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傢伙併肩子上啊!(5k)

第三十章 大傢伙併肩子上啊!(5k)

搜魂十三手是大江幫秘傳,施展出來種種滋味加身難以言喻,最善於拷問逼供,這個倒霉的黑衣人身受搜魂十三手不過,哪裡會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

「為什麼隱皇堡堡主會在這個時候召集手下高手去中央大殿,且關閉了殿門,不讓任何人靠近,使得這些黑衣人群龍無首?」

從黑衣人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張遠山皺起了眉頭。

「還有,既然四位大俠已經中計遭到陷阱,那困住他們的地方應該嚴密把守才是,怎麼這四個地方的防守如此鬆散?」

江芷微看著關於隱皇堡的地圖,目光落到四處密室的位置。

「其實我在最初接受任務之時,就有些疑惑,為何麻大俠四人會在勢單力孤的情況下強闖隱皇堡,而非再找其他幫手一起行動。他們就不知道這裡是敵人的老巢嗎?在敵人老巢中作戰,不啻於身入虎穴,這個道理應該不獨我們明白。」

「應是時間緊迫,他們必須搶先阻止隱皇堡堡主的某個計劃,或許就是目前中央大殿里的詭異之事,於是他們率先趕來,同時留書告知好友,以待後援,所以,也許還有一大批高手隨後就到。」

孟奇一副「盲生,我發現了華點」的模樣,與江芷微你一言我一語地拼湊著事情的真相。

「所以楊兄是早就發現這一點了嗎?恐怕楊兄的計劃並不只有這些吧!」

一直作為小透明的齊正言出言道。

「我也是在後來才想到了這一點,隱皇堡主可以看做是正道的心腹大患,四位大俠絕對不可能孤身前來,其後必有支援,這對於我們而言,正是一股絕佳的助力。」

「哈哈,各位果然機智,沒想到這麼快就拼湊出了真相。」

對於齊正言的腦補,楊執不認白不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就是資深者的實力嗎?果然不簡單。」

「好驚人的洞察力!」

其他人聞言紛紛看向楊執,內心盡皆不平靜。

最後秉著演戲要全套的原則,無意中於人前顯聖了一把的楊執,還不忘以資深者的身份來一句:「六道輪迴並非好人,其提供的信息或許帶有陷阱,因此在六道輪迴的各個任務中,能否分辨出有用的信息並加以利用,就是能讓自己活的更長的關鍵。」

「很高興各位都想到了這一點,以後咱們都是同一陣營同一隊伍,我很高興遇到如各位一樣的隊友,這會提高我們的生存幾率。」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自然是先與來援人士匯合。」

楊執一頓,江芷微接上道:「再將計劃合盤托出,尋求合作?」

楊執搖頭。

「咱們初來乍到,對這個……姑且稱之為任務世界吧,對這裡兩眼一抹黑,自身聲名不顯,只抬著言無疆,難以得到重視,更不要說得以面見隱皇堡主了,所以咱們需要引子,那些來援的正道人士就正好。」

「不過江姑娘遺漏了一步,還要展示實力以震懾,佔據主權。」

「楊兄說的是,咱們聲名不顯,年歲上也不足以服眾。乍然出現尋求合作,那些正道人士必然會見疑,時間緊迫,咱們短時間內無法取得他們的信任,倒不如先打上一場。」

江芷微心思靈透,明白了楊執言外之意。

楊執先是期許的點了點頭,又取出一些瓶瓶罐罐,道:「不用這麼麻煩,還有更輕鬆的方式。」

「你是想……似乎有失光明磊落啊!」

張遠山依稀看到上面的字樣,故而了楊執的打算,遲疑道。

「等等,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我只是想把他們迷暈過去,然後再用言語令他們相信自己中了毒,當然,這種行為多少是有點不道德,但是非常時期當行非常手段,時間緊,任務重,只有如此才能將他們擰成一股勁,助咱們完成任務。」

「況且他們最多受點驚嚇,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事後有機會,我再給他們道個歉。」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真有這種毒藥吧!」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楊執連續發問,將張遠山都整不會了,只能尷尬的道:

