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血淚第七頁(3、4)
簡直是說出去之後要讓整個世界都抖一抖的消息。
嗯……這麼說起來似乎有一點誇張了。
不過如果真的是可以應用的血清,那麼可以說整個天朝範圍內尚且存活著的聚居城市之間都會抖上一抖的,只是不知道抖了之後,沒有血清的城市要如何換取血清大面積推廣,然後慢慢將這個世界變成原來的樣子。
哈哈哈哈,開玩笑呢。
不久之前z市出現的變異喪屍就已經變得棘手起來。說的明白一點就是這裡的怪似乎又升級了,因為升級於是防禦力變得更高而且難殺。
對於軍部的要求,裴遷之到最後還是嘆息一聲回答說:「我回去問問。」
回到在g市的駐紮點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群人都在收拾東西。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將幫會領地駐紮在了這裡,就相當於是從系統哪裡買了一塊領地,而後為了掩人耳目,順便把這邊的四合院全都清理了出來,免得他們在這裡突然消失會讓人覺得是妖怪。
已經被叫成是怪物了,他們說實話還不想變成妖怪。
「魂爺……怎麼了?」
看到團里所有人都在收拾這邊自己房間里的東西,而後大多數房間都一個個空出來,裴遷之覺得有不太妙的預感。
果然就聽到軍爺把需要的東西塞進自己的背包里之後,跟他說:「耗子決定回z市。」
「她又怎麼了?」
「那必須是對於花哥你刺果果的憤怒啊。」在一邊葉冬藏哈一聲,提著重劍輪了一圈,砸掉了不能帶走的東西,順便瞥了一眼裴遷之漫不經心的回答,而後意味深長的望她一眼,扛著重劍蹦躂的走了,留下裴遷之被剛剛的話噎的說不出回答來。
已經收拾完東西的大師辯厄偏□子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臉正直的說:「阿彌陀佛,施主快去看看團長吧,免得一會連搓衣板都沒得跪。」
抱著小豬的蛋蛋探了個頭跟著補刀,「估計就只能跪椅子了。」
結果被裴遷之抬腳踢了屁股,「……你們簡直唯恐天下不亂。」
敲開晗皓門的時候,她的屋子裡面全都收拾乾淨,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屋子。穿著純陽校服的道長背對他而立,聽到動靜略微回頭丟過一個眼神,看得裴遷之心裡一陣空蕩。「滾去把你的東西收了。」
晗皓說著,而後轉身,腰間懸著的神牛葫蘆拉扯著腰帶又甩回身後。端著一臉的面無表情,彷彿身離萬丈紅塵之外的人,引得裴遷之也只是沉默,干在門口,擋著不動半分,只是光看著她。
「幹嘛?你還要在g市呆著?」上前兩步,晗皓略微挑眉,不悅隱在語氣之中,其實她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裴遷之對於g市的執著,到底是從何而來。
簡直讓人不能理解。
裴遷之看不清晗皓的態度,卻只是繼續固執的擋在門前,這樣的沉默引得晗皓皺眉,各種猜測在心裡翻滾,如同是滾屏廣告一樣,一個翻過去另外一個又翻出來。
在不斷的被論證又否決。
「不如就在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了。」
忽然的思緒轉動,晗皓雖然是扯開了話題,卻也是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當初g市的軍部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和他們接觸的。」
盯著晗皓,裴遷之對於她的問題並沒有猶豫就直接回答,「夢絲絲潛入g市的當天。」
眉頭越發皺緊,晗皓又問:「他們許諾給你什麼好處?」
看著她這副樣子,裴遷之慢慢彎起嘴角,回答的語氣越發輕快,「唔——不過是三個編隊的指揮權,算不上是什麼好處。」
對方話音才落,晗皓的張口接住反問,「所以你要的是權?」
「不是。」他含笑,探手扶上晗皓的臉。
被他的動作惹得心裡一惱,揮開碰到臉上的手,「別動手動腳的!那你要的是什麼,錢?」
「有用嗎?」
「……」
——唔,似乎是沒有什麼用。
略微思考一下,她又問:「名權利錢,女人,你到底因為什麼?」
這一回裴遷之不知道到底被晗皓戳到哪個愉悅點了,忽的伸手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裡面,窩在她脖頸間低低地笑,晗皓不滿的推他,「說話!」
