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堂堂天子,怎可以向朱楷低三下四

98.第98章 堂堂天子,怎可以向朱楷低三下四

第98章堂堂天子,怎可以向朱楷低三下四?

朱楷休息了兩天,身上被打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心思也跟著活泛起來。

翌日,他拿著一柄長槍去了坤寧宮。

沒去找馬秀英,而是直接去見了張誠。

「張誠!你這個老傢伙不講武德,搞偷襲!我們再來比過!」

朱楷耍了個槍花,槍尖直指張誠:「別說我欺負你,我身上的傷可是還沒有好呢,我們半斤八兩,現在比過!」

「……」

看著朱楷熊羆似得身體,還有丈八的長槍,頓時有種無力感。

這特娘的像熊羆一樣的年輕人,拿著武器找自己一位老人家打架,他也好責怪自己這麼一位老人不講武德搞偷襲?

臉呢?

「……」

不打!

張誠表示他沒有看見朱楷,轉身離開。

連回應都不帶回應的。

「哈哈哈……老張,你不是大內第一高手嗎?伱的本事呢?你的勇氣呢?」

朱楷不準備放過張誠,追著張誠喊著:「就這?看到敵人轉身就走,這就是你對敵人的態度嗎?哈……不過如此!」

「要我看,這天下大內第一高手的稱呼,也該換人了。」

朱楷:沒錯,正是在下。

張誠依舊沒有給朱楷任何回應,嗯嗯嗯……你說得對,是你的都是你的,你是大內第一高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朱楷完全就是不講武德,這廝根本就是不要臉的傢伙。

看到張誠一言不發的離開,朱楷很滿意的把槍扔給旁邊的侍衛:「大傢伙都看到了啊,本皇子不戰而屈人之兵,單單是我身上的高手氣勢,就把他嚇得落荒而……娘!」

朱楷還沒吹噓完,剛好看到馬秀英正站在宮殿門口看著他,朱楷沒有絲毫猶豫,朝著馬秀英跑過去。

沒有什麼比見到馬秀英更讓他開心的事了!

馬秀英看著身體已經恢復正常的朱楷,忍不住握了握手腕。

這孩子,越長大越皮實,打起來真是怪累人的。

「你這孩子,可真不知羞,張誠都多大人了,你還和他胡鬧。」

對於張誠真正的實力,馬秀英是清楚的,也就是張誠願意和朱楷胡鬧,如果真打起來,朱楷不見得是他對手。

當然,真實的事什麼情況,馬秀英是不會告訴朱楷的,有些事還是讓朱楷自己發現比較好。

吃飯的時候,朱楷絲毫不提去倭國的事情。

甚至連去齊魯都沒有提,朱楷越是這樣,馬秀英心裡就越是不放心。

朱楷的反應……太不同尋常了啊。

不放心的馬秀英詢問道:「楷兒,你還想著去齊魯嗎?」

「想啊。」

朱楷毫不掩飾,對馬秀英說道:「我想去,但是您不讓,我這不是得想辦法嗎?放心吧娘,我肯定有辦法讓您同意我去的。」

「哼!」

馬秀英面對說話如此直白的朱楷,心裡很不開心,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在自己這兒這麼聽話的朱楷,怎麼轉瞬間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還敢如此正面的頂撞自己。

馬秀英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看著朱楷說道:「今年,你那都別想出去,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結婚和老婆在家過日子,你想去外面住,張誠已經去給你找宅子去了,想搬出去就搬出去住,你長大了,我也管不住你……唉,我老了啊……」

朱楷不屑的撇撇嘴,就會用這種方式來威脅自己。

馬秀英在歷史上,的確是因為生病而早逝,但是……現在因為朱楷的出現,讓馬秀英安全渡過生病危機,再加上朱楷孝順,朱元璋疼愛,兒子們都非常爭氣,國泰民安,大明蒸蒸日上,這樣的好日子馬秀英毫無壓力可言,身邊有御醫幫她檢查身體,不說什麼萬歲萬歲萬萬歲,她也絕不會像歷史上那般早逝。

所以,馬秀英說這些話,只是為了讓朱楷心裡不舒服,讓他不好意思再提取齊魯。

可是……朱楷決定的事情,是那麼輕易就被說服的嗎?

