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溫柔疑惑的看著面前三人道:「這是?」原本只有兩人上去,如今怎會變成三人下來?一加一等於三?這是什麼節奏?
張亮獃獃的看著車上明艷動人溫柔嬌媚的女子微微發愣,聽到其輕柔且甜美的聲音只覺得骨頭都快酥掉了。
自來熟的奔過去,抓住溫柔扶在車窗沿上的柔荑道:「美女你好,我叫張亮,弓長張,漂亮的亮,美女如果覺得叫張亮不順口也可以叫我小亮,或者亮亮。」說完自以為帥氣的眨眨眼。
溫柔意外深長的笑了笑道:「放開。」
「什麼?」
「我叫你放開!!!!」只聽「咔噠」一聲,骨頭脫臼的聲音,緊接著一聲堪比豬臨死前的吼叫聲傳遍了整個小區,帶起一陣綿延無絕的豬吼聲!(其實也就是迴響聲)
「也不看看你算那顆蔥,毛都沒漲齊還竟敢調戲老娘?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就叫人給你收屍吧!」
說完又指著蘇澤道:「你這是什麼朋友?分明就是流氓!人渣!」手又住向蘇寧道:「還有你!看好他!別好的不學學壞的。」最後指的是蘇澤。
蘇澤有些吃驚溫柔的反應,雖然張亮做的是有些不對,可是這反應似乎有些過頭了吧。
便向溫柔解釋道:「姐,這是我大學的室友,如今他無家可歸,我看他可憐就決定收留他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雜事或者跑腿的活叫他做就行。」
一邊的張亮吃痛的捂著手腕,原來美女還是個武士?又聽蘇澤所言,他頓時只覺得似乎上了賊船的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不過轉念一想,能天天和美女在一起,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溫柔聽后瞟了張亮一眼沒再言語,蘇寧率先上車坐在駕駛座上,蘇澤緊隨其後,不過在上車前將張亮的手腕用力一扳,剎那間,小區里又是一陣陣的豬嚎聲……
到家時,蘇澤打開門,將東西從空間里拿出來放好,溫柔急忙從房間里跑出道:「小澤,我爸媽全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了。」
「真是急死人,要是忽然從哪竄出來一個活死人,那他們……哎!真是!」
蘇澤顰眉道:「姐,你別急,舅舅又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應該不會出小區的,只要在小區里就是安全的?」
這時,蘇寧忽然道:「在隔壁,花阿姨家。」
溫柔聽后大大鬆了口氣,急忙向隔壁跑去。
「蘇澤,你這房子不錯啊,這防盜門裝的,別說一個喪屍了,就是十個喪屍來估計也進不來。」張亮誇張道。
蘇澤沒說話,只是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這水也是空間里的水倒進飲水機的。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敲門聲,蘇澤以為是溫柔他們回來了,也沒有在意。是門邊蘇寧開的門。
「你好,誰是蘇澤蘇先生?」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公式化的問道。
蘇澤看向來人,大約三十多歲,西裝革履,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手上提個公文包,皮鞋擦的鋥亮鋥亮的,鼻樑上架個無框眼鏡,看起來一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的做派。
「我是蘇澤,你是?對了進來坐下說吧!」蘇澤客氣道,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和這位成功人士沒有任何瓜葛,不過來者是客,該有的禮貌還是不可或缺的。
西裝男提步行至客廳茶几旁的沙發坐下,蘇澤倒了杯白開水遞給他道:「抱歉,家裡沒有茶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見諒。」
西裝男公式化的微笑接過道:「哪裡!」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遞給蘇澤道:「這間房子是我父母所遺留下的產業,對了,可能你還不知道,在前幾天他們剛剛去世了,所以,作為繼承人的我準備將收回這間房子的所有權,還請你積極配合。當然當初所簽的合同算是我方的毀約,我會付給你相應的違約金。」
說完看向蘇澤,想看看對面這個柔弱的年輕人會有怎樣的反應,會立刻答應搬走?還是想敲詐點錢,或者是死皮賴臉巴望著不走,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會想方設法將他給趕走,原因無他,他看上了這套房子的防盜設施。
蘇澤隨意的柔軟的沙發上,交叉著一雙修長的長腿,略微翻了手上的文件,便廖在了桌子上,一隻手搭在膝蓋處的其中一隻手指頭輕輕敲著膝蓋,坐姿端正。
過了半晌才道:「房主要求收回房子這是天經地義的,只是你突然毀約在先,也是沒有理的不是?再說如今這是亂世,就算是告我,法官最多會要求我一個月之內搬出去,這就說明,在這一個月我是可以不搬走的,試想這一個月可是會發生很多事的……況且現在似乎買不到這個……」手指向防盜門處,說完略微自信的笑了笑。
