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破案!白象王張顯白到
第283章破案!白象王張顯白到
裴星斗睜著眼睛說瞎話,讓所有長老都感到震驚。
面對老殿主的審問,都敢裝傻充楞胡言亂語,這傢伙真的是膽大包天啊。
那封玉川到底和他什麼關係,值得他這樣為其保守秘密。
不過,從他的態度來看,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老殿主並不生氣,甚至當做沒聽到,反而自說自話道:「據我所知,千年鍾乳髓,只有在鎮魔使選拔的試煉地中才會出現。
「我想這封玉川,去過試煉地,這才帶出了千年鍾乳髓。
「但他從試煉地出來后,不以鎮魔使的身份來傳功塔,反而要以拿你的功勞點來入傳功塔。
「這不是多此一舉么?」
老殿主說到這裡就笑了笑,道:「所以,這封玉川,應該沒有通過鎮魔使選拔。」
眾人聽到這裡,不禁發出驚疑之聲。
沒有人覺得老殿主說錯了。
相反,老殿主的分析完全合理,事實肯定八九不離十。
但問題來了。
這封玉川沒有通過鎮魔使選拔,那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很少與人知道,咱們鎮魔使選拔的試煉地,其實距離青州很近,就隔了一條青曲河。
「有趣的是,我年輕時在試煉地第三層,也見到了一條河。」
老殿主淡淡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條河,應該和青曲河相通。這封玉川,就是從那裡離開的。」
裴星斗心頭震撼到了極點。
這宸琅宗還是人嗎?
怎麼什麼都知道。
自己什麼都沒有透露,只是因為站在他身邊,被他感知到了千年鍾乳髓的氣息,他就分析出了事實。
不可思議。
此人不愧為老妖怪。
當年自己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老前輩,隨口指點自己一句,便讓自己對移星換鬥法的修鍊有所突破。
不過那時候接觸時間很短,只是發自肺腑的敬佩此人,感嘆此人之強,對這位老前輩充滿敬仰之心。
而現在,裴星斗才終於發現,此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老殿主繼續道:「這封玉川從青曲河出來之後,是兩個人,還去了青城鎮魔司威脅裴浩,將你帶走。看似和你有仇,實則帶你療傷。諸位長老,我說的,和你們調查出來的結果,有沒有出入?」
「沒有!」
眾長老立刻道。
老殿主道:「那麼,跟在封玉川身邊的人,是誰?」
沒等眾人回答,他又吩咐道:「來人,將這一屆鎮魔使選拔的參與者名單拿來。」
「是!」
外面有人應聲,立刻將一頁紙送入殿內。
只見宸琅宗右手一揮,那一頁紙就化作齏粉,但其上面的文字卻好像活了,齊刷刷的飛到大殿中央,讓每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裴銅!」
一位長老立刻答道。
老殿主道:「有沒有可能封玉川就是裴銅?」
「應該不是。」
一個長老分析道:「如果是裴銅,裴星斗不需要這麼嘴硬,直接說出實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這封玉川的身份,肯定還有秘密。」
老殿主欣慰的點了點頭:「說的不錯。那麼,調查一下,這裴銅在試煉地里,和誰最親近。而那個人,必然就是封玉川。」
「想要知道裴銅和誰最親近,那就問他弟弟,他弟弟裴亮正好就通過了鎮魔使選拔,且就在傳功塔!」
飛葉長老說道。
「那就把裴亮帶來吧。」
老殿主淡淡說道。
說罷,又問道:「那封玉川還沒從第九層出來嗎?」
「沒有。」
「那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呵呵。」
老殿主微微一笑,閉目養神。
手下人則立刻去帶裴亮。
此時,傳功塔外依然坐著不少人。
雖然張靈山為大家吸引了傳功塔的壓力,但是壓力變小不代表沒有壓力,大多數人在感悟的差不多之後,便被傳功塔踢了出來。
其中就有裴亮。
「誰是裴亮,跟我走一趟。傳功大殿的長老們要見你。」
中年執事朗聲說道。
眾人皆是驚詫。
認識裴亮的,都忍不住看向裴亮。
不認識的,則都十分好奇,這裴亮是誰,居然已經被傳功大殿的長老們看中,要收為徒弟了?好運氣啊。