再說朱楷又沒說現在就開船去島國,這不是還有的等不是嗎?

朱楷還是向馬秀英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免得以後再體積這件事的時候馬秀英還是不認賬:「娘,您想多了,我去齊魯,只是為了消滅齊魯上的倭寇,並不會輕易的駕船出海,再說您兒子是浪里白條,海裡面的事我更有發言權,我如果去倭國,必然是風平浪靜!」

「說的比唱的好聽。」

馬秀英卻不吃這套,依舊是之前的觀點:「今年,你就想著結婚,其他的什麼都別想,聽到沒有?」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朱楷隨聲附和著,他也不知道馬秀英為什麼這麼喜歡讓他說出違背個人意願的決定。

現在說知道了有什麼用?

天下誰不知道他朱楷就是不聽話的小孩?

而且,馬秀英也清楚朱楷的所謂誓言沒什麼意義,現在說出來,只是為了尋求一點兒心理安慰嗎?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有朱楷這麼一個熊孩子,當家長的真是操碎了心。

吃過飯,朱楷從坤寧宮離開,看到張誠在外面,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似乎在做著投擲的動作。

可是,朱楷卻發現張誠手裡什麼都沒有,他在投什麼玩意?

靠近一看,朱楷才看到,張誠手裡拿著的,是一個個像小拇指長的針,很細……通體銀白,如果不靠近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張誠手裡拿著的是針。

「我去,張誠你娘不娘?竟然玩針?」

朱楷沒想到,自己依照張誠為原型刻畫出玩針的東方不敗,在現實中張誠真的在玩針。

「呵呵,楷哥兒說笑了,咱是玩刀的,只是咱也會點針灸的手藝,年紀大了就要勤加練習,免得生疏。」

張誠瞥了眼朱楷,上下打量著然後提醒道:「二皇子殿下也要小心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二皇子做事太狠,身邊難免會犯小人。」

他是看著朱楷長大的,自然不會因為朱楷說了句『不講武德』就暗戳戳的用針去扎朱楷,他肯定知道一些馬秀英不知道,朱楷卻知道的事情。

朱楷做的事情,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們就會把朱楷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朱楷做的還沒有超越他們的底線,這些人或許還會顧忌一下朱楷的皇子身份,不敢對他做的太過分。

可是,朱楷一旦做了超越他們底線的事情,那就不好說了,那群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自從朱元璋打下應天,張誠作為馬秀英得侍衛,就沒有離開過應天府,大明建國后,皇宮裡的大小太監,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輩的,可以說他在皇宮中耳目遍布,這皇宮裡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看到了吧,大明朝的太監權力為什麼會這麼大?

原因都非常簡單,他們跟在皇帝身邊,能知道的都是一手消息,如果是靈活、通人情世故的太監,他們能憑藉自己得到的消息,去得到自己想要的金錢和權力。

張誠不需要這些,他沒什麼野心,就覺得跟在馬秀英身邊挺不錯,也願意與之追隨。

朱楷自然也懂,那群玩意連皇帝都敢殺,天底下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朱楷對此卻不畏懼,反而摟著張誠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老張啊,你把敵人看的太高,把我看的太低了,別說是一個殺手,就算我單獨面對千軍萬馬,亦有保命手段。」

不就是躲到超級遠洋貨輪上去嗎?