西裝男瞳孔微微收縮了縮,動動嘴皮正準備再說什麼時,溫剛與陳蘭芝溫柔回來了,有些驚訝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客人,看著架勢似乎是在談論某個重要的事件,便和蘇澤打了聲招呼回到房中,將客廳讓給蘇澤,另一方面也是要檢查所帶回來的財物。
蘇寧與張亮即坐在沙發上,張亮幾次想開口,最後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西裝男沒想到年紀才二十齣頭的嫩小子蘇澤竟然這麼難纏,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聽出了蘇澤的弦外之音。「你有什麼條件?」
蘇澤抿唇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給我一周時間我會儘快搬走,至於違約金我也不要了,就……十袋大米好了。如何?」
十袋大米在現今社會來講算是獅子大開口了,要知道現在一袋大米可是要三四千元左右,而蘇澤的違約金才有多少?況且他並沒有打算在此久住。
西裝男一聽蘇澤此言,公式化的微笑再也崩不住了,陰沉沉道:「你這要求似乎有些過了吧?」
蘇澤卻無所謂攤手道:「你覺得過了那就算了吧,一個月後再過來,反正到那時……」露出一絲詭異之笑。
張亮看見蘇澤這笑容瞬間頭皮發麻,心想老實嬌憨的蘇澤怎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一面,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還不知別了不止多少個三日。蘇寧卻緊盯著桌上的茶杯若有所思,只是微翹的嘴角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不管張亮與蘇寧如何,西裝男卻被滲到了,要知道他到現在可沒有結婚,也沒有法定繼承人,若是他一出事,那這房子可不是就被蘇澤無限期的居住下去?一想到這房子會憑白給一個不相干人居住,他這顆自私涼薄的心立即就不平衡了。
蘇澤也正是猜到西裝男的性格,才會露此一笑,從西裝男父母屍骨未寒,他沒有急著籌備喪事,而是急著收羅財產這般情形便可看出這點。
西裝男沒有多做考慮,與蘇澤簽署好協議后便急匆匆的趕回市裡,同時約好明日將大米送上門來。
送走了西裝男后,溫剛與陳蘭芝便從房間相繼出來,陳蘭芝看著蘇澤欲言又止,最終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道:「小澤啊,你真的要將房子還給那人?」
蘇澤點頭道:「嗯,既然房主都來要了,能不還嗎?」
「可是……還了之後要是再有活死人怎麼辦?況且,我們家那屋也住不下那麼多人啊!」陳蘭芝為難道。方才在房間時,溫柔便和她說了蘇澤又收留了一個同學,現在糧食價錢這麼高,自家又沒有多少存糧,一餐飯這麼多張口,況且現在年輕人吃的又多,可不得為以後考慮嗎?
「蘭芝!你說的這什麼話」溫剛吼道。
陳蘭芝不甘示弱道:「怎麼?我說的有錯嗎?要只是小澤一個人我就不說什麼了。可是憑白多了兩張口,咱們家的糧食本來就不多,這病毒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結束,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考慮,為你們父女兩考慮,到頭了還都是我的錯了!」
陳芝蘭眼眶微紅,她也不想做惡人,可是一個女人第一考慮的總是自己的家,再次才是外人。而丈夫的心卻總是朝外拐,也不想想這個家如何過,平常她也不會這樣說,多兩張嘴無所謂養的起,可是如今不是亂世嗎?坐吃山空如何能過的了?
溫剛自知妻子的想法,可是讓他不管蘇澤,讓他一個人在外飄泊卻總覺得對不起小妹,畢竟這是小妹的獨苗,他如何忍心?
蘇澤正要說話時,溫柔卻走到陳蘭芝身邊安撫的拍拍她的背,率先開口道:「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我爸,可是小澤畢竟是我的弟弟,而且我相信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他總不至於自斷後路的,是不,小澤?」
陳蘭芝遲疑的看向蘇澤,見蘇澤微微點頭,這才鬆了口氣。轉而向廚房走去道:「我去做飯吧,都快中午。」而張亮此時卻略顯尷尬神色。
這一天很平靜的過去,還是如同之前那樣,只是不同的是張亮睡在了地上。
次日一大早,西裝男如約而至送來了十袋大米,臨走前還警告蘇澤記得一周之內搬出去。
送走了西裝男后,蘇澤便考慮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有三天真正血腥的末世便要來臨了,人類的文明將要到此結束。在那一天,所有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將會真正的蘇醒同時擁有普通人無法抵擋的力量與異能。
思來想去,蘇澤最終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