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蘇澤上了車后將溫柔輕輕的放在了後座,滿目憐惜,他還是比較喜歡那個彪悍女王蠻不講理的溫柔,並不習慣像這般隨人擺布脆弱的她,總覺的這樣似乎就不是她了,當然這喜歡僅僅指的是親情,並非包含其他!
蘇澤將車中的空調打開,不至於使溫柔凍著,原本他是想將溫柔帶到空間去的,但馬上便否決了。先不說能不能將人帶進空間里,雖然蘇澤並沒有試過,單單便是溫柔忽然間醒來,那也是不好解釋的,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有空間的事,不想陷入兩難,所以立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蘇澤無聊的看著遠方,心想傻子怎麼還沒回來,據他的了解傻子一人解決三人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當然其中還有一個目的是想試探下傻子的實力。
他並不沒有覺得殺了那三人有什麼錯,溫柔如今應該算是與自己最親近的親人,毫無疑問,他是想保護她的,並不僅僅是因為溫柔從小對他的保護與愛護。
蘇澤也並沒有想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親人朋友斷絕關係,相反,他是很珍惜他們的,他希望他所以在乎的與在乎他的都能夠善始善終,因為在他看來,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的生活是不完整的,其實有時候就算一個人不死不活的孤獨生活在人世也是一種折磨不是嗎?
雖然偶爾會產生一點麻煩,但是更多的是溫暖,而不是孤寂。有句話不是叫做,吵架也是一種幸福嗎?
蘇澤忽然想起了很久遠以前看的一部電視連續劇,上面講述的就是一位男子無意中吃了人人追捧的長生不老葯,一開始毫無疑問的欣喜若狂的,不論是誰都是這般的反應吧,從此後青春永駐,壽與天齊!
但是後來面對著親人,妻子,子女,長輩的離世,而自己卻依然保持著這樣的姿態,他漸漸感覺到痛苦不堪,常常會想為什麼不跟隨他們一起去了。
後來為了不引起當地人說他是妖怪,便背井離鄉,走到每一處只敢生活十年便再次搬家,只因為他是與別人不同的,他不會老。因此他不敢再次成親,不敢結交朋友,不敢與別人多說一句話只是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
他漸漸覺得生不如死,承受不了這種難以忍受的孤寂。他想回到人世當中去,哪怕會老死去也無所謂,如果上天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選擇吃長生不老葯,他開始痛恨長生不老葯,開始瘋狂的思念親人,家人,朋友。最終他決定尋求解脫從而選擇了跳崖自殺。
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人是群居生物,這是天性,離開這個整體或許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會覺得自己獨立特行,不同於別人。但是,時間長了呢?難免會覺得孤寂,寂寞,憂鬱。
比如魯濱遜一個人在荒島上獨自生活了二十八年,在這個荒島上他有的吃有的喝,並不用擔心什麼,有絕對的自由權,甚至沒有任何束縛,但是他為什麼還想回到塵世當中呢?因為他渴望一個整體,他思念家人,哪怕活的累,但是,至少他不會絕對空虛!
再比如修道,修道講究的是平心靜氣,不悲不喜,放下一切塵世因緣。但是在蘇澤看來卻不然。一個人苦心鑽研功法,與一大群人共同進退,相互指導,相互切磋,相互攀比哪個更有進步?毫無疑問是後者。
若是沒有上進心,沒有**,沒有野心,何來動力?在蘇澤看來若真的是那樣也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一個有心跳,一個沒有而已。
「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打斷了蘇澤的思緒,抬頭看去,原來是蘇寧。嗯,少了件外套,想來應該是不小心讓血濺到了衣服上了,蘇寧知道蘇澤愛乾淨,便脫掉了外套燒了,蘇澤也沒多想,打開了副駕駛室的門,讓蘇寧進車裡。
「事情都辦妥了?」蘇澤淡淡的問道。
「嗯!」蘇寧回答道。
不知怎的,蘇澤忽然感覺這句話似乎有些問題,有些像是黑社會的台詞,而去還是老大問手下的……
「轟隆隆……」蘇澤開啟了車子絕塵而去。
到了家中后,蘇澤在家中的浴缸內放滿了空間的溪水,將溫柔輕柔的放進了水中,這水有奇效蘇澤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期望能夠緩解溫柔身體的疼痛。
這期間,溫柔一直都是昏迷著的,蘇澤與蘇寧都是男人,因此也不好幫溫柔擦洗身子,蘇澤將溫柔放進浴缸內便出來了,期間,眼睛一直要麼是閉著的,要麼是看向別處的。
雖然他們是表親,從小都在過一個盆子里洗澡的,但那卻是小時候了與如今大大的不同了,更不要說蘇澤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未曾體會過人事,因此只覺得十分尷尬與難為情。
出了浴室后,蘇澤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找隔壁的花阿姨幫個忙,至少先將溫柔的身體弄乾凈,醒來后也許她也會覺得舒服些,不只只是身體,還有心靈。沒有人願意身體里還有著強姦犯的污垢。不得不承認他潔癖的毛病又犯了。
不過在出門前,蘇澤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舅舅,電話撥了過去響了一聲後接電話的是舅媽「小澤啊,是我,舅媽,你表姐找到了沒啊?我和你舅舅都急死了,你說你姐都出去這麼久了還沒回來,這死丫頭……」語氣九分擔心,一分責怪。
蘇澤知道舅舅舅媽應該十分著急,畢竟現在世道亂了,他們也就溫柔一個女兒。肯定當寶貝一樣疼著,若是溫柔出了什麼事情,恐怕舅舅舅媽也……
「嗯,找到了,可是姐喝多了,正好離這比較近,我就帶姐來我這住了。」蘇澤立刻回答道,並且隱瞞下了溫柔被強暴的事實,他想溫柔那麼好強的一個人肯定不希望舅舅舅媽知道這件事。同時也並不想他們擔心,比較他們也老了!