朱楷在裡面出背著的東西,讓他在船上生活個三五百年不成問題,再說了……朱楷的超級遠洋貨輪上可是有秘密武器的。

「再說,敵人打我,我不會反抗嗎?」

朱楷對張誠炫耀道,「我的三百親兵營,你看到了吧?那武器裝備,千步之外取人首級的射程……妥妥的天下第一強軍,你想想,暗器能射五十步遠,但咱的親兵營裝備的,一里地內都在射程範圍內,蒙元韃子在我陣前斗寸步不能進,那些跳樑小丑又算得了什麼?」

「嗯,東西我看了,的確很厲害。」

張誠也不得不承認朱楷拿出來的武器非常好,前所未見,聞所未聞:「以前,我覺得火銃已經是極好的武器了,卻沒想到,你竟然能拿出來那種武器,槍……簡直就是神器啊!」

不僅是槍,還有手雷,這些張誠看到后也非常眼熱,但張濠把那些武器看的比命都重要,連碰都不讓張誠碰,張誠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對著自己的兒子硬搶吧?

所以,張誠只是看了看,就覺得這種武器已經是巧奪天工。

「很眼饞我的武器是吧?沒問題啊,到時候我送你一支,順帶給你帶一些子彈,你拿去好好練。」

朱楷不覺得張誠有需要用到槍的地方,不過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那朱楷就絕對不會吝嗇,該送就送,張誠又不是外人,從某種方面來說,張誠比張濠更值得信任。

……

和張誠喜歡朱楷拿出來的秘密武器一樣,朱元璋也非常眼熱朱楷拿出來的武器。

但他把武器從朱楷這兒要過來以後,拿在手裡把玩一陣后,就把武器送到了軍中,他召集軍中所有的能工巧匠,把朱楷送過來的武器進行拆解,然後一比一的進行仿製。

可是,研究了半個月,他們連怎麼把AK47拆開都無從下手,無奈之下只能向朱元璋彙報。

「什麼?連拆都不知道怎麼拆?」

朱元璋臉色很不好看,沖著來人喊道:「真是廢物,那槍在楷兒手裡,就像是玩具一樣,眨眼間碎成一地的零件,又眨眼間被組裝在一起,很簡單的事情,你們怎麼就做不來?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再這樣……這槍不就拆開了嗎?」

先這樣、在那樣、最後再這樣……

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有啥用?

你朱元璋都不知道怎麼把槍拆開,我們上哪知道去?

朱元璋一臉鬱悶的趕走工匠,自己獨自坐著生悶氣。

這麼好的武器研發不出來,朱元璋自然不甘心,能在一里地外取人首級,而且比火炮更方便攜帶,這樣的武器朱元璋怎麼可能不喜歡?

如果把這種武器裝備起來,橫掃大漠根本不是問題……朱元璋也是想當文成武德的千古一帝的,文治武功他都要不落於人。

作為古往今來得帝位最正的皇帝,朱元璋的野心比誰都大,如果可以儘快的解決漠北的殘元,朱元璋可以騰出更多的精力去處理更多的事情。

可現在的關鍵是,造不出來,所有的工匠都束手無策。

「咱就不信了,槍還造不出來!」

朱元璋一百個不服,朱楷都能擁有,他怎麼可以連造都造不出來呢?

又做了幾天,依舊沒有結果,朱元璋雖然很憤怒工匠的無能,但也清楚工匠自己研究槍,斷然不會說謊,畢竟這些工匠的身家性命,都在朱元璋手裡攥著。

畢竟誰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難道,真的要去求那個小兔崽子嗎?」

腦海中思索著,朱元璋忍不住想到朱楷,然後渾身打了個冷戰:「不行,我不能去!」

現在,朱楷正在尋找前往齊魯的辦法,不僅朱標要幫朱楷想辦法,他朱元璋也得幫忙想辦法。

可是……讓朱楷去齊魯,這不是擺明了和馬秀英對著幹嗎?

這種一點都不利於自己的事,朱元璋不會做。

朱元璋非常清楚,自己答應幫朱楷想辦法去齊魯,可就是一隻拖著,平日里也碰不到朱楷,朱元璋也是希望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到胡惟庸解決倭寇、打壓孔家最好。

這樣,朱楷就沒理由去齊魯了不是嗎?

