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大禍臨頭 賈家逃命

第166章大禍臨頭賈家逃命

書房中，季陽提筆寫下『書香門第，鎮邪除惡』幾個大字。

隨即隨手一扔，紙張飛了出去，自行的貼在書房門上兩邊。

紙張貼好，上方八個大字青光閃爍，自行引動了人道氣運。季陽冥冥中有一種感悟，掌書篆加持在了紙張之上，賦予了他們驅邪辟邪，以正人心的效果。

若有心懷鬼蜮之人來到家中，會身不由己的心中慌亂，縮頭探腦。

這是人道氣運對於人心的鎮壓，具有煌煌之威，不能直視。

季陽剛放下筆，外面就走進來一道身影。

無情緊皺眉頭，白凈的臉上有著怒容：「夫君，天下大亂，軍閥混戰，百姓民不聊生，太湖之上出現無數江湖之人，曼陀羅山莊王夫人已經帶著家人前來避難了。」

季陽面無表情，手中長劍舉起：「為非作歹者，恃強凌弱者，欺壓良善者，必有刀兵加身，誅之，氣運庇佑。」

賈政顫抖著聲音：「兒子得人傳信，皇家要屠盡滿城權貴，奪取財富人口退避關外。」

不過儒道終究剛剛起步，人道氣運太過稀薄，覆蓋之地只是片縷罷了。

賈赦笑道：「有母親在，我們一定能黯然出城。」

「你還要看著家裡，有掌書卷在，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只要離開京城，大體上是安全了。」

一道道血流衝天而起，融入黑色的字，字眨眼間變得血紅。

鴛鴦笑道：「老祖宗放心，有鴛鴦在，老祖宗不會有事的。」

季陽抬起手臂，手中寶劍虛空寫畫，剎那間一個漆黑的『誅』字寫成，那漆黑的字綻放出黝黑的光，眨眼間數十道劍氣從天而降，下方傳來不斷的慘叫聲。

遠遠看去，都已經看到一個血紅色的字漂浮在半空，讓所見之人紛紛安分下來，所過之處，城池漸漸安定。

老太太氣喘吁吁，可憐她一輩子養尊處優，幾乎不怎麼走出榮慶堂。這地道雖然也算平整，可地道挖出皇城，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工程，這其中難免彎彎曲曲。

賈璉渾身一個哆嗦，帶著哭腔：「老太太，這不能怪我們啊，家裡人不都說習武沒用嗎？」

老太太猛地瞪圓了眼睛，目光掃過面前這群漂漂亮亮身段婀娜的媳婦孫女，老太太呼吸急促，捂住了胸口：「將令牌派人送去牛家，吩咐下人都去收拾東西，快去，除了貼身的丫鬟，任何人不要留在這裡。」

遠處傳來慌亂的腳步聲，王語嫣哭喪著臉，掛著淚痕，做婦人打扮跑了過來跪在季陽面前：「老爺，我家被人搶佔了，家裡的藏書閣也被搶走了。」

老太太臉色難看的坐在榮慶堂主位，蒼老的手抓住林黛玉白嫩的手腕，像是如此能吸收林黛玉一身年輕的精華，讓她變得更加年輕一般。

目光掃過，林黛玉憂心忡忡。

鴛鴦聞言驚訝的看著老太太，老太太嘀咕道：「富貴若在，自然用不上環哥。可以後顛沛流離，恐怕也唯有賈環這不要臉的，能活下去吧。」

曾經的鳳凰蛋大臉寶乖巧的站在旁邊，低著頭不敢吭聲。

老太太聽的又是臉一黑，只是吩咐人將賈蓉抬也要抬過來。片刻后，榮慶堂只剩下老太太和賈家府的家人，老太太看著一個不少，總算是恢復了冷靜，慢條斯理的吩咐：「鴛鴦，派人通知榮寧二街的親戚，就說榮寧二府有滅家之禍，讓他們往金陵逃命去吧。」