「長老們居然要見你,你要發達了。」
費夏激動說道,為裴亮感到欣喜。
甘露同樣難掩眼中的羨慕。
裴亮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站起身來,詫然道:「真的找我嗎?」
「就是找你。」
那執事一眼就看出此人和裴星斗長得相似,知道沒錯,便一把將其提起,迅步趕回了傳功大殿。
一進入傳功大殿,裴亮驚異的發現,這裡居然有這麼多人。
不是說一般收徒,也就一個長老,最多三個長老搶徒弟。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驚動這麼多長老。
最離譜的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功大殿殿主,居然也出現在眼前,高高在上的坐著。
雖然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裴亮,但裴亮就感覺渾身上下沉重的可怕。
彷彿有無數座大山壓到了身上,讓他忍不住感到窒息,局促的撲通跪倒在地,拜道:「見過諸位長老,見過殿主。」
「免禮。」
宸琅宗微笑著抬了抬手。
裴亮立刻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減輕,緩緩站起身來:「多謝殿主。」
一邊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
發現,眼前怎麼還有兩個人也和自己一樣站在中間。
之前因為被這裡隆重的氣氛給嚇到了,沒有注意,此時才發現這兩人存在,心頭不禁忐忑。
看樣子,是在審問什麼,還偏偏把自己叫來了,和自己有關係嗎?他莫名感覺有些不好。
「裴亮。」
老殿主道:「聽說你哥裴銅在試煉地有一個好朋友好兄弟,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嗎?」
裴星斗心頭一跳,想要阻止,但發現自己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根本連話都說不出口。
裴亮不明所以,雖然不知道殿主為什麼提到哥哥,但還是老實回答道:「是張靈山大哥。他和我哥是過命的交情,而且實力極其出眾,聽花師姐陳師兄說過,山大哥幫了我哥大忙。只是,他們運氣不好,沒有及時趕回來,留在了試煉地里。」
說著,他不禁有些傷心,又加了一句,道:「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還活著,明年試煉地開啟,他們就會活著出來!」
「好孩子。」老殿主笑道,「你哥和你山大哥沒有讓你失望。」
「啊?」
裴亮有些疑惑,這句話說的有問題啊,應該說不會讓我失望才對,怎麼能說沒有讓我失望。「孩子,你看看這位是誰。」
老殿主笑著說道。
只見,裴銅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轉向後面,和裴亮面對面。
裴亮一愣,大吃一驚,隨後大喜過望,撲到裴星斗身上,驚喜道:「爺爺,真的是您,您什麼時候來的,您痊癒了?」
「不錯。正是你張靈山大哥和裴銅給你爺爺帶去了千年鍾乳髓,才讓你爺爺痊癒。」
殿主笑呵呵道。
裴星斗此時身上的束縛已經解除,沒什麼話好說,只是拍了拍裴亮的腦袋,嘆了口氣。
宸琅宗不愧是鎮魔司的頂樑柱,活了這麼多年人家沒白活。
這短短一會兒,他就破案了。
不得不佩服。
「我哥和張靈山大哥帶回了千年鍾乳髓?!怎麼做到的,他們不是被留在試煉地了嗎。」
裴亮驚訝無比。
不過沒有人理會他的問題。
一位長老道:「殿主,既然已經清楚這封玉川就是來自玉州的張靈山,那我紫軒就立刻派人去玉州,將張靈山的底細挖個一清二楚!」
其他長老一下子急了。
你紫軒長老還真能搶功勞啊,案子都破了,接下來就是最簡單的工作,這功勞你還想獨佔?想得美!「我北風願意親自去玉州,將張靈山的底細挖個底朝天。」
「不可,還是我呼延去最為穩妥,眾所周知,我最擅長調查。」
「殿主,這任務應該交給我,因為是我找到的裴星斗,打開了突破口。所以,我應該善始善終,由我開始,由我來結束。」
飛葉長老有理有據地道。
眾人一言一語,吵得不可開交,裴亮聽得越發迷糊。
封玉川大叔,是張靈山大哥?
怎麼回事?