再不濟,也要拖到朱楷結了婚吧?

朱元璋想拖,朱楷也知道朱元璋想拖,可朱楷卻是穩坐釣魚台,一點都不擔心朱元璋會耍賴反悔,也沒著急去找朱元璋吵鬧,彷彿就根本沒求朱元璋做過事一樣。

想來想去,朱元璋覺得有問題:「這逆子不會從一開始就已經篤定,咱會去求他了吧?」

想到這點,朱元璋猛然警醒過來,然後仔細想了想……還真是有可能啊!

不僅是因為『槍』的問題,還有其他的事情,朱楷就像是一個福娃,自己無論拋出什麼樣的難題,他都可以有應對的辦法。

就算不是因為仿製『槍』沒有頭緒,還有其他事情呢,就比如說胡惟庸去齊魯,拿定注意的人雖然是朱標,但這個主意是朱楷給出的,胡惟庸到了齊魯肯定會有一堆的千頭萬緒,遇到麻煩時,朱元璋和朱標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他們肯定會求助於朱楷。

到時候再想躲開朱楷,那就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的。

就朱楷這樣的,能是被輕易躲開的嗎?

「娘的,那逆子現在不僅胡鬧,去了趟北境竟然懂得用兵法了啊!」

朱元璋似乎已經想到,自己被朱楷拿捏的畫面了啊。

想到自己這個當爹的,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死死的拿捏住,朱元璋就氣不打一處來。

「逆子!逆子!」

咱這個當爹的,當的可真夠失敗的啊!

難受!

……

雖然很不想去找朱楷,但朱元璋為了自己『千古一帝』的長遠夢想,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去找朱楷。

不就是低三下四嗎?又不是沒低三下四過,怕個卵子!

朱元璋昂首挺胸的去找朱楷,走進奉先殿就換了個模樣:「楷兒,咱來看你啦,怎麼樣……在家裡呆的如何?你這些天沒出去惹事,咱還有些不適應呢。」

「有什麼好惹事的,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朱楷顯得病懨懨的,彷彿一切都無法讓他提起興趣:「爹,我想去教書,回頭您給我在文華殿弄個教書先生的職位唄,我愚蠢的弟弟不成才,我這個當哥哥的的確有些看不下去。」

「好,好事啊!」

朱元璋一聽朱楷給自己提的意見,頓時開心起來。

本來還以為朱楷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呢,就這?

當老師……去唄,反正文華殿的教書先生那麼多,朱楷一個月也輪不到幾節課,就當讓他這個當哥哥的帶著弟弟去玩了:「去,一定要去,你就算不提,咱也有這個想法,不過怕你忙沒時間去嗎,呵呵……所以就沒有打擾你。」

老朱就自己說的這些話,他自己都不相信是真的。

朱楷也不相信,朱元璋甚至都做好被兒子嘲諷的準備了,可是……朱楷卻沒有反對:「我有什麼忙的,爹有什麼事您安排就行,我竭盡所能的幫您。」

「……」

這豎子,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啊?

面對如此乖巧的朱楷,朱元璋渾身不適應:「兒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有啥事給爹說,能幫你的咱一定去做,就像你說的,竭盡所能!」

「沒啥事,這不是想去當老師了嘛,其他沒事了的。」

朱楷說完,反問朱元璋:「爹,您來找我有什麼事?」

朱元璋無事不登三寶殿,無利不起早,沒事他能來奉先殿?

更何況現在朱元璋答應朱楷的事還沒做呢,躲朱楷都躲不及,怎麼可能會輕易蹦出來?

「是有一點小事。」

朱元璋說著,讓元奇把AK47拿過來,遞給朱楷:「楷兒,實不相瞞,你提供的武器實在是太好,我很想仿製一批出來,可咱找的那些工匠,連怎麼把這支槍拆開都不知道,沒辦法我這不得來找你嘛,呵呵……兒子,就當幫爹的忙成嗎?」

「行啊。」

朱楷答應的非常爽快,「爹想知道槍是怎麼拆卸的,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大明的將士,讓他們擁有更先進的武器,讓他們活命的機會能更大一些,這種利國利民的好事,我為什麼不幫呢?」

啊?

