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識

單良看見石頭上有個人影準備跳河，快步走了過去，對著她大叫了一聲，「朋友，你打算跳…」「河」字還沒有說出來，那個人影就一頭栽進了河裡，單良張大了嘴，不知所措，他納悶地站在原地，按照原來沈甜甜的事情，劇情不應該這樣發展啊，至少讓我勸勸吧。<冰火#中文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么？

單良站在石頭上往下看，河水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在想到底應不應該救呢，如果跳下去可是我不會水啊，但是不救就會人命啊，正在躊躇的時候，他腳下一滑的瞬間為他做出了決定，不去救！但是為時已晚。

河水又再一次濺起了大大水花，他在水裡不停地撲騰喊著救命，冥冥之中他彷彿看見了自已的未來，一片渺茫，沒有意義的未來。

賈娟在門口徘徊著，這都後半夜了還沒有見兒子回來，單良的奶奶霍老太不停地問，沈甜甜則在一旁安慰著老太太。

不一會，賈娟對霍老太說，「沒事了，單良發信息說遇見個同學，晚些回來，叫我們不要擔心。」

河邊的風吹著單良濕漉漉的頭髮，月光把河水照的像水銀一樣，他安靜地坐在岸邊，看著水中的那個女孩肆意得游著泳，單良看的有些出神了，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她好像鯨魚一樣，把月亮當成了背景，而她則從水面躍起在空中畫著弧線，淡淡的藍色，彷彿是她心裡淡淡地憂傷，不能說出來又怕被發現。

「你還好嗎？」那個女孩發現他有些呆住，有些擔心的問著。

「嗯…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單良，你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也從來沒有人叫過我什麼，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們經常喊我怪物。」她有些難過，她也知道自己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哦，那我以後叫你小鯨吧，好嗎？」單良控制住自己內心的好奇，他能感覺到身旁這個女孩的不易和委屈，要不誰會想不開自殺呢。

當小鯨得知單良是為了就她才跳的河，而且是在自己完全不會水的情況下這樣做的，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十幾年的委屈都宣洩出來，單良輕輕拍拍她的後背，突然感覺到了感覺到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他嚇的猛地縮回了手。

「小鯨，你的後背怎麼回事？」

小鯨眨著兩個淚眼，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單良拿著她冰冷的手在自己背上從上到下滑動著。

「怎…么會這樣，我…」單良看著小鯨，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其他人一直會喊她是怪物，確實她和正常人是不同的。

夏天的風從他們腳下吹過，他們倆並排坐著面朝著水面，單良默不作聲的聽著小鯨講著她的故事，他不想說什麼來安慰她，因為他在心裡比誰都明白這感覺。

「那你怎麼辦，沒辦法回你奶奶家嗎？」

「奶奶…可能，我連這個鎮子都沒法待下去了，沒人會接受我的。」小鯨自己笑著自己，看著面前這個捨身就自己的陌生人，她還是決定等他走後再去了斷自己，因為她確實沒什麼可以留戀的，除了鎮子，她也沒有什麼可以安身的地方了。

「這樣吧，你和我回我奶奶家吧，以後再想別的辦法。」

小鯨把頭放在雙膝之間，不再說話，單良明白，他奶奶也是鎮子里的人，也知道小鯨的事，肯定也不能容忍她。但是這次他堅定，也沒有考慮很多，站起身，拉著小鯨的手，對她笑笑。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跟我走。」

那也許是她從沒見過的眼神，關懷，承諾；這也許是他人生做的最重要的一次決定，認真，堅信。

他們來到房子的後面，通過窗子爬到了二樓，那是每次單良來到這裡住的地方，他心裡其實也沒有什麼打算，也不可能整個暑假一直這樣吧，畢竟他還是會離開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把小鯨在房間安排好了，他又從正門走進來，看見坐在沙發的霍老太有些心虛。

「奶奶，我回來了。」

霍老太看看他，摸摸他潮濕的衣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快點休息。回到屋裡，看見蜷在角落睡著的小鯨，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那麼難受，他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做到陽台，此時他沒有一絲困意，看看床上那個和他同齡的人，為自己感到悲哀。

從小，父母把他當成朋友，大小的道理也都教過，他以為他的父母是最理性，最會教育的父母。但是他們給他只是教育，給他的還有物質，那不叫溺愛嗎？他反問自己，這一刻，他想明白了，為什麼現在自己還是不能忘記那件事，那件觸及他內心的事，那件現在他都不能釋懷的事，是他經歷的太少。

吃過早飯，單良帶著沈甜甜毫無頭緒的走著，不管沈甜甜說什麼他都沒有心思的聽著，畢竟家裡還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人呢。他們看到一家房子前堆了好多人，還有一個穿著怪異衣服的巫師，七嘴八舌的說著。

「什麼，那個怪物跑了？」

其中有個老婦人，一臉的愧疚，還有不安看著四周熙攘的人群，「我也不知道，她半夜就跑了，她不會來害我吧，大師救救我吧。」

沈甜甜跑到跟前，翹著腳跟想要看個究竟，旁邊的人看她不是本地人，告訴她這件事還是不知道的好。這一來更引得她好奇心泛濫，抓著人家不放。

好一會，她不安的回到單良旁邊，「我…我不要在這呆著了，我要回家。」

「好啊。」單良一臉興奮，但是看見沈甜甜在瞪他，他馬上換了個神情，表情沉重，「那真是太遺憾了。」

飯桌上，賈娟不住的勸著沈甜甜，希望她能留下來，霍老太默不作聲，她希望所有人都走，因為這件事情最近鬧得最凶，她聽人家說現在是那個怪物邪氣最重的時候。

沈甜甜沉不住氣了，「我也剛剛聽別人說，他們本來今天要處死那個怪物的，可是她逃跑了，不會來報復吧，那怪物長什麼樣啊？」

霍老太放下碗筷，嘆了口氣，拿出煙槍，在煙霧中眯著眼睛。她說，原來在鎮子邊有條河，河邊有個神仙專門治理河水的漲落和河裡的魚蝦，可是有天她產下一女不久便死了，大家也不知道是誰的孩子。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也都沒有在意，孩子被一個老婦人領養了，時間長了大家就發現那個孩子和正常人的不一樣，巫師做法說鎮子已經被邪氣籠罩，如果不把孩子送回河裡，那麼這個鎮子所有人都會消失。

「這也太…令人難以接受了吧，明顯是迷信嘛。」單良端著碗邊走上樓邊對著一桌驚得目瞪口呆的人搖搖頭。

單良把飯端在小鯨面前，「你都聽見了？」

她接過碗的那一瞬間，眼淚像決堤的水一樣噴涌而出。哽咽著扒著飯，這是單良地三次看見她哭了，他也很難受，只是不能說什麼，拍拍她的後背，也許就是給她最大的安慰。

門外面，其實沈甜甜在外面聽了好長時間，她的好奇心一直都是那麼強烈，她堅守著自己內心的看法，又搖搖頭，她也不能肯定單良房間里的人就是那個怪物。

「喂，你房間里有人嗎？是誰啊？」

單良頓時心裡一驚，猛地站起來，他的大腦飛速旋轉，想到了一個好的回答，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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