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漂亮的MM也會轉

這是一個帥哥比蝗蟲都多的傳奇年代。

現在的帥哥，十個倒有九個是流氓，剩下的一個不是流氓也故意裝成流氓的樣子。

現在的流氓吃香，現在的女人愛流氓。

有流氓的書籍人們愛看，有流氓的地方人們愛去。

這一點木炭心裡最清楚，所以他在人群里一站，往往以流氓的身份自居。模樣雖然長得像酸棗，但是俊俏的MM們都愛吃。如今想當流氓的人太多了，沒有職業的人都想當流氓混碗飯吃。木炭心裡盤算著，等到攢到了一定的資金就開上一家民辦的「流氓外交企業學院」，來報名學習的學生肯定勝過「清華」和「北大」。

木炭這小子是一個當流氓的專家，但他比起柳毅這個小流氓來，柳毅也會不屑地吐口唾沫說：「木炭，想當什麼鳥B流氓，還是省省吧。他在我面前，那簡直就是小KS。」

所以這種人永遠也當不了那種比較偉大的流氓，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流氓混混。木炭知道大家對他的信任度很高，尤其是黑頭對他的那股流氓勁特崇拜。他夏天裡只穿褲衩就是想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流氓，而這種穿戴還是接受了木炭寶貴的建議。黑頭的褲衩上被柳毅的大炮仗無端端地炸出了這麼多地道口子，黑頭很心疼。狗蛋的那個頭罩也被炸的面目皆非了，狗蛋覺得頭罩的光輝歷程應該告一段落了。狗蛋把頭罩送給了一隻被獵人追趕的兔子，狗蛋說：「兔子，趕緊化化妝，在獵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星光底下，土匪們對木炭產生了信賴，大家都認為憑著木炭闖江湖的經驗，每個人都會有新衣穿有MM玩。土匪們手裡拿著武器，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木炭的身後，將近天亮的時候，終於看見了縣城的輪廓，沿著一條漫無邊際的大路窮轉了一回，還是不見木炭有所表示。黑頭沉不住氣了，他嘴裡喘著粗氣問木炭說：「大兄弟，你說的目的地快要到了吧。我等著穿新衣服呢？」

「快到了，快到了。」木炭歉意地朝著大家笑了笑說，「我保准每個人都有新衣穿，都有美妞玩。跟著我木炭，山也會轉，水也會轉，漂亮的MM也會轉。」

「我們大家也會轉啊。我們轉吧。」眾土匪大聲吆喝了一下。

「噓。」黑頭把手指壓在嘴唇上，小聲地說，「我們說話小聲點，講點美德，不要驚醒了街坊鄰居。」

「小鳥們也在睡。」木炭加了一句說，「不要驚醒了小鳥們。」

「這破環境，哪來的鳥啊？」

「也是，也是，除了垃圾什麼的實在看不見什麼好東西了。我這人怕寂寞，過幾天我要去鳥市上買一隻鳥回來。」

「買只會說話的，每天管你叫親愛的，那該多有趣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土匪們一路說笑著，來到了縣城中心的一家大戲院，當然在那時候人家不叫大戲院，人們管大戲院叫「梨園」，是不是唱戲的演員唱累了，統一發放幾個梨解解渴呢？狗屁，人家戲曲界俗稱叫梨園，演員稱梨園子弟。要問緣由，那得翻一本老賬，從過去戲班供奉的祖師爺唐明皇，也就是唐玄宗李隆基這個老頭子說起。據史載，唐玄宗既知音律，又酷愛法曲，曾經親選了子弟三百人，受教於梨園。這些人中，誰的發音不準了，唐玄宗就親自幫他糾正。所以這些人又叫皇帝梨園弟子。唱戲的那時候雖然身份卑微，但追根問底，人家也和皇帝家多少沾著點親戚嘛！

黑頭見木炭找衣服竟然找到了戲園子里，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被大炮仗給炸糊塗了，黑頭趕前幾步，伸手攔住了木炭說：「大兄弟，你把我們領到戲園子里來幹什麼啊？」

「找衣服啊！這裡什麼樣的衣服都有，大家可以隨便挑選。」

「有這好事？」

眾土匪心存疑慮地跟著木炭來到了大戲院子里，木炭抬起腳禮貌地踢了踢門，聽到踢門聲，一個演小丑的老頭走了出來說：「誰呀？這是誰呀？大清早的就來買戲票。是不是我的一個戲迷呀？」