朱楷這廝向來是無利不起早,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腦子壞掉了嗎?

這麼好的機會,朱楷不提兩個條件?

這還是朱楷嗎?

朱楷答應的這麼爽快,朱元璋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相信,還是該懷疑。

朱楷這豎子,不會挖了更大的坑等著我跳吧?

朱元璋警惕性拉滿,可他卻想不到任何破局的可能,因為他真的需要朱楷的幫助。

朱楷才不管朱元璋想什麼,直接對朱元璋說道:「爹,您還在這等什麼呢?趕緊讓你的大匠來找我,我教他們怎麼拆槍啊。」

呃……可是,咱來找你不僅是為了讓你教拆槍,還有其他的呢,這槍的零件怎麼造,你也得幫幫忙不是嗎?

還是那個原因,朱楷答應的實在是太爽快,讓朱元璋都不好意思再提讓他幫忙的事情。

太特娘的…難受了啊。

朱元璋咬咬牙……死就死吧,總不能被朱楷這麼不陰不陽的拿捏住,後面再想做什麼事都做不來。

「呃,楷兒……」

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朱楷直接堵住了:「爹,您還在這裡幹什麼呢?趕緊去喊人啊,您可能不太了解,這拆槍啊,是門技術活,如果沒做好,很有可能把槍拆毀,一個零件不行,這支槍就不行了。」

說的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朱元璋聽到后,嚇得他也不敢再說什麼,趕緊離開。

槍現在是無價之寶,這玩意只有朱楷有,說是價值連城都不為過,碰上個猛人,人家一把槍就能把一座城攪的天翻地覆,而且槍械又非常容易隱藏,想抓人很難抓。

朱楷是獨家代理,擁有議價權和貨源,朱元璋就算是皇帝,在沒有開闢出新的渠道前,想要大規模的把槍用在部隊身上,也得看朱楷的臉色。

「好嘞兒子,咱這就把人給你喊來,怎麼教那是你的事,咱就不管了的。」

留下這句話,朱元璋已經消失在奉先殿中。

朱楷看著朱元璋離開,臉上露出冷笑:就這?

我三分力還沒使出來呢,你就不行了嗎?

真菜!

小趴菜都比你強!

朱楷對朱元璋的戰鬥力非常鄙夷,然後切了一聲,繼續躺著歇著。

覺得無聊,又把在奉先殿侍奉的春香、夏香、秋香、冬香四姐妹喊過來侍奉。

快結婚了就是好,身邊都開始配侍女了,以前在奉先殿里的都是馬秀英派來照顧他的老媽子,現在成年後,老媽子全都撤了,而是換來了一批很年輕的女子,朱楷對其中的四位姑娘很滿意,賜名春夏秋冬四香,以後估計補的姑娘會更多。

朱楷不是什麼銠銫胚,他完全只是為了欣賞,你身邊是美女和你身邊是老媽子,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吧?

至於教朱元璋派來的工匠拆槍……

朱楷的親衛營,隨便派一個人就可以做到,所以根本不需要多操心。

「老爹,大哥……你們想和我玩拖字訣是么?呵呵……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看誰玩得過誰!」

……

回到武英殿的朱元璋,腦海中一直回憶著今天見朱楷的一幕,朱楷的反應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完全就不是朱楷的風格……所以,必定有詐!

朱楷肯定在挖更大的坑!