「行了。」
宸琅宗哼了一聲,道:「張靈山的底細,玉州鎮撫使倉長真上報此人參加選拔的時候,就已經交代的一清二楚。你們都不知道?」
「呃……」
眾人露出訕訕的表情。
當然知道。
能參加鎮魔使選拔的,自然都調查過底細,豈能隨隨便便就讓參加選拔。
不過,知道歸知道,這功勞還是要搶的嘛。
「凈耍小聰明。」
宸琅宗哪不知道這些傢伙搞什麼鬼,哼道:「既然事實已經調查清楚,那麼……」
話沒說完,他臉色忽然一變,身形如電般消失在了原地。
眾長老也齊齊面露震撼,雖然反應慢了一拍,但也急匆匆跟了上去。
裴星斗、蔡峰和裴亮不禁愕然。
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大事嗎,怎麼殿主和十二長老都急匆匆飛上天去。
莫非有強敵來襲?要不然,那一向穩如泰山的老殿主宸琅宗,豈會親自相迎。
空中。
一道白色流光突然止步,正是從中州張家趕來的張顯白。
緊跟著,又是數道流光在他身後停下,一人道:「老白你怎麼硬闖,若是驚動了宸……呃,宸殿主,失敬失敬,又見面了。」
他臉上陪著笑。
但是,宸琅宗沒有笑。
與此同時,十二位傳功長老也跟了上來,落到了宸琅宗身後,目露驚詫地看著張顯白一行人,完全不明白這些傢伙突然擅闖是什麼意思。
中州張家雖然在鎮魔司有很大的勢力,但這也不是你們幾個老頭子擅闖的理由。
凡事,都要有規矩!
更何況這裡是宸琅宗的管轄之內,規矩,由宸琅宗來定。
誰敢犯了規矩,就是不給宸琅宗面子。
這不是沒事找事么?
「白爺爺,風爺爺,怎麼回事?」
一位傳功長老連忙問道。
他叫張澤天,中州張家澤字輩,見了張顯白和張顯風這幾個顯字輩,都得叫爺爺。
因為十二個傳功長老就他一個張家人,此時他就擔當了這個斡旋的責任。
「張秀傑死了!」
張顯風開門見山。
他知道張顯白怒火上頭不願廢話,便代替他回答。
眾人嘩然。
「張秀傑死了?」
「張秀傑不是在傳功塔修鍊嗎,怎麼死的?」
「我記得他已經是蘊腑境圓滿境界,天賦實力皆絕佳,若不是張家人,我都要收他為徒了。他怎麼會死?」
「是啊,怎麼可能死?絕不可能!」
「從來還沒有發生過有人在傳功塔死了的事情,此為胡說八道。」
這長老話音剛落,就感覺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只見張顯白怒視著他,喝道:「你敢說老夫胡說八道!?」
「我……」
那長老心驚膽戰,氣息受挫,支支吾吾,心頭震驚。
明明大家都是通脈境,可自己和這個張顯白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此人號稱張家白象王,果然名不虛傳,確實是稱王強者,威風凜凜,深不可測。
在大宇王朝,稱王強者有兩種。
一種是大宇王朝皇室封的,一種則是實打實打出來的戰績。
很明顯,這個白象王張顯白,就是實打實打出來的稱王強者。
自己和人家一比,最多只能稱之為一頭老虎,不說被人家一腳踩死,也絕對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啊。
不是他不行,而是人家太強。
在場這麼多人中,能和張顯白交手的,只怕唯有宸琅宗殿主一人而已。
「張秀傑死了,有何證據?」
宸琅宗沉聲問道。
張顯白刷的將尋魂玉符舉起來,喝道:「看好了,這是我家秀傑的尋魂玉符。裡面的靈魂符,碎了!」
宸琅宗暗暗嘆氣。
其實聽到張秀傑死了這句話,他就已經相信了,要不然無從解釋張顯白的憤怒。
所以看證據,其實只是找個台階下。
畢竟,自己不可能真的和張顯白在這裡打起來。
而且他也很奇怪。
那張秀傑明明在傳功塔,為什麼會死,簡直奇哉怪也。
誰能殺他?又為何殺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