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鷹爪鐵布衫
第2章鷹爪鐵布衫
李紀的心頭壓抑悲憤之際，一道似乎只有他自己能看得到的猩紅文字在面前湧現。
他注視到眼前的猩紅文字正在逐漸拉伸，緩緩展開成一個類似於前世低質頁游中的簡陋面板。
姓名：李紀
武功：無
眼睛倏地瞪大。
李紀伸手重重的捏了一把大腿，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時一道簡短的信息湧現在他心頭。
凡是修鍊的武功，皆可以不斷修改，不僅可以修改武功境界，更可以修改練武的時間。
「武功？武功！」
李紀將背著的竹簍放在牆角，皺眉搜索著斑駁的記憶。
在這清河縣裡也有不少練武的老傢伙，像以前的衙門總捕頭趙巡，一手鷹爪鐵布衫既兼俱鷹爪功的狠厲，又有鐵布衫的強悍防禦，硬生生闖出了清河縣第一高手的名頭。
只不過現在年老愈衰，又無兒無女，沒個繼承人，而且年輕時揮霍無度，導致現在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入不敷出，還時常要靠左鄰右舍的救濟。
如果現在能用錢財去拉拉關係，估計很容易就能從他那裡得到鷹爪鐵布衫的傳承。
李紀正想著，只聽嘩啦啦的聲音驟然響起。
暴雨終於傾盆而下，破爛屋瓦不斷漏水，渾濁污水順著斑駁土牆流淌而下，床上被褥一角已被雨水侵濕。
屋漏偏逢連夜雨！
「艹就算舍了這份家業又怎樣，處境還能更差嗎？！」
李紀胸中鬱塞難忍，猛地一拳砸在床鋪上。
他起身拿起藏在竹簍里的荷包，扯開，三兩碎銀，這就是他的全部家資。
戴上斗笠，推門而出。
漆黑的夜，暴雨狂風，晦暗難明的尖嘯夾雜在風雨里，李紀不曾理會，只是一昧的悶頭趕路。
趙巡家住在距離李紀家不遠處，就只隔了兩條巷子而已，都是同屬於清河縣的貧民窟，也是大多數廉價苦力的居住地。
很快，一處破落小院映入眼帘。
李紀拍了拍肩膀上的雨水，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
一位杵著拐杖的垂暮老者，顫顫巍巍的開了門。
「趙伯，是我，李紀。」
「阿紀？」老者被風雨侵染，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麼晚找我什麼事算了，先進來吧。」
李紀將斗笠摘下，跟隨著進門，在昏暗的油燈下，將荷包碎銀放在桌面，直接道明來意。
「趙伯，我想隨您習武！」
「你要習武？」
趙巡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滿是詫異，看向李紀。
「阿紀，你今年應該有十六歲了吧？你要知道習武之人必須下苦功，吃得苦，而且就算吃了苦也不一定就能練成，加上伱現在年紀已大，骨骼定型，就連練一輩子也很難有所成就。」
「趙伯放心，這一點我知道。」
李紀點頭。
「說實話，你不是第一個想要來找我習武的。」
趙巡繼續說道：「最近詭異命案頻發，鬧得清河縣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想著保命的手段，也都想到我這個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傢伙，但我想說的是，面對這種壓抑詭異的時局，習武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趙巡那雙老眼在昏暗的油燈下愈發渾濁。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是最強的江湖高手，也對付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詭異之事。」
「昔年清河縣管轄範圍內亦有妖魔鬼怪為禍，我自持武道大成，憤然前往，然而我連來敵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就稀里糊塗的敗了，不僅手筋被啃，還丟了一條腿……」
趙巡話語里滿是悲苦之意。
李紀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垂目看著昏黃油燈照耀下，對方那撐著拐杖，露出駭然骨膜的手腕。
「人老了總是愛說些以前的事。」
趙巡見李紀不為所動，嘆息一聲，繼續說道：「罷了！我一生無兒無女，這一手鷹爪鐵布衫，原本是想再過幾年尋個傳人就直接傳出去的，但現在你小子想學，我就把鷹爪鐵布衫的一招一式，悉數傳給你吧。」
油燈下。
趙巡將拐杖放在桌旁，缺了條腿的身子坐在板凳上，他雙手曲指成爪，猛地一抓，發出刺耳的空氣呼嘯聲音。
「鷹爪鐵布衫，乃是由鷹爪功與鐵布衫融合成，共計七七四十九式，分三層境界。」
「第一層單純的【快】就行，快到爪風凌厲，快到人爪模糊如鷹爪！」
「第二層講究【硬】，所謂身如鐵鑄，不動如山！可硬扛刀槍劍戟而肉身皮膜無損。」
「第三層重點在於【融】，七七四十九式融合為一招，既有鷹爪功之狠厲，又兼顧鐵布衫之防禦，可開碑裂石，穿金碎玉，一舉一動皆有莫大威能，就算是我巔峰時期也只停留在第二層境界……」
趙巡坐在板凳上，將鷹爪鐵布衫悉數施展開來，爪風凌厲，嘯聲重重。
每施展一招，都會細心講解一遍。
約莫兩個時辰，趙巡將大大小小的要領，無一例外，全部向李紀講了一遍。
「好了，我已傳授完畢，這鷹爪鐵布衫你日後如果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繼續來找我詢問便是。」
趙巡神情有些疲憊道。
「好的，多謝趙伯，我會的！」
李紀連忙說道。
「嗯，你既然已經準備習武，那我再就跟你說些題外話吧。」
趙巡繼續說道：「武道有境界之分！當然，我們清河縣真正算得上武夫的沒有幾個，所以境界之分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也鮮少有所耳聞。」
「昔年我曾闖蕩江湖，知曉武道分為三種境界：【熬體】、【搬血】、【煉臟】！」
「而每個境界之間又詳細劃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巔峰！」
「像我昔日巔峰時，勤煉二十年鷹爪鐵布衫，馳騁清河縣無敵手，力達三百斤，防禦無雙，也不過是【熬體中期】境界罷了。」
李紀聽聞武道之秘，心中暗暗稱奇。
熬體、搬血、煉臟。
而且趙巡巔峰時居然只是熬體中期？！
這樣來說的話，熬體中期就算得上是清河縣最強的一批武道高手了！
「多謝趙伯，受教了！」
李紀真心實意的感激道。
「嗯，去吧！」
趙巡擺了擺手。
李紀將斗笠重新戴好，迎著狂風夜雨，緩緩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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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