「誰？好人啊！」木炭手裡掄著一把朴刀，上前給老頭遞了一根土匪牌子的香煙說，「沒有見過好人嗎？」

「見過，見過。」老頭一臉狐疑地說，「但怎麼看你的打扮一點也不像一個好人啊？」

「怎麼？好人的臉上都寫著字嗎？」

「沒有。」

「沒有你怎麼斷定我不是好人？」

「那你這個好人大清早的到我們這來幹什麼來了？」

「來找我的一個哥們。」

「你哥們是幹什麼的啊？」

「他是一個衙門公安。」

「我們這裡沒有衙門公安。」

「真的？」

「真的。」

「那就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麼啊？」

「恭喜你——遇見打劫的了。」

「打劫的在哪兒。」

「我就是啊！」木炭指了指身後的那幫兄弟，「他們也是。」

「你們有沒有打劫資格證書啊？」

「***，打劫還要什麼證書？」

「怎麼不要？現在幹什麼不要證書？」

「你們呢？……」木炭指著身後的土匪們說，「你們有沒有？」

「沒有……」眾土匪一起搖著頭說。

「我有是有，只是今天忘了帶……」

「忘了帶？那就改天再來打劫！」老頭一臉怒氣地說，「出去，出去，我要關門了。」

「***，我又不是來找工作。我帶他媽媽地鳥證書幹什麼？」

「你真的有打劫資格證書？」老頭半信半疑地問木炭，「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土匪貴族學校畢業的。」

「什麼專業？」

「打劫專業。」

「是不是本科以上學歷？四級英語過了沒有？」

「我已經獲得了專科文憑。」

「是不是優秀學生幹部？以前有沒有過搶劫經驗？」

「沒有，只是在學校的食堂里打劫過女色一次。」

「不符合打劫條件，請你立即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你的學歷太低了，現在別說你是一個專科畢業，就是研究生也得掃廁所，博士生也得撿垃圾。一個小專科沒有讓你撿大便就算不錯了。」

「***，你竟敢當中侮辱我們偉大的土匪？」木炭把朴刀抵住了老頭的下顎。

「你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太丑了！」

「你沒有人性！」黑頭也憤怒地吼嘯著說，「你看到我赤身**，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別說我沒有人性，我只是缺乏而已。我是演流氓的，落下了一身的職業病。」

「***廢話少說，頭前帶路。」

「你找廁所啊？」

「我要找你們的更衣室。」

「找更衣室幹什麼？」老頭覺得奇怪，「財務室里才有錢啊！」

「我們今天不打劫錢，只打劫衣服。」

「打劫衣服的來了，了不得了……」老頭看見了戲院里有個唱小生的出來撒尿，敞開嗓門就大喊起來。老頭不愧是唱戲的，嗓門嘹亮的很OK，「救命啊，打劫衣服的來了。」

老頭這一喊，把那個小生的尿也給嚇回去了，這小生也隨著老頭大聲地喊起來：「來人呀！不好了，土匪打劫衣服來了……」

大戲院里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戲院里有現成的棍棒，眨眼之間，演戲的演員們手裡提著各種武器把這幫土匪們圍了起來。其中的一人操著戲腔高喊了一句：「給我打啊！打死不用償命啊！」

戲園子里人多，二十個人圍毆一個土匪，但土匪們身經百戰，對敵經驗非常豐富，而且反圍毆手段非常高明。木炭率領著土匪們英勇抵抗，他一拳打死了三十個，一腳踢翻了五十個，用眼睛瞪了一下嚇死了七十個。臨走的時候吹了口氣又吹死一百多！

最後，在那個老頭的指點下，土匪們成功地打劫到幾隻盛裝戲服的大木箱子，土匪們抬著兩隻大木箱子開始往外撤。大戲院里的人們都倒下了，活著的那個老頭不敢追趕，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土匪們滿載而歸。土匪們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大木箱子打開，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穿的衣服。黑頭喜歡曹操，特崇拜他老人家，黑頭挑了一件白大褂披在了身上，黑頭覺得奇怪，曹操的臉黑的賽鍋底，怎麼偏偏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呢？

木炭喜歡張飛就挑選了一件黑袍子，張飛這人雖然脾氣暴戾，但是人家喜歡實事求是，人長得黑就不崇尚白色的衣服。米老鼠喜歡竇爾敦就挑選了一件灰色的戰袍。狗蛋喜歡趙雲長也挑選了一件天藍色的服裝。一幫土匪裝扮好了，看情形還真像一群演戲的……

黑頭比較關心米老鼠，他見米老鼠穿上了一件竇爾敦的衣服，就善意地提醒他說：「你穿竇爾敦的衣服不合適。」

「怎麼了？」

「竇爾敦是個獨眼龍，你走路的時候，一隻眼睛容易撞到大山上。」

「也是，也是……」米老鼠趕緊脫了衣服，穿上了一件典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