老太太氣的心肝疼：「是，老太太不支持你們練武，但是，我們本來就是武勛之家，若是再保持武風，難免會被皇家猜忌啊，老太太我也是為了賈家好。」

等到入口關閉，密道中亮起昏暗的光，賈政這才開口：「母親，大姑娘她還在宮中呢。」

轟！

掌書篆顫抖，人道氣運記下季陽的言行，氣運飛快擴散，所過之處，人人心生感應。

「只是沒想到，這天下說亂就亂了。」

而季陽一路行來，直奔京城而去。

「為官者不賢，必有災禍。」

「為君者不德，必有災禍。」

倒是旁邊的秦可卿、尤氏，王熙鳳和李紈雖然也有些憂愁，俏臉上卻並未有什麼慌張。

季陽戰馬騰空，凌空而去，聲音郎朗，震動天地。掌書篆閃閃發光，懸浮在莊園上空，瀰漫著萬丈青光。

老太太：「愚蠢，你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就算是出了城能幹什麼？幾個山賊都能殺光全家老小，幾個村民都能拿下你們幾個爺們。」

王語嫣脖子一縮，弱弱說道：「也是可憐人，殺了也不應該，不如趕走就好了。」

鴛鴦臉色一變：「老太太，家中沒有壓服眾人的爺們在，這要是進了院子，看到鶯鶯燕燕的……」

「墨作馬，書做甲。」

鴛鴦抿了抿嘴唇，聲音低沉：「不足五百人了，這些年供奉日漸少了，習武消耗巨大。」

老太太表情一僵，這根子還在她這裡，但是她有自己的說法：「老太太確實是要求你們讀書，但是你們讀書了嗎？讀成了嗎？」

用得好，自然有氣運加持。

她希望季陽為自己做主，都陪你睡了，你總不能白睡吧？

老太太臉色鐵青，揚起手啪啪啪拍打著座位的扶手，又急又氣的呵斥道：「你們明日享受富貴，一心高樂。如今家族有難，竟然沒有一個男子能披甲提劍，守衛家眷嗎？」

鴛鴦鬆了口氣，也沒跟一群不解的主子解釋，自古的去吩咐下人。

他手中墨水一抖，化作長劍，緩緩成型。

季陽沒有理會，他傳下智慧，至於如何用這些智慧，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季陽身在家中，眉心三寸青光跳動，吸收了這些感悟。冥冥中人道氣運從天而降，加持自身，庇佑家族。

老太太臉色陰冷起來：「也不知道皇室要做什麼，還是說，他們想趁機再次進行屠殺？」

……

賈璉無話可說了，低著頭不吭聲。

消息也早已經傳遞到了京城。

此刻掌書篆自行牽連這些人，剎那間無數感悟被吸收了過來，掌心篆更加的圓滿了起來。

季陽抬起頭，目光透過掌書篆，已經看到自己那些弟子的狀態。大多數弟子，依舊在書院苦讀。

「各自緊閉門戶，披甲跨馬，嚴陣以待，同氣連枝。」

賈赦聞言臉色尷尬，老太太又說：「出了城若是安全，你們可要好好習武了。如今爵位算是沒有了，你們也不用勾心鬥角的盯著了。」

老太太不允許：「你不許去，派下人過去就行了。對了，蓉兒呢？」

秦可卿訕訕一笑：「老爺他……他怕是又喝多了吧。」

除非季陽殺光所有人，才會杜絕這種欺壓。

老太太頭也不回：「只能對不起她了，我們這一大家子，能活下來幾個還不知道呢。」

賈政、賈赦也低著頭，乖巧的像是小綿羊，沒有以往大老爺二姥爺的威風。

「這裡都是我們的家人，朝廷的探子斷然不會安置在我們的家人中吧？」

季陽笑著點頭：「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如今我已經成家，讀書有成，自然應該掃去鬼魅魍魎，平定天下動亂。」