裴遷之收了笑,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回答得理所當然:「為了女人啊。」
如同是炸毛的貓,晗皓差點跳起來給他一劍,「韓傲諾!」
「嗯在呢。」半拉半扯的將晗皓帶進屋裡,順手關了門,悶在她脖頸間的聲音冒出來,扯開裹得嚴實的純陽道袍的衣領。轉手就被氣惱值升上新一層高度的晗皓扼住脖子,「我弄死你啊!」
停下毛手毛腳的動作,裴遷之把她壓在牆上,氣定神閑的說:「你來分析一下?」
翻了個白眼,晗皓很想對著他下半身來一腳,「這種破地方的權利,不過掌握著一百來個人,然後再被分散一下不過就是十來個人,而且還真說不上是什麼權利,不過是力量壓制的叢林等級安排而已,利,所謂的喪屍晶核我可不覺得對你有什麼好趨之如騖的,名,呵呵我覺得在之前你已經挺出名了。」
聽到這裡,裴遷之理所當然的接了一句,「所以是女人啊。」
晗皓瞬間變臉,轉手就要把武器一劍砍向裴遷之,而這番反應卻讓對方越發開心,靠著力量優勢直接又把晗皓鎮壓回去,「每次看到你這個樣子,就覺得……不知道為什麼很開心呢。」
對於他這樣的論調,再次撥動了晗皓的怒氣值,「……你有病啊!」
「好像是呢。」超級不要臉的承認下來,裴遷之伸手遮住晗皓的眼,「已經好久好久了啊,阿洛。」
視線被遮擋住,感覺就越發敏感起來,裴遷之落在她臉邊的呼吸就靠在她唇邊,讓血氣瞬間上涌,把臉漲得通紅。
「好想欺負你啊,」他壓低的嗓音越發曖昧,讓晗皓覺得對方的唇幾乎要貼上自己的了。「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特別特別的想要看你臉上的表情因為我變得生動起來。就算是生氣的也好,發怒的也好,哭出來也好……比如上次那樣,被我欺負到哭出來也好棒的,呵——」
「韓傲諾你個變態!」
「噓!」
氣惱值已經變成了羞惱值,晗皓幾乎啞著聲音差點失聲尖叫出來,又被裴遷之轉而捂住了嘴。遊戲里的人都說,萬花是整個劍三最有氣質的職業,而現在穿著破軍套裝的裴遷之一只手捂住晗皓的嘴,另只手豎起一根手指,壓在自己唇邊做噤聲樣,莫名的氣質看得晗皓再次臉紅。
見到紅了臉已經沒可能出聲的晗皓,裴遷之慢慢鬆開手,順便指了指門外,而後暗示的說了一句,「你看。」
目標列表上的玩家列表欄里顯示的名字竟然出現了下拉條。
看著那至少是十個人以上名字,晗皓想要說的話千言萬語,最後大概就彙集成了一句,「我想要打死你啊,混蛋!」
「啊啊啊啊,好煩啊這群傢伙。」晗皓都還沒有說什麼,倒是裴遷之先表現出不滿來,乘著說話間佔了便宜不說,之後還做出遺憾的模樣,拉著晗皓走到門邊,抬手就將門唰的拉開。
「噗噗噗噗——」
就跟湯圓一個個下到鍋里一樣,門外那群偷聽的傢伙現在全都一個個失去著力點,一個接著一個掉進屋裡來,疊羅漢的壘成一堆。
當做偷聽器的被子也滾了一地。
「……」
被抓個正著趴在地上的幾個人和剛剛只是半蹲著現在站在門外的幾個人,對上屋內兩個被他們偷聽的團長和副團長,不約而同地抬起手做出抓頭的動作,並且附送上一個個裝傻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好巧啊,團長和花哥在裡面吶?」
——廢話!
「啊哈哈哈,我們就是路過的。」
「……」
「誒,說起來今天天氣超級棒!」
「……」
面前的兩個人不理他們的裝傻和轉移話題,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讓以葉藏冬還有佐錦商為首的一群人心生寒意,一個哆嗦從腳底一直冒到頭頂。
只覺得菊花一緊,跟著覺得還是坦白從寬,於是不做掙扎大喊,「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八卦了!」
「……」
「團長不要打臉好么!」
……
最後當初裴遷之配合的理由晗皓還真的沒好意思開口告訴其他團員。
——「我就是想要把你弄的和我鬧脾氣,這樣我就可以安慰你了」類似於可以總結成這種的理由,到底要怎麼說出口啊!說出來其他人一定會覺得「你的男朋友這麼蛇精病你可怎麼辦啊」吧?!
晗皓閉口不說這個問題,不過這是不可能打壓住團里那些實在無聊,找不到娛樂的八卦黨的好奇心的。
最後他們從貌似知道一些內幕的柳夕那裡打探,然後摸到了知道很多內幕的攜天光。之後聽完內幕之後紛紛表示:
——如果團長是女主的話,花哥作為男主這麼蛇精病真的沒有關係么?
