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天師眼中的「二向箔」

「額，您老別太激動！」古風擦著冷汗說。

看老天師的樣子，有種要立刻就大幹一場的架勢，但異人的力量，在面對「三體」乃至「歌者」等外星文明時，有用嗎？

甚至，別說那麼遙遠的事情了。

就是「饕餮軍團」，異人對上了都不見得能討得了好！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王也悠悠轉醒，瞪大眼睛說：「就算是『甲申之亂』，涉及羽化飛升，都沒有那麼恐怖。」

關於外星人的存在，他很震驚，但他更震驚的，還是最後那驚鴻一現的「二向箔」。

似乎它的出現，連內景都無法完全模擬。

極其可怕。

「那是……」古風沉吟著，思考怎麼解釋「規則武器」的概念，結果還沒想好怎麼說，老天師就已經開口：「那是『道』，一種由『術』衍生而成，但卻凌駕於術之上的更高力量。它遵循世界運轉而生，是宇宙萬物的法則，非人力可以抵擋！」

這番話，讓古風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小看了「異人」。

實話實話。

《一人之下》的武力值並不高，老天師的金光咒和雷法，以原著表現來看也很難正面對抗熱武器，都不需要蘑菇，大當量手雷也許就可以解決。

但在這個世界，異人是直接對標「變種人」的存在。

換句話說，丁嶋安、馬仙洪他們，實力未必就低於x教授、萬磁王，老天師搞不好都能夠打「天啟」。

可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就差多了。

別說天啟加持下，差點毀滅全人類的萬磁王了，老年「御橋飛仙」的那個老萬，表現都高老天師好幾個檔次。

那麼，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層次呢？

也許還真是！

重點在於，異人雖然擁有異能，可異能不是他們的唯一手段！哪都通那邊，甚至解析出了「炁」的本質，知曉那是宇宙中無處不在的暗能量。

在這種情況下，古風很好奇，老天師對「二向箔」是什麼看法。

於是開口說：「那是宇宙中，高級文明的一種工具，就類似，吸塵器吧！清理垃圾用的那種。老天師您知曉它是以什麼原理運轉的嗎？」

這個詢問，表面上看，有些扯淡。

一個異人，他能知道什麼高科技？

但是聞言，老天師卻點了點頭，說：「我不完全了解，但知曉那是怎麼一種規則。舉個例子，神話傳說中的『盤古開天』，你們都聽過吧？」

古風聞言點頭。

「天和地本為一面，面動成體，被盤古撐開之後，才有了天地！」老天師說：「而在最初，盤古的誕生始於一個『點』。他一斧子劈開了那個『點』，所以『點』動成『線』。再把天地撐開，於是有了如今的宇宙。」

這個解釋，讓古風不由得眼睛一亮。

「所以，異人之中，存在空間手段，並非完全沒有應對之法？」

說起來，相比於超神、漫威什麼的，還是三體世界，最讓他感到難辦，因為裡面涉及的很多東西，你就是變得很強，依舊沒法抵擋。

基因神能不能在「低維」生存？

誰也不知道！

「當然有，早在很古老的歲月之前，就有人研究盤古開天，領悟一些東西。」老天師點頭：「佛家不是說，佛陀以須彌之高廣，內芥子中，無所增減嗎？咱們道家也一樣，古時『洞天福地』，都是由此建成！老子所尋之『道』，亦是研究天地間的法則，以人力掌控規則，便是『法』的由來！」

話說到這裡，古風突然感覺，二向箔也沒那麼高不可攀了。

古人如果見到「核爆」，會嚇傻，會覺得是滅世的浩劫。但如果是現代人，就會知道人類從煉丹發現火藥，到發明炸藥，再到最終領悟「核聚變奧義」。

從低到高，是有個過程的。

二向箔對地球來說，就像核爆出現在古人面前，可異人卻是那群「煉丹師」，他們已經掌握了「火藥」。

也許級別差了十萬八千里，差距卻並非不可以彌補！

「我推測，那應該是科技破解了空間的規則，以一種特殊的手段，讓宇宙重新歸於『混沌』。但由於技術的不徹底，或者使用者不想徹底壓縮，事物被打擊成為了『平面』！」老天師說：「在這種情況下，應對方法有兩個。一個是製造出可以抵禦『天地閉合』的東西，比如穩定的洞天小世界等。另一個辦法，就是改變自身，主動去適應在『閉合天地』中生存！」

至此，古風徹底驚了。

那不就是所謂的「小宇宙」，以及「主動降維」嗎？

沒想到老天師從「神話」中，竟然能領悟這些東西，讓他忽然明白了：一個人的強弱，並不是由自身力量決定，人類也從來不是依靠肌肉生存的物種！

異人，不能小看了！

「不過，僅僅防守，可不能戰勝敵人！」老天師又說：「我們在鑽研應對之法的同時，也要去研究反制敵人的手段！」

對於這話，古風已經完全不奇怪。

反而十分好奇，面對那種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敵人，老天師有什麼手段能反擊？

「異人面對熱武器，幾乎沒有什麼手段能夠起作用，就算是我，也不能正面抗衡地球的熱武器，更不要說來自宇宙的外星科技了！」老天師說：「但是，就像人類科技飛速發展也沒有消滅細菌跟病毒一樣，外星科技也一定有它的盲點！」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旁邊以「炁」和「靈體」形式存在的張懷義。

「您的意思是？」

古風瞬間明白，不由得眼睛一亮。

「有些錘鍊心境與靈魂的正道法門，若是反過來使用，其實也可以讓人入魔。」老天師說：「更狠一點，道心種魔，以靈為害。雖然有傷天和，但對付敵人是明顯有效的！」

對於這，王也不是很有概念。

可古風卻瞬間明白了。

老天師是要搞一個「精神版」的生化武器，給敵人來個「精神污染」！

還別說，一旦成了，殺傷力真的不可估量——三體人都會被地球傳播過去的思想影響，甚至因此對地球生出恐懼。

那修行者主動製造的，具有更高傳染性和危險性的「精神污染」，三體人拿什麼來應對？

歌者，都未必能免疫吧？

「等您老開創出來，別忘了教我！」古風說。

「你還是先學一下我的『炁體源流』吧！」張懷義開口道：「你能力很多，但雜而不精，我的『炁體源流』可以幫你梳理各種能力，讓它們真正化為你的東西！」

對此，古風點頭。

但卻沒有直接學。

而是走過去，將手伸向了張懷義——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來自系統的「飛龍探雲」手，可不可以對靈體施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