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只是魚餌
第3章我只是魚餌
「什麼?」程少之臉露震驚,在二人身上流轉,看著身邊男人那緊握的雙拳,他不由縮了縮脖子。
堂堂三皇子夜北翊竟然被一個從四品小官的女兒調戲了?
「要不,為了龍涎木,你就委屈一下?」程少之朝男子小聲說道,臉上止不住要看好戲的神色。
「不肯嗎?」白淺兮眨了眨眼睛,見男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冷,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的大度,「算了,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那就換個條件!只要公子能在一年之內保我安然無恙就行!一年後,我們便橋歸橋路歸路,怎麼樣?」
程少之自然也不敢再去觸男人的霉頭,聽此,爽朗一笑。
「這個條件好,不過是一年安危而已,簡單!」
到時候給些銀錢,足夠補足白家的偏心補給,一個深閨女子,肯定也不會招惹什麼大事,保護安危問題自然簡單。
程少之這般想著,便繼續朝白淺兮說道,「條件我答應了,那白五姑娘是不是該拿出龍涎木了!」
「我的條件,只有程公子身邊這位點頭才行!畢竟,你們二人真正做主的是他才對吧!」白淺兮說的肯定,眼神明亮,卻總有一種讓人猜不透的神秘感。
而她的話開口,卻讓程少之伸出去的手頓時一僵,差異的回頭看向男子,彷彿在找尋一些主心骨。
男人卻是一如往常般冷傲,一雙眼睛無喜無怒。
忽然他的身形微動,快如風般來到白淺兮跟前,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朝著她的脖頸處探去。
白淺兮嘴角勾起一抹為不可察的笑容,隨後急速向後退去,卻發現原本戴在脖頸上的吊墜已經落到了男人的手中。
「這……這是……龍涎木?」程少之看清男人手中的東西時,瞪大了眼睛。
「東西我已經拿到了,你似乎沒有可以談條件的籌碼了!就不打擾了!」夜北翊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隨後轉身便打算離開。
白淺兮卻是輕笑出聲,輕靈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只知道那東西是龍涎木,卻不知道,龍涎木分為陰陽,一面至陰名龍尾木一面至陽才是龍涎木,而能將兩種靈藥分離開來的,只有我!」
二人腳步一頓,夜北翊回過頭,渾身的冰冷呼之欲出,危險氣息顯露無疑。
白淺兮卻彷彿沒有感覺,佯裝一臉委屈道,「公子這個神情看我幹嘛?我不過是想要找個靠山,安穩度日罷了,於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那龍涎木於我卻是良藥,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念想啊!「
白沁兮雖然半張臉爬滿了疤痕,但一雙眼睛卻清澈靈動,再加上她說的情深意切,頓時讓程少之認可的點了點頭,朝男人說道。
「我覺得她說的也沒毛病啊!要不就答應了她吧!」
「你看,程公子多通透!」白淺兮誇張說道。
夜北翊冰冷開口,「我覺得逼你交出辦法,會更省力!」
白淺兮聽到此話,卻是「哈哈「一笑,隨即一臉淡然的靠近了男人幾分,嘴角輕啟,「你也可以試試,臨死之前,我會不會說出你想要的!」
「只是……我能等上十天半個月的,不知道公子的病人能不能等!」
白淺兮始終帶著笑,神情乖巧,卻話語中都帶著威脅。
一旁的程少之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上一個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已經投胎了!
卻不想男人只是皺了皺眉,深邃的眸子對她對視著,竟半天不見她有絲毫閃躲畏懼,心中竟不由升起了幾分莫名,最終還是開了口,「什麼時候開始?」
「三日後!」白淺兮一笑,知道他妥協了,趕忙回答,「分離過程需要消耗很大的精氣,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渾身是傷,根本支撐不起龍涎木的分離!」
「我看你如今朝氣的很!方才打人的時候更是生龍活虎!」
「咳……咳咳……你也知道,輸人不輸氣勢嗎,那些只需要一些體力,但是分離藥物還需要專註與耐力。」
「最好是這樣,若是你敢有所欺騙,三日後便是你的死期!」夜北翊說完,朝程少之使了一個眼色
便見程少之心領神會的朝著白嚴的方向的快步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一臉痞笑得朝著白淺兮說道,「七日後在下祖父壽辰,我方才去告知了白大人,到時候一定要帶你前去參加!白五小姐可要好好養傷啊!」
白淺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在用太尉府的名,為她博得幾日安穩修養的日子!
「多謝!」白淺兮道謝。
「三日後我會派人來接你,羽北,我的名字!」
夜北翊說罷,轉身便離開了。
白淺兮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摸了摸被項繩勒紅的脖子。
她故意多次在提到龍涎木的時候,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就是為了給他提示,他的頭腦倒是沒有讓她失望!
只是更沒有讓她失望的是他的體質或者屬於他身上的某件物品。
最開始她靠近他的時候,便感覺到了背後的疼痛緩解了幾分,為了驗證是不是跟他有關,這才想辦法同他接觸,卻奈何這個男人冰冷又危險,她這才迫不得已故意做餌,讓她親自來去脖子上帶著的龍涎木。
沒想到,接觸他,還真能讓她傷勢加快恢復!
當然這些她並不會覺得匪夷所思,畢竟,她前世在末世中便擁有異能,一身血液不僅能夠百毒不侵,更是能成為治療百毒的藥引。
不過讓她詫異的是,在原主記憶中得知,原主也同樣擁有,只是兒時娘親的囑咐,她從未向其他人坦言過而已!
同樣的體質,如今她又死而復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呢!
白淺兮收斂起情緒,朝著遠處白淺依的方向看了看,難掩鋒芒,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艷陽高照,明亮的陽光順著窗隙灑進屋內,白淺兮緩緩睜開了雙眼,伸了一個懶腰,打開窗,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瞬間醒了神。
她重新關上窗戶,坐到銅鏡前。
她皮膚白皙,眉眼如畫,可惜半張容顏皆被燒傷的疤痕覆蓋,若是能恢復,定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色美人。
白淺兮撫摸著面頰,喃喃自語,「這疤雖然深了,但三個月應該也夠了!只是不知道,若是她能經常呆在羽北的跟前,會不會好的快些!「
想著,她又搖了搖頭,這是舊傷,應該不能,更何況,先不說那男人的身份定在太尉之上,就說他本身,都處處透著危險,這種人,今後若是沒事,躲得遠遠的才好!
白淺兮打定了主意,隨後站起身,褪下身上的衣衫,剛檢查完傷口。
只聽『碰』的一聲,寢室門被一腳踹開。
「白淺兮,你竟敢欺負依兒!你……」薄怒中帶著幾分少年感的聲音響起。
白淺兮快速的披上了外衫,但還是被男子看清了半個後背。
而後背上疤痕累累,舊傷新傷夾雜,單看皮膚,永遠無法想象這會是一個女子的後背。
這也讓原本來為白淺依討債的少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白淺兮重新將衣服穿好,緩緩坐到了椅子上,目光清冷,「怎麼?白三公子還沒有看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