「楊兄,不是,我沒有,你別誤會……」

「有人來了……」

「應該是他們……」

江芷微看出了楊執的惡趣味,也看出了張遠山的窘迫,出言解圍。

………………

「哇,這麼多人都倒了?」

「楊兄,你竟然能調配出如此強效的迷藥……」

看著滿滿一地的正道人士,孟奇張大了嘴巴。感覺這比什麼武俠小說中描寫的悲酥清風、十香軟筋散什麼的更誇張。

其他人也是暗自驚訝,從這些人的氣息看,每個人都至少達到了蓄氣大成,為首的好幾人甚至已經到了開竅層次,就算戰力比不得他們,但是要想全部打倒,也要鏖戰好一陣子,這還只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要是這些人一擁而上,不論是張遠山還是江芷微,都自忖沒有勝算。

就是這樣的陣容,卻在不知不覺間一一倒地,孟奇脫口而出的話也代表了他們的心聲。

「咳,我怎麼會配置呢,都是在六道輪迴那裡兌換的。」

換了地圖,楊執感覺還是要立一下人設,畢竟他可不想有朝一日頭上落一個什麼毒魔、毒王、毒手郎君什麼的,反手就將一口黑鍋推給六道輪迴了。

挽救了風評后,楊執在一地的人中找到了一位中年儒士,他正是這次帶領正道攻入隱皇堡的葛崇山。

「閣下是何人?葛某應是與閣下素昧平生,閣下因何對我等出手?」

楊執將他喚醒,葛崇山看到當前處境后,一邊鎮定說話,一邊暗運真氣,只覺渾身無力。

「你不用認識我,我也無需知道你。」

「是了,能在這個地方對我等出手,閣下想必是隱皇堡堡主的手下吧。」

已知身臨絕境,葛崇山面露慘然道:「一切都是葛某所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放過其他人。」

他正閉目等死,卻聽耳邊傳來一聲:「死與不死,不在我,而在你。」

「你,包括其他人,都中了我的奇毒,所以談一下合作吧!」

「閣下難道不是……」

「是什麼?」

葛崇山話鋒一轉,問道:

「什麼合作?竟是要先下毒威脅?」

「實話告訴你,葛某與眾俠士今日前來,就沒有打算回去,閣下若是以為能拿生死脅迫葛某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恐怕是打錯了算盤。」

「我與伱的目的一樣,你我合力殺了隱皇堡主,我自然會放了你。」

葛崇山聞言,目露精光道:「隱皇堡主暗藏禍心,欲禍亂天下,我等早有剷除之心,閣下無需如此,我等自會全力以赴。」

「那不行啊,你們人多,我們人少,到時候聽誰的?再說了,信任這個東西,最寶貴,又最難得,你會平白對一個陌生人施以信任嗎?」

「與其掰掰扯扯,相互藏著一份戒備,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大家都放心。」

「考慮一下吧,對了,你們中的奇毒叫做七花七葉七蟲屍神丹。平日里沒有什麼妨礙,就是每到月末的時候,要忍受一次屍蟲噬腦之苦,最終吶,也不會致命,最多就是喪失理智,渾渾噩噩的,反正還有條命在,對吧。」

「你……好歹毒的心腸……你就不怕日後在武林寸步難行嗎?」

「哎呀,你看,我把這一點忽視了,對,你提醒的對,為了防止走漏風聲,我就先把你們幹掉吧,至於隱皇堡主那就以後再說。」

「你……」

葛崇山語塞,他不知道楊執此言是真是假,但是看他肆無忌憚的模樣,明顯是不吃這一套。

「還有,別抱著僥倖認為有人能解。這種奇毒是由七種毒花,七種毒草,七種毒蟲遵循生克之理配成,因此毒性內斂,既是天下至毒,也是天下至補,要想解毒,就需要以生克之理破解每一種變化,記住,是每一種。

要知道,一種毒花搭配一種毒草就是一般變化,一種毒草搭配一種毒蟲又是一般變化,一種毒花搭配一種毒蟲還是一般變化,你能算出有多少種變化嗎?