「哦,找到就好!」舅媽聽后明顯鬆了口氣「麻煩你了啊,小澤!不回來住你那也一樣,反正都是家裡。」
蘇澤掛了電話便去隔壁家串門了。
按了兩下門鈴后,門開了。開門的正是一臉惺忪的花阿姨,蘇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花阿姨,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您,我想找您幫個忙成不?」
花阿姨大約有四十多歲,本名叫花花,她丈夫一般也都是在外出差極少回來,兒子女兒都在外地居住,所以平常都是她一人在家。不過,為人比較熱心,也是最近不久才搬過來住的,偶爾也會到蘇澤家串串門。有時花阿姨家有個重活,蘇寧也會過去幫忙。對蘇澤蘇寧的印象也是不錯的。
因此對於蘇澤打擾她的睡眠並沒有表現不滿,看見蘇澤一臉的窘狀後有些關心的問道:「小澤,咋了?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澤笑著點頭道:「嗯,就是我表姐喝醉了,想請您給她擦個身可以嗎?我和蘇寧都是男人不太方便。」
花阿姨瞭然的點點頭,確實是不方便的,便回屋拿個外套披起,關上自家門,跟著進了蘇澤的屋子。
蘇澤指指一旁的浴室,說道:「麻煩你了,花阿姨。」
直到看著花阿姨進了浴室一直沒有出來,蘇澤才算鬆了口氣。這是蘇寧走過來拍拍蘇澤的肩膀道:「澤!不,擔心!」說完握住了蘇澤有些微涼的手。
蘇澤心中一暖,被人關心的感覺還不錯,也忽略了抓在手上的爪子。
花阿姨到底是過來人,一看溫柔的這個樣子便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嘆了一句造孽!便仔細給溫柔擦起身子來。現在這世道亂了,什麼事情經常發生,殺人,放火,搶劫,強姦之類的層出不窮,也都是讓那狂犬病給整出來的。
三四十分鐘后,花阿姨和蘇澤說都洗好了,蘇澤又翻出自己的睡衣讓花阿姨穿好后便將溫柔給抱回至床上。和花阿姨道了謝,送花阿姨回家后便回到了溫柔的床前,看著溫柔純真的睡顏,蘇澤心中越加憐惜,也更加後悔那麼早就將那三人殺掉,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這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蘇澤坐在蘇寧房間的床上打坐,蘇寧則睡在蘇澤的身邊,一夜無夢,十分香甜,能和蘇澤這麼親近,對於他來說還是十分興奮的,他總覺的呆在蘇澤身邊是最舒服的,雖然他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反正他已經於蘇澤好長時間沒有「同塌而眠」了。
第二天,一聲高分貝的驚叫打斷了蘇澤與蘇寧的和諧,蘇澤一驚,知道是溫柔醒來了,連忙跑至隔壁房間。溫柔看見蘇澤后明顯一愣,爾後鬆了一口氣道:「我怎麼在這?」表情與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好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麼?」
「呃……是你昨夜喝醉了,舅媽找不到你就打電話給我,我擔心你出什麼事就去你常去的地方找你。」蘇澤立即回答道。
「是嗎」溫柔狐疑道:「昨天我失去w酒吧(溫柔常去的酒吧)喝酒了,原來是這樣,可能我喝斷片了吧,謝了啊!老弟!」說完還對著蘇澤做抱拳狀。
「可是我衣服怎麼都不見了?」溫柔繼續狐疑道。
蘇澤一愣,他並沒有想好措辭,因為他沒想到溫柔竟然都不記得了,也是被下了迷藥怎麼可能記得。
「你吐了。」蘇寧走來簡略的回答道。
「可是我內衣都不見了……」
蘇澤:「……」
蘇寧:「你吐,內衣了」
「也是。」溫柔點點,又想起一問驚恐道:「該不會是你們給我換衣服的吧。」
蘇寧:「隔壁,花阿姨。」
溫柔點點頭,解除一切疑惑后,溫柔興沖沖的指揮道:「蘇澤,快點去給我買衣服來,蘇寧,快點做早餐,小娘我餓死了,快點,快去呀!!」
蘇澤看著溫柔又是一副生龍活虎樣,不禁勾了勾嘴角,這才是溫柔。只希望她永遠不要記得昨夜那些黑暗的畫面。有時候往往遺忘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