一直對朱楷採取小心謹慎態度的朱元璋,面對朱楷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他非常警惕,但卻理不出一個頭緒來,沒辦法朱元璋只好把朱標請來,把朱楷的反應告訴他。

朱標聽到朱元璋的話以後,沉吟良久,然後對朱元璋說道:「爹,這些天政務實在是太多,我每天都在處理政務,楷弟那邊我的確沒去過,所以無法回答您的問題,至於楷弟出現變化,的確有疑,要不等我忙完這兩天,然後去奉先殿去看看楷弟?」

聽到朱標的話,朱元璋忍不住拿起手邊的書朝著朱標扔過去:「小兔崽子,你跟咱也玩拖刀計是吧?」

「……」

朱標表示,他也不想玩拖刀計啊,可問題的關鍵是,朱標現在每天處理政務都處理的頭疼,哪裡還有時間去揣摩朱元璋和朱楷之間的戰術性溝通?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朱元璋。

朱元璋表示自己的兒子長大了,有能力了,所以把很多的精力從繁雜的政務中抽出來,他如果能把精力再放到政務的處理上,朱標也不會忙的腳不沾地。

至於朱楷和朱元璋的交鋒誰輸誰贏,朱標在這點上從來沒有擔心過。

還用問,肯定是朱楷贏啊,朱元璋什麼時候贏過?

就算朱元璋得到了一時的爽快,狠狠地抽了朱楷一頓,過了下手癮,但到故事畫上句號的時候,朱元璋就會發現自己虧大了。

就比如現在的情況,看上去朱元璋佔到便宜,可實際上呢?現在還遠沒有結束,朱楷還沒出招呢。

所以,這趟渾水,朱標不趟……

如果到時候朱元璋輸的體無完膚,沒有臉面示人,他為了甩鍋還得把帽子往自己腦袋上扣,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朱標願意摻合才怪!

可是,朱元璋卻沒打算放過朱標:「咱不管,你得幫咱把朱楷的小算盤給掏騰清楚,否則咱這當老子的,面子還往哪放?」

朱元璋一副朱標不說話就不讓朱標離開的架勢,朱標看到朱元璋的態度后也很無奈……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想了想,朱標對朱元璋說道:「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您打消造槍的念頭,火銃可以再改進,但想把槍做的和楷弟手裡的槍一模一樣,基本上沒有可能,而且楷弟會抓住您急於要槍的心理,處處拿捏您,到時候您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先讓你看到希望,然後再一點點的把你向上吊,等吊到搬空再提要求,朱元璋可就更難受了啊。

「不行,這麼好的武器如果不能用在將士身上,大明將士會損失很多,既然有機會避免這些損失,咱為什麼不抓在手裡?」

朱元璋不願意放棄對槍的擁有。

因為……朱楷手裡的武器,能夠讓他實現千古一帝的夢想。

「這不是還有楷弟嗎?」

朱標說道,「北邊的戰事有楷弟在,讓他去不就好了?楷弟驍勇無雙,再有武器在,殘元根本不是對手!」

相信朱楷就完事!

朱標繼續說道:「楷弟雖然平日里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但誰也不能否認楷弟的心地善良,他比我們更在乎將士的性命,所以有楷弟在,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相信朱楷。

朱標說完以後,又補充道:「爹,我和您一樣,都不想讓楷弟去參與戰爭,和戰爭有一丁點的關係,但是……爹您要知道一點,楷弟不是任人控制的人,他想做的事情,我們阻攔不了,倒不如對他支持。」

但是,朱元璋只回應了兩個字:不行!

之所以會拒絕的這麼乾淨利落,只有一個原因:朱元璋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人,他相信朱楷,也相信朱標,可相信歸相信,對於朱元璋來說,他更希望把東西攥在自己手中。

只有攥在自己手裡的才是真實的。

這種攥在自己手裡的掌控欲,和信任沒有關係,他只是要把不受自己掌控的東西攥在自己手裡,僅此而已。

「你相信楷兒,咱也相信,但咱不能沒有。」

朱元璋攥著拳頭,對朱標說道:「與其到時候受制於人,不如現在擺開陣勢去談,那逆子能提什麼過分的條件?他不就是想去齊魯嗎?給他想辦法就是!」

聽到朱元璋這麼說,朱標立刻識趣的閉嘴。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改變也基本上沒有可能,朱元璋已經打定主意,那就不是其他人能改變的。

朱元璋打定主意,就不會放過朱標:「你,幫咱想個辦法,怎麼才能讓你娘不生氣的情況下,同意楷兒去齊魯?

