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晚餐的提案
第十三話──晚餐的提案
圓形的餐桌擺在一個大房間的中間。這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概跟餐廳所謂的包廂一樣的大小。
餐桌旁分別坐著幾個人，雷克斯坐在離門最遠的的位子，而他的左邊則是坐著紅蓮，右邊坐著博麗。然後從博麗右手邊開始分別是雪莉亞、翡櫻、菈雅、紅羽、冰心、伊芙。
在這包廂的餐廳中，加總起來來算，總共也只有九個人。
現在是晚餐時間，也就大概是在晚上6點左右的時間段。
看來你們已經找到攻略法了呢。
雷克斯看了下對面的女孩們，接著把視點停在菈雅身上。
是啊，多虧你的幫忙。
菈雅回答著。
我可沒做什麽，也沒告訴你們該怎麽做，得出這個方法是你們自己的能力。
客套話，菈雅依照自己曾經學會的認知能力，充分的感知到雷克斯只是單純的在說客套話，充滿佩服的情緒一絲都沒有包含在話語中。
那可以跟我說說你們的方法嗎？不對，我先問你們，你確定你們的方法一定對夜神有效嗎？
……
直接的詢問，這一問讓菈雅難以回答。
如果回答一定會之類的回答的話，那麽到時候沒成功，可就完全猜錯。因為她們沒有預知能力，就算使用技能的預知未來，也只能預知不久之後的未來而已，根本無法預知想要知道的事情。
世界上，不管是誰都無法完整的預知任何事，因為事物隨時都會發生變化，變化又有很多種類。
舉例來說，人看見眼前有顆石子，而旁邊有個湖泊。那個人可以決定把石子丟進湖泊里，也可以踢一下石子，又或者直接無視那顆石子。
未來有很多種，因為有很多，所以世界上才會有所謂的平行世界的理論。
可以供人選擇的未來，沒有所謂的一定，有的只是當時意志的變化。
該怎麽樣決定一個未來，通常都需要當時的意志。這就是所謂的靠自己的雙手開闢未來的道路。
我……一定會讓這個方法成功的。
想清楚後，菈雅回答道。
既然方法不見得一定會成功，那麽就靠自己的努力讓這方法成功。只要努力去做，想要的未來就一定會達成。就像想要錢就要工作，想要跟人交流就要開口說話，肚子餓了就要自己想辦法吃東西。
這樣啊……
好像理解似的，雷克斯從淀司令的姿勢中，稍微伸出手指挪了挪眼鏡。
有決心是很好，但是會不會成功就要另外說了。
……
你這傢伙……是要說我們一定會失敗嗎！？
就好像忍無可忍似的，紅羽猛然拍桌站起。
紅羽，安靜，坐下。
看到紅羽這樣，菈雅開口說道。而這時菈雅的語氣中也充滿著怒氣，就連對平常都會加個醬字名子的語氣也消失了。
可是！
坐下。我知道你很生氣，這點我們都一樣。但是我們還是必須忍。
嗚……
紅羽，別讓我說第三遍。
……知道了。
無奈之下，紅羽繼續安靜的忍耐並坐了下來。
紅羽的情緒，女孩們都知道。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方法，如今被人說是沒用，誰都會火大。
沒試試，怎麽會知道！
這句話通常都是漫畫和小說中的笨蛋主角才會說的話，然而其結果都一定會引導到成功結果。
然而現實中，這句話完全都沒根據，看起來像正確的道理，但是其結果都會導向失敗。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如果是不用拼上性命的話，那麽試幾次都沒關係。但是一旦需要拼上性命的話，不管是誰都會計劃出最好的方法來進行執行。因為誰都不想賠上性命。
既然以我們必定會失敗的結果為前提，那麽你應該有什麽第二個方法吧？
冷靜地，菈雅開口問道。
聽到菈雅的問題，雷克斯依然擺出淀司令的招牌動作，但是他的臉上卻充滿奇怪的笑容。
說是方法也不見得是啦。只是想說你們要不要來模擬看看呢？
模擬？
菈雅疑問道，雷克斯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模擬。我們來模擬你們的方法是否有效，如果真的有效的話，我就放你們去執行。但是無效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先留下來進行修練。
……
奇怪的話語讓女孩們有點皺起眉頭。
所謂的模擬，通常都是模擬機器的運作與環境的模仿。雖然也有所謂的模擬人類的方式，但是這種卻不怎麽準確。因為人類是有智慧的，情緒變化無常的。所以除了本人來做外，其餘的人來模擬都不可能100%一樣的。
舉例來說，一個少女喜歡一個少年，那個少年我們稱之為a君。而少女還有一個男性的朋友，那個朋友我們稱之為b君。
少女要向a君告白來表達自己的愛意，但是少女卻害怕著被a君拒絕，所以為了能提高a君接受自己的心意的機率，少女去拜託朋友b君來模擬告白。
