢繼續浪的，崔希楷都得說一句，藝高人膽大。

「看看機票，訂最早的航班回學校吧。」

平時浪無所謂，這個時候再浪真是不要命了。辛辛苦苦熬過來了，可不能在這時候出了差錯。

「OK，畢業旅行去了這麼多地方，也很圓滿。是時候收收心，準備打這最後一戰了。」

Steven靠在牆邊看到隔壁球場的人一直在那空揮杆，很不厚道地笑了。不僅自己在那笑，還喊著崔希楷一起。

「Ryder，你來看看」

崔希楷走過去看了一下，覺得那個被雪莉稱呼為水晶的女生有點熟悉，多看了一眼，同時在腦中搜索了一圈，發現查無此人。

不好笑？是我笑點變低了嗎？Steven看崔希楷半天都沒有什麼反應，用手背打了幾下。

「你看她真的是在一本正經的搞笑，誰打高爾夫是這樣的，真是打了個寂寞。」

崔希楷皺眉瞥了一眼Steven，看他笑的一臉燦爛，就莫名地不爽。誰還沒打過空桿，有什麼好笑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笑點變得這麼低了？打高爾夫的，誰還不是從揮空桿開始？你敢說你沒有揮空桿過？」

Steven被崔希楷懟了一通，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笑一笑十年少，再說了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起什麼勁，出什麼頭。她的同伴不也跟著笑了？你怎麼不去說她們。

「說我幹什麼？又不是我一個笑了。你跟她又不認識，也不是你什麼人，你出什麼頭，著什麼急。」

崔希楷一怔，也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Steven說得沒錯，娛樂行為娛樂看待，笑一笑就過去了。幹嘛要急著替她說話，跟她又不認識？看來自己真的是有夠閑的，才會有這種行為。

崔希楷乾笑了兩聲，來掩飾自己剛才的行為。

「我這不是間接性的正義感發作了？沒事沒事，你接著笑。」

正義感還有間接性？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說，真是長見識了。Steven覺得自己要是信了崔希楷的鬼話，那他就是腦子有問題。

「間接性正義感？呵呵呵，你是在鄙視我的智商嗎？」

你要是腦子不好，我們也不會玩到一起。但是這時候，我希望你腦子不好使。

「怎麼會呢？但凡你腦子有一點不正常，就不可能來到沃頓商學院讀書了。」

Steven看了一看崔希楷后，又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揮空桿的女生，將心中的疑惑壓下，等以後再來找真相。

「算了，說正事吧，機票訂好了？」

「沒有，還在看票。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現在吧，回學校后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既然想要早點回學校，那就訂最早的航班。崔希楷在航空app上面，直接訂了2張頭等艙機票。

「那成，我就訂今晚的票了。」

Steven看了一下航班信息后，覺得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催促著崔希楷離開明蝦公園。

「我們走吧，回酒店收拾行李，然後把車退了，去機場。」

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Steven拉了一下崔希楷，指了指旁邊拍攝的球場。

「不跟你朋友打聲招呼？」

崔希楷看了看她們還在拍攝中，並沒有要休息的跡象，搖搖頭。

「不了，她們還在錄製節目，我中途去打斷她們很沒禮貌。再說了，我只是一個『新人』，沒大牌到可以讓一個製作人為我中斷拍攝。走了，回學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