你給咱記住,你娘不能生咱的氣!」

說著,朱元璋心裡很鬱悶。

那小兔崽子做壞事,背鍋的卻是咱!憑啥當帶怨種?

「……」

朱標:爹,您真好,不管什麼事都忘不了我。

「是,我回去就想辦法!」

「想好辦法了給咱說一下,然後你去說服你娘!」

朱標:我真的會謝!

……

想辦法,能想出來個屁的辦法。

回到政務堂,朱標看到悠然喝著茶水的胡惟庸氣不打一處來,現在什麼事都沒做呢,自己先受了一肚子氣,這特娘的往哪說理去?

事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朱元璋、朱楷都有份……憑啥黑鍋都讓我一個人背?

看著喝茶的胡惟庸,朱標氣不打一處來:「胡惟庸,你手頭裡的事處理好了嗎?處理好了趕緊走馬上任,在這裡消耗時間嗎?」

對朱楷、朱元璋沒辦法撒氣,還沒辦法收拾你胡惟庸嗎?

再政務堂里的諸位臣子,包括汪廣洋之流,看到朱標這麼生氣的針對胡惟庸,紛紛停下手裡的活,豎起耳朵聽,或者悄悄地把頭轉到一邊看。

他們很少看到朱標生氣,尤其是在政務堂中生氣,這基本上是不會發生的事情,可就是這不會發生的事情,他就是發生了,而且針對的對象還是胡惟庸。

再聯想一下朱標突然的針對胡惟庸,把他趕出朝堂,今天又在政務堂無故斥責胡惟庸……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朱標終於無法再忍受朱元璋對朱楷的偏愛,開始針對朱楷了!

大喜事!

天大的喜事!

政務堂里的官員,除了胡惟庸是堅定的朱楷走狗,汪廣洋只忠心於朱元璋,其他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太子一黨?

現在,朱標終於要對朱楷的馬仔動手,太子黨的官員們哪能不開心?

如果這裡不是政務堂,他們現在已經跳起來奏樂起舞了。

開心!

至於胡惟庸,對朱標的呵斥並沒有在意,作為參與到老朱家謀划中的當事人,他理所當然的把朱標對他的痛斥當成演戲。

不就是為了讓那些凡夫俗子放鬆警惕嘛,小事情……這個我熟!

「太子殿下,管的未免太寬泛了些。」

胡惟庸一副我就是二皇子走狗,不把你太子放在眼中的樣子:「臣的職位,是陛下欽命,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齊魯為官,都是陛下之命,太子殿下莫不是要代陛下行權?」

和以前欺負官員一樣,胡惟庸張嘴就給人戴『造反』的帽子。

太子一黨的臣子聽到胡惟庸的話,一個個再也按捺不住,跳起來指責胡惟庸:

「胡相,你要挑撥天子與儲君的關係嗎?」

「胡相此言,禍國殃民!」

「我馬上寫奏摺,請陛下誅殺此僚!」

太子黨們堅定的和朱標站在一起,斥責胡惟庸說話大逆不道,可胡惟庸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連《逆臣錄》都沒有拿出來。

沒必要,在場的除了朱標外,有一個算一個,誰沒在《逆臣錄》上?

早晚都得給他們拉清單!

