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紅燈籠高高掛
「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在夜色里練著廣播體操說。
「老不死的,沒見過土匪咬人啊!鬼叫鬼叫的,你以為你是老黃忠啊?**你的屁眼的。告訴你,就算你是老黃忠,我也不怕你,因為我是小流氓,知道小流氓嗎?世界上最酷斃的那種人類?不是牛魔王那混蛋手下的凡人小妖。你的明白?」柳毅沖著那打擾了他好情緒、大山堵了路一樣的白頭翁猛吼。
「**你姥姥的,我活了九十九歲了,光當老流氓就耗去了我九十八年半的時光,我流氓的資格不是考來的,是與生俱來的。」白頭翁也不忌諱跟前站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解開褲子一泡尿就衝倒了一棵大樹。「靠!和我老流氓斗,你還潤點。」
「老流氓,你有種。要不是身後有人追趕我崇拜我,我就先把你雞姦了。」柳毅望著身後衝天的漫天大火說,「後面的那些人非要拜我為師,我因為和小丫頭談戀愛,實在抽不出工夫來。老流氓,等會那些人追上來,就把我的話轉告一下,我不會收下他們這一幫窮孫子的,窮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條褲衩。」
柳毅朝著一堆石頭放了一個屁,眼前頓時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堆石頭的那塊地方馬上深凹三尺。「小流氓,既然我們都是酷人類,我就幫著你轉告一聲吧!」老流氓望著他的背影大聲地喊著。
「你就是幫著我,我也要操你八輩子的祖宗。」柳毅拉著雷月柔的手一溜煙地跑了。
「我靠,這小王八羔子的屁聲比雷聲還響,震得我的耳朵里到處都是打雷聲。」白頭翁指著柳毅的背影大罵,「小兔崽子,小王八羔子,下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尊敬著我一點。」
要不是這老東西還有利用價值,柳毅早就用眼光把他當耗子殺了。柳毅對著老流氓故意把眼睛瞪成了老虎的凶模樣,他以為憑著他的那副兇巴巴的豺狼樣子,准把老不死的嚇得倒退三千尺。誰知道老不死的還挺喜歡這種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他說:「小流氓,你這純種的壞東西,你老爸當初怎麼沒把你射到牆上啊?」
「你爺爺把你射到牆上了,你媽把你收起來了。哈哈,你爺爺給你爹戴上了綠帽子。」柳毅回頭向著老流氓射出了一梭子髒話。
老流氓剛要反唇相譏,只見一個穿著大褲衩的人,兔子一樣跳到了跟前。老流氓看見了這一個只穿著褲衩的人,止不住笑起來說:「怪不得小流氓說有個人窮的只剩下褲衩了,起初我還以為他欺騙我,想不到他還是一個誠實的孩子,我倒是誤會他了。」
「臭老頭,老不死的,你說誰誰誰窮的只剩下身上的褲衩了?」黑頭叉著腰,氣勢洶洶地質問他。
「窮人就是窮人,連說話的味道都酸酸的,怪怪的,向肚臍眼的下方瞅瞅,不就一目了然了嗎?」老流氓笑聲更大了,「耗子窮,還知道穿上一件皮大衣呢,這人窮了啊,活該他赤身**。」
黑頭從褲衩里拔出那支火槍,就想賞給他點火藥味。這時狗蛋從後面趕上來了,他聽說有人竟敢當中侮辱他們堂堂的土匪,不由的肚子里氣出來個毒瘤子,狗蛋人一著急,馬上就變成了一個結巴:「大,大,大大大,大哥,誰誰,誰,誰他媽地敢欺負你啊?我,我,我狗蛋,絕,絕對輕饒不了他……」
老流氓看見了狗蛋腦袋上的頭罩,心裡充滿了疑惑:「你這個結巴,你到底是怎麼做人的?你以為戴上頭罩別人就不認識你了嗎?唉!不要因為自己長得困難而自卑,那又不是你的錯,可要是明知到自己長得慚愧還要出來嚇唬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應該把像女人擦大便的東西扔到下水溝里嘛!你戴在頭上是不是想裝一個壞蛋啊?」
「老,老,老不死的,你,你知道什麼?這不是女,女人擦,擦屁股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
「這是,是,日本的軍旗。」
「一塊尿墊子,上面畫上一個燒餅就變成了軍旗,太他媽媽地幼稚了。」
「你,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狗蛋被氣得咬牙切齒,真想用胯下的武器把他直接送到馬克思喜歡的那種地方。狗蛋氣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你,你他媽媽的,老,老不死的,連什麼叫,叫流行都不懂。戴,戴著頭罩的人都很酷啊!**,操你***,居,居然敢說我長,長得困難,我們偉大的土匪集團里,除了我,我們老大長得確實比較困,困難外,誰不是美貌與,與智慧並重,風,風靡萬千少女的土匪啊!這純,純粹是在進行人身攻擊。簡,簡直是太過分了!」
後面的土匪們漸漸地趕上來,黑頭見自己這一方人多勢眾,膽子不由的壯了起來,他揮了揮手,諸土匪把老流氓團團包圍了起來。黑頭望著老流氓惡狠狠地說:「老流氓,把你的烏鴉嘴給我閉上,否則,我就用我的褲衩給你封起來!」
或許是被黑頭的氣勢嚇住了,這老流氓終於閉上了嘴。「噓……」黑頭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脫條褲衩放鬆一下。
「怪不得剛才那小王八羔子笑話你們,真應該找一個老師,好好學學做人的道理……」
「啊……哇……呀……」黑頭殺豬般地嚎叫起來。死死你盯著那老傢伙的嘴,那上下兩片肉要是再動的話,他發誓一定要用女人的臭襪子給他封堵上。
可是那老不死的完全不理會黑頭的意圖,依然用已經老眼昏花的眼睛深情地看著黑頭,害得黑頭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正準備用褲衩封他的嘴時,他……他居然又開始了演講了:「你們追趕那個小流氓,是不是想學做人渣啊!人家不要你們這些人當徒弟,幹嘛要對人家這麼窮追不捨呢?算了,算了,你們就不要死皮賴臉地追人家了,只要你們向我這個老人家磕一個頭,我倒願意教你們怎樣做畜生,只要老人家我高興,你們的學費就全免了。」
「我要殺了你!竟敢當眾藐視我們堂堂的土匪」黑頭狂吼著沖了過去,老流氓見勢不妙,脫了褲子,迎頭一陣瓢潑大雨,把這幫人澆了個半死。然後嘴裡哼著流浪歌漸漸地遠去了。
柳毅坐在一塊突兀的石頭上,左等右等不見土匪們趕上來,他以為是不是那幫鳥土匪們迷路了。柳毅從懷裡拿出一盞紙糊的燈籠,燈籠本來是癟癟的,被柳毅張大著嘴巴吹了幾口氣,紙燈籠頓時鼓脹了起來,柳毅把一支蠟燭安放在燈籠里,讓雷月柔高挑起來。雷月柔以為柳毅剛才受了老流氓的刺激,人變的糊塗起來,她用手狠狠地擰了他的臉蛋一下說:「哥,你糊塗了嗎?土匪正愁找不到我們呢?你這一亮起燈籠,我們豈不要把土匪引來了嗎?」
「我就是要把土匪引過來。」
「哥……」
「好妹妹,聽話,把燈籠挑起來。」
雷月柔看著柳毅神神秘秘的,不知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柳毅見雷月柔懷疑,急忙解釋說:「妹,只要土匪們敢追過來,我就叫他們有去無回。」
這時,大路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雷月柔驚叫了一聲說:「哥,土匪們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