但是b君卻無法完全模擬出來。
要說為什麽的話，那是因為a君和b君是不同的人，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
人們，是無法完全模仿出對方任何的想法。動作也許可以模仿，但是想法思想心情都無法模仿。
因為無法完全去理解去知道，所以才會有紛爭爭吵。
這就是現實。然而要讓人理解的話，就只能從對方口中、行動、氣氛中認知到。除了這三個方法外，要讓人理解個性與想法，都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見得一定能完全模仿出來。要說為什麽的話，因為終究是不同的人。因為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不管怎麽模仿他人的一切，你也不會變成他。
知道這意思的菈雅，緩緩地再次開口。
你說模擬哥哥……模擬人類，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因為不管怎麽去模擬去模仿，都一定會參雜自己的意識。
你確定真的是不可能的嗎？
雷克斯那神秘的笑容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那當然，因為智慧生物是無法完全模擬出來的。就算用機器，那也只是個數據而已。生物是會進化，是會改變的。模仿什麽的，模擬什麽的，這些都是不可能百分之百的。
……你說的對，確實是不可能。
不知為何，雷克斯好像承認這種現實。
但是呢，你應該知道我是個雷之王吧？
那又如何？
我所掌管的是雷電之力，任何的雷電、閃電、電擊都是我能夠操控的力量。
……
無法理解，為什麽雷克斯這時要說到自己的能力呢？
你知道，大腦里所記錄著的各種資訊，是以什麽樣的方式存在著的嗎？
什麽樣的？
是以電子來儲存著的哦。
電子……電子…電…子…………電？！
忽然間，菈雅就好像發現什麽似的大吼著。
你是想說你連記憶都能夠操縱嗎！？
是的，一點也沒錯。
沒有否認，雷克斯點頭回答。
記憶……如果記憶能夠被操縱的話，那會變成怎麽樣的呢？那麽人應該就不再是人了吧？
你們放心好了，雖然我可以操縱記憶，但是這項行為是被禁止的。而且我用這個能力，也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任何人的記憶。
就好像真的不會去做似的，雷克斯的語氣中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畢竟操縱記憶的話，那麽世界不就隨便我怎麽玩了嗎？那麽這世界不就無趣了嗎？因為有各式各樣的記憶，才會有各式各樣的人，所以世界才能夠無法預知，才能夠非常有趣。
沒錯，雷克斯這個人就是把世界分為有趣和無趣兩種。
因為自己能夠隨心所欲，知道任何事情，所以才會感到無趣。
因為自己無法隨心所欲，無法知道任何事情，所以才會感到有趣。
這一切都是因為無知的狀態才能充分感到有趣的感情。
這就是雷克斯的態度，這就是菈雅當初見到雷克斯時的性格。
你究竟想說什麽？
冷靜一點後，菈雅再次以談判般的語氣問道。
我啊，可以百分之百地把夜神的性格、資歷、能力、思想，不管是什麽，都能夠完整的模擬出來。
說著，雷克斯彈了下手指。一瞬間，在女孩們的後方，一道雷光快速的出現。
雷光看起來在凝聚些什麽，凝聚的速度很快，很快的就出現一個看起來有實體的人影。
夜君？！主人？！哥哥？！
由雷電聚集而出現的人，那確實是自己喜愛的人。
黑髮紫瞳，漆黑的裝扮。然後是臉上那早就看習慣的笑容。
那不管怎麽說，都一定會讓人覺得那是本人，他所帶來的感覺，真的是如往常陪伴在身邊的感覺一模一樣。
喂喂，你們怎麽都在用看稀有動物的眼神看著我啊？雖然我很稀有，但是也別這樣啊。
……
就跟你們說別看了啦！這樣…這樣……會讓我想脫衣服的。
……
吐嘈啊！怎麽沒人吐嘈！？難道你們真的想看我脫衣嗎？！
……
我脫了哦？我脫了哦？我真的脫了哦！
……
去你喵的！快來阻止我啦！
最後，就好像忍受不了似的，夜神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張矮腳木桌，然後直接翻桌發火。
一切的舉動與語氣，以及口癖，各個都是一模一樣。
那可以真的說是夜神本人。
但是……夜神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因為她們根本就沒告訴過夜神她們要來這裡。