現在不需要記這些沒什麼營養的東西。

朱標沒想到,胡惟庸敢當面頂撞自己,很是生氣。

不要以為你是楷弟座下第一走狗,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我朱標是太子,是大明的儲君,他可以無條件的寵溺朱楷,但這並不代表你一個臣子,就敢頂撞我。

「你是父皇任命的官員,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是么?」

朱標臉色沉下來,直接喝道:「來人,胡惟庸在任期間,尸位素餐,頂撞儲君,拖出去,杖責二十!」

很快宮中侍衛便走了過來,站在胡惟庸身邊,要把他帶走。

「切!」

胡惟庸非常不屑,似乎這二十棍根本不算什麼。

你牛逼,你怎麼不殺了我呢?

還是沒用!

宮中侍衛想控制住胡惟庸,胡惟庸卻直接掙脫:「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走!」

說完,胡惟庸就大刺刺的自己向外走。

不就是配合演戲嘛,這項業務熟……等會挨揍的時候,但凡對方用的力氣小,他就會再主動加二十棍。

演戲,就要演全套。

而黑鍋俠·朱標,收拾了胡惟庸以後,在政務堂里顯得有些無聊,生出了怨氣。

政務讓我處理,黑鍋讓我來背……

我特娘的當個太子,就得背負這些不屬於我的壓力嗎?

這不公平!

你們都不幹活了是吧?

行!

我也不幹了啊!

朱標氣呼呼的拂袖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汪廣洋,還有其他正在興奮中的太子一黨的官員們。

……

朱標和胡惟庸兩人的默契,根本就沒在一個點上,但這絲毫不影響兩人完成了一波天衣無縫的配合。

甚至其他人都認為……

朱楷和朱標兩兄弟,現在已經鬧得水火不容,兩兄弟也將展開關於儲君之位的爭奪。

所有人都認為,朱標和朱楷已經撕破臉,儲君之位的戰爭馬上就要到了白熱化階段,馬上就要上演白刃戰。

這是其他人絕對想不到的,但這也是其他人無法預料的,太子一黨都在期待朱標在儲君之戰中完虐朱楷,至於朱楷的反擊……他除了有兩個老丈人,還有走狗胡惟庸,他還有什麼勢力?

所以……朱標必勝!

至於大臣們期待已久的朱標,在所有朝臣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被朱元璋賣了啊。

「妹子,咱和你說件事,這件事咱也不確定,但聽標兒的意思,他似乎想幫著楷兒前往齊魯。」

朱元璋再晚上吃飯的時候,已經把朱標賣了,完全佔據了戰略優勢:「咱今天和標兒聊天,聽他話里的意思,似乎是對咱得安排不滿啊。」

首先,把黑鍋背到朱標身上,就像當初朱楷似得,為了讓馬秀英拉偏架,主動先彙報行程,把其他人的反應全部說一遍,給馬秀英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

朱楷在明面上,什麼事都不瞞著她這個當娘的,自然會贏得馬秀英的信任。

朱元璋非常清楚,朱楷去了一趟北境玩嗨了,他以後必然不會老老實實呆在家裡,為了避免再出現一個人住的情況,朱元璋在閑暇之餘,就一直在琢磨朱楷為什麼這麼受馬秀英信任這件事,然後學會了一招『惡人先告狀』。

不針對朱楷,只是讓朱標背黑鍋。

為了讓自己的好大兒背鍋,朱元璋可是下足功夫,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要讓馬秀英水到渠成的相信。

果不其然,聽到朱元璋的話后,馬秀英的眉頭不由得蹙起,疑惑的說道:「標兒?他想讓楷兒出去嗎?不會吧?」

「咱也覺得標兒不會這麼做,他恨不能把朱楷栓在褲腰帶上面。」

朱元璋首先肯定了馬秀英的話,然後開始在馬秀英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但是妹子,你想想老大,他對楷兒怎麼樣?楷兒對他死纏硬磨,標兒會委屈了他的弟弟嗎?這是他最疼的弟弟。」

「標兒曾經和咱說過,他是大明的儲君,就不會再有其他的身份,要用明律做事,但咱發現,那是對其他人,對楷兒……標兒永遠是大哥。」

也只會是大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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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標胞弟,史上最強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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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98章 堂堂天子,怎可以向朱楷低三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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