楊執向葛崇山科普著他們所中之毒效,他說的越輕描淡寫,葛崇山聽的越心驚膽戰。

「當然,我所說的都只是假想,還沒發生,一切都來得及,機會就擺在你面前,能不能挽回,你可要想好了。」

「好……」

沒有過多猶豫,葛崇山答應下來。

實則葛崇山也不敢去賭,眼前這個青年之性格之古怪,喜怒之無常,令人完全捉摸不定,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真的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這就對了。」

「那咱們就合作愉快嘍!」

楊執抓起葛崇山的手掌,強行擊掌。

…………

狹長甬道,雖然幾步就設下火盆,仍顯昏暗。

楊執一人走在裡面,不時敲一下石壁,不知是在尋找什麼。

當他走到一處拐角時,楊執握掌成拳,一拳轟入石壁之中,而後松拳變抓,竟然從石壁內生生拽出了一個黑衣人來。

有些石壁之後竟是空的,可以用來藏人。

楊執抓出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掙脫不開,舉劍直刺,被楊執一個空手入白刃,直接卸了手腕關節,令他無力握劍。

黑衣人抵抗的極為激烈,沒了劍,就用剩下的那隻手向楊執頭臉打去。

「咔嚓!」

楊執如法炮製,又卸了他另外手上的關節。

眼見抵抗無效,就要落入敵人之手,黑衣人眼露決絕,就要服毒自盡。

「啪!」

楊執見狀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舉起拳頭打落了隱皇堡死士的半口牙。

「你等會再死,我是來找你們堡主的,快去給你們堡主帶句話,就說逸絕清塵楊知南攜重禮來投,萬望一見。」

楊執鬆開黑衣人,讓他去傳訊,不多時,他則等在原地,不多時,就來了一隊黑衣人,個個氣息強橫中帶有一絲暴虐之氣。

「吾主要見你。」

為首一人瓮聲瓮氣的說道。

「有勞。」

楊執摺扇一展,溫和一笑,溫潤爾雅的氣息油然而生。

「在下初來乍到,豈敢空手而來,特備下重禮,想要面呈堡主。」

他返身將眾人喚上,由一眾黑衣人抬著「昏迷」中的正道諸人,穿過或長或短的甬道,走向中央大殿。

這是一座仿皇宮風格的大殿,四周分別有八條甬道連通這裡的廣場與隱皇堡各處。

此時,大門敞開,殿前點綴著數朵明黃之花,殿中則跪著近百個黑袍人,而寶座之上,一位身穿明黃色龍袍,留著一把美髯的消瘦中年男子正威嚴地坐在那裡。

「卧槽,好強!」

只一見面,楊執的靈覺就開始示警,隱皇堡主氣機如山,令他隱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其他人也是如此,紛紛面露凝重,敵人強到一定程度,人數就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了,估計一會要有一場慘烈的血拚了。

2.0版本的隱皇堡主看到楊執等人,朗聲道:「汝是何人,有何重禮呈上?」

待看到抬進來的葛崇山等人後,道:「原來是他們,你是幫朕除掉了心腹大患么?」

聽他話意,楊執已經將他的性格猜到差不多,隱皇堡主實力手段有之,本人卻是剛愎自用自以為是之人,這樣的人最自負,你以為的重禮,在他看來反而是一種冒犯。

「堡主面前,豈敢稱重禮,這只是我想一慕堡主天顏的託詞罷了。」

「我觀堡主雄姿,區區幾個正道人士,又如何稱得上心腹大患?恐怕也就是區區小事,手到擒來,我等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楊執手執摺扇,正色道:「山中苦修十餘載,一日功成下山來,欲謀功名天下取,特來隱皇見潛龍……」

隱皇堡主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朕心如日月,吞吐萬里,自是歡迎各方俊傑來投,共襄大事,待事成之後,高官厚祿任爾挑選,不知你有何能為。」

