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忽悠蝙蝠俠
蝙蝠俠從來不是一個光明英雄,身處黑暗,堅守光明,讓他看到了太多。
因此,他不相信任何人。
原著中對超人是如此,現在對托尼跟古風,也是如此!
「不,你不用確定,我組建聯盟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的野心,我從來就沒有過當救世主的想法,更不是什麼正派人士。」古風說:「事實上,我可是『全性』的掌門,在我們的圈子裡,屬於妖人中的妖人,一個妥妥的大壞蛋呢!」
這番話,讓韋恩一怔。
托尼也有點懵逼。
忍不住道:「啥情況?古風你修鍊『精神污染大法』走火入魔了?」
據他所知,古風一直以來,都在為拯救地球忙碌,幾乎可以算是道德標杆了,怎麼會是一個大壞蛋?
至於說,什麼野心的。
諸天聯盟可相當鬆散。
對成員完全沒有約束力,大家都是自發行動,可沒被他脅迫什麼。
「不,我只是實話實話!」古風道:「如果我這個『盟主』不擺正自己的位置,那咱們的聯盟早晚會解散,就算不解散,也無法團結一心,因為每個人,彼此都不信任!」
這話,讓托尼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開口詢問:「那你的野心是什麼?總不能,是無聊的統治世界吧?」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對古風還是很了解的。
在他身上,托尼並沒有看到對權力的野心。
也不覺得古風有所隱瞞。
對方的性格,就是做什麼都隨心所欲,不屑於隱藏——從某種意義上講,古風成為「全性」的掌門人,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因為做到了真正的「保全天性」!
「當然不是,那不得累死?」古風說。
這句話,讓托尼感到熟悉的古風回來了,不由得會心一笑。
贊同說:「確實,統治世界的人,可沒你我瀟洒。」
「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韋恩說。
他不認為古風真能袒露心扉。
但對方只要回答,哪怕是撒謊,都能讓他看出很多東西。
因為撒謊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保住我們現在所擁有。」古風想了一下,說:「逍遙,自在,不用向任何東西低頭。無論三體人,還是隱藏在地球各處的陰暗,我要擁有能夠解決他們的能力,讓那無論如何都無法威脅到我絲毫,這就是我的野心。」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道。
「就像對付三體人,我不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也不是為了什麼全人類。我只為自己,因為三體人的威脅,已經影響到了我的正常生活,就那麼簡單!」
這個理由,讓托尼跟韋恩,都是一怔。
「那如果,三體人可以只針對地球其他人,不影響你呢?」
「可能不影響嗎?」古風反問。
「假設。」
「就算能,我也不會讓他們毀掉這個我所熟悉的世界。因為,我要的不是三體人對我的慈悲,更不是自己對三體人的妥協,而是真真正正無視他們。」古風說:「我要他們活,他們才可以活,我要他們死,他們必須死!」
這個說法,極度的張狂。
但反而,讓韋恩更能接受。
「所以,你的『野心』,其實就是一種極端的英雄主義?」托尼道。
「算是吧!」古風點頭,道:「不過,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英雄,不存在聖人。我們每個人,都是基於自己的想法去做事,無論好壞。就像韋恩,我記得他好像有個『不殺』原則,就是再罪大惡極的人,只要能夠在不殺的情況下打敗他,他就不會下殺手。」
對此,韋恩點頭。
「我會把他們交給警察。」
「狗屎!」托尼忍不住說:「那群無能的廢物,關在裡面的犯人都能跑了。你交給警察,帶來的也不一定就是審判,出於各種可笑的原因,他們甚至會讓那些罪大惡極之人無罪釋放!」
作為富人階層,他可清楚,鷹醬的警察都是什麼貨色。
不排除其中有個別人,確實兢兢業業。
但就算是那些人,你只要出錢,也能從他們手裡保釋一個罪大惡極的兇犯,就那麼離譜。
「我知道。」韋恩說。
這讓托尼一怔。
「那你為什麼還要交給他們?」
「因為他不能隨意踐踏生命!」古風替韋恩回答:「他不是相信別人,而是不想讓自己習慣了踐踏生命,那會讓他自己失去約束,從而化身成為一個沒有人可以制衡的超級兇犯!」
「這……」
托尼又是一愣。
突然發現,自己也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這位「蝙蝠俠」先生了!
韋恩也是一怔。
「你竟然懂我?」
「沒有什麼懂與不懂,還是之前的話,我們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無論善惡。跟托尼那種從來沒有接觸過陰暗,一次變故就大徹大悟的人不同,你見過太多的陰暗,所以更怕的不是惡人,而是自己墮入邪惡。」古風說:「而我,所看到的東西已經脫離了陰暗和光明,如果讓x教授看一下我的腦子,我覺得他也許都會瘋掉!」
對此,韋恩跟查爾斯,都有些無法理解。
而托尼,則炸毛到:「什麼叫我沒有見過陰暗?我都遭到過一直敬愛的叔叔背叛,我……」
話沒說完,就被古風給打斷了。
「那如果,小辣椒背叛伱呢?」
托尼瞬間沉默了。
「當然,只是如果,你很幸運,不會遇到那種事。」古風又說。
讓托尼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是古風發現了什麼呢。
「那你呢?」韋恩問。
「我?我看到了黑暗動亂,看到了邪神的蘇醒,甚至看到了三體的滅亡!你們可能以為人類所面對的最大危機,就是三體人,但我告訴你們,相比於宇宙真正的黑暗,三體人跟地球,都是掙扎求存的螻蟻,隨便誰,都能一腳踩死的那種!」古風說:「你能想象,當有一天,某個清潔工用吸塵器清掃垃圾和蟲子,而那些蟲子就是三體人和我們,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絕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