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摸鳥
之後幾日,未免多生事端,安君塵一行都是連夜趕路。而安君塵則同那個侍衛相互交替著駕馬,本來侍衛不願意皇帝千金之軀如此折騰,提出要自己一人駕馬,但席雅竹冷冷地一句話丟來,侍衛便不敢多話了。
「讓安君塵駕馬。」
安君塵哭得沒有眼淚,侍衛卻是暗自竊笑,偷偷瞄著吸鼻水的皇帝陛下。宮內誰人都知,這未來皇后可是被皇上捧到心尖上,怕到骨髓里的人。
未來皇后一發話,皇帝哪還敢說半句話。登時便老實地接過侍衛手裡的馬鞭,揚鞭趕路起來。
這雖說趕路,但安君塵可不敢讓席雅竹再受半點罪了,每日都買足夠的食量,挑著白日趕路,若夜晚之前趕不到下一個城鎮里,便多待一日,以免晚上在野外露宿。而未免被人發現,再出現刺客,每到一個城市,他們便暗中換掉馬車同行裝,易容後方出城。在安君塵這般周全的考慮下,席雅竹可謂是一路上睡得安穩,吃得香甜,不知不覺中——
「嗷,雅竹,你長肉肉了!」
臨近封地安都前一夜,安君塵抱著席雅竹在床上滾來滾去,摸來摸去,不經意間便摸到了一小圈的肉,驚呼出聲。
淡定地拍開了安君塵的手,席雅竹闔目淺答:「你摸的是我臀部。」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安君塵又不死心地把手往席雅竹的別個地方捏去,「嗷,雅竹你腰上長肉了!」
席雅竹翻了個身,拿著臀部對著他,用力一拱,咚地一下,安君塵就掉了下床:「你摸的是我的寶貝……」
安君塵扁著個嘴爬了上床,看著自己摸到寶貝的手,雙眼蹭得亮了起來,好似兩人在一起,歡好了許多次,他都甚少去觸碰過席雅竹的寶貝,這一摸,還真有肉感。
「雅竹,給我摸摸。」嘴上徵求意見,這手卻是毫不顧忌地往席雅竹的褲子上伸去,用力一按,噢,手感真好,好舒服。
「安君塵,」一手捏開了安君塵的手,席雅竹轉了過身,「你摸的是我的臀部。」
「……」乖乖地把手放開,安君塵笑眯眯地誘惑道,「雅竹啊,給我摸摸你的寶貝好不好。」
「摸你自個兒的去。」席雅竹自然不會樂意,他素來潔身自好,莫說給安君塵摸了,自己都僅有在沐浴時方會碰觸。
但安君塵心念一起,老不樂意了,蹭了蹭,拱了拱,就把人給擠到了牆角邊,嘴上啃了他幾口,手上不安分地摸來摸去。
褲子褲子,朕來了。一摸,手感好好,準備摸,伸進去,抓住,揉,摸。噢,手感更爽了,滑膩膩的,柔柔的,太舒服了……
「安君塵,摸我臉摸得舒服么。」
「舒服舒服。」咦,震驚地抽回了手,安君塵驚呼,「雅竹,你的臉怎地跑到褲襠里去了。」
「……」席雅竹默默地拉起了被子,隔絕著聒噪的人,自己方向感錯誤,倒還怪起他來了。
「雅竹,給我摸摸你的寶貝罷。」
「不給便是不給,摸你自個兒的去。」
「我的寶貝太大,不好摸。」
席雅竹嘩地一下就掀開了被子,聲音一沉:「你的意思是,我的很小?」
「不不不……」安君塵被席雅竹給嚇到了,連連擺手,在席雅竹又繼續翻身睡覺時,低聲嘟囔,「不是很小,是非一般小。」
……
……
……
咚!
「嗷!雅竹你又踢我下床!」
.
摸鳥失敗,安君塵越挫越勇,眼看離封地較近,最近大雪連天,他們也不趕路了,故而這幾日,安君塵完全有時間研究要如何摸鳥。
這摸鳥可是個技術活,不但要摸,還得摸得准,摸得舒服,若是讓人不舒服了,弄痛人了,那便不好了。
摸鳥的最佳時刻,便是沐浴!
