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是有點噁心在身上的
「顧柔。」他又喊我全名，看得出來挺生氣，看到他生氣我就高興，嘴角的弧度更大。
有人敲門進來：「莫總，聞家的合約重新簽訂了，有方案要您……」
那人說到一半，卡殼了，看著室內的我倆面面相覷。
「進。」
男人說完，我識趣離開辦公室。
周末我赴約和聞則遠打高爾夫。
看得出來這孩子含著金湯勺出生，經常來天安這邊打高爾夫，工作人員都認識他，招呼『小聞總』。
看見聞則遠身邊的我倒也不驚訝，看來聞則遠時常來朋友女伴來。
「小聞總帶女伴來這麼多次，您是最漂亮的。」
有個女球童穿著很短的高爾夫運動百褶裙，朝我燦爛一笑。
我挑眉，睨一眼身邊丰神俊朗的男人，「我是澤遠的姑姑。」
「姑姑？」女球童臉色一變。
身邊的聞則遠聽我這麼說，臉上出現怔愣的表情。
「澤遠從小和我這個小姑姑最親近，以後澤遠娶老婆，還要我把關！」
我面不改色笑道，那女球童立刻大驚失色，慌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很漂亮，看著太年輕了，實在是不像小姑姑，我還以為是澤遠的新女友呢。」
那女球童換了一副態度，十分殷勤，端茶倒水遞毛巾。
聞則遠欲言又止，我抬起手指放在唇邊，朝他示意。
聞則遠無奈一笑，也沒揭穿我的胡言亂語。
打完高爾夫，聞則遠送我回家。
上了車，他嘴角親微揚溫聲說：「顧小姐真的很有趣。」
我系好安全帶，「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聽到聞則遠笑了一聲。
周一上班，早上九點多開早會，我坐在莫凌天手邊，聞到了他身上似有若無的淡淡香水味，是屬於女人的花果香，仔細看了一眼，外套上還有一根長長的頭髮絲。
換成是前世，我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直接發瘋。
我收回視線，繼續看手中的資料。
這個會議室在頂層，就在辦公室旁邊，每周一早上高層和董事會成員都會在這裡開會。
會議室由透明玻璃隔開，可以清晰看到周圍外面的一切。
電梯門打開，幾個工人走出來，推著一個小推車，上面是一束很大的玫瑰花，九百九十九朵，佔滿了一整個推車。
眾人的視線也都被吸引了過去。
「什麼情況？」莫凌天臉色微冷，擰眉質問。
丁磊快步進了會議室，拿了一張賀卡，朝我走來，「顧柔姐，這是小聞總送您的玫瑰。」
丁磊的聲音不算大，但會議室很安靜，所以每個人都聽得挺清楚的。
我愣了愣，接過賀卡看了一眼，確實是聞則遠的字跡，「知道了。」
「顧柔姐，要幫您處理掉嗎？」
丁磊問我。
「處理？」我挑眉，勾唇笑，「為什麼要處理？」
公司上下都知道我愛莫凌天，不可能收別的男人禮物，就連丁磊都這麼認為。
會議室內所有人都朝我看了過來。
「放我辦公室，這麼大一束玫瑰，看著就心情好。」
以前上學的時候追我的男生也不少，也不是第一次收到這種禮物，只是為了莫凌天，我全都拒之門外。
這一世我不要再為莫凌天放棄自己的生活了。
丁磊離開，會議繼續，我餘光瞥到男人放在桌上的手。
緊捏成拳，手背的青筋凸起，骨骼清晰可見。
我轉動手中的筆，漫不經心挪開了視線。
結束早會，聞則遠打來了電話，手機聽筒傳出男人溫潤悅耳的嗓音。
「你應該開完早會了。」
他猜的倒是挺准，「你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了？」
「小小收買了一下。」聞則遠淺笑，「玫瑰喜歡嗎？」
「很漂亮，讓你破費了。」
我俯身看那一束玫瑰，開的很好，每一朵都綻放，花瓣上沾著露水。
掛斷電話，我發現辦公室里的小秘書都盯著我身後，我轉身，冷不丁看到了男人那張放大的俊臉。
莫凌天就站在我身後，精緻立體的臉充斥著濃濃的冷冰，彷彿化不開的千年雪山。
「莫總？」雖然這張臉很帥，但嚇人也是真的。
啪地一聲，男人將手中的文件甩在桌上，動靜有點大。
有點莫名其妙。
他最近是不是來大姨夫了？
情緒這麼不穩定？
「顧柔。」他湊近我幾步，俯身下來，用只有我們兩人的聲音，我聽到他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的字眼，「你別忘了你是有夫之婦，還收別的男人送的玫瑰，你要不要臉？」
我身子微微一僵，掩飾不住眼底的譏嘲，「莫凌天，我們結婚一個月，你睡了多少嫩模，你自己心底沒數嗎？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要是不愛我就馬上簽字離婚，少在這對我指手畫腳。」
男人真的是很雙標的生物，自己在外彩旗飄飄，卻要求女人為他守活寡。
我抬起手撫平他領口的皺褶，「憑什麼？」
莫凌天離開時候把門摔得很響，辦公室幾人都被嚇壞了。
「顧柔姐，你跟莫總說了什麼？我還是頭一回見莫總發這麼大的火！」
我翻著手裡的資料，托腮漫不經心道：「看到了嗎，這種情緒不穩定的男人，不能要！婚後容易家暴！」
下班回家，我買了菜，打算今晚做一頓養身餐。
提著超市購物袋，走到門口，我差點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家門被換了一扇，我反覆確認了門牌號，確定自己沒走錯。
密碼也被換了，鑰匙也打不開！
什麼情況！
我打給物業，物業那邊回復說：「有一位莫先生的自稱是您的丈夫，讓我們物業給鑰匙把門換了。」
莫凌天！
我氣得手指都在發抖，掛了電話立刻打給了莫凌天。
撥過去幾個電話都被掛斷，剛要繼續撥過去，莫凌天發來微信消息：「密碼199605。」
我仔細看了一眼這串數字，很明顯是一個人的出生日期。
不是我的，也不是莫凌天這個快三十歲老男人的。
「莫凌天，你真噁心。」
莫凌天是有點噁心人的天賦在身上的，用程玥的出生日期作為密碼膈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