回到s市的晗皓聽到這種論調出現的時候,對著面前的裴遷之表示呵呵,然後其推倒在床上。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啊。
……
【卧槽jj抽了么!作者複製錯了之後明明掛了,結果特么的這一章發了兩遍……qaq我把新章節補充進來這一章里】
血淚第七頁(4)
當初因為晗皓重傷,後來因緣際會之下收下來的徒弟沈謠並沒有神行千里這個神奇的逆天外掛技能。
魂爺把晗皓送到g市的裴遷之那裡,之後沒多久他們所有人幾乎都神行過去看「醒來的團長和花哥的熱鬧」,沈謠也就被留在了z市他們當做據點的別墅裡面。
簡直就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小白花。
在z市,晗皓他們這一次並沒有像在g市那樣的交際過多並且鋒芒畢露到讓這邊掌握權力的人覺得礙眼。
雖然之前說著要戰便戰的話,不過在下意識里,換了地方之後的晗皓還是有多收斂羽翼。
晗皓他們這邊的別墅原本是z市的一處以海邊為賣點的小區,而今也被新修建起來的警戒牆圈在其中。
因為臨海的緣故,對於海邊那些林立的岩石之類,卻不可能像是樹木一樣的夷為平地,戒備牆,一邊擔心著喪屍隱藏在其中突然那一天從附近靠近,也不得不將警戒牆在這裡附近修築起來。
被唯一留在別墅里的沈謠今天才跟著z市的一隊人員外出完成一個懸賞任務回來。
就像當初晗皓說過的一樣,她在靠自己的活下去。雖然她依靠著的力量是晗皓他們所給與的。
像是之前說的,這裡出現的異能只能說是人類機體各個方面的強化,但是不包括細胞的加速分裂和自身的癒合能力。
理由似乎是這一方面的潛力和生命力有關,身體不可能允許消耗生命力的快速修復之類的,所以就算再如何強化,傷口的恢復還是一個大問題。
而那些能夠為別人治癒的能力基本上是絕無僅有的——在沈謠這一類人中說來。
而她在向著晗皓拜師之後,得到的萬花秘籍之類的東西學習之後,讓她擁有了近乎治癒魔法一樣的治療能力。
神奇的彷彿就是神跡。
那之後,她也有了相應的力量自己去賺取喪屍的晶核,然後拿去交換自己需要的東西。
至於自己在使用稀釋的喪屍晶核這種事情,在晗皓收她為徒之後她就再也沒用做過。因為那個對於和自己有關人員,全都責任心強的過分的傢伙在第二天就明確的告訴她:晶核使用過多,最後的結果就是,她會變成喪屍。
沒有人想那樣,而還想繼續呆在晗皓身邊的沈謠更加不會那麼做。
想到這裡,沈謠拿起晗皓給她作為武器的那隻毛筆的動作一頓,而後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慢慢垂下頭去攥緊了五指。
第一次相遇時候的畫面不知道為何再一次出現,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對於晗皓這個人沒有半點好印象的,冷漠無情耍嘴皮,之類之類的一堆標籤幾乎貼了晗皓一身。
然後被引來的喪屍差點殺掉,被另外一個看起來和晗皓穿著很像的人救下來,不可否認她那個時候,只是對著穿著那一身衣服,那一般身姿的心生悸動。
但是心裡那顆種子埋下的時候,大約是看著晗皓跑向自己那次,而那顆種子完全長成產參天大樹,在心裡驟然撐開枝蔓時,大約是看到晗皓被奄奄一息帶回來的那一次。
那個人清秀溫和的眉眼如同是清晨里葉子上的露水,身姿卓絕的風光霽月,而那片純色的衣袖,寬大的衣角如同天空中最乾淨的一片雲﹑展翅的白鳥,平白紛亂了眼。
每一次看著晗皓的時候,沈謠都覺得,那樣的人啊,似乎是站在雲端之上的。這末日世界里地上的塵埃與泥土全然無法沾染他半分。
但是那一日看到晗皓渾身是血的被帶回來,乾淨的純色道袍之上滿是刺目的紅色,連帶著他永遠乾淨指尖都染著模糊不清的血色。
恍惚里覺得那一日他快步跑來落在自己面前,將手按在她頭頂的動作裡帶有的溫度尚且還在,可是轉眼眼前的人卻似乎了無生氣。
沈謠覺得自己忘記不了那一日里,他原本一塵不染如坐忘峰上純雪的道袍被染成滿是血色,一絲不苟的髮髻也有了散亂。
她一直覺得,她的師父,那個人啊,原本是那麼風光霽月的模樣,遠遠離開這紅塵萬丈,多數的時候面色清冷的看著他,卻會在不經意彎眼微笑時卻溫柔地暖化了一切。
那一日里,魂爺他們顫抖的聲音,和一遍遍反問著的怎麼辦一次次的敲擊著她的堅信。
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明明那麼強大,明明彷彿無所謂不能,可是為何你此時如此脆弱的在我面前啊,晗皓?