這一夜吃飽飯,安君塵早早便喚店小二送來浴水,拉著席雅竹回房,抱著他啃了幾口唾沫星子,就要幫他寬衣解帶。
「作甚呢。」席雅竹制止了安君塵不安分的手。
「我幫你寬衣,沐浴。」
「不必,」席雅竹瞄了一眼放在自己褲襠附近的手,一爪子捏開,丟掉,「我自個兒來。男男授受不親,請出去。」
「……雅竹,前幾日我們都在一塊兒沐浴的!」安君塵咆哮,席雅竹反對。
「你倒好意思說。」席雅竹的臉微有緋色,前些個日子,這安君塵要麼一入水,濺得水都灑了一地,害他站起時險些摔跤,要麼便是乖乖入水了,在水裡玩鬧,啃他一臉的水分,還東摸西摸趁機把他拐上床,還有幾次,安君塵還會直接在水裡睡著,讓他氣得不知該怎辦,搬人出來,他力氣又不大,讓侍衛來幫搬,他又醋,結果只能採用各種手段,將這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人喊起,方能止歇。
有了幾次的經驗,席雅竹再也不敢同安君塵一塊兒沐浴了,再者,昨個夜裡,這傢伙還想著摸自己的寶貝,誰知今日可還是存了這份心摸自己,得防著點才是。
席雅竹不樂意,根據追妻指南,安君塵就撒嬌了,黏在席雅竹的身上,把自己黑乎乎的頭在他懷裡蹭來蹭去,嘟囔著要席雅竹放自己進水。
席雅竹若認真起來,那可是鐵石心腸的,掰過安君塵的頭,正對著他:「你當真如此想同我一塊兒沐浴?」看到安君塵不住點頭,他淡淡一笑,「好,你先做夢去罷。」提著人的脖子,砰地一下,丟了出去,叩門,隔絕雜音,一切從此安靜,只能聽到外邊那低低的哭訴之音。
沒了安君塵的吵鬧,席雅竹終於靜下心來,脫衣除褲,跨入浴水中,取過布巾,擦拭自己的身體。
但是,他有趕人計,皇帝有潛入策。運起輕功,往房頂上一翻,再翻,就落到了窗邊,然後縱身一撲——
兜頭就見一樣白色的衣物迎面砸來。
不好,有暗器,快躲!
於是,就躲了,於是,身在半空之中,又躲開的皇帝就嗖地一下,垂直降落了……
.
摩拳擦掌,繼續實行計劃。
好在方才他激靈,落地時用了巧勁,翻個身來,不然真真要被摔死,然後從此天朝史冊便會記下如此一筆:天朝二年,桓雅帝偷窺未來皇后沐浴,未遂,摔落樓下,卒。
……他這是用生命來告訴後人,追妻時,不可偷窺沐浴。
安君塵再次翻到屋頂上,這一次,不從窗戶撲入,而從屋頂上突襲。身為一職業的偷窺者,必須有矯健的身形。上房頂,掀開磚瓦,對著下方一看,哇,好美。
氤氳的水霧之中,席雅竹臉色被熱水蒸得緋紅,他闔目端坐於浴水之中,瓷白的肌膚上爬滿了顆粒飽滿的水珠,隨著呼吸而上下抖動,為這一具完美的身軀平添了幾分柔情。
吧嗒,流口水了……
然後,水滴下去了,正中席雅竹的浴水裡了。
抬頭,撞見,生怒,砸東西。
「安君塵!」
噗,一塊布巾,帶著誘人的香味,直直地砸向屋頂上的人,本欲躲開的安君塵,在聞到香味時,心中一悸,整個人便醉了幾分,撈過布巾,又嗅了幾下,啊,好香。
「那嘗個臭的罷。」
「什麼?」
「娘親!」一個靴子當頭砸來,安君塵趕忙就地一滾,再滾,咕嚕咕嚕滾下房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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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失敗,安君塵不死心,挽好袖子,整理儀容,氣沖沖地從大門走近,上樓,邁到房間門口,鼓足勇氣,用力一踹,嗖!迎面一隻靴子,哼哼,以為朕還怕你,抓住靴子,笑吟吟地走進房門,哼,這下你逃不了了罷……啊啊啊啊啊……
腳下一滑,往前一撲,眼看就要撞到浴桶之時,一道身影切過,攔到了他的面前,正好抱住了他將近撲到浴桶的頭。
「老不正經。」嗔怨之聲,從頭頂而來,安君塵咯噔了一下抬頭,正看到自己杵在僅穿了褻衣褻褲的席雅竹懷裡,而自己頭的位置,正好在席雅竹的腰上。
摸鳥!趕緊,閉眼,趁機,一摸,中了。好舒服的鳥,好軟好軟。
「你玩我的手指作甚。」
「……」安君塵默默地抬頭,看到自己手上的蔥白玉手,吸了吸鼻子,嫌棄地一推,丟開,然後——
失了支撐的他,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了……
淡定地看著這屢次秀智力的人,席雅竹轉過身去,好好地穿衣穿褲,但手動不了了,安君塵熱息的懷抱一撲,就裹住了他的手:「雅竹,給我摸摸罷。」語調輕柔,平添幾分誘人之色,席雅竹正是衣衫稀薄之時,呼吸間後背都能感覺到背後的溫熱胸膛。
輕輕的吻,點落席雅竹的耳垂之上,細細啃咬,不經意間席雅竹已是情潮湧動,呼吸微促,看到那人一直在自己胯間滑動手指,卻不探入,顯然對自己極其照顧,思及半晌,席雅竹還是頷了個首,紅臉應了一聲:「嗯。」
「雅竹,太好了!」高興地一啃席雅竹臉,安君塵抱著他又啄了幾口,然後火速地拉開褲子,伸手進去,一摸……
「啊!好冷!」
砰!
被推得一個趔趄,安君塵腳下又是一滑,終於光榮地後腦勺著地,摔倒下地……
多年後,當徐丞相迎回那本追妻指南時,驚見上邊被一龍飛鳳舞的字,添了一句:摸鳥時,必得將自己的手捂熱,尚得挑乾燥不會滑倒之地,方能成事。切身體會,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