那麽，眼前的夜神，應該就只有一個理由能解釋。
不是幻覺，也不是虛擬體，也不是螢幕內的人物。
這是用雷克斯的能力製造出來的，跟本人一模一樣的模擬體。
在夜神翻桌的一瞬間，夜神身上發出了刺眼的電光，然後直接快速的消失無蹤。
在這現象證明了這個夜神只是模擬體後，女孩們的視線再次轉身聚集在雷克斯身上。
怎麽樣？百分之百的模擬出來了吧？跟夜神那傢伙相處很久的你們應該是能夠感覺到的吧？
恩，確實，這不管怎麽說都是一模一樣，相似度跟本人毫無差別。
菈雅不能否認的點頭。
那麽願意接受我為你們準備的模擬嗎？
……
再次詢問，這讓菈雅必須謹慎的思考。
雖然答應沒什麽壞處，不過……為什麽雷克斯……眼前的這個人要這樣幫助她們呢？
理由究竟是什麽？
就跟當初菈雅懷疑雷克斯請自己吃飯一樣……
難道……這次也是哥哥拜託你的嗎？
？！
菈雅猜疑道，女孩們各個都驚訝不已。
而雷克斯卻保持笑容，沒有否認也沒有認同。
等等！菈雅！你這是什麽意思！？
主人……你是說主人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裡了嗎！？
紅羽和冰心紛紛的站了起來詢問菈雅。
曾經……我離開你們身邊不久，我就遇到了他們。他們承認當時是接受哥哥的委託而出來找我，但是他們找到我，卻沒有立刻把我帶到哥哥身邊。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他們卻說要幫助我達成復仇。
……
但是最後他們卻跟我說，要完成復仇的最終關鍵就在哥哥身上。
所以……你才回來我們身邊的嗎？
雪莉亞提問著，菈雅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幫助我到這地步，也沒有想過去多問。但是現在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大聲地詢問，菈雅這一次是認真的。
……
聽到菈雅的疑問，對面的三個人卻陷入沉默。
這不是現在的你們能夠知道的。
緩緩地，雷克斯說了句，而他還故意在現在兩字加重語氣。
而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指現在的雪莉亞、翡櫻、菈雅、紅羽、冰心、伊芙她們是不能知道的事情。
當然，這只是指單單的現在的她們，未來她們就會知道。
為什麽現在不能說？
菈雅再次問道。
因為時候未到。就算你們現在知道了，也無法做些什麽。
……
很緊，雷克斯他們三人的口風異常的緊。看來是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得知什麽樣的情報。
不過幫助你們的理由卻可以說。
忽然雷克斯開口。
什麽理由？
是為了救贖夜神。
救贖？
救贖是什麽意思，大致上不用解釋。人們陷入痛苦，神明就把人們從這種痛苦中救贖出來。就只是這種意思。
為了救贖夜神，你們是必須的。所以我們才幫助你們。
雷克斯理所當然的說道。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難道是因為是老朋友的關係嗎？
這兩個疑問在菈雅心中浮現而出。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菈雅開口問了下。
因為有趣。
因為是勁敵。
因為是大僱主。
雷克斯、紅蓮、博麗分別開口。
從這三個理由中，女孩們知道這三個人都是依照自己理由來幫忙的。
看著他們三人，菈雅想了一下。
他們的理由讓菈雅無法完整的去相信，不過卻有一個訊息可以相信……
難道……這也是哥哥拜託你的嗎？
當時的雷克斯並沒有任何回話與反應。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說不是。
如果是的話，就直接說是。
沒有任何反應，以雷克斯的個性來看，應該會是既也是也不是。
那麽菈雅也決定，何不仿賭這把試試看看呢？
是的話，那麽就代表著夜神在等待著她們變更強。
不是的話，按照剛剛模擬的程度，那麽夜神會做出一模一樣的反應的機率也就一樣。
總之就是沒有所謂的不利，有的只是對她們有利的結果。
你的提案，我們就答應了。
思考過後，菈雅決定答應。
很好，我敢保證，這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那麽先上菜吧，大家都餓了。
雷克斯拍了拍雙手，頓時好像在外頭待命已久的女僕們開始推著餐車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