季陽自然不願意殺光所有人，那樣世界上豈不是剩下了他自己？

戰馬踏空，身後血紅的字凌空，隨著季陽殺人，血色的字越來越大，越來越可怕嚇人。

季陽驅馬前行，沒有理會倖存下來的普通百姓。至於他走之後，這些百姓會不會同樣欺負其他人，季陽是無法約束的。

這群平時沒有走過路的嬌滴滴的少爺小姐們，走了不久，就開始腳底酸痛，大腿酸麻起來。

冥冥中一道牽連四散而去，無數絲線勾天天下各地，曾經季陽修建的學堂處，更是有不少絲線牽連。

言罷不再吭聲，被鴛鴦慘扶著，跌跌撞撞的沿著通道往前走去。

季陽自然不是這樣的人，看到王語嫣傷心，他牽著王語嫣的玉手笑道：「你是我的家人，我豈能看伱被人欺負？若是那些人只是避難就算了，可若是為非作歹，不如殺了做花肥。」

「那我賈家呢？」

秦可卿屈膝一禮，嬌滴滴道：「老祖宗，我家弟弟還在寧府那邊，我這就去喊他過來。」

有人拉著姑娘進入花叢中，哈哈大笑，伴隨著絕望哭泣聲。

「你們別擔心，就算朝廷發現不對勁，外面榮寧二街的親戚，慌亂中也能阻攔一二。」

鴛鴦推開老太太的椅子，下方露出一道漆黑的洞口來，她扶著老太太走下去，一群家人趕緊慌張的跟著。

鴛鴦聽的頭皮發麻，卻還是點了點頭，走出去傳信。

用的不好，被氣運遺棄，也是他們自己的苦果。

老太太自嘲一笑，目光掃過賈政等人：「下人還在收拾東西，朝廷短時間得不到消息，我們趁機走吧。」

此刻聽無情如此一說，掌書篆頓時飛起，升入高空，懸浮在府邸上方。

等到鴛鴦回來，不等吩咐，就關上了榮慶堂的門，老太太掙扎著起身，目光不舍的看向四周：「這些富貴，是帶不走了啊。」

「家中還有多少人？」

但是有些弟子已經離開，有的在遠遊，增加見識，懲奸除惡。有的加入了大小勢力，意氣風發。

榮寧二府。

「為富者不仁，必有災禍。」

成婚已經三月有餘，季陽每日在家中看書，然後陪伴兩位嬌妻，對於外面的事情倒是沒有關注。

無情滿臉欣喜：「夫君要外出嗎？不如妾身陪著夫君一起。」

老太太也走不動道了，回頭一看，唉聲嘆氣，又氣又急，嘀咕著道：「家傳武藝，還是不能放棄啊。」

「我賈家以功勛立家，這才多少年啊，怎麼就衰敗成了這個樣子？」

結過婚的都知道，工資是要上交的，不然晚上就睡地板吧。當然，有些人是故意不上交，故意惹怒老婆，然後歡天喜地去睡地板。

季陽扶起王語嫣，伸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痕：「別哭別哭，天下大亂，很多人無家可歸，以後就好了。」

季陽簡單感悟，頓時露出笑臉。他曾經教導的那些弟子，有人已經走上了儒修之路，雖然大多數只是簡單的入門，成就了修身境界，但是也有四五個正在遠遊。

季陽朗聲開口，胯下出現黝黑戰馬，書卷形成盔甲，護住周身。

「兒子……」賈政慚愧的低下頭，默不作聲。

無情瞪了王語嫣一眼：「聽夫君的就是。」

絡腮鬍子的壯漢抬起頭看去，見到有人騎馬凌空，忍不住眼神一變：「這位前輩……」

老太太臉色不自然的閉上眼睛：「傳信讓他們回來吧。」

「在。」

天下的人那麼多，總是有爭鬥發生的。

「那也不能搶我的家啊。」王語嫣嘟著嘴：「娘也差點受傷呢。」

「你們告訴我，先輩的勇武，你們還有多少？璉兒……」

季陽居高臨下看去，山莊內紛亂一片，手持刀劍的江湖中人窮凶極惡，壓迫一群百姓為奴為婢。

老太太臉色一冷：「各家如何應付？」

「為民者不正，必有災禍。」

老太太苦澀一笑：「我出事不出事沒關係，若事情不對，你帶著蘭哥和環哥走吧，其餘人……不用管了。」

她目光黯然，沒有這些富貴，這群兒孫還能聽自己的嘛？她倒是想狠狠心死也要死在這裡，可是看著家裡這群不成器的後代，老太太就覺得，自己不能死。

戰馬跨過水麵，伴隨著季陽的聲音，出現在曼陀羅山莊上空。

季陽鬆開王語嫣的手，拍了拍她肩膀：「好好在家裡呆著，沒有無情的命令，誰都不要外出。」

老太太嘆息一聲：「這天下，怎麼說亂就亂了呢？」

賈政賈赦不解，老太太白了兩個兒子一眼，回頭道：「鴛鴦。」

其他的大姑娘小媳婦，都默不作聲。

再加上京城浩大，距離本來就遙遠。

季陽凌空而行，看到不順眼的就殺，見到不平的就殺，血手書生重出江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天下。

鴛鴦聽的哭笑不得，不過仔細一琢磨，覺得老太太說還是有道理的。

若是以後真的顛沛流離，恐怕賈寶玉這樣的，餓死已經算是體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