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計
第2章算計
「這個主意好。」李慧蘭眼前一亮，又顧慮道，「可，萬一賈張氏她一直病歪歪，拖著不死，怎麼辦？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始終不是親兒子啊。」
易中海笑道：「我都盤算好了。賈張氏的頭疼病可不簡單，一個月光吃那個進口止疼葯就得十幾塊錢。之前有老賈在，這十幾塊錢不算什麼，要是等東旭接了班，實習期工資低，光是這葯錢他就支撐不起。」
「賈張氏三年五載的還不死，我讓上面多卡一卡東旭的工級，他兩三年升不到一級工，等他連買葯錢都沒有的時候。」
「我再給點小恩惠，他還不得感恩戴德，主動求著給我當乾兒子，給咱們養老？」
「說不定到時候，賈張氏為了吃藥，會逼著她兒子改名姓易呢。」
兩口子的如意算盤珠子打得劈里啪啦響，都快蹦人臉上了。
李慧蘭不由笑起來，「以賈張氏的為人，這事她指定幹得出來。」
「行了，你先準備早飯吧，我去一趟賈家。」
易中海起身哼著小曲，推開門往賈家走去。
到了跟前，連門都沒敲，就直接走了進去。
「呦，東旭，在做飯呢，你媽呢？」
「我媽在屋裡，媽，易叔來了。」
賈東旭喊了一聲。
坐在炕上的賈張氏早就看見易中海了，目光落在他空落落的手上，頓時就拉下一張臉。
「張嫂子，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啊。」
易中海以為賈張氏臉色難看，是因為剛死了男人，就勸慰一句。
「什麼節哀不節哀的，說的倒是簡單，死的又不是你家裡人。」
「你到底有沒有事？有事就趕緊說事，沒事就回去吧。」
賈張氏冷著臉，說話也不中聽。
易中海被她懟的有點尷尬，耐著性子道：「張嫂子，老賈雖然沒了，但大家一個院住著，絕不會不管你和東旭。我和老賈是一個車間的工友，你們要是有什麼困難就只管跟我說，能幫上忙的我肯定盡量幫。」
他說了這麼多廢話，就是沒提要收徒的事。
易中海是典型的又當又立，想讓賈張氏主動提，這樣對方就欠了他一個人情。
「你還別說，我們家現在確實困難，老易你行行好，借給我們點錢吧，十塊塊不嫌少，三五十塊不嫌多，我家已經好幾天沒吃肉了。」賈張氏翻了個白眼，說話毫不客氣。
易中海都不知道該咋接話，紅著臉說：
「不是，張嫂子，借給你和東旭點錢也不是不行，但這不是長遠打算，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不你看這樣成不成。」
「我好歹而也是六級鉗工，等東旭辦完接班手續，讓他拜我為師，我教他一點技術。」
易中海優越感滿滿。
「這年頭有什麼都不如有一門技術，技術好的升一次工級，以後每個月都多拿十幾塊錢呢。」
賈東旭聽到是這件事，在外面說：
「易叔，謝謝你了，不過我剛剛拜了師，就是咱院的李叔。」
「李叔？你說李建東？」
易中海一愣，心裡犯嘀咕，李建東這人比較木，除非領導給他安排徒弟，他也從來沒有主動收過徒。
難道是賈張氏主動去找的李建東，請他幫忙帶賈東旭？
「我說東旭，張嫂子，李建東他的工級確實比我高一級，但他當師父肯定不如我。」
「教徒弟最主要的是什麼？不是自身的技術好，而是有一套傳授技術的方法，簡單點說就是語言能力強。」
「李建東就是個悶葫蘆，平時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主，東旭當了他的徒弟，那是方方面面都得自學。」
「不信你們去廠子里打聽打聽，他李建東的徒弟，哪個不是大半年才出師？我易中海的徒弟最快三個月就升正式工了。」
易中海拍著胸脯，在教徒弟這方面，他還是有些自信的。
誰知道賈張氏依舊是一臉嘲諷：「易中海，你別欺負我老婆子沒進過廠。李建東再悶葫蘆，他的七級鉗工是實打實的，人家就是比你高一級。」
「你要是真想幫我們，就拿點錢出來，要不然就別在這瞎掰掰，聽得我心煩。」
賈張氏是一點都不給易中海面子。
「易師傅，你別怪我媽態度不好，因為我爸的事，這兩天她心情很糟糕，要不您先回去吧，我替我媽給您賠不是了。」
賈東旭替賈張氏給易中海道歉。
易中海是真喜歡這個懂事又有禮貌的孩子。
不死心說：「張嫂子，東旭的事情還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拜師對一個工人來說影響太大了。別耽誤了東旭的未來啊。」
賈張氏沒好氣道：
「你有完沒完了？有這個時間關心我家東旭的拜師，不如帶你老婆去看看肚子，這麼多年都沒點反應，還有心情管別人的閑事呢。」
易中海被戳到了痛處，當場就紅了臉。
再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賈東旭把人送出門，這才回來對他媽道：「媽，您剛才也太不禮貌了，易叔怎麼說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能那麼說人家呢？」
「呸，他還一片好心？」
賈張氏一臉冷笑：「你以為他是真想收你當徒弟？嘖嘖，我看他是想認你當乾兒子，以後好給他養老呢。」
「……」賈東旭恍然大悟。
此時，易中海已經回到了家。
「老易，怎麼樣了？是不是成了？」
「成個屁，被李建東那個老光棍給截胡了。」
李建東今年三十，三十歲沒結婚的，確實已經算是老光棍了。
「啊？那怎麼辦？」
李慧蘭緊張起來。
易中海突然詭異一笑，反問：「你聽說過美人計嗎？」
李慧蘭搖搖頭。
易中海就簡單講解了一下，聽完易中海的解釋后，李慧蘭頓時兩眼放光，一臉崇拜的看向易中海。
「老易，還是你厲害，如果這個美人計能成，東旭肯定恨死李建東了，到時候肯定會離開李建東，轉而拜你為師。」
易中海點點頭。
心說這樣一來不但搶到了賈東旭，還能重創李建東在院子里的名聲。
到時候競選大爺的時候，自己就更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