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我們生個寶寶吧
李遇的那封書信,是喬長安的師父留給他的。
是老人家親筆寫的。
大致意思是告訴李遇,他是個不錯的男人,願意為了喬長安的安危而犧牲自己,他值得喬長安託付終身。
正是因為這一點,李遇經過了老人家的考驗。
老人家也告訴了李遇,他得肺癌晚期,以及往年違反祖訓救了不該救之人,早晚會得到反噬之事。
所以,喬長安想救的夏如初,他已經救過了。
誰也不用替夏如初代受因果。
瞧著這封書信,那字跡有些潦草無力,定是老人家察覺到自己大限已到之時寫給他的。
而喬長安收到的噩耗,則是師父病故。
此時,她正在家裡休著婚假,正拿著玩具逗著剛剛滿月的小奶狗。
那條小奶狗是舅舅何啟東家裡的,那隻金毛多多的女兒的女兒生的女兒。
她懷孕了,原本李遇是不讓她懷孕期間養狗的。
可是這隻小奶狗和多多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喚起了她許多小時候的回憶,她非常想養。
李遇只好勉強同意。
李遇收到書信時,是在樓上拆的信。
而喬長安,抱著汪汪叫的小奶狗,撫著它的腦袋,安撫它別亂叫。
小奶狗確實是不叫了,可是師弟帶來的消息卻是個噩耗。
一時之間,她難以相信,「你說什麼?」
師弟比她小兩歲,是師父剛收半年的徒弟。
聽說是當年汶川地震中活下來的孤兒,親人都不在了,也是個鰥寡獨孤之命。
師弟站在她面前時,雙肩塌下來,無比沉痛道,「師父說,他死後不辦葬禮,也不用師姐回去為他送行。我已經按照他老人家的要求,將他葬在他生前選好的那塊地了。師父頭七師姐也不用去,等周年再去看他老人家就行了。這是師父的遺言,要你一定要按照他老人家說的去做。」
師弟又說,「還有,師父說,今後的路要師姐自己走了。希望師姐謹記:尊重他人命運,切入介入他人因果。」
隨即,又道:「師姐,我還有師父交代給我的別的事情,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良久后,喬長安都沒有反應過來。
師弟走後,她站在一樓的院子里,懷裡抱著的小奶狗依舊在叫。
她並沒有聽見。
腦海里只有師弟說過的那些話。
身邊有微風拂過,很輕柔,彷彿是師父在告訴她,不要難過。
她流了好多好多的淚。
人生這趟旅程,總有人會提前下車,爺爺是,師父也是。
以後父母也會走在她的前頭。
這就是人生,她應該適應的,可是胸口還是好堵好難受。
身後有人拉著她的手。
那是從樓上走下來的李遇。
李遇並不知道師父病故之事,只知道師父說他已經救了夏如初的事情。
他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喬長安,卻見她滿臉都是淚水,忙替她拭淚,「安安,怎麼了?」
「師父去世了。」喬長安哽咽不已。
李遇終於明白了,「難怪。」
喬長安聲音沙啞,「難怪什麼?」
他把實情告訴了她。
她埋進他的懷裡,哭得更洶湧,「我以後都沒有師父了。」
李遇輕拍她的背,安慰他,「你還有我。」
「你怎麼這麼傻?」喬長安抬起頭來,「為什麼要替我承受那些,如果被反噬也應該是反噬到我身上。」
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身上沒有紙巾,只好用袖口替她擦了擦淚,又擦了擦鼻涕,然後捏捏她的鼻尖,「你不傻嗎,我脾氣不好,也不會說話,以前對你也缺乏信任,你懷孕的時候還害你傷心難過流了產,你還不是一樣的傻傻地要嫁給我。」
她的眼淚和鼻涕又流了下來。
李遇又替她擦。
她拿手擋開,「別擦了,好臟,你這件衣服好貴的。」
李遇繼續去擦,「沒關係,你的鼻涕又不臟。以後你生孩子,我還要替你擦惡露。」
這些,李遇早早做好了功課。
但喬長安不願意,「不行,那樣你會有心理陰影的,我生孩子你也不能陪在旁邊。」
李遇:「你生孩子我肯定要陪在旁邊。」
喬長安:「我有我兩個媽媽陪,哪裡輪得到你。」
見她成功被他帶入到了別的話題,他鬆了一口氣,否則這妮子肯定會為了師父去世的事情哭死。
可是,喬長安還是很難過,「但是我永遠沒有師父了,嗚嗚嗚……」
她哭得更加洶湧。
這個時候,李遇只有讓她發泄出來,讓她埋頭在自己的肩上。
她哭,他就陪著她。
……
夏如初的漸凍症,是在自己不知不覺間完全康復的。
她覺得自己的精氣神兒比前段時間好了許多。
周六的早上,她和秦君澤在家休假。
昨夜,兩人如膠似漆,恩恩愛愛了好幾次。
直到早上十點,兩人還沒有起床。
晚起不是夏如初的習慣。
實在是昨天晚上秦君澤太折騰她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自從喬長安的婚禮后,秦君澤變得更主動了。
尤其是做那種事情。
而且對她有種越發需要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夏如初的錯覺。
夏如初不知道這種需要是生理上的需要還是身體上的需要。
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一眼開眼睛,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
秦君澤早就醒了,醒后一直看著睡得像小懶貓的她。
見她睜眼,他溫柔一笑,「早上好,我的秦太太。」
秦君澤是從喬長安的婚禮過後,開始醒悟的。
人不能總是執念於過去,應該珍惜眼前。
儘管他從小喜歡的人是喬長安,哪怕現在也覺得自己不是那麼愛夏如初,但他應該珍惜。
夏如初能夠來到他的身邊,一定是因為緣分。
珍惜眼前人比什麼都重要。
輕撫她的臉蛋,他低下頭。
原本要落在夏如初香軟甜唇上的吻,因為夏如初拿手一擋,只能落在她的掌心裡。
她不習慣這麼一大早他吻她,嬌羞道,「我沒刷牙呢。」
話剛說話,秦君澤不安分的手伸進了她的衣衫里。
「君澤,幹什麼,昨天晚上才做了三次。」
「阿遇都要當爸爸了,我不能拖後腿。我們生個寶寶吧。」
男人的氣息像岩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