她想要問的話說不出來,之前因為不可置信拂過晗皓身上傷口,衣角上染滿的血暈染出大片的深色。
所有的治療能力都沒有效果,晗皓的呼吸在她面前越來越弱,可是她什麼都做不到。
魂爺一旁煩躁的握緊了手裡的長槍,其他的團員在不斷的嘗試著治療卻沒有結果。那一天沈謠抓著手裡的筆無措的坐在一邊,看著不斷皺眉的魂爺不知道最後和誰打成了什麼商量,而後把她的師父帶走。
她下意識的站起來要追出去,卻被悠仙按住肩膀,搖了搖頭不贊同的對她說:「別去攔他們,魂爺會把團長帶回來,沒事的。」
然後,整個十五天,沒有消息。
而魂爺他們也在三天前突然全數不知去了哪裡,只有留了紙條讓她先留在這裡並且照顧好自己。
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她有這樣的感覺。沒有辦法靠近他們的那個圈子,裡面的那群人在交流著一些她費解的東西,有著她觸碰不到的默契。
於是只能被留下來,熟練了自己的治癒能力,不時的接下一些不算太過危險的懸賞任務,作為一名能力稀有的喪屍獵人活下去。
鬆開自己攥緊的手,之後做了一個深呼吸。
沈謠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將武器塞到腰間,而後出門去處理今天的任務。
在現在變為了交易區,過去在z市是一處廣場的地方碰面,確定人數和東西齊全之後,和新組成的隊友就此上路。
今天的任務是對於z市一片荒廢了的居住區的清理,接下任務的人不在少數,不過卻是分成了幾隊,所以一路上也並沒有什麼太過壓抑的氣氛,和沈謠一隊里的其中一人開口,為這一段沒什麼樂趣的路途找點話題,「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一件事情。」
「什麼?」一手搭著背包的帶著,隊伍的另外一個女孩首先搭了腔,而提著悠仙縫製的輕容百花包的沈謠只是將目光挪了過去。
拉起話頭的那個人見有人搭理,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你們也知道吧,有些城市有那種被稱之為病原體的人?」
「哦知道,據說已知的一種說法是,正常人會突然出現喪屍化,就和那群人有關。」聽到這裡,隊伍裡面帶著眼鏡的一個男生皺起眉頭,他推了推眼鏡,語氣略有些不善。
「是的,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只有他們身上抽取的血液才能提取血清,而且聽說如果這些人死掉的話,會造成喪屍病毒大範圍擴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帶著眼鏡的男生冷哼一聲,將他打斷,「這種可能性誰知道呢,指不定是有些人因為某些說不出口的原因才將這群禍源留下來沒有全都殺掉。」
聽到這個論調,之前的女的插了一句,「倒也不能這麼說,誰知道有沒有那種可能?」
眼看著話題似乎在聊天中越飄越遠,沈謠忍不住開口把歪了的樓帶回來,向開了話頭的那個人問:「所以你原本想要說的是什麼?」
「哦,你不說我還真的就把話題給跑掉了。」抓了抓頭,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而後又繼續說:「基本上大部分有聚居點的城市都有病原體,然後前段時間,我聽幾個從s市過來做物資交換護送的人說,s市的前段時間被喪屍襲擊,在把襲擊的喪屍殺光之後,發現他們一個幾個月前出逃過的病原體又失蹤了。」
邊上的女的吃驚極了,她不可置信的說:「不是這麼玄吧?難道病原體還能操控喪屍?」
「不知道。」挑起話頭的男生聳了聳肩,「不過我覺得是不太可能啦。且不說在那個病原體逃過一次之後,s市的人就弄斷了她的雙腿,她控制喪屍逃出去有什麼用。如果真的能控制,還不如殺光人來報複比較說得通。再說,貌似沒有多久之後,g市——就是離s市比較近的一個聚居市,在他們新攻下來的一個聚居區的水源那邊,就發現了那個逃跑的病原體的屍體。」
「……」
沈謠又繼續沉默著,聽著那個男生說的彷彿親眼見過一樣,「好想說是身子像是被咬爛了一樣……」
她漫不經心的聽著前行,突然被人拉住手腕靠向一邊。奇怪的才要看向拉住自己的隊友時,卻聽到熟悉而少有的馬蹄聲。
她驚異的抬頭看去,逆著光線,只看到那片熟悉的純色衣角,搖晃著出冷漠的弧度。思念了千萬遍的人,如第一次見時,騎在馬上,緩緩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