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較技
雷震天本來想用自己手裡的那根鐵棍子好好地愛撫一下那隻老虎,但是雷震天想錯了,他的眼前根本就沒有出現什麼老虎,他的眼前只不過是出現了一種幻覺而已。自己最近已經接下了很多家大飯店的訂單,心裡浪潮疊涌太想念心愛的大蟲蟲了,也不知道這傢伙在什麼地方佔山為王去了。
雷震天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耳朵里傳來了一陣叫好的聲音,雷震天讓于振華在牛屁股上狠狠地甩了兩鞭子,把車速一下子提到了八十邁上。順著叫好的聲音一路前行,雷震天終於來到瞭望風山的入口處,只見入口處站著幾個圍觀的年輕人,這幾個年輕人正聚精會神地觀看著一場精彩的大比武。
雷震天讓于振華看著牛車,自己手裡拎著那根沉重的鐵棍,把前面的人用手往兩邊一分就橫衝直撞地衝到了最前面。雷震天看到凹凸不平的山路上有一塊長著毛茸茸雜草的空地,平地上站著兩個年輕人,**著膀子正在鬥牛一樣地奮力角逐著。原來這裡正在舉行著一場武術「友誼賽」。
只見兩個年輕人手裡拿著燒火棍,各自站住一個有力的地勢,他們相互對視著,眼睛里只看得見放電,看不見大動干戈的雷雨。左邊的是一個武大郎一樣矮小的胖子,身材短小精悍的就像是雜技團里的高級小丑。他的目光灼灼逼人,手裡拿著一根燒火的棗木棍子。現在出門在外不安全,遠行的人手裡都得拿上一種防身的武器。這個人可能是廚師出身,一看這一根燒火棍子,就知道他燒火已經燒出了火候。右邊的是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這個人可能是練習健美操的,身材高大挺拔不說,光是渾身的肌肉就堆起了六十六個大肉疙瘩。這大漢手裡也拿著一根燒火的棍子,只不過他手裡握著的可是楊排風燒火專用的鐵棍子,這大漢可能和楊排風家沾著親戚,要不他怎麼會拿著楊排風用來傳世的鐵棍子呢?
楊排風自從辭去了楊府的燒火做飯的工作以後,就找了一個說書的江湖藝人閃電式地結婚了。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天天免費地聽到楊家將的故事了,有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以後,她怕手裡的那根鐵棍子把孩子嚇著了,就想在拍賣會上減價處理了這一根燒火棍子,他的侄子楊大壯非常喜歡這一根鐵棍,就叫了她三十聲親愛的姑姑,楊排風感動之下就把這根鐵棍免費地送給了他。楊大壯結婚生子以後,望子成龍心切就把這個鐵棍傳給了兒子楊小壯。也就是站在角技場上的這個大漢。
對面的那個矮子可能認識楊排風的那根鐵棍,一看到這根棍子就害怕的打起哆嗦來了,手裡的那根棍子不住地顫抖,滿額頭的汗雨。四處圍觀的人們已經不耐煩地大罵:「**媽地妹妹地姥姥,你們殭屍了,快他媽媽地打啊?」
那個矮子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圍觀的人群,顫抖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怒氣說:「打你媽媽地鐵啊!是哪個沒有爹的人把我推進來的。我他媽媽地一個演雜技的,又不是絕代雙驕里的花無缺!」
楊小壯聽了矮子的這句話兒,嘿嘿地一聲冷笑,他用手裡的棍子在地上接連砸死了十二隻螞蟻,外加一隻蟑螂,然後將手裡的棍子耍出了幾個棍花說:「聽說過楊家將里的楊排風嗎?我手裡舞出來的這幾個漂亮的棍花,那可是她老人家的親傳!」
楊小壯一步一步地逼近那個矮子,那個矮子一步一步地向後退,慢慢地滑到了一塊滑不留丟的石頭上,他沒有注意,腳下一滑竟然自己爬到了地上,用上了一招極為通俗的武功「狗吃屎」。圍觀著的眾人哈哈大笑,楊小壯更是笑的神采飛揚,他手裡拎著那根鐵棍子,向著圍觀的人群大喊:「還有誰敢上來跟我比一比?有種的來啊!」
過了好久,也不見有人應聲,雷震天忍不住了,他手裡拎著那根鐵棍就站了出來。他把鐵棍夾在咯吱窩裡,向著大漢打了一聲招呼,互相通了姓名,楊小壯也不客氣,拉開架勢就準備開打。雷震天不準備和他交手,他怕自己會失手傷了他,他把手裡的鐵棍遞給楊小壯,讓他試試棍子的重量,楊小壯把棍子接過來,只覺得棍子向下一沉,棍子就落到地上了,差一點砸傷腳趾頭。楊小壯彎下腰,他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但他就是不能把掉到地上的那根鐵棍重新揀在手裡了。
雷震天不想讓他過於尷尬,他走到那根鐵棍跟前,用腳在地上一戳就把那根鐵棍踢繡球一樣地踢了起來。雷震天把這根鐵棍踢到了半空中,過了好久這根鐵棍才落到了頭頂上,雷震天把鐵棍抓在手裡,向著眼前的一塊石頭一砸,這一塊少說也有幾百斤的大石頭立馬碎成了粉末。
楊小壯知道不是雷震天的對手,他是一個不肯吃眼前虧的人,他把雙拳在胸前一報說:「這個大哥力氣驚人,我楊小壯佩服,敢問你是要上山呢?你還是要路過呢?你現在已經贏到了通行證,願意去哪裡就去哪裡了。」原來楊小壯是望風山裡的一個土匪,他的身份也就是一個守門的。
望風山上有規定,要想上山入伙或者是想從此路過,必須購買通行證,要不就用武力把楊小壯擊敗,要不就花五兩銀子,否則你就別想拿到通行證。雷震天知道這個規矩,他朝著楊小壯說:「我是來拜山的,現在我可以進山了嗎?」
楊小壯說:「可以了,你已經順利地拿到了通行證。」
雷震天讓于振華把牛車寄存在路邊上的一個存車處,那個土匪居然索價十兩銀子,于振華說:「存一兩破車這麼貴啊?」
那個土匪朝著他瞪了瞪眼睛說:「你這可是高檔車,當然貴了。不存的話兒就把你的破車扔到一邊去,我們這裡的那可是一寸土地一寸金啊!」
于振華乖乖地交了錢,把取車的憑證小心地裝在口袋裡。雷震天和于振華剛要抬腳進山,忽然有一個瓮聲瓮氣的大嗓門把他們叫住了:「你們給我站住,你們還沒有過我這一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