「我在山中十數年,勤學苦修,學成文武藝,堡主龍鳳天表,一切盡在掌握,我憑腹中一點墨水,替堡主理順邊角已是足夠。」

「還有一點微末武藝,尚能用來替堡主衝鋒陷陣,堡主不妨一試。」

楊執誇誇而談。

「哦,文武雙全么,不簡單。」

隱皇堡主來了興緻,問道:「你想讓朕怎麼試你?」

楊執環顧四周道:「堡主萬金之軀,如何使得親自試我,不過若是遣人與我一戰,對方實力或高或低,變數頗多,試不出我的本事是小,影響堡主知人善用之名是大。」

「還請堡主恕我僭越,恐怕還得堡主親自相試,正可將一切掌控。」

「朕要出手,必是全力以赴,你可要想好了。」

「若在下學藝不精,死在堡主手中,也是福氣。」

「好,一掌為試,你若撐得住,那就是朕的從龍潛底之臣,待朕成就偉業,絕不會虧待你。」

說罷,隱皇堡主緩緩起身,氣機涌動,整個大殿像是塞進來一座山,壓迫眾人呼吸不暢。

「好強!」

江芷微等人面面相覷,紛紛懷疑眼前之人自己能否戰勝。

「絕對不只六竅,很可能是八竅,甚至是九竅齊開!」

「這不找機會削弱一下能玩?」

楊執面臨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強敵,心中波瀾不驚,緩緩調動真氣,洶湧澎湃,引而不發。

「看掌!」

隱皇堡主單掌緩緩向推了過來,手掌呈現鐵青色。

他掌力未到,楊執已感胸口呼吸不暢,頃刻之間,隱皇堡主的掌力如怒潮般洶湧而至。

「來!」

楊執雙掌前推,以雙掌接單掌,隨著肉掌碰撞,掌力交接,似有無數迅雷疾風相互衝撞激蕩。

兩相掌力交接,隱皇堡主已知楊執虛實,他雖說全力出手,實則十成掌力中有兩成引而不發,洞悉楊執的真實實力后,自覺麾下人手不足,心生收復之意,剩下八成中又收回了兩成,如此六成掌力發出,仍是將楊執擊飛出去。

「砰!」

楊執倒飛,落地頓感雙掌酸麻,氣血激蕩,五臟六腑似乎都欲翻轉出來。他連連調息,這才壓抑住翻湧的血氣。

「堡主神功,屬下佩服。」

楊執當即俯身,改變了稱呼。

「卿也不錯,年紀輕輕,掌力火候是有了。」

隱皇堡主見收復一青年才俊,心情頗佳,主動紆尊降貴,拍了拍楊執的肩膀。

「你……」

他想勉勵幾句,空口封官許願,耳邊卻聽到「蓬蓬蓬」之聲,心知這是機括觸發之聲,暗道不好,想要提氣運轉神功護體,同時揮掌向眼前之人拍出,這一掌是含怒而發,不再保留,誓要將偷襲之人斃於掌下。

卻感半邊身體一麻,真氣運轉不暢,只好變進為退,疾速撤離。

就在撤離中,感覺前胸,手臂,大腿劇痛難忍,他低下頭,只見身上已經布滿了銀針,隨即中針部位再無知覺。

隱皇堡主臉色鐵青,疼痛並非壞事,不疼了只能說明暗器中餵了劇毒,現在劇毒開始發作。

「什麼時候?」

隱皇堡主震怒問道,他本來有神功護體,可以避開,結果真氣一滯,這才反應過來,竟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中招。

此時他才感覺手掌有異,提掌看時,只見掌心被刺破了一個小孔,深入肌肉,一縷黑線直通到手臂。

楊執晃了晃右掌食指上的指環,輕輕一碰,指環上彈出一枚暗刺,對隱皇堡主道:「庚金之精打造,鋒利無比,專破各種罡氣和金剛肉身。」

「你敢暗算朕?真真該死!」

「朕你個大頭鬼啊,穿上身龍袍就以為自己是皇帝了?身邊就這三瓜兩棗也敢自稱皇帝,沐猴而冠貽笑大方,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楊執是懂得罵人揭短的,隱皇堡主本來運轉真氣壓制毒性,此時氣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哇得吐出一口黑血,顧不上許多,揮掌向楊執襲來,要將他斃於掌下。

楊執讓開這一掌,向眾人喊出那句早就想喊的經典名言:「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無需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傢伙併肩子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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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一世目睹道尊超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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