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天 陰冷的昨天
此刻在這裡面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看到四周緊閉的圍牆,他並沒有後悔昨天的所作所為,面前兩三個警察走來走去,想起來嘴角依然留著淡淡的微笑。特么對於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他伸了伸懶腰,昨天實在是太累了,都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一下,趁現在能夠安心的睡一覺,什麼都不想。
雖然閉上眼睛,但是還是不能夠入睡,只能又一遍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站開著紅色法拉利一路不停歇的趕到這裡,單肈謙開礦井的地方,直奔醫院去了。
來到醫院前台,正是中午吃中飯時間,坐在前台查病床的是一個中年的老男人,頭髮有些敗頂,中間光禿禿的,只有耳朵兩邊有這麼一把頭髮,身材微胖,穿著白大褂。
一臉的死相,慢吞吞的扒拉著面前這晚飯,單良走到跟前有些著急,不免說話語速有些快了,敗頂男先是皺著眉毛,然後淡定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單良。
「去那邊等一下。」
聽完這話,他也不好說什麼,扶著賈娟到醫院的長廊中的椅子上坐下,焦急的等待著。
大約有這麼個半小時,單良不停地看著時間,心裡太著急了,想了想又走到前台,客客氣氣的問了句。
「有沒有一個叫單肈謙的人在這裡住院?」看到敗頂男還在吃著那晚飯,以為是查好了呢。
「去那邊等一下吧。」說完他又低下頭用勺子攪了攪另一碗里的雞蛋湯。
單良咬咬牙,嘆了口氣,不能著急,求人辦事自己就應該當孫子。這樣想著邁步走了出去,端著三個盒飯來到賈娟她們面前。
「媽,先吃點飯吧。」
「怎麼樣,還沒有查到你爸爸在哪裡嗎?」賈娟無力的嘴唇嘆著氣。
不忍心看到媽媽這樣,單良這次實在是太憤怒了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急匆匆地又來到前台。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單肈謙在哪個房間?」他臉上沒有了笑容,冷冷的語氣讓敗頂男有些厭煩。
他皺了皺沒有,嘴裡還有一口飯沒有咽下去,嘟囔著,「不是說了嗎,讓你等一下,等我吃完飯。」
「你們家是不是快要死人了?」他按耐住心中的氣憤,淡淡的說了一句。
很顯然敗頂男沒有聽懂,想了半天,操著一口本地的口音,「哎,你這個小孩子,怎麼說話呢,誰要死了。」
「你啊。」說完,單良面目猙獰,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都能聽見牙齒咬碎的聲音。
他拿起敗頂男桌邊的那一晚滿滿的還冒著熱氣的雞蛋湯,毫不猶豫的直接蓋在了敗頂男的頭上,滾燙的湯把他的頭燒的通紅。
了起來,頂著碗,拿著筷子指著面前這個憤怒的男生,「你…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裡鬧事。」
「再問你一遍,查不查?」
敗頂男態度也很強硬,挺著肚子,「就是不查。」
單良退後了幾步,向著前台加速跑去,縱身一躍跳到座子上面,和他的臉就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二話不說,單良伸手一下抓住了敗頂男那僅有的幾根頭髮。
「你他媽查不查?」
他還在想掙扎一會,但是感覺到這個小子並沒有和他開玩笑,如果自己在不答應的話,恐怕真的要變成光頭了,疼的咧著嘴點點頭。
終於知道單肈謙的病房了,他重重跳到了桌子外面,就聽見敗頂男操著家鄉口音罵著單良,就是因為知道他聽不懂才罵的。
「媽,我們走吧,爸爸在重症監護室呢。」拉著賈娟的手慢慢往樓上一間間的房間尋找著,終於在走廊的盡頭,看見那幾個大字「重症監護室」。
通紅的字在陰暗的長廊中尤為刺眼,窗外也沒有一絲絲陽光照進來,天空也顯得陰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了吧。
最討厭這樣的天氣,明明是要下雨可是就是沒有要下下來的意思,總是本著臉,讓人猜不透是什麼意思。
單良動作迅速的一把扶住身旁快倒下的賈娟,看著她通紅的眼睛還在停留在那幾個字體上,透過那一面大大的透明的玻璃,單肇謙就躺在雪白色的床上,嘴上帶著氧氣罩,胸前不知道被綁了多少的儀器設施,緊閉著眼睛,安靜的面容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
所有人都趴在玻璃上想要看得更清楚,但是嘴中哈出的氣總是把視線模糊掉了。
他轉過身去,離開這裡,來到離重症監護室最近的一間房間。
「醫生,我爸爸單肇謙怎麼樣了?」說出這句話時,單良猶豫了好半天,害怕聽到的是那句心裡最不願意聽見的話。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閒情逸緻地看著手上的小說,聽見旁邊有人說話,他仰起臉,露出一個陽光般的微笑,雖然這個醫生年齡不算大,但是能看出這次手術他是主治醫生。
「哦,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還有些意識不清醒。」
剛才還在緊張的不想聽下去的單良,手心中滿滿都是汗水,臉微微抽搐著,一聽見爸爸沒有事情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來不及道聲謝謝就急忙跑到外面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正在痛苦中掙扎的人。
「等等。」醫生叫住他,「我很奇怪,我們在救他的時候他一直護住胸前的一包東西,到現在我們還沒明白。」
看著醫生那一臉懷疑微笑的臉上,單良也皺了皺眉頭,對於他來說現在爸爸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麼都無所謂,隨便應了一下。
「我們能進去看一下嗎?」
「只能一個人。」
聽到這個消息,賈娟依舊沒能夠放鬆心情,非要進去看看才能夠相信事實。
醫生打開那扇厚重的門,裡面的空氣用了進來,充滿了藥水的味道,還有一股死亡的氣息,賈娟直直盯著床上的自己最心愛的男人目不轉盯。
她走到病床前,蹲了下來,看清楚現在的單肇謙頭上綁著紗布,身上也多出骨折,她沒來得及放映過來就眼淚就已經滑落下來。
真正的感情,就是沒有什麼預備就已經做出反應。
她輕撫著單肇謙的頭髮,還有的沾著已經風乾的血液,病床上的他輕輕睜開了眼睛,模糊的瞳孔看不清楚面前這個人的臉龐,但是他知道是賈娟。
生活了那麼些年,你生上的味道我永世不忘。
生活了那麼些年,你手心的溫度我永世不忘。
生活了那麼些年。你對我的感情我怎麼能忘。
他想說話,卻發現喉嚨中有什麼東西在堵塞著,什麼也說不出來,艱難的動著頭,轉過臉笑著看到淚眼婆娑的賈娟,無力地抬起手,五個手指上都纏滿了紗布,放在她的臉上就再也動不了了。
嘴唇只能一開一合,卻聽不見說些什麼,在外面看著的他們只是看見賈娟聽完這句話哭的更厲害了。
「你知道你爸爸在說什麼嗎?」醫生對著身旁的單良笑著說道。
「我想只有我媽媽能夠知道。」
這時候從走廊的盡頭走來傳來混雜的腳步聲,還伴著那個一口濃重家鄉口音的敗頂男。
指著單良,「就是他,他在鬧事。」
警察走過來,架住單良,醫生拍拍他的肩膀,輕輕笑著,「放心,我會幫你的,安心。」
他感到莫名其妙,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麼要幫自己,被帶走前他注意了一下那個年輕醫生的胸牌,寫著陸偉兩個字。
回想完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沒有一點點困,在警察局中,單良依舊想著陸偉那個醫生到底是什麼來頭,很熟嗎,正想著,一個警察走過來。
「有人把你保了出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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